《和部落首领成亲后（种田）》彭柳

37、37章

　　林旱怕猪肉少了，陶锅不耐烧，遂多放了不少的肥肉丁，熬出的猪板油有一斤多，煮粥压根用不完，其余的林旱放凉后装入陶罐，留着明日用，用不完也能带回去。

　　哦，对了，陶罐是刚刚他用猪油换的，一勺猪油换了一个陶罐还有一碗大米。

　　林旱出来一趟，还没挣到钱，自己就倒贴出去不少，幸好他这趟来不是正儿八经做生意的，不然得亏死。

　　耳醢很高兴的拿着自己用很多东西换到的猪油找到了大阿嬷：
　　“阿嬷，我和小君换到了猪油，今晚我们煮粥吃好不好？”

　　“煮吧，多煮点，大家一起吃，今天换到很多细麻布，是该庆祝下。天快要黑了，别只顾着热闹，先填饱肚子。”大阿嬷提醒道。

　　大阿嬷带来的人都是自家子孙，但也分亲疏远近，平日里的伙食都是分开吃的，自家吃自家的饭，但今个儿看大孙女这般高兴，大阿嬷就自给拿了些大米出来，煮来一起吃。

　　耳醢是个大方的，猪油虽说是用自己的东西交换来的，但阿嬷开口，耳醢二话没说就把猪油贡献出来，亲自开始煮粥。

　　小君煮粥的时候，耳醢没事做，盯着看了一会。

　　现在耳醢煮的粥完完全全是照搬林旱的做法，就连薅来的野菜也一模一样，当煮好野菜粥，滋啦上猪油的一瞬间，野菜粥的香味彻彻底底激发，大米的谷香、野菜的清香、猪油的浓香，混合在一处，刺激着众人的大脑，不断分泌出口水来。

　　“这猪油一放进去，香味立刻就出来了，难怪就这么一点儿猪油，得用那么多东西换。”一人感叹道。

　　“还好吧，你是没看见，小君煮了好大一锅肉，才出了这么一点油，缩水了一大半呢！”

　　“我觉着比肉划算，就换了这么一点儿油，咋们就煮了好几锅的白粥。要是换成肉的话，就这么一小勺，怕是连肉香都闻不到。”

　　捧着竹碗，吃着浓粥，蹲坐在篝火堆旁，大家叽叽喳喳的交谈着。

　　出门在外不方便，没有必要的话，大家很少会带易碎的东西出来，煮饭的瓦罐大部分是拿来交换的或则是用来存放东西的，吃饭的家伙事和喝水用的罐子，大家都喜欢用竹制品，方便携带不说还便宜，坏了也容易更换。

