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特曼」呃，抱歉不是本人。》沙比的狂妄

30、第二十九章：你所不知道的他

　　原始的、古老的、神性的。
　　暗含着宗教性的猎奇、侵略性的狰狞之美，给人一种独特而震撼的视觉冲击。

　　犹如最初最恢宏的神话中半人半兽的强大神祗又或是幽深地宫中伫立在黑暗中守护古墓的似人怪兽塑像，【他】就这样静静的靠在石柱上。下半身已然是龙的造型，真正的膝关节上移、代替其抬高的脚踝反弯弧度极大足以假乱真；下面延展出的中足骨修长，充任了另一节小腿。龙的腿部强悍紧实的肌肉肌理线条流畅鲜明、骨骼隆起的轮廓极具力量感和爆发力，浅金色的鳞片光亮耀眼，散发着一种野性迷人的魅力。但【他】的上身则依旧趋向于人型，浅金色的光滑鳞片从侧身绵延覆盖上这位少年模样的神祗的胸膛，半遮半掩的挡住了【他】白皙肌肤的前胸，同时恰到好处的勾勒了出【他】胸腰腹漂亮内敛的肌理线条。

　　事实上，【他】的身材看起来算不上真正的强壮伟岸，却透着少年才有的清秀矫健、年轻挺拔，同时又莫名奇妙恰到好处的杂糅着一种强烈的雄性荷尔蒙气息、腰身窄劲。漆黑蓬松的长发披散下来，随意散漫的拖在后背。金色璀璨饱含着冷血攻击性的双瞳凛冽燃烧着，辉映着由前额浮现至鼻梁的形似龙鳞的淡金块斑暗纹。伶俐苍白的柔和面孔还透着一丝稚气、眼窝却深邃锐利，从眼尾上挑勾出的暗红纹线妖冶而神秘。

　　【他】的腰胯间系着精致华美的缎带，松松垮垮宽大冗长的布料垂下堪堪遮掩住腹部人鱼线延伸入的部位，却丝毫不让人觉得暴露轻佻，而是一种理所应当的禁欲自然。看起来，这是一个相当美丽奇异的类人生物。

　　倘若【他】没有生着锋利如勾的利爪与让人望而生畏的森然獠牙、拥有着那骇人残忍的危险气质的话。

　　「析，你怎么还是这幅样子？」

　　蹲下身郑重其事的和小智说完话，站起转身就看见半龙少年就这么双臂抱在胸前大刺刺近乎赤 | 裸着身体般靠在石柱上，有着坚毅英气面容、健康的蜜色肌肤的青年不太认同的皱了皱眉头。

　　「这里是外星，赛罗。而且危机四伏。」靠在石柱上的半龙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冲前移重心向前几步，甩了甩他身后坚韧有力尾端纤长的尾巴，没有开口说话，属于少年的干净声音却凭空出现，「这种形态更有利于我行动侦查。」

　　「……我感觉到上层地面在微微震动。快走吧，这里并不安全。」

　　意有所指的扬了扬头看了看上方的岩层，生着一对漆黑龙角的半龙如此不耐烦的催促道。

　　「既然如此你还在那边待在干嘛？！赶紧过来和我们待在一起。」不用分说的上前拽住半龙被坚硬的龙鳞所覆盖的小臂，赛罗愣是将其硬拉了过来，顺便弯腰安抚般按住小智的肩膀，给面前的小少年做了一个简短认真的介绍，「小治，你不要害怕他。他叫析，是我的同伴。之前我是和他一心同体的，现在为了救你的哥哥而和他分开了。」

　　「这样啊。」闻言已经完全相信了奥特战士的勇敢小少年好奇单纯的抬头打量着面前这个陌生的类人形生物，并毫无芥蒂、友好认真的他对伸出了手，「你好，我是小治。」

　　「……我是析，」

　　仿佛诧异于小少年无条件的信任，半龙顿了顿才如此回答道。他低头故意凑近了对他伸出手的孩子嗅了嗅，眼见着对方并未露出惊恐的反应，才小心翼翼用自己的爪子碰了碰孩子柔软的手掌，算是握手了。

