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铭记》醉骨丑妖

20、第十九章，这句话的意思是：“我想和你在一起。”

　　第十九章，这句话的意思是：“我想和你在一起。”

　　我刚拿起脸盆手机又响了起来，我真是没有耐心了，看也没看直接吼道，“又怎么了？！”
　　“铭子？”电话那头显然被吓了一跳，声音带着几分谨慎。
　　我没听出这个声音，“你谁啊？”
　　那头就似松了口气，又带着几分埋怨，“终于肯接我电话了，怎么，几年不见，连声音也听不出来了？”
　　这声线，确实有几分熟悉的；
　　我回想了一下，顿时头皮流过一层寒意。
　　这个声音……
　　“铭子，是我，付哲啊。”他语气轻快了一些。
　　脑中的猜想被确定，一时间我有点茫然，大脑意识空白，不知道该不该挂电话。
　　怔怔然了一会，我还是淡定的继续问道，“你……有什么事么。”
　　“没什么事，就是想看看你的变化大不大，”他如是说道，“从你初中到现在，也有几年没联系了吧。”
　　“是啊。”我顺口说道。
　　“你的声线都变了，我差点没听出来是你。”他停顿了一会，语气稍有细微变化，似有一点忐忑不安，“刚才齐放说刚跟你通完电话，我还挺意外的，没想到隔了这么久你们还能联系上，所以我也想打个电话试试，说实话我还有点担心，怕你不接我电话……”
　　我也客气回道，“刚刚和齐雅通完电话，我没看来显，以为是她。”
　　他的语气听不出什么情绪了，“原来你和齐放兄妹俩一直都有联系啊。”
　　“偶尔，一般是他妹，高中毕业后到今天齐放还是第一次联系我。”我随口解释了一句，但好像也用不着解释。
　　他哦了一声，过了一会到底还是问出了之前的耿耿于怀，“铭子，你，真不拿我当朋友了么？”
　　我一时陷入沉默。
　　空气静默了一会，他又道，“你不会还在生我气吧，其实那天我不是故意的，就一时情不自禁……都是男生，你也理解下我。”
　　“就因为都是男生才会奇怪吧，”我忍不住说道，“不是我不把你当朋友，别是你不把我当朋友，好朋友间互相撸一把也就算了，没什么大不了的，可是你那样……我会觉得很奇怪。”
　　“怎么奇怪了。”他的语气好似严肃了一点。
　　“就是很奇怪啊，”犹豫了一下我还是继续说道，“你那些举动，我会以为你是同性恋，不喜欢女生而喜欢男生的。”
　　他的思维清奇：“喜欢男生就是同性恋了？”
　　“不是么？”我反问。
　　“你这就有点以偏概全了啊，”他说，“喜欢同性就是同性恋的话那我们也不用交同性朋友了。”
　　我没说话。
　　他轻咳一声，试探道，“所以你觉得我是gay，所以就不能和我做朋友了是么？”
　　“那倒也不是，”我担心的不是这点，“你是不是gay我倒不介意，我只是不喜欢你对我……动手动脚的，如果你和我保持一定距离，我们自然还是朋友。”
　　他就不知是叹气还是松了口气，说道，“我不是同性恋，所以你也没什么好担心的，那天的事……就当是我年少轻狂不懂事吧，以后我不会那样了，免得吓到你。”
　　我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我也没那么小心眼，都是男人，谈不上占什么便宜的，而且说实话，当时我确实有爽到，而且事情已经过去好几年了，没必要一直耿耿于怀，他都已经这么说了，我要是再斤斤计较，只会显得我矫情小气没有肚量。
　　如此，我也就不说什么了。
　　他又道，“过两天齐放他们想要出去聚一下，你那几个朋友也同意，你出来么？”
　　我就想到齐放刚刚在电话里的语气，莫名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我就不去了，还有事儿呢。”
