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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Part1 ...

  •   海之公寓,火光冲天,消防车刺耳的鸣声撕碎了寂静的夜,被称为贵族皇宫的1号楼沉浸在血红色的火海之中,触目惊心。

      血红色的光,映在那一个英俊到让所有人瞠目结舌却一脸冷漠的市长的脸庞上。

      全副武装的消防人员正在井然有序地边灭火边救人。看热闹的群众挤满了街道庭院,不同的面孔却有着同样的兴灾乐祸的表情。一大批一大批的记者从四面八方向这里涌来,闪光灯如同星星一般闪烁着。无数的警察、保安极力地维持着场面,以勉发生意想不到的混乱。

      一个又一个光脸油肚的大人物被消防人员救了出来。其中有本国的富豪亦有国外的知名人士。这些大人物一从火中出来便一脸臭气地大骂起来,语言各有不同却大都是“是哪个王八蛋放的火,老子要毙了他!”的意思。尽管有人解释过失火的是由电线短路造成的,可叫骂声仍不断。这可吸引了记者的眼球,无论警察保安再怎么阻拦,却也挡不住记者群众了。纷涌而至的记者将本应立刻送去医院的大人物围了个水泄不通。

      市长静静地望着这种任谁看了都会皱眉头的场景,脸上竟是没有丝毫的表情变化,仍是那一如既往的冷漠。一个高瘦的警官走了过来,行了个礼后,道:“市长,楼里所有的人都已被安全救出来了。”市长听了只是微微地点了一下头。

      突然,一个金发少年跑了过来,一把揪住那个向市长报告的警官的衣领,愤怒地质问道:“你们真把所有人救出来了吗?枫岚呢?许枫岚呢?”火光映照下,少年的面孔极其俊美,像妖精一般,但那愤怒的神情却有些狰狞。

      这个高瘦的警官似是吃了一惊,脸上露出了恐慌的神色,“什么?许枫岚?记名册里没有她啊?”

      金发少年夺过警官手中的记名册,只看了一眼,便挥起拳头向那个警官打去。

      警官被一下子打趴在了地,浓浓的红色液体立刻从他的鼻孔中汹涌流出,即使这样,警官却也没有任何的还击,只是把求助的目光投向市长。

      金发少年将记名册狠狠地摔在地上,更加愤怒地道:“枫岚今天才入住1号楼,而你拿的这个记名册是昨天打印出来的,当然不会有许枫岚这个名字!”突然,少年将目光转向市长,冷冷地问道:“这个记名册是你给他的吧?”

      除了市长,没有人注意到金发少年那深藏在如黑洞般的黑眸中的仇恨,那根深蒂固、永不凋零的仇恨。

      时间仿佛静止了,只有血红色的火焰在这两人极其相似的眼眸中跳着死亡之舞。

      市长没有作任何回答,英俊的脸上仍是那千年不化的冰雪。

      就在这时,广播里传来一个可怕的消息:“大火快烧到煤气储存室了,这儿随时会发生大爆炸!请大家快速离开!再播一遍……”

      原本看热闹的人们脸上纷纷露出了惊恐的神色,尖叫声更是一声高过一声。无数的人纷纷向外涌去,黑压压的一片,如同热锅上的蚂蚁。这次可完全超出了警察和保安的能力范围。为了避免被人推倒以及被百数人踩死的命运,警察和保安拼命地向人少处跑去。

      金发少年脸上的愤怒突然退了却,却浮出了害怕的表情。但他并不是害怕即将到来的爆炸,他不怕死,他怕的是以后再看不见那个女孩的笑容,他怕失去那个叫许枫岚的女孩!“枫岚……不,你不能”少年喃喃着,奋不顾身地向大火中冲去。他仿佛能够听到那个尖厉的求救声,“冷撤,救救我,救救我!”

      市长的脸上终于不再是一层不变的冷漠,他叫惊地望着少年的背景,向身后两个像是黑客帝国里的墨镜国招了招手,那两个保镖立刻如离弦的箭般奔到了金发少年的身旁,一下子将金发少年死死地按在了被黑色灰尘覆盖的水泥地上。

      金发少年拼命地挣扎着,欲挣脱那四只如鹰爪的手。然而这两个保镖就像大力士般,让少年难以动弹。

      市长带着另一个手拿沉重铁链的保镖走了过来,脸上已恢复了死气般地漠然。他指着地上的金发少年,用着事不关己的口气道:“他的精神病犯了,将他锁起来,勉得他又惹出什么事来。”

      金发少年突然冷静了下来,停止了一切的反抗。他抬起了头,雪白的肌肤上粘着几丝灰尘,殷红的嘴角勾勒出一道好看的弧线。他竟在笑!笑容如同天使般美得让人不由地倒吸凉气。“早晚,我会杀了你哦!”像是开玩笑的语气,却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为之胆战心惊。