　　「如你所见，我是…只龙。而龙是一种非常特殊的生物，不太好解释，你就把我当成外星人就行了。」

　　「算起来我比赛罗略小一些，但肯定比你大。你要是愿意的话，这种状况下也可以暂时叫我一声哥哥。」

　　「那……」抬头犹豫的看了看半龙少年即便是在这样的状态下也隐约显得稚气年轻的面孔，小少年低头想了想，灵光一闪想到了一个适合的称呼方式而猛然抬起头来，「——小析哥？」

　　「……随你。」闻言半龙忙不迭的受惊后退脚下打滑一个踉跄，最后还是勉强做出了回应，只不过落荒而逃般扭头就走，仿佛被什么东西呛到般从喉咙里寥寥草草的喷了一口只见冒烟的龙息，悻悻的走了，「快走吧。」

　　而随着一行人的东转西转，钻过一个天然形成的岩石拱门洞窟再进一步往前深入，有着翡翠般光泽的庞大矿藏如倾泻而下的瀑布般赫然出现在众人面前。

　　「哇，好惊人！」

　　「这是……？」

　　「是艾美拉鲁矿石。你看，这个也是。」兴高采烈的举起手中充当手电筒的矿石给身边的哥哥看，脏兮兮的花猫脸小正太以超乎年龄的冷静和思维做出了简单的解释，「我们大家、就是从这种矿石之中提取能力来使用的。」

　　「先别管那个了！赛罗——有敌人在迅速接近我们！」

　　「不再等等，析、我还要确定一件事！」没有理会半龙第一时间发出的警告，闻言表情凝重若有所思的缓缓的走上前去，皱着眉头的英气青年试探着抚摸上呈现青碧色晶体状的矿石表面，抿了抿唇，「果然如此…、黑暗洛普斯体内的就是这个！」

　　「小心！……」

　　被发现了。
　　敌人气势汹汹入侵过来的同时，下意识护在小治面前的赛罗脚下却毫无预兆的一空、和小治一起猝然坠落。
　　而凭着超乎寻常的战斗直觉、本已经下意识避开了这个漏洞的半龙少年一惊，在最后一刻主动跟着他们跳了下去。

　　一时间、天旋地转。

　　「这是……？！」

　　上升、盘旋、起飞。

　　「是宇宙船！」

　　慌慌张张之中，总算弄清楚了此时此刻的处境。透过窗户，视野忽的拔高拉远、有着极为壮观精密外型的宇宙飞船在巨大的轰鸣震动中腾空而起，碎石滚落、硝烟弥漫。

　　——我简直要为这个神转折而叹服了。

　　你们是怎么把如此一架大型豪华的宇宙飞船藏在这里还不被发现的？！还这么碰巧的救到主角了？！

　　和赛罗他们一起落到宇宙飞船上的我焦灼的踱了踱步甩了甩尾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可以确定的是，我们已经脱险且有了新的进展的进入了下一步的剧情，但我还是异常的烦躁。
　　原因无他，我只是感到沮丧和懊悔。明明刚刚有那么好的逃跑机会，我却没办法选择。因为我凭借一人之力回不了地球。

　　我原本的确会空间转移……但从未尝试过如此大跨度的时空穿梭，更不要说我根本就不了解自己身在何处、距离地球多远它在自己的哪个方向它到底有多大——这也是为什么我最开始只能去招惹梦比优斯的原因。

　　我对宇宙的了解，知之甚少。即便真的拥有那份能够扭转世界、强悍无比轻而易举就能摧毁一切有形之物、达成奇迹的力量可以实施空间转移——我的神力即便没有被封印——我也依旧手足无措。

　　师父说过，过于强大神秘的力量使人恐惧忌惮，并永远也不可能习以为常。所以神之所以为神，凡人只能是凡人。你不能责怪任何人，趋利避害、这是一切生物的本能。

　　所以，为了成为人们心目中理想的神明，也为了能够让自己的种族延续下去，我们给自己戴上了镣铐，俯下身去全心全意的注视着人类所注视的世界，并局限于此。乃至于从每一世的出生开始，就一直束手束脚战战兢兢、不再过多使用违背法则的力量。

