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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第二十三章 ...

  •   傍晚,同福客栈的屋顶上,苏羽宸一个人待在上面。自从白天聂心说出那个答案以后,苏羽宸就一直一个人在屋顶上待到了天黑。

      她的脑子现在很乱,她需要一些时间来安静地思考一下。她不怀疑聂心的话,因为聂心没有骗她的理由,而且她现在是聂心唯一的机会。

      可正因为如此苏羽宸才会更加的郁闷,她实在是想不出祁冥夜这种自斩臂膀的行为是为了什么。难不成整个无双阁的人都背叛了他不成?再说就算是这样,那也可以说是祁冥夜自己在清理门户。他有为什么要把这件事闹得在江湖上人尽皆知呢?甚至还请了陆小凤来调查,并且在花满楼的身上下了蛊?

      “谁?”苏羽宸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回头望去,是白展堂,他手里还提了两坛酒。

      “你在上面待了很久了。”白展堂从苏羽宸的身边坐下,把手中的一坛酒递给了苏羽宸。

      “你上来就是为了告诉我这件无聊的事情吗?”苏羽宸接过白展堂递过来的酒,喝了一口,是清楼的酒。

      “当然不是,我没有那么无聊。”白展堂喝了一口酒,然后抬头看向了天边的一轮残阳,昏黄的霞光映在他的脸上,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我刚刚接到消息,钰煊和婉嫣定亲了。”

      “叶楚联姻,意料之中。只是,”苏羽宸转头看了一眼白展堂,一个是自己的好兄弟,一个是自己的挚友,他们之间也是自幼一同长大,出身性情也匹配至极,而楚钰煊也是爱着叶婉嫣的,这本该是一对令人羡慕的神仙眷侣。只是因为白展堂的存在,对神仙眷侣来说却是一道沟壑。

      “只是没想到联姻的会是婉嫣,你以为会是婉婷。”白展堂接下了苏羽宸的话。

      “你会怎么做?”

      “我会备好贺仪,真心实意的祝他们百年好合。”

      “以什么身份?白家三公子还是白展堂。”

      “白展堂,以白展堂的身份祝贺他们。”

      “好吧。”苏羽宸翻身下了屋顶,不一会一只不起眼的白鸽就从同福客栈飞走了。

      “祁冥夜的事情你怎么看?”白展堂看着又重新跳回房顶的苏羽宸。

      “想不通,师兄你说祁冥夜究竟要干嘛?”苏羽宸给自己灌了一大口酒。

      “不知道。祁冥夜这个人向来来心思深沉,他这次到底为什么要自斩臂膀呢?而且又为什么要放过聂心呢?我可不相信他是一个会被美色迷惑的人。”

      是的,从见到聂心的那刻起,苏羽宸和白展堂就都知道聂心之所以还活着,并不是因为她的武功有多高,容貌有多艳丽。而是因为祁冥夜想让她活,所以她才会活着;聂心之所以知道是祁冥夜要杀他们,是因为祁冥夜想要他们知道。那么祁冥夜究竟要做什么,自己杀了自己的属下,还闹的江湖人尽皆知,而现在又特意给他们传信,他究竟要干嘛。

      “卓大哥走了,他到底还是不放心。”苏羽宸看着自己孤身一人离开同福客栈的卓东来,叹了口气。她觉得有些好笑,可能在卓东来眼中司马超群这个能在叶洪父子举楚国之力追查了十六年还安然无恙并且暗中休养生息的司马超群,还是那个他初出江湖之时遇到的那个有些不知人间疾苦的公子哥吧。

      “人生在世,若可得东来这样一位挚友相伴,当真是人生一大快事。”白展堂倒是有些羡慕卓东来和司马超群之间的感情,毕竟人生在世,千金易得,知己难求。

      “可难道不是因为,他是司马超群,所以他才是卓东来吗。”苏羽宸和白展堂对视一笑,然后一起喝了口酒。

      是啊,正因为他们一个是卓东来,一个是司马超群,所以他们才会有这番情意啊。

      开封内,一场猫鼠大战又在上演。

      南侠展昭是一个怎样的人呢?

