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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云浮事起 ...

  •   “不——不!求你,求求你,我什么都可以给你——我不想死!”

      他饶有兴致的看着前面那个奋力想要逃出他的视线的身影,随手挥出一剑挑断了他的脚筋,踏着那人绝望惨烈的惨叫声慢慢走近,在对方恐惧的求饶声中,缓缓的蹲下身。

      看着那张可憎又遍布恐惧的面容,他轻轻的笑了一下,举起了剑,毫不犹豫的挥了下去。

      死到临头才知道惧怕吗?

      真是可怜,死都死的这般没有尊严。

      “啧啧。”青年惋惜的啧了两声,目光怜悯,就好似真的对此感到遗憾一般。

      不过,这都是因果报应,也怨不得旁人啊。他看着地上瘫成一团的人,站起身来抖了剑上的血珠,轻松快意的笑了两下,从暗袋里掏出个什么东西,扔在了地上那人的手旁。

      希望这个东西能替你赎赎罪,洗一洗那满身的孽报。

      报应?他身形突然顿住了。什么报应?青年迷茫的抬起手轻按住隐隐作痛的太阳穴,就仿佛这个动作能够带回某些丢失的东西一般。

      还未来得及抓住自己脑中那一闪而过的灵光,他突然听到有灵息正往这处靠近,无法,他只得抛下这些杂乱的念头施展身法离开此处。

      与此同时,在院外巡逻而过的武者只突然感受到不同寻常的气氛,他疑惑的皱皱眉,扫视了一圈周围情景,并无其他异样,被莫名其妙喊住的队友嘲讽了一番他大惊小怪,他只得跟随着队伍离开此处。

      此处是宗主居,守卫森严,自己发现不了什么动静,守卫在此处的修士们总是能知道的吧?并且宗主法力深厚,中陆难寻敌手,又会有什么事呢,他心中暗想着,在跟随着队伍离开此地前还偷偷回头看了两眼,满是风平浪静。

      略带些料峭寒意的春风慢悠悠的盘旋着从云浮山刮过,轻佻的抚蹭了一番未开的花苞和枝杈头的嫩叶。诱得尚且娇嫩的新春气息在这终年白雪堆砌的云浮峰上渲染开来,颇有些春风化尽破一山寒的意思。

      于英心情轻快的袖着手行在宜春苑中,身后娓娓的随了一水儿捧着案台的侍女,例行去伺候老阁主起身。

      “手稳着行快些,可莫要误了时辰。”她脚下不停,嘴里催促着身后的丫鬟们。

      闻得身后一串温顺的应声后,她满意的勾了勾唇角,眼风扫过苑中娇艳的将开未开的奇花异草后笑意更深了几分。

      今日是她独自管着伺候阁主的下人们的日子,若是做得好,说不得就不用再唯唯诺诺的面对那位从名字到脸都跟冰凌子似的掌事大姐姐了。

      想到此处,她就好似看到自己步步青云,成为阁中得力的掌事,得赏阁中高深功法的未来。

      于英浑身上下都写满了得志的昂首挺胸领着一众莺莺燕燕,婷婷袅袅的行至了阁主所住院中。

      她示意侍女们停下,一个人行至屋门外,低垂眉眼轻声问道,“阁主可是起身了?”

      一片寂静回答了她。于英皱了皱眉,这倒是从未出现过的状况。常阁主常年于此时起身,百来年雷打不动,一次都未曾误过时辰。

      她试探的抬手在门框上敲了敲,再次问道,“阁主可是醒了?”

      仍旧是一片寂静,她心头突然袭上了一片阴影。常阁主修为境界高深,不可能她都站在此处敲门询问都没有察觉到。

      她不安的绞了绞手,在原地纠结了一会。一咬牙便推开了面前的门,身后的侍女见她这般莽撞的逾矩行为,不由的惊呼一声。

      于英此时已是顾不上这些了,她僵直的站在门口,不敢抬步进去。一阵凛冽的寒风刮了进去,席卷出了一阵浓重的血腥气,这股气息却是又吓得侍女们一愣。

      大侍女只看了室内情景一眼就如坠入寒冬腊月,只见阁主以挣扎的僵硬姿态趴在离屋门不远的地方,双目圆瞪,脸上满是狰狞的恐惧,身下是一大滩暗沉乌黑的血迹。

      “啊————”

