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证之所在》贞颖

37、36.

　　律师事务所

　　牛大为回到律师事务所，表情极不悦。柜台接待见到他，就站起身、神情严肃地向他低声报告：“主持律师，一名公安陪同一个社工女士来了，我们说您出庭不在，并且已经请他们在会客室稍坐，也奉上茶水和点心。”

　　牛大为听得一头雾水。他满心疑惑，但谨慎的刻意绕开会客室，从另一边的路线回到办公室。先到秘书谢安妮的座位。

　　牛大为：“谢秘书，有公安和社工员过来？要干什么？”

　　由于不希望惊动外人，谢安妮请牛大为进办公室，并放下门帘窗帘。

　　谢安妮：“牛先生，我婆婆不是故意的！她也是一番好心！”
　　牛大为更莫名其妙：“妳婆婆怎了？”
　　谢安妮：“……她上午带昊昊、旻旻出去，结果……小孩走失了！”

　　牛大为惊愕无言。谢安妮深深鞠躬请求牛大为原谅。

　　谢安妮：“我原想立刻报警，但我婆婆建议或许可以先找您的前保姆问问小朋友有没有常去的地方……没想到公安就来了，还带了个社工……”
　　牛大为：“妳们的脑袋里装的是豆腐乳还是花椰菜？联络那个和流氓无异的不良保姆，嫌我现在不够闲、怕我的麻烦不够多就是了？”
　　谢安妮微弱反驳：“牛先生，是您一再麻烦我婆婆帮忙顾小孩……”
　　牛大为：“妳婆婆是无知的愚妇，我就认了；难道妳也自作聪明、不懂装懂？知不知道那个恶妇竟然告我不当解雇？”

　　牛大为将起诉状副本拿出来，重重放在桌上，谢安妮愕然。

　　牛大为：“妳们连找都没找，随随便便的告诉她小孩失踪，等于是把我的把柄双手奉送给她！干嘛不直接把我绳之以法算了！”
　　谢安妮：“牛先生，我真的很抱歉，那现在怎么办……好，责任我顶，请您开除我吧！”
　　牛大为：“开除个屁！捅下篓子之后拍拍屁股就想走人，有那么便宜的事？这当头上我要去哪里找秘书？先把烂摊子给我收拾干净！”
　　谢安妮：“是……”

　　牛大为拿出手机，开始操作。

　　谢安妮有些疑惑：“牛先生，您不担心昊昊、旻旻？”
　　牛大为：“当然！所以我早就做了万全准备：我在他们的每一双鞋子里都装了GPS发信器，有状况的时候，用手机APP就能追踪！妳为什么不先问我一下？”

　　牛大为在智慧手机按出APP。因为很少使用，其实他不太熟练；搞了好几分钟之后，手机萤幕终于显示出地图、并且有两个一明一灭的小红点，有个对话框显示《昊昊》《旻旻》 。牛大为将地图放大，发现红点的所在地是法院附近的综合商场。牛大为心底踏实许多，而谢安妮更是松了一口气，又若无其事的到会客室请公安和社工到牛大为的办公室。

　　社工：“牛律师，抱歉在百忙中打扰。我们接到通报……”
　　牛大为：“我懂，两位只是执行分内勤务，不用道歉。如果是有关我两个小孩的事，我想其中有误会。我将他们暂放在别处，现在就去接他们。”
　　公安插嘴问了：“暂放在哪里？”
　　牛大为：“法院……附近。既然是误会一场，别让我们的这点琐事耽误两位的宝贵时间。”

　　牛大为企图让大事化无支开，请公安和社工离开；但公安和社工并不给脸。他俩对看一眼，公安说：“方便的话，我们想亲眼看看，确定一下。”
　　牛大为：“……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