　　这类专门出售的竹制品被打磨得很好，起码碗口、勺子都被打磨得很光滑，看不到毛刺，很受大家的欢迎。

　　耳醢煮好后，也给林旱三人没人端了一碗来。三人都拒绝了，林旱煮了一锅野菜粥，三人敞开了肚子吃，现在还饱着呢。

　　耳醢一群人一人就分到了一碗，只是尝尝味道，有些不够吃的，还拿出自带的干粮板着野菜粥一起吃，看着开心极了。

　　人在城外，大家都不敢招摇，篝火招摇着大地，众人也不敢载歌载舞，除了叽叽喳喳的交谈声，周围格外的安静。

　　大家吃了晚饭后，留下几人守夜，其余的钻进草棚，早早就睡了。

　　林旱住的草棚包括大虎、大熊在内，一共住了七人，草棚内是泥土地，上头铺满了高粱杆，众人和衣而睡，是直接躺在高粱杆上面的，没有铺盖。

　　林旱咯着背疼，听着周围的呼噜声，和各种气味交杂在一起，实在睡不着，闭着眼睛，一直数羊，直到后半夜有人换班，才迷迷糊糊和中财睡过去。

　　麻部落内，麻大花正在梳麻，麻是她从集市上换来的，没有经过任何处理，从水里捞出来后晒干，扎成一束就行。

　　麻大花只是麻部落一位再普通不过的妇人，没有资格学习纺线织布，只能学麻部落里最简单的梳线。

　　只要到木匠处换一个梳板，然后把换回来的麻线不断在梳板上摔打，梳理麻线，让麻线变得很细。

　　梳理好的细麻就能拿着麻线到专门纺线的人家，换取细麻布，有了细麻布，就能用来制衣制被，还能把细麻布拿去城外的集市换取一些稀奇的物件。

　　麻部落因为有织布的手艺，一直很受欢迎，南来北往的商队经过麻部落时都会停留，换上一些细麻布。

　　周围的部落也会在天气变冷的时候，结队到麻部落来换取细麻布，渐渐的，到了季节，麻部落城外就会聚集很多周边部落的商队，形成固定的集市。

　　这个季节，麻部落城外的商队还不多，大部分都是一个山坳坳里、其它部落的人，拿来换的东西也是些常见的，不怎么受欢迎。

　　麻大花积攒了一年的细麻布，就等着大商队来的时候换好东西呢，一听麻部落外来了新的商队，麻大花就找来竹篮，提着两块细麻布出了城。

　　新来的商队人很多，还带了两辆木板车，男人、女人都长得很强壮，其中还有几人带着铜器，一瞧就知道是个富足的部落。

　　麻大花找了个男人，交谈了几句，就知道了商队的来历。

　　商队是耳部落来的，耳部落她很熟悉，是在隔壁的山坳坳里，是一个很大的部落。

　　耳部落的大商队每年都会路过麻部落，去往更远的地方换取盐石。这个时间点，耳部落的大商队还未回程，这群人应该只是小商队。

　　尽管如此，麻大花还是满脸的兴奋，耳部落那么大、那么富足，拿来的东西指定比其它部落的好，别的部落拿来的谷物太多了，她不缺填饱肚子的东西，她就想换些好东西。

　　竹碗、竹勺、竹篮——麻部落也有，不换

　　陶罐、陶罐——烧的不错，比麻部落的好，但她家的还能用，不换

　　大米、稷米——去了壳去了皮的谷物，这玩意倒是稀奇，耳部落说是很好吃，但这东西比没去壳的贵那么多，不想换

　　彩羽——羽毛好好看，但她家还有，不换

　　盐石——她去年换了很多，家里还有，不换

　　皮毛——她喜欢穿麻衣，不换

　　…………

　　有咸肉！麻大花看见肉的第一眼，眼睛‘咻’一下亮了起来，她最喜欢肉了！

　　不同于其他物件，可以反复使用。肉是消耗品，而且需要狩猎才能获得，吃了就没了，所以，就算麻部落很富足，肉也一直很受欢迎，她要换！

　　麻大花蹲下身子，正准备细看，挑几块好肉呢，就听见了旁边的吆喝声：

　　“饴糖，和蜂蜜一样的饴糖，一罐只要三块细麻布！”
　　“灶糖，甜甜的灶糖，一罐三块细麻布。”

　　什么饴糖啦、灶糖啦，麻大花不知道，也没听清，但蜂蜜两个字却牢牢印在麻大花的脑瓜子里，蜂蜜哎！麻大花也不看咸肉了，快步移动到旁边的木板车，激动询问道：

　　“蜂蜜、蜂蜜在哪儿啊？真的只要三块细麻布麻？”

　　麻树能种植，麻线能剥取，麻布能纺织出来，麻部落就是专干这行的，从来不缺麻布用，但蜂蜜难得，比肉更珍贵。想吃肉能上山打猎，但想吃蜂蜜，得运气特别好，才能遇到蜂巢。

　　“没有蜂蜜，只有饴糖。你瞧瞧，是不是和蜂蜜很像？你再闻一闻，是不是很甜？只要三块细麻布，饴糖连带着罐子都能换走。”大阿嬷笑嘻嘻道。

　　“没蜂蜜，你叫啥？”
　　麻大花无语，但还是勾着头看了一眼罐子里的东西，金黄金黄的，一眼看去亮亮的，还能闻到谷物的香甜气，应当是甜食，不过：

　　“你这饴糖闻着是甜，但肯定比不上蜂蜜，不然不会只要三块细麻布。这玩意我也第一次见，不知道是好还是坏。这样吧，我这儿正好有两块细麻布，你把这罐饴糖换给我，好坏我都认了，绝对不会找你麻烦！”

　　麻大花瞧着木板车上十多个陶罐子，心中认定饴糖这玩意儿比蜂蜜容易获得，就起了压价的心思。商队也认为饴糖比不上蜂蜜，定价比蜂蜜低了那么多，那她就把价格再往下拉一点，用更少的细麻布把饴糖换回去，不是更好！

