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第30章 诘问与放弃的真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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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马尔福庄园回来，西法尔并不困，决定夜游去八楼确定一下冠冕的位置，圣诞节的霍格沃茨很空旷，几乎没有一点声音，西法尔在五楼的拐角处的大窗户下停顿了片刻，看着外面明亮的月色，突然听到有人喊自己。
“西法尔！”哈利在反应过来前就已经喊出声了，西法尔转过头，没有看到人影。
“哈利？”西法尔试探着问道，哈利连忙扯下隐身衣，半边身体还被隐身衣裹着，像是只有脑袋漂浮在空中，西法尔却没有露出一点吃惊的表情，哈利的心脏沉了下去——她知道这一切。
“哈利？”西法尔见哈利不说话，又问了一声，“夜游吗？”
“是啊。”哈利站在阴影下面，看不清脸色，声音也晦暗不明，“我找到了一个神奇的东西。”
“什么？”西法尔笑着问道，全身沐浴在月光下，哈利却觉得这个笑十分碍眼。
“一面镜子。”哈利的咽喉干疼，声音有些沙哑，“叫厄里斯魔镜，它可以映出一个人内心的愿望。你要和我一起去看吗？”
“不用了。”西法尔摇摇头，“我听说过这面镜子，照映的只是幻象。”当然这个原因只是托词，西法尔上一次被魔镜吸引得连有人靠近都没注意到，要是和哈利一起去，西法尔担心自己真的会失态暴露身份，殊不知，西法尔的身份早就被魔镜暴露了。
借口。哈利想着，明明两天前在那间旧教室里看到西法尔对着魔镜喃喃自语。但西法尔也没有说假话，她只是转移了话题隐藏了一半事实，“听说过”，按照正常人的思维的确会以为西法尔没看过魔镜。这似乎是西法尔惯用的语言陷阱。
哈利从阴影下走出来，逼近西法尔，“但是我去看过了，你猜我在里面看到了什么？”
西法尔疑惑地看着站在身前的哈利，不明所以，她抬起头，正对上绿色的眼眸中狂啸的风暴，西法尔愣住了。
哈利把西法尔逼到了墙边，单手撑着墙，低头俯视坐在轮椅上的西法尔，西法尔有了不好的预感，直觉要快点离开不要继续听下去，可是除了撞开哈利，西法尔无路可退。
哈利想起西法尔说过的许多话，火车上她说【我是孤儿】，马尔福贬低自己的时候她用冷淡的怒气故意说出伏地魔的名字吓跑了马尔福【哈利的父母怎样，由不得你来评论，至少，他们从伏地魔手里救出了哈利】，万圣夜她陪伴自己怀念死去的父母【我也在这一天，失去了父母】，她理解莉莉和詹姆的牺牲【他们都是英雄】，可是到头来，哈利却发现西法尔隐瞒了最重要的事实——
“我看到了爸爸妈妈，波特家族里的许许多多的人，还有……”哈利弯下腰，和西法尔贴得很近，呼吸相对，西法尔却觉得气息冰冷，“还有你，西法尔，红发绿眸——”
西法尔僵硬了，脸色发白。
“你真的只是西法尔吗？”哈利紧追不舍，“还是桑娜……”
一阵无形的推力猛地爆发出来，哈利被推得倒退了两步，没有站稳，踉跄着坐到了地上，却没有受伤。西法尔从轮椅上战了起来，俯视着哈利，满面寒霜，眼神中没有一丝情感。“哈利·波特。”这是哈利第一次听到西法尔用如此冷漠的声音和自己说话，“我当然只是西法尔，曾经的西法尔·凡塔斯玛。如果你把我当成其他什么人接近我，那么，我们的交情到此为止。”
如果哈利是真的十一岁小孩，他一定会把西法尔的话当真，一定会被西法尔冷漠的语言和态度刺伤，但哈利已经经历过最动荡的时代了，他看到了西法尔空茫无一物的眼眸。
大脑封闭术。
是什么让西法尔宁愿用上大脑封闭术、宁愿把情感和理智剥离，也不愿说出真话？
西法尔转身要离开了，哈利从地上跳起来，抓住了西法尔的手腕。“桑……”哈利的话没有说出口，被西法尔像大理石一样冰冷的体温震惊了，剩下的话堵在了喉咙里，这时候，哈利才注意到西法尔极度苍白的脸色、和摇摇欲坠的身体。
“你怎么了！”哈利知道西法尔接受了半学期的治疗，身体已经好多了，至少万圣夜和巨怪打了一架休息一晚就好了，刚才看到西法尔的时候她也好好的，之前发生了什么？
被哈利猛地拽了一下，西法尔已经站不稳了，银稳稳接住了西法尔，西法尔靠着轮椅的椅背，气息微弱。哈利觉得自己的心脏已经停止了，颤抖着扶住西法尔，看见黑色的纹路蔓延上了西法尔的脖颈。“西法尔！西法尔！”哈利手脚不稳地呼喊西法尔，西法尔低声咳嗽了一声，已经神志不清了。
“西法尔！”哈利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是这个时候，“西法尔你撑住，你要去校医院！”哈利的智商终于回来了，拍着银叫道，“银！你能带西法尔去校医院吗？越来越好！”
银没有回复，两个轮子骤然收缩，八条细长的爪子紧紧贴在地上，突然加速，掠过地面飞速前进，快却平稳，哈利抓着银的扶手，踩在脚踏板上，刮过的风吹得哈利眯起眼睛，银竖起了一块无形的板子挡住了风。
“叫我西法尔，哈利。”半昏迷状态下的西法尔声音很低，哈利勉强才能听到，混乱的脑海里似乎有一条线连起来了。西法尔的状态，是在这十几分钟里不对的，或者说，是在提到桑娜这个名字的时候——不承认的名字，是并不属于？还是不得不否认？哈利想到了赤胆忠心咒，不能说出保密的地点。
西法尔是因为我的诘问，才出事的！
哈利几乎是砸响了校医院的门，呆愣愣看着庞弗雷夫人把西法尔抱进治疗室，四周的灯都点燃了灯火通明，庞弗雷夫人有条不紊地忙碌、施咒、灌药，斯内普和邓布利多校长穿着睡衣站在医疗室里，这时候，哈利一口气才缓了过来，手脚发软跌坐在地上。
“好孩子，回去休息吧，西法尔已经没事了，多亏你送她过来。”庞弗雷夫人扶起哈利，哈利却觉得这是在责怪自己。明明西法尔是因为自己才出事的。哈利揪着衣领，呼吸不稳。
“我能看她一眼吗？就一眼。”哈利哀求道。
“波特，我以为这个时候，你应该待在床上。”斯内普早就看这个以为有救世主特权就破坏规矩夜游的波特不顺眼了，这次能扣格兰芬多多少分？但是斯内普未出口的扣分的话被哈利全身倾泻而下的悲伤噎住了。
哈利抬起头，哀求着：“求你了，夫人，我会保持安静的。”
有了这个保证，哈利痛苦的请求，庞弗雷夫人没有拒绝。哈利看着西法尔躺在病床上，咬着下唇眼泪无声地滑落，哈利果然和保证的一样很安静，但是这安静下的伤心和痛苦却远比嚎啕大哭来得让人震惊。
发生了什么？
邓布利多皱着眉，知道这并不是适合问话的时候。庞弗雷夫人也看出了哈利精神状态的不对劲，招来无梦药水，给哈利灌了下去。
“让他在校医院睡一晚上。可怜的孩子，他一定被吓坏了。”
作者有话说
第30章 第30章 诘问与放弃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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