　　“什么事啊？”
　　“什么事……也跟你没关系。”其实我只是找个借口避免这次尴尬见面罢了。
　　不想付哲非要打破砂锅问到底，“怎么就跟我没关系了，咱俩还是朋友吧，你有事就和我说，没准我能帮忙呢。”
　　“不用！”我当即拒绝，“用不着，我自己能搞定。”
　　他就有点不高兴，“所以你还是没把我当朋友，有什么事都不想和我说。”
　　“不是，”我随口回道，憋了半天只得把松子也扯进来，“我妹，她想吃火锅了，我都和她说好了，到时候去吃火锅。”
　　“火锅？”不想他还来了兴致，“火锅好啊，我也想吃火锅，到时候你也叫上我一起呗。”
　　我诧异，“你不是和他们一块么，跑来我这凑什么热闹。”
　　“那帮人也没什么意思，”他如是说道，“你都不去我去干什么。”
　　我就不解，“你去不去和我有什么关系。”
　　“有你在还能有意思点啊，”他说，“不然太没意思了，要不然就是喝酒，我可不想再喝多了。”
　　我就想到上一次去KTV他吐了我一身的场景，但现在还记忆犹新。
　　“你们什么时候去吃火锅啊，”他又说，“到时候我去找你。”
　　“还是算了吧，我们一家人吃火锅，你来凑热闹不合适。”
　　“其实时间也可以错开的，你吃完火锅也可以再来聚会，或者聚会完再去吃火锅，这也不冲突。”
　　“你们什么时候聚会啊。”我就问。
　　“时间还没定呢。”他说。
　　“我们时间也没定，”我说，“一般这种事都听我妹的。”
　　他似有感慨，“你还真是三句不离你妹啊，弄得我现在都特别想知道你妹是何芳容，能让你这么念叨。”
　　“有机会的吧，她平时不喜欢和陌生人打交道。”我说。
　　“那你和我形容一下你妹的长相？”他说，“天天被你这个妹控哥哥挂在嘴边，肯定长得老好看了吧？”
　　“那是肯定的，”说起松子我就从心底涌起一股自豪感，“我这个妹妹，可以说是这世界上最可爱的妹妹了。”
　　“嗯哼，这倒是很符合你这个妹控的说辞，”他接着开始了联想，“可爱型的……那一定是小巧玲珑梳着长发马尾的大眼睛萌妹子了？”
　　我翻了个白眼，“你这形容的也太肤浅了吧，可爱型的就必须是小巧玲珑大眼萌妹了？都说了她是世界上最可爱的妹妹，那一定是特别的，你这形容词太普遍了，毫无新意。”
　　他冥想了一会，选择投降，“好吧，我想不出来了，有照片么，发来我看看。”
　　“有，但是不能给你。”
　　“为什么？”
　　“她明令禁止我把她的东西送给别人，”我回，“再者我也有私心，万一你喜欢上我妹怎么办。”
　　他就哈哈一笑，“你也太小看我的定力了，就算喜欢也不会过度表现的。”
　　我又想到几年前在他家生的事，不甚相信道，“在我看来，在某方面你确实没什么定力。”
　　他似听出了我话中含义，没说什么。
　　“行了，没什么事我先挂了。”我说。
　　“那个等下，”他急急说道，见我没挂电话，停顿了一秒，随后缓和了语气问道，“以后你不会再躲着我了吧。”
　　“我没躲你啊。”我如是道。
　　“那你干嘛换手机号，我给你打电话也不接，发信息也不回，不是躲我是什么。”
　　我没有说话，也不知道说什么。
　　他好似叹了口气，又道，“我手机号没换，你重新存一下吧。”
　　我看了眼手机屏幕，号码确有几分熟悉。
　　“等什么时候方便了，就见个面，也挺长时间没见了，看看你有多大变化。”他说，“行了，没别的事，那就挂了吧。”
　　我等了好一会，也没听见那头传来忙音，遂只能先挂了。
　　时隔这么长时间，他再一次打来电话，说实话我很诧异，也有点纠结，齐放已经把话挑明了，但是从付哲的嘴里听不出半分别的意思，所以他知不知道齐放的意思呢？
　　知道么……知道的话他可能也不用特意给我打个电话吧。