　　“就三块细麻布，少了不换！我这饴糖要是比得上蜂蜜，我就要八块细麻布了。要三块细麻布，那是因为我这饴糖能换得了三块细麻布。”大阿嬷坚决道。

　　“我就带了两块细麻布，等会我再来换吧。”
　　麻大花还在再说两句，余光扫到一旁没有多少咸肉后，顿时着急起来，说了一句话后，快速移动到一边换肉去了。

　　等人走后，一旁守着糖罐的人小声和大阿嬷说道：“一块细麻布能换一大篮半的谷物，两块很多了···”

　　大阿嬷一听，脸色一沉，眼睛压迫的看向说话的小辈：“还这么多人问呢，好好看着，别把东西弄丢了。”

　　看小辈识趣的不说话以后，大阿嬷这才继续招呼起生意来。

　　麻大花挑了几块肉，刚换好，就闻到了浓郁的肉香味，抬头一看，有人在煮肉呢，煮好的肉浇在一碗白花花的食物上，谷物混合着肉的香气很快吸引了无数的人驻足。

　　麻大花在边上多待了一会，就想闻闻香气，听到那白花花的食物是大米后，又赶紧拿着新换到的咸肉到木板车处换了一小篮大米，这才心满意足的提着新换的大米的咸肉回了部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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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麻大花拿着换到的肉和大米回到家后，便赶紧取来陶锅，煮米煮肉，但大米上锅后，发现自己压根不会煮肉。
　　在城外时，她只瞧见那瘦子把煮好的肉和大米搅拌在一起，大米就散发出了浓郁的谷香和肉香味。

　　但那瘦子煮出来的肉小块小块的不说，那煮肉的水也清亮清亮的，关键闻着特别、特别的香，麻大花试了好几次，无论是直接把肉放在锅里烧还是加水煮肉，煮出来都和那瘦子做的不像。

　　捣鼓一阵后，麻大花直接放弃了，按照以前的老方法，抱来石臼，把咸肉放石臼里，用石杵捣碎以后，直接放入大米锅里一起煮。

　　咸肉很硬、很咸，烤来吃只会更硬、更咸，大家吃咸肉的方法都一样，直接煮来吃。

　　麻大花家虽说比别的部落富裕，但也没到敞开吃肉的地步，每次吃肉的时候只割小小的一块，然后捣碎同谷物一起煮食，保证家里每个人都能吃到肉。

　　换来大米熟得格外快，水一沸腾，麻大花就闻到了谷物的香味，掺入咸肉糜后，谷物和肉的鲜香融合在一起，香味直冲脑门。

　　“好香啊，大姐，你换了啥好东西回来？”屋外，正在梳麻的小弟放下活计，跑到厨房里伸着头左右观望。

　　“阿妈、阿妈，香香，吃香香。”走路还歪歪扭扭的女儿也在屋外说着话。

　　“部落里出啥好事了，今天一路走来都闻到香味了，咋们家也有。”刚从地里回来的男人也抬着脑袋，猛吸着空气中的香味。

　　米粥熟得太快，麻大花找来竹勺挖了一点吃，吃到嘴里，无需多做咀嚼，就顺着食管到了胃里，暖呼呼的，又香又好吃，麻大花一下就睁大了眼睛。

　　她以前煮饭的时候，就算把稷捣碎了，放到陶锅里煮，也得一个小时多才能完全煮熟入口，加上捣稷的时间，一天里大半天都在煮饭。

　　可这米粥，一刻钟水就能沸腾，水沸腾一小会儿，里头的芯也煮熟了，吃着又软又顺的，也太好煮太好吃了吧！

　　正惊叹着，听到外头的说话声，麻大花赶紧大嗓门道：
　　“城外来了新商队，换了些咸肉和大米回来，今天煮了稀饭吃，还有肉！”

　　换大米的时候，麻大花问了两句，商队就把煮稀饭的法子和她说了，不用捣碎，直接放水煮就好，煮熟了是稀饭，煮得时间长了、米碎了是粥。

　　“肉好啊，没肉吃啥都没滋没味的，天天惦记着，就该多换点肉。”男子进了厨房，接话道。

　　“咦，这白花花的食物是什么？好香啊，吃着好软，好顺滑，一下就到肚子里了。”
　　“好好吃，以前吃稷腮帮子都嚼酸了，也很难咽下去，这个不用嚼也能进肚子！”
　　“是啊，吃稷的时候嗓子都能刮疼了，这稀饭一点都不塞嗓子，好吃，好东西啊！”
　　“稀饭配咸肉，好好吃，我都能嚼到里头的肉丝，稷和咸肉一起煮，我只能闻到肉味，吃到嘴里咯嗓子，啥都分不出来。”

