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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霸道总裁小娇妻(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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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储明一再表示自己一个人就行,但还是被席萩硬派了一个助理,助理名叫庄涵,名字斯斯文文,本人却是一个肌肉男。
当储明看到席萩为自己准备的行李箱时,他才明白席萩为什么坚持要给自己安排助理。
两只32寸的行李箱,装的满满当当,储明伸手感受了一下重量,差点没能提起来,“你都放了些什么?”
“不多,都是你要用的东西,”席萩说着又从后备箱里拿出一只只有之前的箱子一半大的箱子递给储明,“这是我准备的零食,带着吃,吃完了记得告诉我。”
提着一只小箱子,身后跟着一个壮汉助理,储明开启了自己的拍戏之行。
等到剧组准备的酒店时,恰是当天傍晚,先是去几个主演和导演的房间串了串门,然后一起吃了一顿饭,等回到房间,时间已经不觉走到十点。
储明洗漱完毕,躺在床上拿出手机,也不知道这时候席萩睡了没有,便发了个晚安过去。
那边马上就回了一个晚安,还有一个民国亲亲的表情,娇俏得不行。
储明不甘示弱,发起语音,“傻蛋晚安啦。”
“你也早点睡。”
你一句我一句,竟然就聊到了转钟,储明慌忙道别,闭上了眼睛,乃至第二天化妆师说他皮肤有点干的时候储明都心虚的不行,熬到十二点,皮肤状态能好吗。
因为几位主演档期刚好,且储明早已将自己要去星风奖的情况同李小白说过后,李小白便打算先将宇文忌的戏份提前拍摄。
而饰演楚狂人的,正式之前试镜时在门口遇到过的两个年轻人之一,卞桥。
卞桥与许飞来自同一个组合,只是许飞一贯会说话懂得讨经纪人观众,所以这次的角色便比他的重很多。卞桥长的不差,一上妆,倒也有几分楚狂人潦倒失意的意思。
他看过容易演的《醉》,故而对容易也带了一丝崇拜的心情在其中,格外的恭敬。
储明与卞桥站定位置,李小白才道:“开始!”
酒肆旁,烟柳下,楚狂人提着一壶酒,青青的胡茬掩住了他原本的俊美,长时间饮酒让他的眼神总是迷离,满是枪茧的手,却再也没有握过长枪,只有酒。
远处,有一人影缓缓而来,青衫墨发,落拓一身风雅。他秀眉一挑,夺过楚狂人手中酒壶,楚狂人也不抬眼作势便要夺回。
宇文忌却是笑着饮了一口,“楚哥,这酒滋味可不行啊。”
“宇文,现在你怎么说也是个麾前使了,老是和我这样的废人混在一起不好,”楚狂人漆黑的眼珠子向四周窥探,低声道,“这京师现在耳目众多,如若你……”
“那又何妨,有楚哥在,哪里都是咱们当初的练武堂,我便是舍了这身官服又有何惧?”宇文忌道,笑得眉眼弯弯。
这时的宇文忌,是天真的,否则又何来后面为护城中百姓而劝楚狂人出山一举。
楚狂人不再言语,他这兄弟,看着风光霁月的,也不知道脑子里都塞了什么乱七八糟的浆糊,真是拿他没有丝毫的办法,楚狂人摇摇头,“你呀你。”
“哎,我又怎么了,我聪明着呢,昨日还赢了大牛四钱银子。”宇文忌眉宇间满满的少年气。
“那你且说说,输了多少?”楚狂人只喝酒,却不回头。
“……五两。”
“真是能耐的你,还知道骗起为兄来了。”楚狂人且笑,漆黑的眸中流露出一丝暖意。
宇文忌抬首,眼中眷恋盎然,却又夹杂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多一分太多,少一分太少,在他这里,却是恰好。
“卡!容易和卞桥都不错,这场过了。”
这时宋菲菲也上妆完毕,她身穿着一身劲装,眉宇英气,比其她往日干净的妆容更添了几分不同。
“容易,刚才演的真不错。”
“没有吧,倒是你今天穿的这是柳丁的戎装?”储明忍不住问道。
柳丁,梁朝公主,自幼习武,与男主莫谭自幼有感情所在。
柳丁身为公主的同时也是将军,并非挂名,而是真的战功赫赫的那种,在莫谭登基当日,柳丁选择了自焚。
国,是大梁的国。她是大梁的公主,其他人或许可以苟延残喘,但是她不行,她刚烈的像是一团火,触上的唯一可能,便是粉身碎骨。
莫谭新帝登基那日,天边都被烈火灼烧的钟粹宫染上一层红霞。
“没错,”宋菲菲不好意思道:“我年纪也不小了,再走那种小白花女主混不了几年,所以柳丁将是我的转型之作。”
“祝你成功。”
简单的几句寒暄后,储明便和卞桥对起了词。
“我的手,已经拿不稳缨枪……”
“楚哥,我们只有你。”
“那好。”
“练武堂一百一十个兄弟,你们看好!今日或许就是我们最后一次一起这样饮酒,到了下头,谁都不许忘!”
