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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第五十八章,“对不起,却不敢让你知道……” ...


  •   第五十八章,“对不起,却不敢让你知道……”

      住院第四天,齐盟才出现在病房里,看到我几分抱歉几分埋怨的说道,“你什么时候住的院都不告诉我,弄得好像我好像不近人情似的。”
      我看了眼他手里的果篮与罐头,顺势回道,“来了也是破费,再有两天就出院了,不用特意告知。”
      他就放下东西,自主的坐下来,“我这两天回家了一趟,是不是晒黑了?”
      对于他突然跳转话题我一时没反应过来,盯着他的脸看了一会,“还好,看上去更精神了。”
      他嘿嘿一笑,从随身背的包里拿出两穂用保鲜膜包着的烀熟的苞米递给我,“去了奶家一趟,从地里现摘的黏玉米,可香了。”
      “正好有点饿了。”我也不客气,扒了保鲜膜就送到嘴里,是挺香的,老品种黏苞米,还有点粘牙,“挺好吃的。”
      “那是肯定的,在我奶家那两天我净啃这苞米了,吃不腻。”
      他又扫视了一圈病房,感慨道,“你这东西挺全啊,松子拿来的?”
      “不是,松子神经大条,想不了那么周全。”
      “那谁负责的?备的还挺全,你是要住多久的院啊?”他就诧异。
      “对,付哲拿的,看他准备的周全,其实不过几天而已。”我回。
      齐盟没反应过来,“什么负责拿的,我问是谁准备的这些……”
      “就是付哲,付哲准备的。”
      他愣了一会,恍然大悟,哈哈一笑,“你说的是付哲啊,我还以为什么呢……不过这名字起的挺有意思的,付哲,负责,哈哈。”
      “嗯,他们家名字起得都挺有意思的,像付郁,就是与‘富裕’同音。”
      “是啊。”齐盟想想就发笑。
      “你的名字也不错。”我又说。
      齐盟不以为然,“我的名字怎么了,没什么特别的?”
      “我手机和电脑输入法第一个词总是‘启蒙’。”
      他怔了一瞬,“那是你快捷键的问题,说,你平时都发些什么不可描述的词汇了?”
      我一愣,反应过来否认道,“并没有,你脑子里都想什么呢。”
      他就嘿嘿笑笑,转而打量了我一番问道:“你这,哪不舒服啊?”
      “左脚踝,轻微骨裂。”
      他就诧异,“怎么弄的啊?”
      “不小心从马上摔下来了。”
      “你去骑马了?”他很是意外,“我居然不知道你会骑马!”
      我苦笑一下,“就是因为不会骑,所以才从马上掉下来了呗。”
      “我看看严重不,”说话间他已经盯着我的脚踝看了,“这脚腕肿的……”
      “已经消了不少了,”我说,“刚住院那会脚腕肿的跟馒头似的。”
      他就用手指戳了戳,“还疼么?”
      “强一点了。”
      他重新坐好,似是抱怨一句,“你说你也是,好端端的怎么突然想去骑马了,完了你还不会骑马……”
      “已经这样了,再说那些也没意义;”我也不多抱怨,但是肯定了一件事,“等我脚好了,得去把骑马学会了。”
      他汗颜,“人家都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你倒好,越是栽跟头还越往前凑。”
      “这有什么不对,人就是要有不服输的劲头,”我不以为然,“遇到困难就该去克服它,而不是躲避……”
      “是是是,你说的都对,”他连声附和,继而接着问道,“你这住了几天院了?”
      “今天第四天。”
      “晚上谁来照顾你啊,不能就你自己一个人吧。”
      “付哲。”
      他微感意外,随即也在意料之中的表情,“我还以为是松子,不过也是,她一个女孩子家,到底不算方便,不过付哲我还是有点意外的……这几天都是他一个人?没有谁和他替班?”
      “松子原本要来照顾我,但我不想折腾她,付哲也说他已经请了假,时间充足,我也不是残废,一个人足够。”
      “所以这几天都是他在照顾你。”
      “……嗯。”
      齐盟就佩服又艳羡的语气,“这哥们真够义气,你说我怎么交不到这样的朋友呢。”
      我白了他一眼,他就讪讪一笑,“没说你,你这朋友也不错。”
      “出息。”我嗤了一声,但心底明白我和齐盟的交情确实不深,甚至不如和付哲的,更别说白鲁杰了。
      “什么时候出院啊?”