      温文尔雅,如玉君子。

      这是江湖上对他最多的夸赞,可是这所有的一切,在面对白玉堂的时候都会灰飞烟灭,连一丝影子都看不见。白玉堂总有办法让展昭被气的失了风度,然后在一旁笑吟吟地看着这只炸毛猫。

      “白公子,外面有人找你。”是开封府中的小厮。

      “谁?”白玉堂一边用画影挡下巨阙,一边问到。

      “来人说是白家的人,有急事要与白公子商议,正在白府等候。”

      白玉堂听到杂役的话后,手中的动作慢了一下,身形也怔愣片刻,竟险些被巨阙所伤,好在多年习武的本能让他下意识的侧身,但还是被巨阙的剑势削下了一缕鬓发。

      “你且下去回了他,就说二爷知道了,稍后便回。”白玉堂把画影收入剑鞘,摸了摸刚刚被展昭削去的鬓发。眸色深沉,沉吟片刻,就让那小厮回话去了。

      “白玉堂你刚刚怎么了?”展昭有些担心的看着一旁持剑而立的白玉堂,他与白玉堂相识近十年,却还是头一次见他在与自己的切磋中失神。

      “没事,不过是想到了一些事,一时有些失神罢了。”

      “白家的人在等你,你先走吧。”展昭记得白家的人从不轻易来找白玉堂,起码他们认识的这些年中白家的人主动来找白玉堂的次数确实是屈指可数。

      这其实很反常,金华白家所比不上江南花家那般富可敌国,但也算是一方首富,而白家家主也就是白玉堂的大哥十几年前就已经故去了,按理来说,白玉堂应该是白家的家主,可展昭却从未见过白玉堂管理过白家的事。而白家却也一切井井有条,从未出过差错。

      “其实不用去我都知道那几个老家伙找我是有什么事。臭猫,看来五爷我要离开开封一段时间了,我先去收拾一下包袱。”白玉堂虽然在开封有一座府邸,但他大多数的时候都是住在开封府内的,“对了,还有那件霍瑜的案子,虽然知道有些困难,但你还是尽力劝一劝包大人,霍瑜这件案子让他走走过场就完了,别在深究下去了。”

      展昭知道白玉堂这是在为包大人好,当时霍瑜死在开封的时候,他和白玉堂就已经劝过包大人莫要让他深究这件事了。毕竟那不像是一件凶案,更像是江湖纷争。朝廷和江湖一向泾渭分明,甚至就连当今国主也默许了一些江湖规矩。展昭虽是南侠,但自从他入开封府的那一刻起,他就是一个朝廷人了,虽然现在江湖上依旧有人会给他几分面子。但展昭毕竟不是苏羽宸,可以在朝廷和江湖之中皆游刃有余。

      但依包大人的性子又那肯草草了事,这不,前前后后查了大半个月,依旧没什么进展。

      “这岂止是有些困难啊,你知道包大人的。”展昭无奈地笑道。

      白玉堂没有再说什么,而是回了自己的房间,草草收拾了一下包袱就离开了开封府。

      白府离开封府并没有多远,白玉堂看了一眼停在府外的马车和一些礼箱,他就知道自己猜对了。

      “二公子,长老正在大堂等您。”白府的管家迎了上去。

      “那位长老?”此时的白玉堂那还有平日里骄矜任性,他现在如一口古井般深邃难料,而久居上位者才有的气势,也让他看起来更加的危险。

      “四长老。”

      “居然是那个老家伙。”白玉堂有些头疼,在白家他和这位四长老向来水火不容,当年白锦堂力排众议让他以白家嫡出二公子上白家族谱的时候,那位就是最为反对的人。而后来他们之间也有大大小小数不清的矛盾,他们之间的关系早就势如水火了。

      白玉堂挥手让管家退下,随后就自己一人跨进了大堂,然后就看见了首位上正在品茶的白家四长老——白瑜。

      不管他们之间的关系再怎么势不两立,他到底还是晚辈,而且白瑜又是掌管白家刑律堂的人,他可不想自己有把柄落到这个老家伙的人手里。所以白玉堂规规矩矩的想白瑜行了一个晚辈礼,然后不等白瑜说活就坐到了一边。

      “二公子这府邸可真是冷清,偌大宅院竟只有一个年迈管家来料理。”

      “我平日里一般不住在这里,要那么多的下人何用。”

      “是吗?老朽还以为是二公子在谋划一些事情看不得人呢?”

