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证之所在》贞颖

23、22.

　　问话

　　杨曙光背着邮差包匆匆出门。经过第一个路口，他左右张望，将背面有些烧焦的SIM卡丢进一个垃圾桶，然后快速前进；又隔了数条街，杨曙光再度偷偷将砸碎的旧手机残件丢进另一个垃圾桶。

　　来到综合商场，杨曙光一脸若无其事地打卡上班。
　　那天杨曙光再度轮到咖啡简餐小站，和一名男同事一起当班。当时刚好没什么客人，两人分别在滑自己的手机。丁勇和一名公安来到咖啡简餐小站。

　　丁勇出示证件。 “打扰了，可以请教两位几个问题？”

　　杨曙光心头一惊，和男同事面面相觑。杨曙光心中恐惧，微弱的点点头。
　　“请问有事吗？”男同事首先问了。
　　杨曙光也吞吞吐吐地说：“有人投诉我们贩卖的餐饮吗？”
　　男同事：“客诉喔，我去通知上司。”

　　丁勇：“别，我们不是卫生稽查。只是闲聊。”

　　丁勇拿出罗莉莉的照片。

　　丁勇：“这个女孩是不是在你们这里上班？”

　　杨曙光和男同事再度互看了一眼。杨曙光脸色瞬间发白，说不出话，男同事点点头：“嗯，对，是罗莉莉。”

　　杨曙光也点头附和。

　　丁勇：“请问你们最后一次看到她是什么时候？”
　　“不记得了……”男同事想了想，“大概几天前吧？”
　　杨曙光：“我们是轮流排班的……我最后一次看到她大概三、四天前？”
　　男同事：“是这样啦，我们每个人有自己的排班表，负责的区域也不固定，大家虽然是同事，但不一定都遇得到。还是请经理和你说比较清楚。”
　　边说着，男同事就通知经理过来。

　　“罗莉莉？”听到警察问话，经理很快地出现，“她已经缺席好几天了，我打她的手机好几次都不接。请问出了什么事？”
　　丁勇：“她过世了。”

　　经理、男同事、杨曙光同时露出惊讶表情。

　　丁勇：“我们想请教一下有关罗莉的交友状况。”
　　经理一推六二五：“我们公司对于员工下班之后的状况不清楚。”
　　男同事也推拖：“我们就是一起打工的同事，私下没有私交。”
　　杨曙光当然极力附和：“没有私交！”
　　丁勇：“喔，请问能否留下你们所有员工的连络方式？”
　　经理：“不方便喔。我们企业保护员工的个人讯息。”

　　杨曙光心虚，反而主动留下他的一般手机的号码。 “嗯，如果可以帮助罗莉莉的话。我的手机可以留。”
　　男同事看见杨曙光的动作，心想：好小子，有必要做那么绝？他不想自己反而被怀疑，也提供了手机号码。 “大丈夫光明磊落，这是我的号码。”

　　接过他们的号码，公安很快地和罗莉莉手机里面联络人的号码比对，完全不符合。丁勇和公安交换了一个眼神，轻轻地摇摇头。

　　丁勇：“谢谢配合，不占用你们做生意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