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七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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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左丘蒹葭提出的疑问，特殊行动组的老组员们当即侃侃而谈各抒己见。
“要我说啊，”向来话痨的李磊最先开腔，话说到一半忽然从中间拐了个弯儿，“哦头儿，你刚才说咱们今天调查的，不会就是公园里的那些草草树树啊？会不会是有剧组临时拍戏弄出来的特效效果？”
“我看你小子就是个棒槌！”平时鲜少说话的吕施一巴掌扇在李磊的头上，颇不待见的白了他一眼，这才扭转视线朝向左丘蒹葭说，“我刚才一直想，会不会是什么化学试剂方面的原因，总之看起来不太像是自然形成的。我总觉得有些……”
“如果要我说的话，那些应该就是普通的霜。”曹大宝忽然开口说。
左丘蒹葭目光随即朝他看过去，“为什么怎么讲？”
曹大宝不好意思的挠头憨笑，“我小的时候是在村子里长大的，草稞子树叶子上挂个霜什么的见多了去了，刚才我特意仔细看过，应该就和我老家早上起来树叶子上结的霜一模一样。应该就是温度造成的！”
曹大宝说的言之凿凿，还不忘又补充一句，“你们没觉得那里的温度低的有些不正常？”
吴子萱“哦”的一声快速发声：“会不会是干冰？我知道干冰可以吸热同时降低周围气温。按理说就算是树叶爽的霜，到中午的时候也早就应该化掉才对啊！会不会是温度和化学试剂共同作用的结果？”
“或许是化学武器。”李磊当即插嘴说。
吴子萱使劲点点头：“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比如说新型的化学武器。”话说完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眼巴巴的望向左丘蒹葭，漂亮的大眼睛里写满了求鼓励、就表扬、求支持。
只可惜吴子萱满腔的情谊并没有得到积极的响应。
左丘蒹葭扭头朝范柏舟看过去，问：“你怎么看？”
被点名的范柏舟目光中划过一抹晦暗，他略微沉默片刻才慎重开口：“如果是化学药剂的话我能想到的只有Dead leaves agent，假如真的是这种东西太无论是对于江城市还是生活在江城市的人来说，都无疑是一场毁灭性的灾难。另外，我并不认为有关Dead leaves agent的问题应该隶属于我们负责。事实上，我更关系的是另外的一个问题。”
很快，左丘蒹葭漂亮的眼睛里闪烁出饶有兴趣的光芒，“是什么？说出来听听。”
“就是那些，半人高的蚂蚁巢……”范柏舟说话的同时站起身，两三步的功夫走到一层楼高的巨大落地镜前。
透过一尘不染的玻璃窗可以实时看到对面雕塑公园发生的一举一动，有新进抵达的警车、身穿白色大褂的法医脚步匆匆跑进公园内，随后又有穿着黑色特警服的特警匆匆进入。
站在范柏舟的位置远远看去，就像是在欣赏一出精彩紧张的无声哑剧，尤其是这其中还有几个小时前还和自己称兄道弟的同僚在内，说不出来的荒唐可惜。
“范柏舟。”冷冷的女声瞬间将范柏舟惊醒，他猛的一扭头抱歉的看向左丘蒹葭，低声道了句，“对不起。”
然后才重新继续自己先前挑起的话头。
“其实我更在意的是公园里的那些蚂蚁巢。刚才距离比较远没能近距离去看，但是大概还能看出来一二。如果我猜测的没错的话，那应该是斗牛犬蚁的巢穴。众所周知斗牛犬蚁是世界上最大的蚂蚁之一，同时也是世界上最危险的蚁种，其性情凶暴，是有名的攻击者。但是这种蚂蚁的生活地全部在南半球，澳大利亚居多。我不明白它们为什么会出现在江城，北半球，纬度也完全不适合。”
“厉害呀，范哥！”李磊听范柏舟讲的一愣一愣的，崇拜的两只眼睛都冒出粉红色的小星星。
只可惜他一个人崇拜了半天，根本没人想起来搭理他。
“你能确定就是斗牛犬蚁？”左丘蒹葭看向范柏舟追问道。
范柏舟略微摇头，坦白说：“不能完全，至少百分之九十。”
“那就够了。”左丘蒹葭微微颔首，快速分配任务，“吴子萱搜索网络上是否出现有关新闻，吕施等下负责调查重案二组最近负责的案件，特别是与此次事件相关的。”
