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天生祸水》兔子安然无恙

7、福兮祸兮

　　因为离得有些远，帐幔外的声音断断续续。
　　“……驯兽有功，杀伐果决……朕甚欣慰……封皇长子玄云止……烺王……择日建府……”
　　“烺王殿下，请您接旨吧。”季安弓着腰恭敬地把诏书递过去。
　　玄云止神色淡然，伸手接过。
　　玄天倚拍拍衣摆站起来，目送季安一行人离开，他意味不明地笑起来。
　　“恭喜啊，皇长兄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
　　玄云止瞥了他一眼，装作听不懂，他垂眸淡笑“多谢。”
　　只是敛下的眼里，笑意却未达眼底。
　　玄天倚难得被噎了一下，眉头拧起“你是真傻还是装……”
　　“装的，”玄云止神色淡然，他拖着伤腿，慢慢坐下来，轻声道“事出反常必有妖。”
　　“哟，看来不傻，”玄天倚也坐下来，他懒散地靠在椅子上，勾唇轻笑，斜睨着玄天倚“也不枉费那小孩拼了命救你，居然连老虎都引了来。”
　　玄云止乌沉的眼里闪过复杂。
　　“说起来，我很好奇，”玄天倚盯着玄云止，眉尾轻挑“你是给了他什么，让他肯为你那么拼命？”
　　玄云止抬眼，神色漠然，回视玄天倚“你觉得我有什么？”
　　他低头慢慢地抹去手指上未清理的干涸血点，那是霍城的血。
　　仿佛还能回忆起血液的温热，鲜血淋漓的左手，在他的怀里倒下去的身体，玄云止指尖微抖。
　　半晌，他说“无他……”
　　“忠心护主罢了。”
　　伴随着封王的旨意还有用来压惊的非常隆重的赏赐，托着赏赐的內侍排成长长的一列，大张旗鼓一路穿过大街小巷，送进了青一殿。一时间合宫上下都听说了，陛下突然就认同了玄云止的皇长子身份，还封了王。
　　校场里面，太子正慢条斯理品着茶，见不远处的校场师傅满弓又射出一箭，正中靶心，他抚掌，喝了声彩“好。”
　　派去打探虎豹苑情形的内侍回来，急匆匆地跑到太子的身边，附到他耳边。
　　太子端茶的手一顿，眉头皱起，他重重放下茶杯“皇长子？”
　　蓦地起身，太子敷衍地一拱手“二个时辰已到，师傅不必相送了。”
　　不待校场师傅反应，太子已经转身离开，见他这般神色，身边跟着的一众人连忙跟上，不敢再说话。
　　只是行至一处宫道拐角时，正好听到了宫墙那头两个刚入宫的洒扫小宫女的闲聊。
　　“听说今日陛下勒令太子殿下必须在校场上练满两个时辰的箭，不准去斗兽场，你说是不是陛下不喜太子了？”
　　“怎么会，陛下一向最宠信太子殿下了，肯定是做做样子。”
　　“这回可不同，”其中一个撇撇嘴“陛下说云皇子才是皇长子呢，”
　　太子的脸色肉眼可见的沉下去。
　　说话的小宫女一无所觉，继续说着“还封了王，送赏赐的內侍从那头排到了那头，”她比划着，突然手好像撞到什么，小宫女回头，立时吓得跪了下来。
　　“殿……殿下……奴婢不……不是故意的。”
　　太子盯着她，半晌露出温文尔雅的笑容“无妨，怎么这么不小心，下次小心。”
　　“谢太子殿下。”小宫女感激地磕了个头。
　　与小宫女擦身而过，太子神色冷下来。
　　他轻声说“勒死。”
　　“是。”一个内侍点头听令，立刻停了下来。
　　太子玄天遨一直按捺到步入太子府。
　　太子府的大门刚合上，他就拽起一个花盆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
　　“皇长子，我不就是皇长子嘛！立嫡立长，一个前朝公主之子，他配吗？”
　　陪着的伴读小心翼翼上前“嫡在前，长在后，您自出生便是太子，又有左相大人的支持，更是民心所向。那玄云止身后却无一人支持，又不得人心，掀不起风浪的。”
　　另一个伴读见玄天遨脸色稍缓，便接着话头继续说“那个玄云止自小就长在破落小院里，定是没见过什么世面。下月初八陛下生辰，不如便给他给个下马威，陛下一向疼您，定然不会给那玄云止什么脸面。”

作者有话说

　　啊啊啊，又卡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