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东海秘闻》我路过

9、第 9 章(捉虫)

　　曹国舅看着这一池的荷花，心中悲凉，他在世为人时官至丞相，这官场上的绕绕弯弯他再清楚不过，当初他看破世俗才超脱成仙，没想到这天庭和凡间相比也没什么区别。

　　蓝采和盘腿坐在桌上，拿着酒壶往口中倒酒，看上去已经半醉了。

　　“采和，你悠着点。”何仙姑劝道。

　　“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蓝采和悠然说道。

　　“还敢喝酒！你是嫌惹的麻烦还不够多？”吕洞宾走来，看着蓝采和的样子火冒三丈。

　　蓝采和被这么一骂，打了个哆嗦清醒了许多，他连忙站起，不敢再像对何仙姑那样放肆。

　　“吕兄，如何了？”何仙姑问道。

　　吕洞宾坐在凳子上，说道：“杨戬要的东西我给他了，只是……我这心里还是慌。”

　　韩湘子为吕洞宾倒了一杯茶，放在他的手边，问道：“杨戬要的到底是何物？”

　　“他要进乌山的口诀。”

　　乌山虽然没有什么名气，但来历却不小。当年的天柱不周山被撞，从中折断，刹那间天崩地裂、星辰黯淡。待女娲补天之后，天柱只剩下了一小截了，而这一小截就是现在的乌山。乌山没有山神，八仙羽化成仙后，玉帝将这座山划给了他八人看管。乌山上飞禽走兽不多，妖精野怪更少，千万年来他们也没太上过心。

　　“这有什么可心慌的？”韩湘子不解。

　　张果老叹道：“上古的事情记得的人果然不多了。有一个传言，盘古大神劈开天地的神斧就压在天柱，也就是现在的乌山之下。”

　　“杨戬要神斧做什么？要知道神斧的戾气之重，再把天劈成两半都不成问题。”

　　何仙姑细细想了想，说道：“我觉得各位多虑了，若神斧真在乌山之下玉帝又怎会不知？又怎么会不派天将来看守，而是随意指给了我们？传言只是传言罢了。”

　　“仙姑说的有理，”汉钟离说道：“乌山我们从未上过心，这传言也一直都有，若神斧真在，早就被一些心术不正的妖精抢走了。”

　　“那杨戬为何要进乌山？敖桀可是他的救命恩人！”吕洞宾站起身来，来回踱步，突然他停下来，说到：“一定有问题！一定有问题！”

　　“吕兄，既然口诀已经给他了，就听天由命吧。”曹国舅说道。

　　吕洞宾颓然坐下，喃喃道：“我总觉得咱们八仙好像卷进一些了不得的事情里了。”

　　八仙相互看看，无言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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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戬身着重装，带着哮天犬、扑天雕、银河马、梅家兄弟和一众天兵天将驻守在南天门外，让本该今日当值的托塔李天王不知所措，他摸了摸自己的胡子，走上前去问道：“真君，您这是……”

　　“天王莫怪，”杨戬行礼道：“昨日我听说敖桀太子要来找八仙寻仇，这才带着手下在此拦截，若是有冲撞天王的地方，还请天王不要计较。”

　　天王皱眉道：“敖桀太子刚封了圣赦大元帅就胆敢如此妄为，简直无法无天，真君放心，既然事已至此，我父子二人必定助你一臂之力。”

　　哪吒双手抱胸站在南天门下，听见敖桀的名字时抬头看了两人一眼，就又低下了头去。

　　扑天不屑的挑了挑嘴角。

　　说起来，敖桀太子和李家父子的渊源也不小。

　　哮天犬抽了抽鼻子，说道：“主人，他来了。”

　　敖桀刚踏上南天门的台阶，就看见了黑压压一片的天兵天将，杨戬威风凌凌的站在中央，眉如锋面如霜，气势万钧不怒自威。

　　想起之前在山洞中的乌龙，敖桀不自觉别开脸，尴尬地摸了摸自己的鼻梁。他清了清嗓子，抱拳道：“真君，别来无恙。”本想打完招呼就这么进南天门，却不料被一旁的天兵挡了下来，敖桀这才后知后觉，原来这么大的阵仗是冲他来的。

　　“真君这是何意？”敖桀的语气也冷了下来。

　　“敖桀太子这么急是要去哪儿？”还不等杨戬开口，李靖便问道。

　　敖桀抬了抬下巴，“我听说李天王是守卫南天王的将军，什么时候巡逻这种事也归您管了？”

　　杨戬没有耐心听二人打太极，他单刀直入道：“敖桀太子，前几日八仙的吕洞宾来我府上求助，说您要找他八人报当年杀弟之仇，可有此事？”

　　“不错。”

　　李靖怒斥道：“目无王法！”

　　“李天王慎言，”敖桀冷冷道：“请去查阅天条，八仙当年在我东海闹事，蓝采和出手杀了我两个幼弟，虽然玉帝做了处置，但处置偏颇，我们之间的恩怨还没有了结，若是各位不信，大可以跟我去命丝一探究竟。天条中确实不允许同僚相争，但是若是命丝仍有纠葛，则可自行解决。司法天神，我说的可对？”

　　杨戬点头道：“不错。”

　　“这是当年我父王上凌霄殿上请求玉帝做主时，玉帝亲口所说，若是你二人还有疑虑的话，大可去问他。”