　　只来得及说一句，众人就顾不及说话了，纷纷埋头苦干起来，安静的房子里只能听见吸溜、吸溜的吃饭声。

　　煮自家吃的饭，麻大花用料都是扎扎实实的，说是稀饭，但大米放得足够多、肉也多，众人吃得撑着个大肚子，都统一口径，让麻大花多换点大米回来，大家都喜欢吃。

　　“我之前也没想到大米这么好吃，就换了一小篮而已，只够吃四五顿而已。换的人可多了，我挤出来的时候，大米已经没有了，只有稷米了。”

　　麻大花可惜道，早知道这般好吃，她就多换点了。光闻着味道，她只是想尝尝而已，吃到嘴里后，她就想顿顿吃大米了。

　　稷米、稷米，一听就知道是稷去壳去皮后的米，她家稷多得是，稷米比稷贵多了，她宁愿自己给稷剥壳剥皮，都不想用细麻布去换。只可惜，她没打听到大米是啥谷物。

　　“哎，那下次，你明天去问一下什么时候有大米，多出点细麻布，提前说好，肯定能换到。”有人出主意道。

　　对于吃惯了稷的众人，大米的出现让他们念念不忘，能天天吃上一口大米，过的日子和神仙无疑。

　　“行，那明天我再出去一趟。对了，那商队里有一种叫饴糖的食物，说是和蜂蜜一般，我看了下，看着确实像蜂蜜，闻着也有甜味，一罐只要三块细麻布。换不换？”

　　麻大花拿不定主意，要是一罐蜂蜜的话，最少能换七八块细麻布，多的时候十几块细麻布也是常有的事，大部分时候，就算手里有细麻布也换不来蜂蜜，但那饴糖明明和蜂蜜差不多，但要的细麻布那般少，总感觉有问题。

　　她家只是梳麻工人，得需要更多的细麻才能换到细麻布，他们家积攒了一年多的细麻布，也不过一篮子而已，越换越少，再加上不知道饴糖到底好不好，她就想问下家里人的意见。

　　“换！只要是甜的就换回来！知道大猪家不？前几年家里只能梳线，然后大猪在外头打到了蜂蜜，送去首领家，首领就让他家学织布了！明天我不去地里了，和你一起去换！”

　　男子小声和麻大花商量着，饴糖就算不如蜂蜜好，但只要三块细麻布，他们多换上几罐总能讨首领欢喜。

　　麻部落以织布为生，梳麻是最简单的，在麻部落里人人都会；

　　其次就是织布，大家用眼睛就能看出来布料是用麻线上下交错编织出来的，但怎么编织，也是要专门的办法的；
　　就比如他们自己编织的话，要好几个人好几双手一起才能编织出一块布料来，布料最大不过脸盘子大小，不平整不说，间隙还大，压根塞不了棉，其他部落的人也能编织出来，人家不稀罕，小块的布料压根换不出去；
　　但只要学了麻部落的方法，据说一个人就能织布，织出来的细麻布又宽又长，平整又密实，其它部落的人都想换；

　　麻部落最珍贵的便是接线的手艺，有了好的麻线才能织出又长又宽的好布料，他们梳好的麻线虽然变细了，但麻线还是长短不一、粗糙不一，但部落里有专门的方法接线，把麻线变得又长又光滑！