　　不知道么……那齐放也太沉得住气了，可是他已经和我透露了，会不向付哲表明心意？
　　等等，齐放为什么要向我透露这些，显然他是把我当成假想敌了啊。
　　他觉得付哲喜欢我。
　　那他又是从哪看出来的呢。
　　难道他知道了那天的事？
　　不自觉头顶涌过一阵凉意，我躺在床上看着上铺的木板床底，一时不知所谓。
　　付哲也不像是会乱说话的人，应该不会大嘴巴吧。

　　天色还不算晚，但我大概是被几个电话闹得，心情有些浮躁，玩了一会手机就准备睡觉了，这时宿管老师突然走了进来，我们几个室友都躺在床上玩着手机，见状诧异了一瞬就坐了起来，“老师你今天这么早就查寝了啊？”
　　宿管应了一声，抬头扫视了我们寝室一眼，继而说道，“你们屋空床位也不少啊。”
　　“嗯。”
　　“挺好，省得再找了，”宿管老师莫名的说了一句，然后对着门外说道，“那你以后就住这屋吧，上铺都空着呢，自己挑一个。”
　　我们有点茫然，这是要进人啊。
　　正想着，一个高大的男生拉着行李箱走了进来，一看见我就兴奋地打了个招呼，“铭子，没想到吧！我也来了！”
　　定睛一看我当真是愕然，“齐盟？你怎么会在这啊？”
　　“当然是转过来的，”他兴致勃勃，“转学手续也不好办呢，费了我半天劲。”
　　我有点不解，“你那学校也挺好的，好端端的转学干嘛呀？”
　　“当然是想离你们近点了，”他如是说道，“我好朋友不多，好不容易交了个谈得来的，自然要离得近些，免得感情生疏了。”
　　我就呵呵，“就算不在一个学校，平时也可以电话联系么。”
　　他不太赞同，“电话打的也少，你们俩好像总是很忙似的，打电话也不接，总不联系关系肯定要淡了，还是离得近点能好些。”
　　我就皮笑肉不笑，心里腹诽，话说我们的关系也不算亲厚吧，就一普通朋友，关系深了浅了也没啥必要。
　　我反应过来，“说什么离得近关系近，你小子是冲着松子来的吧。”
　　他就一副被看穿的表情，“看破不说破，心照不宣就行了啊。”
　　宿管老师已经走了，室友就开始和这个新来的室友拉起了话常，“你是转校生啊，原来是哪个学校的啊？”
　　“BJ的。”齐盟回道。
　　众人惊诧，“那大学多好啊，比这学校差不到哪去，怎么想到要来这啊？”
　　齐盟笑笑没说话，转而看了眼我上铺，说道，“铭子你上铺没人吧。”
　　“没人。”
　　“那我睡你上铺了啊。”
　　“行。”
　　他就把铺盖卷扔了上去。
　　“你叫什么名？”寝室里话最多的老二又问。
　　“齐盟。”齐盟回。
　　“你和老大认识啊？”
　　“老大？”齐盟没反应过来。
　　“啊，咱寝室都是按生日排序的，”老二回道，又问，“你生日几月份的啊？”
　　“八月的。”
　　“八月几号？”老二又道，“我也八月份的。”
　　“八月二十四。”
　　“我八月三十的，你哪一年的？”
　　“和铭子同一年的。”
　　“那你就比老大小一天啊，”老二很诧异，随即有些郁闷，“完了，我要从老二降格到老三了，郁闷。”
　　老三则接话，“这有什么好郁闷的，我还从老三降到老四了呢。”
　　老四亦接话，“那我就变成老五了，该郁闷的是我和老四，老大老二老三都是处女座，伤不起啊伤不起。”
　　“处女座怎么了，”我们三人异口同声，“有处女座在，生活才会更美好嘛。”
　　那两人就心塞状，“老大，你和老二，不，应该是老三了，你和老三虽然性格不一样，但是处女座该有的特质是一点也没落啊，抠门、较真、强迫症，还追求完美，现在又来了一个，往后的日子要怎么放松啊。”
　　“但是这寝室卫生什么时候都是优良的，要是没有我们这较真劲，能达到这效果么。”我说。
　　老三就附和，“就是。”
　　“但是真心累啊，求放过。”那两人已经妥协了。
　　“行了，别说没用的了，”我转到正题，“猛子已经自我介绍了，你们是不是也自我介绍一下。”