      “长老说笑了,我能谋划什么?不过是多帮包大人抓两个小贼罢了。”

      “呵呵,那二十日之前的辰时,霍瑜为何会出现在二公子的府邸呢?难不成他就是二公子要帮包大人抓的小贼。”

      “长老这般关心泽琰,竟连我府中何日何时进出了何人都这般了如指掌啊。”

      “霍瑜是无双阁的杀手,而祁冥夜又与二公子师出同门,着实,呵。”

      “旁人不知,难道长老也不知道吗?祁冥夜是在我出师之后才拜入师父门下的,我二人在师父身死之前从未见过。长老今日若只是为了霍瑜之事而来,那您大可离开了。”

      白瑜从怀中拿出了一封信,朝白玉堂扔去,明明只是一张纸,却被他扔的像一片铁片。而白玉堂也只是轻轻地接住信封,扫了一眼,信封上写着‘泽琰亲启’四个大字,是白锦堂的字迹。

      “管家,送客。”东西既已难道,白玉堂也没有兴趣再继续陪白瑜虚与委蛇,直接招呼管家送客。

      好在那白瑜也是个知趣的,当下就起身离开了。

      “他已经走了,你可以现身啦。”白玉堂打开信封,不出所料是一张白纸。

      “我着实是不喜那个老贼。”来人正是祁冥夜。

      “这普天之下你又会喜欢谁呢?”白玉堂把手中的信封放到一旁的烛台上,顷刻之间,信封就已经被焚毁。

      “聂心逃了。”祁冥夜把真正的白锦堂的亲笔信递给了白玉堂。

      “你故意的。”白玉堂打开信封,白锦堂其实并没有写什么绝密的内容,只是嘱咐他前往楚家时一路小心,莫要生事。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婚宴之上便是动手最好的时机。”祁冥夜看着白玉堂手上的信纸,突然笑了一下,“我说你白家是不是该换一种通信的方式了,隔着大老远就能闻见那上面的药味。”

      白玉堂把手中的信纸放到了一旁的烛焰上慢慢烘烤,然后信纸的自己就消失了。随后从自己的腰间拿出一个白色的不过二根手指般粗细大小的小瓶,打开瓶口,随后将里面的液体全部都倒到了信纸上面,片刻后信纸上面就又出现了八个字——尽管其变,力所能及。

      白玉堂看完信纸的之后,随后就如刚才一般,把它放到一旁的的烛台上销毁了。这时候他才有闲心回刚才祁冥夜的话:“你以为谁都跟你的鼻子一样灵吗。”

      “是你白家的药太差了,我就从来都闻不到苏家传递暗信所用的药。”

      白玉堂睨了一眼正在喝茶的祁冥夜,当他不知道苏家所用的药是出自你只手吗?白玉堂懒得在跟他争论下去:“栖梧的本事最近可真蔚是一日千里,不仅能神不知鬼不觉的从白瑜手下偷出东西来,模仿的字迹也是连我都没看出来。如果不是察觉到了你在园中,恐怕我也发现不了。”

      “当然,她可是我一手调教出来的人。”

      凤栖梧,一个孤儿。幼时曾被卖给东瀛的一个杀手组织,后来组织因为得罪了东瀛的皇室而被斩草除根,辗转回到中原后成为一个杀手。几年前被祁冥夜给救了,此后就跟在他身边学习。凤栖梧尤擅轻功,身形鬼神莫测,后来祁白玉堂看完信纸的之后,随后就如刚才一般,把它放到一旁的的烛台上销毁了。这时候他才有闲心回刚才祁冥夜的话:“你以为谁都跟你的鼻子一样灵吗。”

      “是你白家的药太差了,我就从来都闻不到苏家传递暗信所用的药。”