数百个瓷碗砸在地上,每个人心里都知道,这一仗相差悬殊,势必是凶多吉少,但是,没有人哭,也没有人当逃兵。
因为他们知道,他们身后还有千千万万的百姓。
鲜血,鲜血,鲜血!
所有人都已经杀红了眼,只知道重复挥刀落刀两个动作。
所有人只分得清两种颜色,敌方和我方。
刀锋飞扬,鲜血淋漓。整整一夜,宜城守军堪堪赶到,收拾残局。
青衣染满红血,宇文忌倒在黄沙中,却出乎意料的活了下来。
只是,爱笑的宇文忌,再也不笑了。
宜城守备军距离京师不过十几里地,若是诚心救援,又怎需一夜那样久。
不过是帝王心的取舍,便叫练武堂整整数百口人没了性命。
那一刻,宇文忌便决心要推翻这个早该腐朽的王朝,他倚靠这护下京师的功劳,成功爬上了之前楚狂人的位置。
熟悉的朝服穿在身上,宇文忌毫无喜悦,心隐隐做痛,他现在终于知道为何楚狂人总是让他小心,他第一次知道,原来真的可以有一天经历七八次刺杀。
他找出当年楚狂人尘封的秘笈,通过毁灭的方式重塑经脉,以此承受更强大的内力。
被抓来办事的御医听到宇文忌的要求时吓得差点连腿都伸不直,和善的老脸上流露出一丝惊诧,“震断经脉再接上,这个过程不仅痛苦无比,很有可能稍有不慎便成了废人,就算成了,也活不长久。”
“无妨,不论结果如何,都与你无关。”宇文忌淡淡道,气聚丹田发力,伴随着一声巨响,屋中桌椅尽碎,宇文忌脸色苍白,嘴角鲜血淋漓,却是扬起嘴角道,“来吧。”
十二条经脉,老御医眯着眼整整修补了一夜,当小刀划过血肉,老御医一个常年行医的人都忍不住皱眉,而宇文忌却是一声不吭,紧紧咬着牙关。
天明,事毕。老御医拿着宇文忌给的盘缠,忍不住出言,“你说你,何苦呢?”
“我有一个兄弟,您也认识的,”宇文忌浅笑,“他不在了,他的心愿自然是由我为他完成。”
“可是你这样,他又怎能安心九泉?”老御医气的胡子直抖。
然而宇文忌就是块顽石,任你风吹雨打刀削斧劈,他自屹然不动。
老御医走了,唯一嘱咐宇文忌按时服药的人也就没了,他的药时常是有一顿没一顿,一咳嗽就停不下来。
但是,已经没有人关心他,当年那一百一十个同僚,悉数葬生于大梁城外。再加上他行事严谨,愈发不受待见,到头来,原来那个好人缘的宇文忌竟是孑然一人了。
“卡!过!”李小白简直无法说出自己心中的喜悦,刚才容易这一段戏,未免也太过精致,简直挑不出一点错处。
储明还未完全出戏,那种天地间孑然一人的情绪还留在他的记忆中,久久挥散不去,李小白见他入戏太深,便叫来了庄涵,嘱咐他好好看着容易,让他和家里人打打电话分散一下注意力。
毕竟,往常因为入戏太深而出事的艺人也不是没有。储明感觉自己整个人都是浮着的,就没落下来过,这种情绪来势汹汹,让人无法自拔。
庄涵见储明的状态实在是不好,又想起席萩的交代,便躲到门外给他打了一个电话。
打完电话后,庄涵一直在门口守到储明屋里没动静了才敢离开。
另一头的席萩,更是不好受了。刚下班便听说自家的宝宝入戏太深情绪不对了,他心想,这哪里了得啊,情绪的问题可都是大问题,一点马虎不得,连夜订了最近一班飞D市机票。
在等待飞机的时间内,席萩又抓紧时间在机场的商店里选了一些平时储明爱吃的零嘴,这才火急火燎的赶到储明所在的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