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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第五十三章 神魔两相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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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友为何如此惊愕?你我相见便是有缘,有什么想问的,问我就是,无需害怕。”
“老先生,您是神仙?”林羽郎来了修真界,就只打过妖兽。听闻修真界若是悟道了,可以修身为圣,进而成仙。但从来没见过活的。
“神仙自然有神仙的住处,又怎么会让你看到呢?”
他一听别人这话有理,也就不再去计较此事。
虚虚实实的东西,眼不见即为虚。
可如今他真见着了。
“且算是吧。只是老夫神力低微,真要应了倒是有几分羞愧。”
“为何您会出现在这里?神仙不是应该有神仙的住处?”
“老夫千万年来就住在这里,这里就是老夫的住处啊。”
林羽郎看了看这巨大的枝干,又看了看眼前慈眉善目的老者:“这棵树就是玉木,您就是住在玉木里的神仙?”
“此言差矣,老夫就是玉木。”
“老先生,是您用琴声将我召唤过来的?”
“确实如此。几千年了,难得遇见你来此处,看得见我。少不得要将你唤来,也算是解解闷。”
“您认得我?您是认得我的前世?”
老神仙笑而不答。但林羽郎只当他默认了。
“我的前世,是双照天神吗?你方才唤我神君,可是叫他?”
“你心中已经给了答案,又何须问我?我若说是,你身上只有他一二分影子。若说不是,天底下也再无他的身影。”
“我并非妄想自己是天神转世就能与他比肩。林羽郎不过是一个普通凡人罢了。只是最近有一事一直困扰着我,正苦愁无人可问,恰好就遇见老神仙您。请问您可知,当年双照天神为何会入魔?”
“这……你可真难为老夫了。如此避讳之事,老夫又怎能说得清楚呢?”
“您也不知道吗?”
“真相,自然只有当事之人,当局之人清楚。到了老夫这里,老夫也只能给你讲讲故事。”
“老神仙您请说。”
“当年,魔界中的魔帝有一位最小的女儿,乃是魔帝的掌上明珠。某一日,魔界的公主忽一见那在星月中出现仙人,爱慕之情顿生。仙人拒绝道:‘仙魔有异,仙界寡情,魔界多欲’。公主道:‘若是有异,为何可你我可相遇,可相谈,可相知。’仙人依旧不肯,公主悟到,若是仙魔有异,那她成仙即可。旁人无不惊愕,然而她命中实有仙缘,竟然真让她勘破魔身,为爱成圣。因其原本就武力高强,遂被封为战神。人称战神公主。后来,公主方知,那一次的偶遇的仙人,乃是天神双照。”
“天神双照乃是上古既有的神明,然他大劫将至,若是神志不清,极有可能毁天灭地。天界唯恐他对神仙们不利,派了公主去暗中刺杀。公主自然不肯,认为此事不公不义。奈何她势单力薄,最后竟然被耗尽灵力而死。双照得知公主为他而去,又因当年她为他成圣的情谊,早已生了执念,遂而成魔。”
“只因公主可为他成圣,他亦可为她成魔。”
林羽郎一开始还奇怪哪里来又出现了一个魔界公主,听到最后,已经明白这位公主,自然就是闻安无疑了。可是,上辈子的时候,闻安也只是个普通人,不是什么公主啊。
“您说的我并不太明白。我知道的,是双照天神为了一个普通女子入了魔。”
老者听了,笑道:“看来我跟你说得远了。方才那些,不过是个开端。你要听的,估计是下面的事。”
“那公主虽然死了,但魂魄俱存。有不忍心的神仙,将她唤入了轮回道,转世投胎成人。而双照神君入魔后,大开杀戒,最终被天道镇压,困入了无渊阁中。机缘巧合之下,又遇见了公主的转世。他成魔后,情窍已通,奈何公主成圣之后,天性薄情。双照神君几番求爱不得,在言语不和之下,他堕入魔道更深,又将人间变为炼狱苦场。”
老神仙说完,看林羽郎一番愕然,悠悠说道:“你我虽然有缘于此时,然而此刻时机未到。再过几年,你能真心明白了,再想起来罢!”
说完,伸手一挥,林羽郎发现自己身体在往后退。
“老神仙!”
猛一起身,发现自己竟然躺在塔墙之外,天已微亮。
秋风萧瑟,林羽郎抓紧了身上的外衣赶紧跑回房间,所幸周围的人还未起来。
他钻回被窝,感觉自己方才好像做了一个十分奇异的梦,梦里遇到了一个先知般的老先生。只是,对方跟他说了什么,自己完全记不得了。
这边白家前几日飞出的一只纸鹤,早已落入白管事手中。
他本就是白家之人。偶然听闻上次白乐阳对一个找上门来的女子特别上心,一打听,竟然就是闻安。又无意中听到闻安昏倒时,把脉的大夫说她气息像是将死之人。
恰好守阁里也传来消息,自从闻安进了守阁,剑冢三天两头就有异光发出。
种种迹象,让白管事心中难安。
莫非,她不是人,是剑灵?