      “不知道,还得过两天吧。”
      “出院时候给我打电话,我来接你出院。”
      我刚要谢绝好意,门口就传来声音,“不用麻烦,到时候我开车,一并将东西都运了,方便。”
      付哲走进来,手里拎着装着微波食盒的塑料袋,食盒里也是一些吃食。
      “又拿什么东西了,”我汗,“窗台上那些东西都吃不了,等着扔么。”
      “拿来就是给你吃的,你不吃,可不就等着坏么。”付哲将责任推到我身上,扬了扬手里的饭盒,“水果沙拉,补充维生素。”
      我扫了一眼窗台,又瞄了瞄床头柜,“连着几天都是青菜,好不容易昨天看到点肉腥,今天你又给我弄来水果沙拉,难道除了维生素,就没别的可补了?吃啥补啥不知道么。”
      对于我的抱怨,付哲意料之中,没多说什么,只道,“明天给你补肉,今天先凑合一下吧。”
      我接过他递过来的饭盒,心想着水果沙拉也不错,反正多吃点水果也没坏处。
      刚要开动又被付哲叫住,“先擦手。”
      “这会你倒是比我讲究上了。”我扯了扯嘴角,也没放下饭盒,就向他伸出一只手。
      付哲会意,用湿毛巾将我的手掌包进去,仔细的擦了一番放下,我就再伸出另一只手让他擦。
      齐盟看得目瞪口呆,“我天,铭子,你这可以啊,过的跟大爷似的,连擦手还要人家伺候,你是脚受伤,手又没残废,要不要这么夸张?”
      “这不能怪我,只能怪他逻辑顺序错误,”我现学现卖,把责任推到付哲身上,“他应该先将毛巾递给我,这样我就能先擦手,结果他先将饭盒递给我,我又懒得放下,所以只能劳烦他了。”
      “这也可以……”齐盟汗颜。
      付哲笑而不语。
      “哎,哥们,”齐盟有点好奇的看向付哲,“你在医院陪护的这几天,他就都是这么折腾你的?”
      “没有,给他个面子。”付哲如是回道。
      我哼笑了一声,我还没揭穿他给我洗脚的事呢,得,咱也给他留点面子。
      “那听铭子的意思,这几天的饭菜也是你做的?”
      “嗯。”
      齐盟就艳羡的语气,“行了吧铭子,你别七个不服八个不忿的了,有这样一个朋友还有啥不知足的,每天的吃食都给你准备好,还变着花样给你补充营养,连擦手都帮你代劳了,还要啥自行车啊,咋的,你还非要人家给你端洗脚水才算够格啊,这样的朋友很可以了。”
      “噗。”我就没忍住笑出声。
      齐盟不解,“你笑什么啊?我话糙理不糙,付哲这朋友真挺不错了,唉……我要是也有一个这么对我的朋友,我干什么都值了……”
      “嗯,你说的对,他这朋友是挺不错的……”我敛住笑意附和道,抬头看了眼付哲,不想他正定定看着我,顿觉一丝尴尬,我就转开视线,把注意力都放在水果沙拉上。
      “看着挺有食欲的,”齐盟跃跃欲试的语气,“我回去也弄一份吃。”
      “想吃?这份给你。”我把饭盒递到他面前,调侃语气,“一盒五十块。”
      他刚下意识看了一眼付哲,听到我这么说就一脸肉疼的表情,“要不要这么夸张,吃你几块水果要这么多钱啊。”
      “水果成本加上人工费,五十块不贵了。”说话间我又将饭盒收回来继续吃,反正也没真打算给他吃。
      “人工费是多少?”齐盟顺势回道,又看向付哲,“你自己的做的?”