　　接线的方法只有几个人会，都是一辈传一辈，但织布的法子部落里没有限制，只要找对人就能学到！

　　麻大花越想越激动，恨不得现在就把饴糖换回来，但想到太阳落山了，城门也关了，这才歇下心思。

　　第二天一大早，麻大花就和自家兄长早早的就起来了。

　　城外，大阿嬷一觉醒来，瞧着摊子前爆满的人群，十分的高兴，但一听大家都是来问大米的，只能一遍又一遍解释已经没有大米了，然后和大家推销稷米。

　　或许是没有林旱在边上煮粥，没有活招牌后，稷米虽说也换出去了不少，但远不如昨天的火爆。

　　大阿嬷瞧着换米的地方不忙，叮嘱了几句，就把换米的活计都交给了小辈，自己则去放置糖罐的车边守着，看见有人路过，便吆喝着嗓子吸引人来看。

　　大阿嬷虽然极力推销，但只给人看和闻，就是不让人尝还不许讲价，不高兴了，还甩脸子。

　　然后在一旁停留观望的人挺多，但谁也不肯做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心动但不行动。

　　终于，有人停留在糖罐车前面，拿出了一沓布料，在众人期待的眼光中，开口道：
　　“要五罐饴糖。”

　　大阿嬷眼睛猛的一亮，伸手就想把布料揽到自己怀里，但手伸到一半，大什么就顿住了，道：
　　“饴糖只有三罐，剩余的都是灶糖，灶糖和饴糖一样的价一样的甜···”

　　围观的众人原本以为车上的陶罐里都是一天，现在一听只有三罐，猛的睁大了眼睛，精细的声音响起：“等等。”

　　还不待众人阻止，麻大花察觉不对，立马把细麻布往大阿嬷怀里一塞，语速极快道：
　　“饴糖都要了，灶糖也要！”

　　大阿嬷瞧着怀里的细麻布，笑的眯起了眼睛。

　　这年头，大家的算术都不好，麻大花在家里数了大半早上，才算清换五罐饴糖用的细麻布，大阿嬷则快了许多，数三块，然后就放到糖罐面前。

　　很快，五个糖罐面前都放了细麻布，确定数量没有错误后，大阿嬷才把糖罐交给了麻大花，高兴道：
　　“放糖的糖罐还有里头的糖都是你们的了。”

　　麻大花看着眼前的糖罐子，都一一打开盖子检查，瞧见满满当当的饴糖后，放下心来。当打开灶糖罐子，瞧见里面白色的颗粒，和蜂蜜、饴糖完全不一样的后，眉头皱了起来。

　　大阿嬷一心推销饴糖，灶糖只是连带的，只提了一嘴，给人看的也是饴糖，灶糖还真没几人看过，麻大花就是没看过的众人。

　　麻大花听饴糖和灶糖的名字差不多，还以为两者的区别不大，看见有人想和她抢饴糖，张口就也要了灶糖。

　　现在看见灶糖的模样，心中有石头坠地，但闻着灶糖也有甜味，还是僵硬的抬起手来拿来一块灶糖，放进嘴里。

　　“好甜！”麻大花惊呼出声。

　　“真的吗？这灶糖和蜂蜜一点也不像，还一块一块的，真的甜吗？大花，给我一块尝尝呗。”
　　刚刚没来的阻止的人没走，就在旁边守着，她一直下不定决心换，就想着从众心理，别人换她就换；没人换的话怕不是什么好东西，她就不换了，所以，就一直在边上观望消息。

　　然后，饴糖就被麻大花全换光了，她又想着，都等了这么久了，不如等麻大花换了，再看看情况。商人不让尝味道，麻大花和自己认识，应该能尝到味道吧。

　　麻大花又不傻，这糖可是她用了很多细麻布换来的，怎么可能让人尝，要是给了这人，其他人也来要糖尝味道怎么办？

　　但总归是认识的人，平日里又经常见面，思考了两秒，麻大花道：
　　“两把细麻线，换一颗灶糖，要尝麻？”

　　“行吧，给我尝一颗。”这个价格，她能接受。
　　“大花，也给我换一颗，我尝尝。”
　　“大花、大花，还有我，我也要。”

　　边上观望的人一听用细麻线也能换到灶糖，都出声交换起来。大阿嬷见状，默默想了下，她好像也能用灶糖换细麻线，但她又不会织布，换来也没啥用，她还是换细麻布吧。

　　“好甜，好好吃。”
　　“这灶糖一颗颗的，吃起来比蜂蜜方便多了。”
　　“这灶糖虽然不像蜂蜜，但也甜甜的，我喜欢，阿嬷，给我来一罐灶糖！”

　　麻部落很大一部分人都没吃过蜂蜜，尝过灶糖后，都觉着甜蜜无比，一想到这灶糖比蜂蜜便宜了那么多，赶紧出声要换灶糖吃。

　　不过几分钟时间，木板车上剩余的灶糖被一抢而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