      一声惊叫划破了云浮山上稀薄的春意,将寒冬再度唤了回来,笼罩不去。

      ……

      宣武阁的常德大长老是阁主常升的堂弟,这是宣武阁中众所周知的事,然而,靠血亲上位的常长老却反常的并没有怎么遭受到诟病,反而因为人温润有礼不卑不亢,且执法公正颇为受普通弟子的景仰。

      他本身也不是个多天纵奇才的修仙苗子,原本怎么说也轮不上这么个修为低下的阁众爬上实权层,但也架不住这个普通的阁众有那么个不平常的阁主亲戚。

      看在常升的面子上,长老会硬是半睁半闭着眼把常德一手提了上来,只当是多了个摆设。却不想,这位常长老虽然在修为上天赋颇为稀松寻常,但在钻营权势上有种天然敏感的嗅觉。

      常德长老在逢场作戏和见风使舵上有不输他堂兄修行上的天资和气魄,一个摆设身份硬是给他钻研出了博古架上藏品的质地。这么一来,常升才正眼瞧上了这位有不少可取之处的堂弟。

      就这样,善于钻营的摆设和实力雄厚的大腿搭上了界,几十年的经营让两兄弟彻底的将宣武阁握在了手里。

      是以常升一出事,常德这心里是既喜且忧。

      喜的是总是压自己一头的威胁伙伴终于让开了位置,自己也总算是从战战兢兢生怕被鸟尽弓藏的阴影里走了出来。

      而忧的事也实在是让人放心不下,自己这实力太差是否服众尚在其次,常升无故惨死却着实是诡异,这宣武阁还说不准是不是还潜伏着其他危机。

      他脑中这些念头轰轰隆隆的转过一圈,纷乱的控制不住,直直的撞在了一起,震的他脑壳隐隐作痛。他抬手打出一道灵讯,唤来了主阁的后阁大管事,打算先清理清楚宣武阁内部再做他想。

      不多时,一个身着紫色衣袍的侍女步履稳健的踏入殿中,见到常德后有条不紊的行礼,而后低垂眉眼询问召她至此所为何事。

      “云管事,你是这后阁大管事。带人去将……阁主院中的物事处理一下吧。夫人这处有些忙不开,清理遗物时心细些。”中年男子带着恰到好处的悲伤疲惫神色向面色冷肃的女子吩咐道。

      “是,常长老。”紫衣大侍女沉声应是,抬眼看了眼男子,不紧不慢的言道,“奴婢知晓轻重,定不会遗漏下什么关键的证物。”

      常德满意的点点头,挥挥手让她去了。

      云管事躬身退下,身形微动稳步往宜春苑中去了。她一路行过院中小径,目光敏锐的扫过,却并未看到有何不妥之处。

      她行过处置的当日值晨的侍者的小院外时,听着声声惨叫,仅仅目光稍移,不带情绪的随意瞥了一眼跪地魂不守舍的于英,随即不动声色的抬步离去。

      一个心思浅淡的女子而已,脑子中不过都是些浅薄的野心,没这个本事和心性做出谋害阁中大人物事来。

      出了这样大的事,今日这些正巧值晨的侍者只怕是难逃罪责了。想到此处,她不免起了几分悲悯的心思,她在心中叹了口气,回去后求见一下夫人,尽人事听天命吧。

      正想着,院门大开的主院已经近在咫尺。她浑身一肃,神色冷凝的跨入阁主房内,已经遇害的尸身早以被阁中掌事们带走。

      只余一地的血泊和……一串佛珠?

      云管事眉头一颦,快步走过去,手指轻划将那串佛珠凭空托起。乌沉沉的木质佛珠看上去品相相当不错,也看不出什么名堂。

      她想了想,将佛珠收了起来,命人将屋中的血迹清了,便继续在屋中细细观察了起来。

      其他并无异状,她略有些失望,正待在检查过下人清理工作后便回去交差,却听到两个侍女间的几句细语。

      “西津姐姐,你闻闻,这屋中是不是有股子檀香气?”

      “哪里来的檀香气?昨夜我们给阁主上的不是沉香么,你这是吓傻了?”