      “嗯。”
      齐盟就了然神情,看着我津津有味的吃着,说道,“那我回去自己做,还能省了这五十块钱呢。”
      “你买水果不花钱啊。”我怼了一句。
      “合着不花你钱,”他回怼,“铭子你这就地起价的精明劲儿,不做生意都可惜了。”
      付哲的笑声就从脑顶传进耳里。
      “这也值得你笑一发,你笑点可真不是一般的低。”我鄙视了他一眼。
      他就转过脸,肩头还在动。
      齐盟看了他一会,便起身要走,“差不多我也该撤了,你好好养着吧,等你出院再浪。”
      “这就回去了?才来不一会。”我说。
      “早回去早歇着,不然在这也没什么事,”他说着已经往外走了,“我买的东西记得吃,别放坏了。”
      “谢谢了,路上注意安全。”
      “好的。”

      等齐盟走后,付哲忽然狠捏了一把我的脸颊,我始料不及一脸错愕,“你干嘛?”
      “有那么好笑么。”他说。
      我一头雾水,“我笑什么了,明明是你在笑好吧。”
      “刚才他说让我打洗脚水的时候你笑得那个欢,你很得意是吧?”他嘴角恨恨。
      我就忍俊不禁,“得意的是你吧,人家都快把你夸上天了。”
      “听你那朋友的语气,好像我成了你私人保姆似的,把你照顾的无微不至,就快赶上老妈子了。”他好似不高兴的样子。
      我汗颜,“你这脑洞是怎么开的,齐盟明明是在夸你,让你这么一说好像讽刺你似的,不要曲解人家好意好吧。”
      “行,我不曲解人家好意,”他妥协,却不作罢,“那你呢。”
      “我又怎么了?”
      “我专门请假在医院伺候你好几天,你就没什么要感谢我的?”
      “我又没让你请假来照顾我。”我顺口回道。
      “……”
      看着他看不出情绪的眼神我亦心里没底,心虚补充,“啊好啦,逗你的,我很感激,谢谢你专门来照顾我。”
      “就口头感激啊?”他似要讲条件。
      想要回报啊。
      “不是说了请你们吃饭么。”
      “我差你一顿饭啊。”
      “……那就两顿,单独再请你吃一顿好吧。”
      半晌没听到回应。
      我抬头看他,他还是那么定定看我。
      “看什么看,说话啊,行不行?”
      他似叹了口气,猛揉了一把我的头发,“行。”
      我打开他的手,又听他说了一句,“头发有点油,该洗头了。”
      “……”

      当晚,他还真就准备了洗头的热水,我刚要把腿放下来就被他阻止,“别动,架着。”
      “没法在床上洗,小桌高度不舒服。”我说。
      “能洗,”他已经把水盆放在凳子上拉到近前,“躺过来。”
      “啊?”我不解其意。
      “躺下,把头靠过来,我给你洗。”
      “不用了吧,我自己能洗。”
      “听话。”他不给我别扭的时间,拿过原本垫脚的塑料充气枕头,垫在床边,然后将我拉过去,让我脖子枕在上边做缓冲,不等我说什么,我的头发已经被热水润湿了。
      他一手托着我的后脑,端着合适的角度,然后另一只手轻缓的往头发上淋水;他的动作很慢很柔,似是担心水进到我眼睛里。
      我看着他的眼睛,他没有看我,眼神专注的手里的事情。
      水温适中,经过他手掌的洗涤,我只觉得不光是头发,连头皮也舒适的很。
      其实按标准意义上说,付哲也是个很温柔的人了,性格温和细致,我也没有见过他发过火;颜值又高,性格又好,这样的人不论去哪都会很受欢迎吧,也难怪会有很多女孩子喜欢,就连我这样的“高冷”人设都会受到女孩子的青睐,更别说他这种温柔人设了。
      我突然有点好奇,如果他找了女朋友,会是个什么样的女生呢?
      正脑洞大开时他转过眼看我正在看他,就问,“看我干什么,我知道我长得帅。”
      我就势问出口,“我在想,你会喜欢什么样的女生。”
      他动作顿了顿,继续往我头发上揉洗发膏,“胸大的。”
      “还真是直男审美,”我忍俊不禁,头皮被他按摩的蛮舒服,声音也不自觉放缓了,“还有呢?”
      “对我好的。”
      “还有呢。”
      “没了。”
      “没了?”我微诧异,“这要求也不算高啊。”
      “嗯。”
      “那你咋还没女朋友?”