　　诞生于混沌、即宇宙初期曾经拥有强大力量的龙，不曾拘泥于一个小小的地球。正如你不会在意也不懂一朵花的心情一样，我们对低于自身的事物无所知之，只知道这朵花乃是自己看到并参与了培育过程的，于是理所当然的认为只能供自己一个人欣赏，这就是它存在的全部意义。

　　而现在，却要你去理解植物、并遵从他们需要遵从的规则来保护他们，小心翼翼的维护着脆弱的平衡。这是何等的不可理喻啊。

　　我们原本可以不计一切后果。想达到什么目的、只要顺从本能使用与生俱来的力量就可以轻而易举的得到，根本不用考虑任何规则与限制，也不必究其原因。就像你随手折下一朵花或许只是由于一时兴起，你不会管失去花朵的植物会怎么样，也不清楚对其的伤害到底如何。

　　亦正亦邪的神性中仍旧含有人性的部分，也有必须遵循的职责。这某种程度上模糊了我们我们不是人类的本质，并强行改变了我们真正的思维模式、把我们完美的伪装起来了。

　　于是，我故意忘记该怎么‘走路’了，将其从血脉的记忆传承中暂时删除得干干净净，并不敢回忆起来。
　　因为一旦我记起来，身为地球人类的【神明】的伪装将会彻底的褪去，现在的我将一去不复返；即使我们也有感情和极高的智慧，但我们毕竟不是人。

　　对人类来说，我们是拥有极高智慧与感情的野兽。

　　……除却环境血统的原因，龙、就是这样逐渐退化了的吧。

　　「……门开了。」

　　就在我跟在他们身后在舱门走道上前行、憋屈的拍打着尾巴苦恼不已时，走道尽头的门像是感应到有人到来一般自动打开了。高科技化简洁华美的大气船舱中，在各色温和的标示灯光的包围下，坐在宽敞舒适的弧型暖色调主驾位上的，隐隐约约、竟然是个少女长发披散的单薄背影。

　　她有着一头柔顺秀丽的美丽黑发，期间系着精致的白色绸缎头饰，头侧两旁还挽着优雅小巧的发髻。然而，她却一言不发。沉默的主室之中，只静静的回荡急促而紧张的絮乱呼吸声，断断续续的颤栗着。

　　卧槽。
　　怎么感觉有鬼片既视感？

　　我在身高一米八七的赛罗人间体后面探头探脑还没看出个究竟，最前面虎头虎脑天不怕地不怕的小正太却开口了。

　　「是你救了我们吗？！」心思单纯的花猫脸小正太轻率直爽的说道，上前一步友好致谢，「我是小治，他是我的哥哥赛罗，还有小析哥。谢谢你。」

　　结果那边少女依旧保持沉默，只是一个劲的低声喘息着，听得让人心里发毛。
　　于是没得到回应的小正太疑惑无辜的睁大了双眼，和自己的哥哥纳闷而默契的对视了一眼后，同时迈步走上前去——

　　有危险。
　　敏锐的嗅到了攻击性的气息，压低重心故意跟在赛罗身后的我一个闪身躲过了光束线的捕捉，眼神一凛就扑到了主驾位的背后：

　　「——不许动。」

　　天生的指爪是最方便的武器。
　　在赛罗他们被光束线困住的同时，我毫不犹豫的将手指轻轻按上了这位少女柔嫩白皙的脖子，锋利如勾的爪刃悬在致命的咽喉，同时释放了龙威震吓住对方，使其无法反抗。

　　不怀好意的凑近了她的耳廓呼了口冷气，我感觉到了她急促絮乱的呼吸骤然一窒、猝然紧绷的脊背脖颈。
　　但我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忽然一个朗润年轻的男性声线就怒气冲冲的响了起来、差点没震得我手一抖直接把这个陌生少女给掐坏了：