      市长并没有因少年的话而有任何的不安。他晃了晃手,三个保镖便一起动手将少年紧紧地捆住。而整个过程中,金发少年没有做任何的反抗,而是一直微笑,如同天使一般笑着,却笑得让人心痛。这个少年的仇恨终要开出恶魔之花了。

      少年被直接扔进了漆黑的车厢中。随着车的启动,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传来,那栋高耸的大楼,一直为所有人称赞和向往,如今,它已然在火中化成了碎片。

      黑暗中,依稀可见少年的面孔。只见少年仍是笑着,只是一滴似有似无珠泪从他的眼角滑落。少年心中的悲哀随着这颗水珠的滚落大抵也消失了,留下的只是积聚在心头的恨意,对这个世界,对那个男人的恨意。

      一道冰冷的、如同死神的目光射来,虽然看不到,却依稀可以感觉到。那道目光正注视着少年黑色的灵魂。

      一个星期后
      夕阳如火,烧红了整个天际。
      马路上,车辆穿梭不绝。下班的人们涌挤在十字路口,焦急地等待着红灯的亮起。人群中,有这样一个少:长长的黑色卷发,大大的棕色眼睛。美丽得如同芭比娃娃的脸上尽是喜悦的神色。扎着蝴蝶结的黑色上衣,米色的碎边短裙,更是衬得她秀气无比。这个少女似乎是人群中惟一没有因等待而有所焦急的人。她没有注意到众人积聚在她身上的目光,而是双眼紧盯手中粉红色手机的屏目,完全沉迷其中。

      马路边一个僻静、终日不见阳光的狭长巷道。他望着眼前三个向他挑衅的打着耳环的少年混混,脸上竟是如天使般的笑容,美丽到让人觉得诡异。

      “你只是名字叫冷撤,就以为自己真是魔神啊?”脸上有着一道十字形伤疤的光头混混嘲笑道,“竟敢打我兄弟?惹火了我们拜金帮,后果可是很可怕的。怎么怕了?只要你给大爷我磕三个响头,我便饶了你。”

      面对对方的嘲笑与羞辱,他仍是笑着,淡淡地问道:“你兄弟?那个公然在课堂上讲大话打扰我睡觉的人吗?怎么?他死了没?”

      话音刚落,金属落地的声音从他的身后传来。他转头去,只见不远处的巷道尽头的马路边,一个有着一头浓黑长而卷的秀发的少女轻描淡写地看了他一眼,便连忙弯下身来去拾地上的粉红手机。洁白的手臂从黑色的袖中伸出,如血般鲜红的绳线映入了他的眼帘。他惊愕了,因为他的手臂上也系着和那个少女手臂上同样的绳线,那是被称为系住命运的线,是带上后永不可摘下的线。

      他这一出神,全然忘记了那三个混混,他没有听到那个脸上有十字疤痕的光头愤怒地骂了句“混蛋!”,更没注意到向他挥来的拳头。

      突然的疼痛让他猛然回过神来,嘴角立刻紫了一片,殷红的鲜血从嘴中流出。他摸了摸嘴角边刚流出的血,怔怔地望着那个因打他而迈了个踉跄差点跌倒的混混,突然笑了起来,道:“记住了,你是第一个打过我脸的人。为此,我可要给你特别的奖励哦。”

      没有人看到他究竟做了什么,只有人看到那个脸上有疤的混混像是被什么重击而直直地飞出,狠狠撞在了墙壁上,鲜血四溅。

      远出传来那个少女的惊叫声。

      剩余的两个混混呆呆地看着昏迷在血泊中的老大,又望了望仍是一脸迷人笑容的他,一起从怀中掏出雪亮的水果刀,向他刺来。

      只是眨眼间,那两个混混的拿着刀的右臂已被他紧紧扼住。惊愕中的混混似乎出于本能,立刻用另一只手向他挥起拳头来。“速度……太慢。”他只哼了这么句,那两个混混便伴随着骨头碎裂的声音痛苦地哀嚎起来,伸在半空中的拳头也随即落了下去。

      两反水果刀落了下来,眼看要着地,却眨眼间被他接在了手中。

      一个混混淌在血泊中,另外两个混混捂着断了的右臂在地上打了滚儿哭嚎。

      “恶魔……”他听到身后不远处的女孩这么说。他的笑容中多了份得意,他很喜欢这个称呼。他转过头去,望着远处女孩拨打电话的动作。“报警吗?”他喃喃道,微笑着向那个少女走去。

      少女见他向自己走过来,脸上露出了无比恐惧的神色,愣了一秒后,便是跋腿就跑。

      他本欲追上去,却脚下一个不稳,竟是被一块砖头绊倒在地。手中的水果刀一个转弯,竟是刺入了他的右手背,鲜血立刻流了出来。先不说他被石头绊倒时的狼狈,光是竟被从敌方杀来的刀伤了手背就是够他懊恼了。他从没这么晦气过!