　　于是一番自我介绍开始了：
　　“我叫卢伟。”
　　“我叫张天明。”
　　“我叫陈海峰。”
　　“我叫田海誉。”
　　几个室友依次做了自我介绍，齐盟也再度正式的自我介绍一番，“我叫齐盟，你们可以叫我猛子。”
　　简单聊了几句，几人就算认识了。
　　齐盟的东西不多，也不用我帮忙，他自己能搞定。
　　我还是觉得有点可惜，“好好的BJ大学，非要转学，家离得挺老远，想回去一趟都费劲。”
　　他则不以为意，“这学校也挺好，还能和朋友在一起，想回家随时都可以，除了远了点也没啥。”
　　“嗯，你不后悔就行。”我也不能说啥了。
　　折腾一番又睡不着了，我又玩起了手机，登陆了□□。
　　一上线就收到一条加好友的请求，是付哲，之前我心情烦闷时把他的好友删除了，如今他又一次加好友我也没理由再拒绝，便点了同意。
　　没一会他的消息就发过来了：“干什么呢？”
　　我就回复：“躺着。”
　　“今天忙么？”他又问。
　　“一个学生能忙哪去。”我不以为意，转而想到他比我大三岁，现在应该已经工作了吧。
　　他就回：“你还挺悠闲。”
　　“你已经上班了吧，”我主动反问，“工作忙么，上班累么。”
　　他答非所问，“你是在关心我么？”
　　“少自作多情，”我怼了他一句，“作为前辈，有义务为后辈传授一些社会经验。”
　　他哈哈一笑，而后空气又陷入一阵迷之沉默。
　　过了一会他开口说道，“给我发一张照片吧。”
　　“发照片干什么？”我不解。
　　“能有三四年没见了，我看看你变化有多大。”他说。
　　说起变化确实挺大的，在高中的时候我的身高突然猛长，时值变声期，声线也变粗了，喉结也突出明显，而青春期的这一段时间我又没有与他联系，他若是觉得意外也正常。
　　“变化当然会有，又不是人偶，万年不变。”
　　“发张照片看看。”他说，“然后我也发张我自己的。”
　　“你当相亲呢啊，还互发照片，”我不买账，“多矫情。”
　　“这有啥的，朋友之间有张照片不是很正常么。”消息发过来没一会他就发来一张照片，照片上的人五官很熟悉，怀疑是开了美颜，看上去很是鲜肉。
　　“怎么样，帅不帅？”他自恋问道。
　　“这是你么。”我明知故问。
　　“不是我还能是谁。”
　　“大哥你敢来一张纯素颜的么，这滤镜打的，痕迹太明显了。”随手一个白眼过去。
　　他也发了个白眼表情怼我，但随即还是又发了一张自拍照片过来，没有滤镜和美颜，纯素面朝天，但依旧掩盖不了他真实的帅气。
　　他依旧是很自恋，“怎么样，就问你帅不帅。”
　　“你能让牛歇会不。”我才不会理所当然的顺着他。
　　他就发来一个撇嘴的图标，而后又一脸委屈样。
　　我就卖给他一个面子，“行啦，你帅你帅你最帅行了吧，挺大个人了，还跟小孩子似的。”
　　他就发来一个可爱图标，“我发完了，该你了。”
　　我装傻，“我怎么了。”
　　“发照片啊，”他说，“我这个前辈都以身作则打好榜样了，你这个后辈得跟上步伐啊。”
　　“切，我干嘛要跟你的步伐，”我依旧不买账，“我又没让你发照片，你也不用逼我发照片，颜丑，没脸见人。”
　　他就又自恋了，“虽然你的颜值比起我还差那么一点点，不过我不嫌弃，发张照片又没啥事，磨叽啥。”
　　他越这么说我越逆反心理：“就不发，怎么地吧。”
　　过了好一会他回，“行，不发就不发。”
　　过后他突然又道：“你交女朋友了么？”
　　错愕了一瞬回道：“没有。”
　　他就问，“你和齐雅……没有在交往么？”
　　“没有。”提到齐雅我就会想到齐放，然后就莫名心情不好。
　　“那你更得发一张照片了。”他又把话题拐了回去。
　　“这和照片有啥关系？”
　　“我这边有很多单身小姑娘，就喜欢学霸小鲜肉，给你介绍介绍。”他说。