      “……”
      “算了,当我没问,要说现在女朋友也确实不好找,你说的那两点要求听上去不算要求,可是第二点嘛……呵,怕是想找到一个和你一样细致的女生也不容易。”
      “……”
      他还是没说话,我也不多嘴了。
      洗完头发后他将毛巾包在我头上,将我扶起来,转身就去倒水了。
      这时我手机响了,温博南发来消息:“干嘛呢?”
      “刚洗完头。”
      “哦哦,我明天去看你,想要什么我带给你。”
      “没什么需要的,或者你人也不用来。”
      他就楚楚可怜,“我是被嫌弃了么。”
      “没有,不想你来回折腾。”
      “不折腾,朋友住院,去探望不是理所当然的么。”
      我不计较有的没的,“随便你。”
      “你几天没来酒吧上班,老板还念叨你呢。”他说。
      我有点紧张,“他很生气?”
      “没有,就说酒吧少了个帅哥,还有点不适应了。”
      “没说别的?”
      “没有。”
      我松了口气,“那就行,说明我给人印象深刻,看不见就想。”
      他就附和,“嗯,你确实有这本事。”
      我很受用,“我早就习以为常了。”
      他发了个可爱图标:“得了便宜还卖乖。”
      这话配这表情,感觉这么违和呢。
      “我也有点不适应。”他又发来一条信息。
      “怎么了。”
      “你下班后都会去我家歇一会,现在你不来了,我都睡不着了。”
      “养成习惯了?”
      “嗯,以前也不觉得怎样,现在总觉得少了点什么,空落落的。”
      我就有点感慨,“所以说习惯真是个可怕的东西。”
      “你也感同身受?”
      “嗯,深有体会,我就养成了给我妹买衣服、热牛奶的习惯,现在要是中止反倒不习惯了。”
      “哦,是啊。”
      他回了这一句,就没再说话了。
      看了眼时间他应该是在酒吧,便也没再打扰他,结果等我擦干头发看到他发来的新消息:
      “我不和你说话你还真就不和我说话。”
      我懵了一瞬,“没有,你不是在上班么。”
      “你上班时候也会和朋友聊天呢。”
      “……”
      “还是说,你觉得和我没有话题。”
      “……还好吧。”有的时候确实不知道说什么。
      没有话题你也不能让我强找话题尬聊吧。
      “你什么时候出院啊?”他又问。
      “不知道。”
      “出院的时候我去接你出院?”
      “不用麻烦,付哲一个人就够了。”
      “付哲?”
      “对,就你上次见到的那个人。”
      “哦。”
      “嗯。”
      “好了先不聊了,我先上班了,明天再去看你。”
      “行,好好上班别分心。”
      发完最后一句我放下手机,却见付哲一直在旁边看着,就往旁边侧了侧,“干什么?”
      “你还在酒吧上班?”他问。
      我下意识看了眼手机屏幕。这家伙眼神倒挺好使。
      “你怎么还偷看人聊天啊。”
      “我已经在这站半天了,你聊的挺嗨,都没发现我。”
      “……”
      “你什么时候去酒吧上班了?”他接着问。
      “当然是住院之前。”
      “多长时间了?”
      “没多长时间。”
      “那你出院后还去?”
      “嗯……不出意外的话。”
      “别去了。”
      “干嘛不去。”
      “不是什么好地方。”
      “我自有分寸。”
      “那也别去。”
      “跟你有啥关系,管得倒宽。”我不高兴。
      他沉默了一会,说道,“你很缺钱?”
      我也顺势回道,“对,缺钱。”
      “这次住院也没用你花钱。”
      “之前的饥荒也没还完呢。”
      “……不着急,我先借你,你把饥荒还了。”
      “你不是饥荒啊。”我郁闷。
      “我不着急。”
      “……”
      “酒吧别去了。”他还在磨叽这件事。
      我不禁有点火大,“这是我的事情OK?”
      “那不是好地方……”
      “我知道,但是我缺钱,OK?”我语气不禁也有点生硬起来。
      他愕然一瞬,诺诺道,“你这么说,容易让人误会。”
      “误会什么?”