      他从地上迅速站了起来,拔出手背上的刀,任血液肆意往外涌流。脸上那份怡人的笑容自然是没了,整个脸膛乌云密布。从他裤包中掏出一条白色丝巾,将右手粗略地包扎了一番,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后,便淡定地向巷道外走去。

      不久,他便听到救护车的声音。原来那个女孩不是报警而是打急救电话啊!

      他勾起了嘴唇,脸上的笑容让万物都没有了光茫。他回头望了望那两个和他妈终保持100米距离的黑衣保镖,知道自己若不在八点前回去,那两个保镖便会对他五花大绑,把他拖回去。他深知他逃不过那个男人的手掌,亦不想逃脱,因为他……还没杀死那个男人。

      那三个混混要么会死得悄无声息,要么不会再在这座城市里出现。无论结果如何,他可以肯定的是自己不会再与他们有任何干系。那个男人,他的父亲,这座城市的市长,他所在的大学的校长,以及这座城市最大商业公司的老板,是那么地伟大而无所不能。十三年前,他母亲的死,以及一个星期前海之公寓的那场火灾,他的父亲都可以一挥手便平息的一干二净,即使是最有名的报社和自称最聪明的侦探对其真正的内幕也毫无所知。

      他望了望无边如血的落日,脸上的笑容渐渐隐了去。路上行人很多,大多都是成双成对的情侣或是一家几口,老少皆有。在这些人中,他无疑更显孤独。

      他又在不知不觉中来到了龙神桥上。这座有着百年历史的古桥边,是两棵百年枫树。那树干已粗到五个成年人都合抱不来了。树梢的枫叶红得如同着了火般,和天边的晚霞倒是极其相衬,几乎融成一片。他一步步地走着,白色的背影,充满了寂寞的气息。他又看到了那个笑得如同花仙子的女孩向他走来。

      他徒劳地伸出手,想要挽留她,叫着女孩的名字,“枫岚……”

      天边的落日不知什么时候玩起了捉迷藏,躲着,不让任何人看到。该是回去的时候了。他心中想到,也许母亲和枫岚也只是躲了起来罢,终有一天,他会与她们相会。

      那个像皇宫一样宏伟、华丽的建筑物里,他的父亲正坐在桌边优雅地品着红酒。在这个男人的身边,坐着一个迷人、妖艳的女人。这个女人正靠着他父亲的肩膀,玩弄着手上在灯光下闪闪发亮的钻石手链。他的父亲已经四十多岁了,可从乌黑的头发和优雅的神情以及英俊到能让每个女人停止呼吸的外表来看,似乎只有二十多岁,或者更年轻。而那个妖艳的女人只有二十岁,仅比他大两岁,竟厚着脸皮想要当他的后妈,真是可笑至极!

      有那么瞬间,他又起了杀心,血丝布满了他的眼睛。但很快便平息了下来,因为这幢建筑物里到处都是极期厉害的保镖,就在那个男人的身边,正站着四个高大的壮士般的墨镜者。若是真动起手来,只怕他又要被关在黑暗的地下室几天,几个月甚至几年。这幢建筑分明就是皇宫,而那个男人便是皇帝,他只不过是个囚犯,一个一心要杀掉皇帝的囚犯。

      他松开了因杀心忽起而握紧的拳头,脸上又换上了迷人的笑容。他径直上了楼,进入了自己的房间。

      他在一面镜子前停下了脚步,注视着镜中那张与母亲几乎一样的面孔。

      镜中的他,不像是人类,倒很像是妖精。金色的头发,苍白的肌肤,长长的睫毛下,眼眸黑得如同无底的黑洞般,透露着冰冷、难测的气息。殷红的嘴唇,和吸血鬼吸过血后的嘴唇一样完美。他虽然有着和母亲同样的容颜,却有着和母亲完全相反的神情。他的母亲的面孔始终给人一种温柔、迷幻之美,而他却给人一种压迫、冰寒之感。他憎恶他黑色的眼睛,就像憎恶他的父亲般。他希望自己的眼睛是蓝色的,和他的母亲一样。

      他曾经学过各式的剑术和格斗术,所以他能轻易将那三个混混打得落花流水也并不奇怪。

      他一直都不明白他的母亲,那个给他取名冷撤的温柔美丽的女人,为何会自杀。就在才八岁的他的面前,她用匕首刺入胸膛,任血染红了他的世界。而他的父亲,那个男人竟然没有向他解释过,哪怕一句安慰的话都没有说过。那个男人望着躺在血泊中的女人,脸上没有一丝悲哀。葬礼那天,面对众记者追问女人是怎么死的,那个男人竟用着平静的语气道:
      “身染重病而死。”