　　「放肆！你这无礼卑鄙的狂徒快放开公主殿下！」

　　「……说实话，该放手的是你们才对。我原本并没有恶意，虽然我很感谢你们出手救了我们但我不太喜欢被人绑起来，也不愿意看到我的同伴受罪。即便不知道你们现在到底想对我们做什么，但直觉告诉我，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回头瞥了瞥被光束线困住而在死命挣扎的一对性格中都勇敢带着倔的兄弟，我用精神力这么说道，没有管这个莫名其妙凭空出现的男性声音发出的警告。

　　反正人质在我手里，怎么都跑不掉的。
　　而我现在凑近了这个少女后，闻到了她身上淡淡的恬静气息。从后面还隐约可以窥见她精致姣好的美好侧脸。

　　呦呵。
　　看起来是个美人啊。

　　难不成、是赛罗的……官方后宫？

　　「你这家伙竟敢——」

　　「够了！」毫无预兆的、我听见了这位少女猛的爆发出了纤弱却坚定的声音。在我龙威的碾压下，她的声音不可避免的颤栗着，却依旧竭尽全力的想要保持冷静，「放了他们吧，皇家宇宙船。」

　　哇哦。
　　居然还能说得出话来。

　　不简单啊，这个少女。

　　唔，看来真的是官方了。
　　我想起一丢丢剧情了。

　　「可、可是……」

　　「哦，好气魄。公主殿下？」察觉到这个莫名其妙冒出来的男声遭到这位‘公主殿下’的呵斥后犹豫起来的态度，我微微眯了眯眼，笑了笑，「啊，我想起来了。你真的是……」

　　「抬起头来，转身走出座位，看着我。听话，很好。」

　　依靠着强大的龙威使用着简单却不容反抗的命令，我将她缓缓转了过来。
　　总算看清楚她长什么样子的我咂了咂嘴。乖巧而甜美的眉眼，柔和还带点稚嫩的轮廓，娇小可人的身姿，柔白漂亮类似于西方公主裙的衣饰。这个看起来只有十五六岁的美丽少女，异常符合男性对公主殿下的憧憬和要求。

　　但不卑不亢矜持而平静的隐忍表情，却出乎意料的勇敢坚强。

　　很好。
　　看来不是徒有虚表的花瓶，这个王女，说不定还有成为王的资格。

　　虽然还太嫩了点。呼吸还是生涩而颤栗，瞳孔剧烈收缩，眼中还残留着看到我这样半龙半人的怪物后产生的惊骇与恐慌，而不敢再轻易出声。

　　「……美好纯净的处子气息，华贵的衣着以及优雅的言行举止，面容姣好精致。看来，你确实是个货真价实的公主殿下。」

　　欣赏打量般移步环视着，我侧头在她颈肩嗅了嗅，第一次没有只使用精神力而开口同步翻译、慢条斯理的说道。

　　「住嘴！谁允许你用这种轻佻的语气跟公主殿下讲话的？！还有那种随意审视物品般的目光——你竟敢如此侮辱——」

　　「该闭嘴的，还是你。我在和你的主人说话，如果你只是骑士那一类的存在，还是一边待着去吧。」

　　「你——」

　　「这位不知名的公主殿下，首先我对我刚刚的失礼表示深切的道歉。我并无恶意，只是因为同伴的处境而倍感焦急，还请您能宽恕我，放了他们。同时，在危机时刻您你对我们伸出援助之手，真是感激不尽。」

　　没有管那个只闻声不见人的聒噪存在，我冷冷的话锋忽然一转，不再刁难或是另找麻烦，语调主动和善谦逊下来，彬彬有礼。

　　我伸手小心翼翼的用掌心托起她的右手，将受压于龙威动弹不得的她牵引至椅背后的宽敞空间后，后退了好几步拉开礼貌的距离后对她解除了精神控制。

　　然后，趁她呼吸怔怔一松的时候，垂眸敛色，在她眼前变回了我前世少年时温文尔雅人畜无害的懵懂清俊模样。

　　货真价实的绫罗绸缎，玉带青袍。
　　一半的漆黑长发披散至臀，高束的发冠是典型的有窄细丝线系于下颚，冠上顶着好几颗毛茸茸的色泽鲜亮的小毡团和夜明珠装饰的古代太子冠、琉璃彩；着同明代亲王相似的青衣五章龙纹冕袍，陪以玄色正红等饰彩，庄严肃穆清心寡欲。前襟紧掩脖颈，衣摆坠地，宽袖拂落。

