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染云烟》红笺已无色

5、第 5 章

　　“琛王率兵攻城了。”
　　“琛王不是战亡了吗？”
　　“没有，听说他勾结了外邦，欲谋逆篡位。”
　　“啊！别胡说，妄议主子可是要杀头的。快走吧！”
　　两个婢女匆匆走过。
　　染烟从暗处走出，面色沉沉。
　　回到染阁，楚笙已经等候她许久了。
　　“染儿，阿琛回来了，他……没死。”楚笙神色幽幽，眸光淡淡。
　　“我听说了。”她神态自若，并未惊讶。
　　“那你知道他谋逆……”
　　“楚氏的江山也不过是抢来的，如今动乱，与我何干。阿琛纵使谋逆，仍是我的阿琛。”
　　楚笙的眸色更显黯然，戚然道：“我会去城门戍守，直至最后一刻。”
　　染烟并未言语，屋内一片阒然。
　　“染儿，他日城破，阿琛必护你周全，请你帮我照顾清晴。就当是看在昔日的情分上。”楚笙道。
　　“我不答应。”染烟决绝道：“你的王妃，你自己照顾。”
　　楚笙淡淡地看了看她，却是勾起了笑,“你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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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染烟抬眸。
　　眼前的男子对人淡而疏离，却总是这般对她笑。
　　他静静的站了许久，却终是离开了。
　　见他离去，染烟再也支撑不住，跌坐在了地上，手臂上嵌下了深深地指甲印。
　　窗外的桃花开得正好，却平添几分悲凉。歌声隔世经年，然而现实斑驳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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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笙踏入清阁，阁内平泰素雅，说来可笑，这竟是他大婚之后第一次踏入这里。
　　“王爷，你怎么来了”李清晴受宠若惊，忙差使下人上茶。
　　“别忙了，我来不过是告诉你……我已经写好了休书，以后男婚女嫁各不相干。”楚笙打断了她。
　　李清晴手一颤，茶杯颓然坠地，笑容亦戛然而止。半晌才恢复过来，“王爷决定了？”
　　“是。”
　　“你为她做了这么多，她可曾知道？”
　　“她不必知道。”楚笙偏过头。
　　“好。”李清晴接过休书，笑的凄然。
　　楚笙叹了口气，转身便走了。
　　李清晴泣不成声，握着休书的手不住颤抖。
　　王爷，你又何必如此。我说过的，嫁给你从未后悔过，同生共死，亦毫无怨言。可你真是狠心，连这个机会都不肯给我。
　　窗外的风越来越大，天色也渐渐暗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