很有可能,还是那剑冢中,那把无名剑的剑灵。
白管事搜查了各种关于剑灵的传说,觉得闻安不会变老,没有脉搏,身上雄厚的灵气更是剑灵必须的。毕竟灵气不雄厚是不可能成为剑灵的。
此事放纵不管,恐酿成大祸。
“……当下要赶紧控制住那个闻安,若是必要,可拿从未见血的新剑,刺中其心脉,可坏其灵脉。否则只会让双照邪神的事情演变得越来越剧烈。”白管事特地过来跟庄会主禀明了自己的所有猜测和证据。
庄会主一开始听也是吓了一跳,听他说完,思考一番后说道:“老夫觉得闻安身上并无邪气,别错怪好人,将她控制起来即可。”
“会主您也太宅心仁厚,若是被她察觉,只怕就逃走了。”
“她若真是无名剑的剑灵,必定是要夺无名剑而去。不达目的,绝不会轻易离去。如今三年大会在即,将大会各事处理妥当才是要紧。”
白管事一听,只得作罢,嘱咐守阁那边的人要盯紧闻安。
转眼两个月过去,青城一片银装素裹,三年大会如期而至。
“快看,是雪!”
原本女修士在路上就是少见,好几位女修士聚在一起就更少见。而其中一位还是娇俏可爱的少女,更是引人注意。
然而从未见过雪的她,只觉得满眼纯白,无论是街道还是树木都好看得不行,就跟画上一样。
这位少女,正是荆州歌。
荆州歌乃是许家家主的四弟子。其祖父和许家是世交,后来因为平息妖鬼窜乱,救了许家家主而牺牲。她父亲又是早逝,只留下她和母亲两人。因她祖父对许家有大恩,七八岁开始就在许家修炼。手中的水心剑乃是她祖父所留,亦是一把传世之剑,若是放到黑市上买,也值白银千两。
许家地处西南,即使是冬天,树叶也是绿的,更谈不上下雪了。
荆州歌出来历练得少,更是第一次看见雪,因此兴奋不已。旁边的姐妹无奈之余,只得将默默她按住,免得自己也丢人。
“你以前最怕来参加三年大会的,怎么这次这么高兴?”开口的许舒月眉清目秀,即使拿着剑,也是气质温婉,令行人频频回头。她是许家家主长女,亦是荆州歌的二师姐,平日里把荆州歌当妹妹看待。眼下知道了她的小心思,忍不住揶揄她。
“经过上次的事情,才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想来还是多出来见见世面比较好。”
“见世面,怕不是觅夫婿吧?”许寄云是许家嫡子,因许家女子地位与男子一般,他虽然年纪最小,却并不得宠,从小受尽几个姐姐的“折磨”。眼下和她们一同走着,也是嫌她们叽叽喳喳一堆说不完的话。“走得太慢了,我先去山上等你们。”
“你说什么呢!”荆州歌被他嘲笑,见他说完就跑,忍不住怒道。然而人也不见了,只得作罢。
“路上小心啊!”许舒月还没回过神,人就跑了,也只得叮嘱一声。
“要是这次还能再遇见庄少主和林道友他们就好了。我这辈子都没见过那么好看的人。”在一旁的小师妹把荆州歌心里的感叹说了出来。“话说三师姐你喜欢林道友是吧?”
“瞎、瞎说什么呢!”
“我瞎说?你看你脸一下就红了。”
被自己的小师妹逼得没有办法,荆州歌只得不好意思说道:“他长得那么好看,灵力又高。想来只有那些世家的小姐,才是他的良配。我又哪敢高攀他。”
“那庄少主呢?”
“庄少主自然也是。只是他性格冷漠了一些,有些难以亲近,怪让人害怕的。”荆州歌性子比较爽直,直接就说了出来。
“我想他只是面冷心热,并非不通情达理。在那样的世家大族中,没有成为纨绔子弟已经很不错了,更别说像他这样……”许舒月见庄渊没被师妹赏识,忍不住开口替他“辩解”。
“不过他们再好也和我没有关系啊,林道友不可能,庄少主那更是想也别想。除非是四大贵族之一的小姐们。”
若说荆州歌心里原本还有点幻想,此刻也已经被现实的小师妹打击得想也不敢想。
忽一瞥自己师姐脸上奇怪的神情,想到方才她为庄少主开口,心里顿时明白上次一见原来是庄少主偷了自己师姐的芳心。
荆州歌想了想那个脸色冰冷的人,忽然有些不自在。
各花入各眼,看来这话是真的。
“走路看路。”
她一时想得深了,没成想迎面和别人撞了半个身子。还是别人站在那里,她撞上去的。
“抱歉。”荆州歌抬头一看,只见对方冷着脸,脸色不善地看着她,吓得又连忙道歉。身材高大的男子见她无意,也不多计较,不再理她。
荆州歌心虚地离开。
“那人脸真臭,好像别人欠了他钱一样。”小师妹看她被吓到,连忙安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