“那我呢，头儿？我呢？”深深感到自己被组织遗忘了的李磊心底升起一小撮的落寞，尤其在得知其他人都被分配工作唯独没有自己的时候，这种难言的落寞感便愈演愈烈，终于克制不住喷发而出。
他一个劲儿的高举手臂，窜天猴似的上跳下窜，“头儿，我干什么呀！”
好在一番努力这一次没有被忽略、辜负，左丘蒹葭整整两分钟之后才懒洋洋的递给他一个不耐烦的眼神儿，“你？坐着待着。”
“啊啊啊啊……？”有那么一瞬间李磊仿佛听见自己心碎的声音。
吴子萱这个时候已经通过笔记本电脑搜索到相关信息，将页面展示在左丘蒹葭面前，“从电脑上查询到的信息来看，并没有什么有价值的消息。基本上都是废话，但是有观点认为这是国外势力在我市内制造的化学恐怖袭击，类似于□□毒气之类。”
“有点意思。”左丘蒹葭想目光投向吴子萱推过来的屏幕，嘴角略微向上勾起，露出似有似无的
一个笑意。
“这一届网友们的思维扩展能力还是挺在线的嘛，”盯着电脑屏幕的左丘蒹葭说话的同事露出类似于嘲讽般的表情，“每天都有刁民想要害朕。”
不同于左丘蒹葭的冷嘲热讽，范柏舟反倒是认为恐怖袭击也未必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或许这是最合理的解释之一，虽然可能性不大，也不是完全没有。”
“哈？”左丘蒹葭发出一声短促的讥笑，惊讶的挑高眉头，看向范柏舟的目光就像是在看某种不存于世的异形兽般古怪，“你不是在开玩笑？没想到你也是个‘刁民想要害朕’党的？那你以为会是哪个恐怖组织，埃塔、□□还是□□？要不就是IS、泰米尔伊拉姆猛虎？人家有那个闲工夫盯上一个小小的江城市，怎么不袭击东京、巴黎去？！”
“我不是这个意思。”少有的，范柏舟被一个女人怼的无话可说。
“总之我就是觉得，”努力找回自己的逻辑和语言能力之后，范柏舟这才重新开口，“如果不是化学武器的话，也有可能是某种形式上的其他袭击，毕竟树木上的霜和公园内部的蚁巢都不正常。”
本以为自己客观公正的推测即便不会得到对方的赞许，至少也可以提供一个可以探讨的思路。但是令范柏舟怎么也没想到的是，他话音才落就看见左丘蒹葭皱皱眉头，一脸不悦硬邦邦吐出一句：
“你的脑子是榆木做的？”
范柏舟顿时怔愣。
左丘蒹葭随即露出不屑表情，用略微有些急躁的语气冷冷说道：“这就是我总是不太喜欢所谓正统派的愿意，脑子就好像被挖掉，空荡荡的只剩下一个壳子当摆设。难道就不能开拓一下自己的思维？难道就不同O.P.到底指的是什么意思？！”
她先前不说还好，这个时候范柏舟才猛然意识到，“特殊行动组”前面确实还有两个英文字母作为前缀“O.P.”，只不过在国内，尤其是正经八百的国家机关，很少有人愿意有的没的弄写个英文出来，示意这个不招人待见的前缀有意无意的便直接被忽略掉了。
如今骤然听左丘蒹葭提起，一时间范柏舟也想不明白那到底是什么意思，索性采取缄默不语的态度，同时暗地寻思一定得弄个明白。堂堂特殊行动组副组长，居然连O.P.指代的是什么都不知道，简直太丢人了！
和范柏舟的沉默不语不同，李磊还在为左丘蒹葭没有给他指派特殊任务忿忿不平，恨不得找个机会就使劲显摆自己。
“头儿头儿，我知道我知道，O.P.那就是Old Pound的意思，旧式英镑呀！”
“得了吧你，你还不如说Pay呢，就知道钱！”吴子萱将脑袋从电脑屏幕上抬起来，瞪了眼李磊抱怨说。
李磊不甘示弱：“你能你来呀，那你说是什么！”
吴子萱不屑的一噘嘴：“不跟你这种没文化的一般见识。”
李磊：“嘿，你个……”
左丘蒹葭无意理会下属之间的斗嘴，目光再一次朝落地窗外飘过去。相比较之前围观的群众少了不少，警戒线附近维持秩序的警员人数却明显有所增加，透过高高的树枝间隔可以隐约窥见，绿色植被枝叶上的白霜愈发的浓重明显。
恐怖袭击、生化武器、抑或是其他什么，在还没有调查清楚的时候，断定一切结论都显得为时太早。
左丘蒹葭喝下最后一口已经有些冷掉的茶水，摸出几张粉红色大额钞票压在茶杯下，起身站立。
“走吧，回局里。”
说完快速转身，嘴角渐渐挂上一抹漂亮的志在必得的微笑，“下午五点所有人准时集合有特殊任务，谁都不许缺席！”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第七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