      白玉堂睨了一眼正在喝茶的祁冥夜,当他不知道苏家所用的药是出自你只手吗?白玉堂懒得在跟他争论下去:“栖梧的本事最近可真蔚是一日千里,不仅能神不知鬼不觉的从白瑜手下偷出东西来,模仿的字迹也是连我都没看出来。如果不是察觉到了你在园中,恐怕我也发现不了。”

      “当然,她可是我一手调教出来的人。”

      凤栖梧,一个孤儿。幼时曾被卖给东瀛的一个杀手组织,后来组织因为得罪了东瀛的皇室而被斩草除根,辗转回到中原后成为一个杀手。几年前被祁冥夜给救了,此后就跟在他身边学习。凤栖梧尤擅轻功,身形鬼神莫测,后来祁冥夜又教她暗器,易容等。是他选定的下一届地级杀手之一。

      “玄极杀手和聂星已死,黄极杀手交给我来料理便是,聂心也只是个有几分小聪明的女人罢了,成不了什么大事。接下来,就是他们四个了。有把握吗?”

      “当然,我悉心谋划多年,就是为了等这一日。他们四个若轮武功确实厉害,更有四方阵,但若论起智谋相信我就算是十岁的你都可以轻而易举的杀了他们。”祁冥夜的语气轻蔑而又狂妄,好像他口中之人不是令江湖之人都噤若寒蝉的无双阁天级杀手,而是一群玩弄于股掌之间的可笑的娃娃般。

      “我最近得了一些消息,无双阁的天级杀手之首是傅熙的儿子,也就是他,对吧?”白玉堂转身从一旁的书架上抽出一个画轴递给了祁冥夜。

      “对。”祁冥夜接过画轴却并没有打开。

      “他应该还不知道自己的身世吧?”

      “我没告诉他。”

      “你要杀他,却又怎么连他的身世都不肯告诉他。”

      “你知道我并不想杀他。”

      “你只是不想,不是不会。”

      “你在替他求请吗?”

      “他是无辜的,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到底身负什么。”

      “可从他一出生,他就注定要死于我的手下。要怪就怪顾倾城不该生他。”

      祁冥夜打开手中的画轴,看了一眼画上的青衣人,随后就扔到了一旁的烛台上。然后起身离开了。

      白玉堂独自一人,伫立良久,随后轻声说道:“一切保重。”

      然后他也转身离开了。

      起风了。

      要下雨了。冥夜又教她暗器,易容等。是他选定的下一届地级杀手之一。

      “玄极杀手和聂星已死,黄极杀手交给我来料理便是,聂心也只是个有几分小聪明的女人罢了,成不了什么大事。接下来,就是他们四个了。有把握吗?”

      “当然,我悉心谋划多年,就是为了等这一日。他们四个若轮武功确实厉害,更有四方阵,但若论起智谋相信我就算是十岁的你都可以轻而易举的杀了他们。”祁冥夜的语气轻蔑而又狂妄,好像他口中之人不是令江湖之人都噤若寒蝉的无双阁天级杀手,而是一群玩弄于股掌之间的可笑的娃娃般。

      “我最近得了一些消息,无双阁的天级杀手之首是傅熙的儿子,也就是他,对吧?”白玉堂转身从一旁的书架上抽出一个画轴递给了祁冥夜。

      “对。”祁冥夜接过画轴却并没有打开。

      “他应该还不知道自己的身世吧?”

      “我没告诉他。”

      “你要杀他,却又怎么连他的身世都不肯告诉他。”

      “你知道我并不想杀他。”

      “你只是不想,不是不会。”

      “你在替他求请吗?”

      “他是无辜的,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到底身负什么。”

      “可从他一出生,他就注定要死于我的手下。要怪就怪顾倾城不该生他。”

      祁冥夜打开手中的画轴,看了一眼画上的青衣人,随后就扔到了一旁的烛台上。然后起身离开了。

      白玉堂独自一人,伫立良久,随后轻声说道:“一切保重。”

      然后他也转身离开了。

      起风了。

      要下雨了。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第二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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