      小侍女嘀咕了几声,可是就是有檀香味啊,同伴见大管事的注意力被吸引了过来,便急急的堵上了她的话头。

      云管事闻言脑中灵光一闪,走向香炉,一打开,一股沉郁静谧的香气袭来,细观香灰却是将将燃尽没多久。她神色凝重了起来,带上了香炉,嘱咐了侍女几句便匆匆离去了。

      她步履匆匆回到了宣武阁主殿,当着阁中所有堂主掌事的面将这些证物上交给长老会,并阐述了一番其中怪异迹象。

      场中众人无不觉得悚然,要说这么有标志性的东西隐含的背后意义谁都知道,也更是清楚这会牵扯到谁的头上,却又有些百思不得其解。

      这凶手行的是魔修狠辣手法,留下的迹象颇为刻意的攀扯少林寺却是为何?

      为此,上首管事再没有精力再顾及其他,要与同门细究此事与少林有关程度到底有几分,是以将阁主家中事务交给云管事后便让她离开了。

      云管事领命后便回到了自己居住的院中,散去随在身后的侍女,待到她独自一人待在房中是,方才闪入书房,急急写了一封潦草信笺后放入一个符文纸鸢中,催动灵力送出。

      她望着纸鸢飞去的方向,轻轻了呼了口气,神色与往日的冷肃不同,只有些放空的茫然和轻松。

      不过片刻她便收起这幅模样,走到梳妆镜前整理了一下略有些纷乱的鬓角,恢复了一丝不苟的往日神态,面色冷淡的踏出院中。

      “走,我们去请见夫人。”

      ……

      高耸雪山下的云浮镇。

      一个不起眼的屋檐下,窗口突然伸出一只细瘦的手,指尖微动便轻巧的截下了一只小巧的纸鸢。

      高瘦的男人正襟危坐的打开纸鸢,飞快的浏览了一遍其中的内容,看的眉头一皱。身旁一个矮小的小个子劈手夺过那个短笺,看完后眉头高挑,悠悠的吹了声长口哨。

      “我说,我觉得少主会喜欢这个信息。”小个子笑眯眯的挥动手中的东西。

      “为什么?”高瘦男人不解道。

      小个子弹了弹那个小纸鸢道,“没看到吗,佛珠和檀香做证物的惨案。啧啧,你猜猜,什么样的地方什么样的人会用上这些东西呢?”

      “少林寺?”高个子不确定道。

      “脑子还算灵光嘛,快快,查清楚其他东西,我们速速传回主阁去,说不得啊少主一高兴就把咱俩给召回去了。唉,这穷乡僻壤冷嗖嗖的,哪能比得上咱们九云泊好啊。”

      “九云泊本就是天下难得的灵穴所在之一,此处不过较凡世而言稍好些。”高瘦男人一本正经道。

      小个子闻言翻了个白眼,懒得跟这老古板多废话,转身回内屋传信去了。

      他嘴了哼着小曲儿,心不在焉的想着今天这件可以说是骇人听闻的事情。

      啧啧,这么多年虚假的平静总算被打破了,这修仙界啊,指不定能掀起多大的风浪呢。自家那让人捉摸不透的少主只怕是要笑眯了眼了,风影阁说不准还能趁乱借此机会再上一个层次呢。

      嗤,他一个小人物想这么多做什么,还是赶紧的查明原委传信回去,巴望着少主想起他们早日召回去才是正事。
      ……

      千里之外的岫云。

      一身湖水蓝锦衣的青年步履悠悠的穿过回廊,他腰间素白的佩剑随着主人的步伐与玉佩轻轻的碰撞,细碎的叮当声一路伴随着,声响清脆悠然。

      青年就这样不紧不慢的踱回了自己院内,候在他院中的侍者们有序的拥了上来,有条不紊的替他换下外衣,备上吃食。

      “少主今日练功结束倒是比往常晚些,可是遇到了什么特别的事?”一旁的大侍女一边替他取下配剑,一边笑道。

      “唔,”青年应道,懒懒的笑道,“的确是遇到了些有意思的小事。”

      他顿了顿,随即笑着对侍女道,“方才我回来时却发现缇樱花开了,吩咐下夫人处伺候的,每日里送些过去。”

      “是。”大侍女点头笑着应下,待替青年换下外裳后为他倒了杯茶,随即也退下了。

      青年懒散的靠坐在椅背上,目光透过窗子,遥遥的投向了北处,就好似透过了千万里河山看到了什么一般,突然轻轻浅浅的笑了起来。

      “特别的事啊。”

      自此时起,云浮山上的消息如蛛网般流传了出去,渐渐搅动起一片寂静的仙界。如一块巨石“咚”的砸开水面,露出内里的暗潮汹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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