　　眉心一点朱砂、头生秀气龙角唇红齿白。捧着乳白温润的玉圭、有着雌雄莫辨面容年仅十四岁的东方少年，以单薄却挺拔的身姿撑起繁复华重的衣饰。缓慢而不失优雅的矜持抬起眼帘，黑白分明的清亮精神双眸，风骨绰约。

　　我才不管和她身上类似于西方的皇族服饰配不配呢，我都说过了我是中国人。
　　自然，有着符合东方推崇男身女相的禁欲审美的贵族面貌——才不是长得娘，这是大富大贵的象征好么？！

　　趁她还没反应过来、被我前世本身痛恨至极的没有男子气概的美貌忽悠到之时，我自顾自的开口一本正经的继续做出解释。

　　「我乃龙族六太子，与你同样是异国的皇嗣、是真正的王储，是未来的皇位继承人，故不喜遭受他人约束，还望见谅。而我身后两位，则是一对兄弟。正如你所见，他们的星球遭到贝利亚的侵略，危在旦夕，处于逃亡之中。其中这位哥哥为救他的弟弟而身受重伤，我的同伴赛罗为救他暂时附在了他的身上。而赛罗也并非普通人，他原本是来自光之国的奥特战士。」

　　「我与他皆为调查贝利亚之事而由我们的宇宙来到了你所在的宇宙。贝利亚与他其实是同一种族，但他是正义的一方而贝利亚则是光之国的敌人。我们是来阻止贝利亚在这个宇宙的恶行的。」

　　「而这位尊贵的公主殿下哟，请恕我直言，」看到她渐渐平静凝重起来的表情，我知道她确实听进去了我的解释，才终于说道了重点上去，礼貌的鞠躬深深一拜，「我在你的身上感觉到了不祥之兆。如果我猜想的没错，贵国也正遭到贝利亚的残害。虽说这样的要求或许有些无理，但我希望你选择相信我们。你救了我们，我们也想要帮助你。你是否能提供一些线索，让我们能够尽快找到贝利亚，将其制裁铲除呢？」

　　「……这么说，你也是位王子吗？」

　　「我是。」

　　毫不犹豫的给予了肯定回答，曾经仅仅就凭一张脸和身份就迷住过万千女性的我驾轻就熟的乖巧的点了点头，露出了温柔恬淡的微笑，绝对让人如沐春风。

　　我毫不担心见过我半龙状态的她会不买账；我曾经可是引得好几个国家的公主疯狂的主动送上门来当祭品的龙神呢。

　　「你愿意的话，可以称呼我为析。根据我们国家的习俗，我还未正式继位并处于在外历练之中，故不便使用自己的全称。也由于历练之需，我平常无法着皇家正装，刚才的粗鄙之姿，让公主见笑了。」

　　歉意的含笑，我一抖袖收好玉圭，摊手轻轻一指她，声音温和又微微颔首致意。

　　「可有幸闻得公主芳名？」

　　「……我是艾美拉娜·露露特·艾斯美拉鲁达……是艾斯美拉鲁达的二公主。」

　　「艾美拉娜么？很好听的名字，虽然我无法了解它在你们文化中所代表的深刻寓意，但我想你会给我答案的。」意料之中的得到了她的斟酌后稍显犹豫茫然的回答，我如善从流的接了下去，想了想还是采取了西方的礼仪模式，虽然肯定不标准；提起衣摆前跨一步单膝跪地，在她怯怯的稍稍后退的时候，不容置疑的托起她的右手低头闭眼在她白皙柔嫩的指背上轻轻献上一吻，「那么，很高兴见到你，公主殿下。」