　　我兴致缺缺，“不用了，那些资源你自己留着吧，当心别挑花了眼。”
　　“可惜了，他们不是我喜欢的款。”他如是说，继而又道，“你这反应不对啊，正常来说，单身这么久，听到有妹子介绍不应该很有兴致才对么，你怎么都没什么反应啊。”
　　我反问：“你这话意思是我不正常了？”
　　“不是。”
　　正想着回句什么，上铺的齐盟忽然喊道，“铭子你睡了么？”
　　“没呢。”
　　“麻烦你帮我洗个苹果呗。”他说。
　　“大晚上吃苹果不好。”
　　“没事，帮我洗一个吧，就在我脸盆旁边的塑料袋里，谢谢了。”
　　我只能起身去帮他洗了苹果。等回来时看手机上多了一条信息：“怎么了？”
　　“没事啊。”我就回道。
　　“突然不说话，我还以为你不理我了。”
　　“没有，刚给室友洗苹果去了。”
　　他顺势回道，“我也想吃苹果了。”
　　我还是那句话，“大晚上吃苹果不好，影响吸收。”
　　“没事。”
　　“那你吃去吧。”我亦顺势回道。
　　“你买了苹果给我送过来。”他说。
　　“想的真美。”我面不改色回道。
　　“你喜欢什么水果啊。”他问。
　　“什么水果都行。”
　　“榴莲呢？”
　　“……”
　　他哈哈一笑，“有时间我去学校找你玩啊。”
　　“有什么好玩的，没啥意思。”我不感兴趣。
　　他就汗颜，“你这点还真是一直没变，对什么都兴致缺缺的样子。”
　　“我知道你是在说我这个人很没劲。”我回。
　　他就龇牙，“也还是和以往一样聪明。”

　　聊天的空当，我翻了个身，想换个姿势躺着，猛然发现齐盟不知道何时已经在身后，吓了我一跳，“你干什么，吓我一跳。”
　　他一副八卦的表情，“和谁聊天呢，女朋友？”
　　“不是。”我不想理他，却被他一把夺取了手机，反应了一瞬我皱眉，“手机还我。”
　　“让我看一眼，”他不顾我阻拦，在手机屏幕上一顿点点点，还莫名奇妙的发着感慨，“呦呵，还挺深情的。”
　　我无语，“你从哪看出深情了。”
　　只见他眉头忽而一皱，有点诧异，“怎么资料是男的？”
　　“本来就是男的。”我欲夺回手机未果，他跳出一步远，接着说道，“是用的男号吧，这个性签名还是外语，看着还挺文艺的，怎么看都是女孩子吧。”
　　“什么女孩子，人家纯纯的大老爷们好吧。”
　　“诶？那他头像的图片不是你名字的缩写么？还是我理解有误？”他如是说着。
　　我没注意付哲的头像是什么，对于齐盟的华业不甚相信，还是一把夺回手机，正要细看时寝室突然陷入一片漆黑，就听齐盟哀嚎一声：“靠，突然就熄灯，好歹给个心理准备啊。”
　　“别吵，有人都睡觉了。”我轻斥一句。
　　齐盟就怨念的抹黑爬梯了。
　　空气再度陷入安静。
　　我就静下心来看付哲的□□资料，头像上是简单的英文字母：TM，要是要往我名字的缩写上靠也说得通，但这么想就是我自作多情了，我和他是什么关系，他怎么会拿我的名字当头像呢，真会开玩笑；哦，而且细看一下会发现在TM的后面，还跟着一个小写的D，连在一起就是TMD，所以这样看就很像是一句粗口了，这样理解才是正确的解释了。
　　如果我没看到他的那句法语个性签名的话；
　　“Je tiens à vous et ensemble。”
　　这句法语对我来说很熟悉，我永远不会忘记那天发生的事情，以及他写了这句法语的卡片。
　　尤其是在我学了法语专业，清楚地知道这句话的含义后，每次看到这句话，心里就总会漾出一种怪异的感觉。
　　我想，多么希望是我多想。
　　是我多想吧，他那句话不是对我说的，即便是对我说的，也不是他要表达的那个意思……
　　这句话的意思是：
　　“我想和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