　　玉帝当初为了天庭稳定，明摆了是要保八仙，那时敖桀还没有去蓬莱岛拜师，玉帝存着的就是不了了之的心，没成想这一处置让敖桀愤而修道。如今的玉帝已经没有任何可以阻止敖桀的借口了。

　　不过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如今的天庭人才济济，八仙有或是没有，又有什么区别呢？

　　敖桀见几人安静了下来，便欲离开，没想到杨戬却亮出了自己的三尖两刃刀。敖桀停下了脚步，不悦道：“真君可还是不信”

　　“我信。”杨戬说到：“敖桀太子所言句句实属，我心里清楚，然而八仙的命我杨戬保了。”

　　敖桀眼中杀意迸出，“真君的意思是，你要插手进我与八仙之间的私人恩怨中？”

　　“不错。”

　　敖桀冷笑，“那我们就没什么谈的了。”玉虚宝剑出鞘，直指杨戬。

　　李靖犹疑了片刻，手中的玲珑宝塔拿起又放下，最后定了决心，对杨戬说到：“真君，不是我不想出手。在这之前我只以为敖桀太子违反天条，但如今看来敖桀太子所求合乎情理，我父子二人实在是没有理由阻拦啊。”

　　杨戬说到：“天王不必介意，这本就是我与敖桀之间的事情，您确实不方便插手。”

　　“既然如此，我就先告退了。”

　　扑天看着李靖的背影，冷笑道：“意料之中。”

　　银合见李靖的身影停顿了一下，又继续若无其事地往南天门走去，这才松了口气，他暗暗踩了扑天一脚，小声道：“小心主人骂你。”

　　扑天哼了一声，没再说话。

　　哮天犬凑到杨戬耳边说到：“主人，敖桀太子在天劫之前只略逊于您，如今恐怕……您身上的伤还没有完全复原……”

　　“不打紧。”

　　扑天也劝道：“高手过招，差之毫厘失之千里。”

　　杨戬止住了二人的劝言，对敖桀说到：“老规矩，我若是赢了，你再不找八仙的麻烦，我若是输了，便不再阻拦你，如何？”

　　“正合我意！”语音刚落，敖桀便执剑朝杨戬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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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靖走到哪吒身边，说到：“我们走吧。”

　　“父王，今日南天门是你我当值。”

　　“事已至此，我们留下淌这趟浑水作甚？快走吧。”李靖不耐烦地说到。

　　哪吒面不改色，重复道：“父王，今日南天门是你我当值。”

　　李靖气绝，甩袖而去。

　　哪吒看着杨戬和敖桀的战局，双拳不由地紧紧攥起，他觉得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开始奔腾，身上的法宝也跟着震动起来。

　　他已经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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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戬和敖桀二人都是法力高深的战神，他二人的争斗让其他人根本无法插手，哮天犬在旁边急得抓耳挠腮。

　　扑天雕挥动着双翅，在二人四周打转，见实在无法助杨戬一臂之力，便认命地落在了哮天身边，她看着哮天犬的蠢样子，不由有些生气，“笨狗，你急有什么用。”

　　“我也知道没用，可我还是急啊！”

　　杨戬和敖桀都没有手下留情，二人兵刃相接，爆发出一阵灼热的真气，银合闪躲不及，被真气波及，惨叫着载到在扑天脚边。

　　扑天将他扶起，皱眉道：“没想到敖桀太子竟厉害到了如此地步。”

　　“有谁能提醒一下我，我们是为了什么要跟敖桀太子对战来着。”

　　“八仙。”

　　“对了，八仙，”银合灰头土脸地说道：“主人和八仙很熟吗？八仙和敖桀的事情关咱们什么事？”

　　扑天脸色凝重，看着杨戬奋战的样子，越发沉默。

　　银合本来只是一时嘴贫，见了扑天的样子，他也跟着慌了起来，“你不是一向最懂主人吗，连你也不知道？”

　　“哮天，你跟主人在一起的时间最久，主人就没跟你说过什么？”

　　“没有啊。”

　　正当三人说话时，杨戬突然俯身冲下云端，敖桀紧随其后，二人缠斗不休，敖桀越斗越勇，杨戬却渐渐有些颓势。

　　他身上的伤开始隐隐作痛。

　　果然如扑天所说，高手之争，差之毫厘失之千里。

　　敖桀的玉虚剑闪着冷光，透着寒气，让杨戬忍不住打颤，他咬紧了牙关，接下了敖桀的剑，却发觉口中一股腥甜。

　　敖桀立刻收了剑，有些后悔，踌躇半刻，才别别扭扭地问道：“你伤还没好？”

　　“不妨事，继续。”

　　“再怎么说你也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敖桀收起了玉虚剑，问道：“为什么？”

　　“不必多言。”

　　“明眼人都知道，就算再打下去，赢得也是我。”

　　杨戬略一思索，将三尖两刃刀收起，敖桀说的没错，他有伤在身，天眼也因为尚未复原无法开启，这样的他对上敖桀是没有胜算的。

　　“你不管这事了？”

　　“敖桀太子曾说过要报我救命之恩，是吗？”杨戬突然问道。

　　“不错。”

　　“你若是再也不找八仙寻仇，就是还了我的恩情。”

　　敖桀横眉冷对道：“杨戬，你是救了我，但不代表你可以为所欲为。在还清楚你的恩情之前，我不会来找八仙的麻烦，但如果你我再无纠葛之后，你还想保八仙，那我们就各凭本事了。”说完，敖桀收起了玉虚宝剑，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