　　啊，糟糕。
　　我好像忘记吻手礼是对于已婚女性的了而且应该身份好像也不对——管他的。

　　靠气场愣是硬生生的把不伦不类的中西结合撑成了高贵典雅的礼仪形式，行完吻手礼后我俯身缓缓后退，然后才站起身来，依旧保持微笑。

　　哈哈，拜倒在我的石榴裙、呸，皇室风度之下吧。
　　老子可是受过正统皇室教育的模范太子——至少表面上看着是这样的。

　　……反正她应该是赛罗同学的后宫，凭我俩的关系暂时占下嫂子的便宜也没关系吧？我也是为了救他啊。

　　「啊……谢、谢谢。」

　　微微红了脸结结巴巴的对我道了谢，这位长相甜美清纯的公主似乎终于确认了我的真诚，松了口气也对我露出了微笑。

　　她转头看了看还被绑在墙上鸦雀无声目瞪口呆的一个劲儿的盯着我们这边看的一对兄弟，调整了一下状态，挺胸抬头恢复了一个公主该有风度的后心平气和的下达了指令，声音温和却坚定：

　　「请放了他们，皇家宇宙船。」

　　「……我明白了，公主殿下。」

　　「说起来，我一直都很好奇，」凭着临危不乱的手段化解了误会，我怡然自得的退到赛罗他们那边后合袖随意张望着四周，若有所思的提了个问题，「刚刚是这个船的本身一直在说话吗？类似人工智能那一类的系统？」

　　「什么人工智能！我是代代效忠于艾斯美拉鲁达皇家的机械武士！即使你是其他星球的王族也绝不允许你对公主殿下无礼！」

　　「好吧。」毫无科学素养靠着封♂建♀迷♂信就能活的很好的我耸了耸肩，表示并不理解这个变形金刚一样的家伙的心情，「搞半天不是骑士而是武士啊，真是扫兴。」

　　「你难道没有自己的骑士吗？公主殿下？」

　　我故作惊讶而绕有兴趣的问道，表情依旧温柔恳切，还略带担忧。

　　「啊……不，是有的。」神情有些黯淡苦涩，这位的公主低头靠在椅背上欲言又止的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忧愁而哀伤，「只是镜子骑士他……」

　　「没关系没关系，」见好就收，我柔声安慰道，还出言打趣缓和气氛，「可惜，身为王子的我是不可能暂时充当你的骑士了，但赛罗可以嘛。对吧？」

　　「……你又在自作主张的胡说些什么！？」

　　总算脱身了的赛罗一边护着小正太走过来一边没好气的恼怒的嘟囔道，还瞪了我一眼。
　　喂喂，凶什么凶嘛，帮你拉妹子呢。

　　我在心里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

　　「有什么关系嘛，反正接下来你还不是得保护公主殿下。虽然我很讨厌骑士——但我不讨厌你。好了，这下骑士也有了，王子也在，勉强再加个什么武士，接下来就来讨论怎么击败大魔王贝利亚吧。」

　　我如是总结道，转头看向这位看着非常顺眼的小公主，侧身做了一个请她入座的手势。

　　「——亲爱的公主殿下。」

　　于是我并没有注意到，一旁站在小正太的身后扶着他的后背的赛罗正紧抿着唇皱着眉头一脸凝重沉着的盯着我。

　　在他的眼里，身为龙的我正不怀好意的打量着这位无辜的美丽公主，为此表现出了和平常完全不一样的气质态度去蛊惑对方，还不要脸的企图拉他下水、做好配合。
　　 这样的误解导致我以后跳进黄河洗也不清了。

　　不……你听我解释。

　　我不是西方龙族，不喜欢公主，真的。
　　还有我才只有十四岁。你这么想我你良心不会痛吗你这么想你爸爸知道吗赛罗？

　　以及，我并不想抢身为主角的你的后宫。
　　我最多只是想看看能不能用她做个人质啥的，好逼你送我回地球，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