      “好像为了钱你什么都愿意做似的。”
      “……”
      见我不说话,他偷偷地转过头瞄了我一眼,就见我正死死盯着他,一时胆突,“铭子……”
      “在你看来,我就是这么没有原则的人?”我冷声道。
      “不是,我就是……”
      “那我还就不怕告诉你,我不光去酒吧上班,我去的还是gaybar,每天面对的都是gay里gay气的男人,搞不好就菊花不保了,我就是在那么个鱼龙混杂的地方里自取其辱的没有原则的人,你满意了?”
      “铭子,我不是那个意思……”他意欲解释。
      我不想听,转过身不看他。
      他就没说话,踌躇了一会,默默出去了。

      不知道这算不算吵架,总之闹了这场不愉快,直到我睡觉前,付哲都没有回到病房。
      因为水喝的够多,我一时尿急,却没摸到拐杖;原本有一个备用拐杖,但因为有付哲在,所以基本用不上。
      眼下要用却找不到,我就单脚蹦着去了洗手间,全程右脚使力,站了一会倒有点麻了。
      因为左脚不敢着地,只能抬高,转身往回蹦的时候,一脚踩到湿滑的水洼面上,然后脚底一个打滑,身子就向后倒去,后背直接磕到了马桶边上,登时疼的我龇牙咧嘴。
      本来后背就没好利索,这么一磕可够我喝一壶的。
      无名火蹭的就起来了,可除了爆粗骂娘也没其他效用,还是得靠自己站起来。
      我撑起身子,扶着马桶一点点挺起来,而这个时候付哲也终于回来了,看到我这样顿时有点慌:“你这是怎么了?”
      “废话,没看到老子摔了么,还不过来扶一把!”
      他就赶忙过来欲撑着我后背,被我叫停:“别碰后背,疼!”
      “你摔到哪了?还哪疼?”
      “MD哪都疼行了吧,你哪那么多废话……”
      话音未落却被他一把拦腰抱起,吓了我一跳,“卧槽你干嘛?!”
      “先别说话了。”他径直一路将我抱回床上,等我屁股坐稳床铺的时候才问道,“不是有拐杖么,怎么不用?”
      “我还想问拐杖被你放哪去了呢!”
      他四下看了看也没见拐杖身影,转而先问主要问题,“摔到哪了?”
      “屁股,还有后背。”
      “我看看。”说着他就要凑过来。
      “看哪?”
      “后背。”
      我就没再拦着,他掀起我衣服看了一阵,“好在没有出血,问题应该不大,你活动活动后背,看疼得厉害不。”
      我照做,“感觉还好。”
      “问题应该不大……我还是找医生过来看一下。”他就往外走。
      “不用了,”我叫住他,“没啥事,医生都下班了,别折腾了。”
      “有值班医生。”
      “我说了不用,已经不觉得疼了。”
      “那你其他地方呢,还哪里不舒服?”
      “没事,我一大男生没那么较弱,”我摆摆手,看他眉头微皱的表情随口问道,“半天不回来上哪去了?”
      “……抽烟去了。”他身上确实有烟味。
      “抽了三个小时的烟?”我鄙夷。
      他就没说话。
      我也不追究了,“去打热水吧,我要洗脚了。”
      他就出去了。
      半晌打了盆热水回来,我刚把脚伸过去,他就很自觉地挽起袖子要帮我洗脚;
      这次我没有抗拒。看着他温柔的动作我打趣道,“除了不懂事的时候老妈给洗脚,长这么大,还没谁给洗过脚呢,更不用想还是个男生给洗脚了。”
      “……”沉默了一会他忽然道歉,“对不起。”
      我随口回道,“对不起什么。”
      但他不解释,只是重复那一句话,“对不起,对不起。”
      “有什么对不起的?”
      他依旧不解释。
      我只觉得窝火,“我说你这个人有时候还真是……比我还艮。”

      他不愿说我也不勉强追问,洗完脚时间也不早了,便关灯睡觉了。
      睡得迷迷糊糊间也不确定是不是做梦,只觉得额间落下一道温热,还有那句机械似的却好似还带着一点温柔意味的轻语:“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啊,连做梦也要这么折磨我啊。
      “对不起,却不敢让你知道……”
      我是在困极了,眼睛睁不开,索性就这么枕着这句话睡了过去。
      却是一夜无梦。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61章 第五十八章,“对不起,却不敢让你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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