      于是当天报纸上纷纷刊登“市长之妻因身染重病不幸去世”的消息。

      谎言,全是谎言!八岁的他豁然明白,是那个男人逼死了母亲,事后却用谎言来为自己脱罪。八岁的他拿着水果刀,走到那个男人的身边。那个男人低下头,励声问他拿刀做什么。他只说了句为母亲报仇便向那个男人刺了过去。然而他的力气太小,刀口只是轻轻划过那个男人的脸,他便被身后的保镖扭住了胳膊。

      之后的六年,他是地下室度过的。他原本以为自己会一个人在这黑暗中蜷缩一辈子,无人问津。没想到地下室中还有一对夫妇,一个漂亮如同仙女的女科学家和一个俊秀的男科学家。这对夫妇因研制出毒品而害死了几十个人,被判了死刑。可这对夫妇却从监狱里逃了出来,躲在这不见天日的地下室。

      “我们并不是想研制毒品去害人,我们只是在研制药物,可以医治我女儿心脏病的药物。我们先用了白鼠试药,看到白鼠没死,我们便以为成功了。但我们担心会出现异常,于是把药拿去先给别人使用。一开始,那些试用过的人经医生鉴定确实都好了,可没想到正当我们为此感到高兴时,那些试药者却一个接一个死去了。这真不是我们故意的,我们并不想害人……”

      “幸好市长他宽宏大量,收留了我们。市长的妻子还帮我的女儿治好了病。真是太感谢他们了。愿上帝保佑他们这样的好人。”
      “对了,你是谁家的孩子?叫什么名字?”
      “我……我叫冷撤……”
      “啊,是恩人的孩子!”
      “你怎么被关这儿了?”
      “爸爸逼死了妈妈,他连我也要不放过。”
      “那样好的人,怎么会……”
      “不管是怎么回事,既然你是恩人的孩子,为了报恩,我们会好好照顾你。”

      这对夫妇用了六年的时间在这阴暗的地下室精心地呵护他、教育他,从小学的知识到中学的知识及至大学的知识都一一教了他。他也很聪明,一学就会。

      六年后,他被父亲放了出来。出来前,那对夫妇含情脉脉地望着他,说:“我们的女儿叫林简瞳,如果你以后有机会遇见她,请告诉她,爸爸、妈妈永远爱她。”

      这一别便是永别。

      那对夫妇服药死在地下室里,毒药便是他父亲给的。他们的尸体被埋在了垃圾山中,没有墓碑。

      十二岁的他只能默默向上帝祈祷,求上帝接纳那两人的灵魂,让他们在天堂得到安息。“我终会为你们报仇的。”他末了这么说。

      他的话被他的父亲听到了。经过四年的时间,那个男人竟是一层未变,无论容貌、情感,还是严厉的声音。那个男人拽着他的衣领,说:“想要杀我?好,老子便送你去学武。四年后,若你能学得厉害的本事,能打过我身边的保镖,你便可以杀我。”

      从国内到国外,他进过数十个武术学校,学过各式的武术。他很勤奋,进步得令所有教练都赞不绝口。原来,仇恨可以让人变得这么厉害。

      他没有花费四年,仅仅学了三年的时间便返回了家。

      然而自以为了不起的他竟然被父亲的保镖打得满地找牙。但那个男人俯视着他道:“你已经很不错了,一个打三个,竟也打了个平手。”

      “你……”他满口鲜血地叭在地上,气得直咬牙。

      “怎么?告诉你,我共有五十个保镖,以后可能还会更多。想要杀我,等你能够以一胜百的时候,才有可能。我周允雾可不是谁想杀便能杀的!”

      明白了敌强我弱的他,暂时收回了杀那个男人的想法,过上了学生的生活。虽然从八岁时他便辍了学,但他仍是以全市第一的成绩考入了这座城市里最有名的大学。

      龙神桥上,他遇上了那个女孩,从此便步入红尘。从某种意义上说,这使他的人生变得完美了。有爱有恨的人生,才是完美的人生。但一星期前,海之公寓的那场大火,烧掉了这份完美。他无法忘记,那血红的火焰,燃烧了他的天空。

      那个叫许枫岚的女孩就这样在火中消失了,伴随着如花的笑容,消失在血染的天际。

      那时,他被父亲的保镖紧紧地按在地上。他抬头仰望着那个男人冷漠的表情,笑着说:“早晚,我会杀了你哦。”

      他关上了灯,躺在床上。耳机里,死亡音乐分外动听。黑暗,他伸出了手,又握紧,微笑着说:“那个男人,总有一天,我要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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