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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Chapter41.许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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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日，晨。
A班全员都在相泽规定的时间前到达了出发地点，20个穿着雄英校服、手持装有战斗服的箱子的学生扎堆凑在一块儿，在人来人往的车站里显眼到不行。
因为体育祭上的出色表现，雄英英雄科A班的学生们再一次受到了路人们热切的眼神注视。
“哇——！刚刚那个小姐姐对我比了个GOOD诶！”上鸣得意洋洋地做出了同样的手势。
耳郎喷笑出声，“你确定那不是对你犯傻样子的嘲笑吗？”
上鸣：“……太过分了！耳郎你这家伙！”
“噗嗤！”
“爆豪！那边那个穿校服的妹子好像是在拍你啊！”濑吕背对着人家，只用眼神对爆豪示意了下自己身后。
爆豪眉头一拧。
“说起来，刚刚我来的时候，看到有个小哥在拍小梅雨呢，相泽老师还过去让人家把照片删掉了。”切岛搭着爆豪的肩膀，瞄着他上吊着眼角不耐的模样，提议，“要不然我们也过去让人家把照片删掉——啊。”他话还没说完，就见着黑漆漆的教师已经插着兜往后面走了，“咦，相泽老师已经过去了啊。”
切岛和濑吕的目光跟着相泽的方向移动着，当看到人家妹子满脸通红地鞠躬道歉时，濑吕哇了声，感慨，“相泽老师……我仿佛听见了小姐姐心碎的声音。”
三人前面的峰田唰得转过身来，满脸的不高兴，“就是啊，让妹子们拍一拍又能怎么样啊？”
“好像是在清除隐患呢。”切岛想了想，“拍的人越来越多的话，可能会造成围堵，到时候我们就赶不上车啦。”他嗯了声，又补充，“而且，之前才发生过那样的事，不让人拍可能也是安全起见吧？”
“是啊。”濑吕点着头。“学生活动不能受到影响，学生信息不能泄露？什么来着？”
“雄英手册第三十二条。”爆豪实在是受不了这烦人的环境了，他不是很能理解大清早这些人怎么有这么多话要说，为了不让自己的耳朵被酱油脸的声音灌满，他只能恶声恶气地打断了话题。
“唔哇。不愧是爆豪。”切岛又开始日常吹爆豪，“连雄英手册你都看啊。”
“……入学第一天相泽老师不是就叫看了么。”
“是吗，哈哈，我忘了。”
爆豪财阀达成一致，峰田就不怎么乐意了，他啧了声，“拍个照能出什么事啊？啊——好想让自己的身影出现在每个JK的手机里——”
“……你也差不多可以了。”切岛低头瞅了眼峰田，见人家一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的样子，索性闭了嘴。
倒是爆豪，被峰田自我满足的高潮表情烦到不行，额角一跳，扬声道，“就算要拍也不会拍你这种杂鱼吧！”
峰田：……？！可恶的爆豪！！！
切岛：实话实说，爆豪，真男人！
学生这里的吵闹自然也被在场的两位教师听在耳里。
刚拜托人家学生妹把照片删掉的相泽头疼得要命，他叹了口气，慢吞吞地回到集合地点。
另一个跟过来玩的甩手掌柜靠在车站的柱子上，笑眯眯地看着他的动作，还跟他开玩笑，“啊哈哈，相泽先生，是真的很严格呐。”
相泽伸手在神宫脑袋上不轻不重地按了下，“待着不动的人就别说风凉话了。”
“啊——哈——哈——”
他去阻止人家拍照也是因为她说了句有好多小姑娘在拍轰，然而她本人却连动一下的打算都没有——就只能他上了。
而且他这个A班的学生还都比较出名，每隔一会儿就能看见有路人在偷偷地拍摄。
头疼。
学生们扎堆的地方又传来芦戸吵吵闹闹的声音。
相泽消太：눈_눈
规定集合时间是8:30，班主任低头看了眼时间，8:27，他没讲话。
分针指向30的那一刻，相泽重重地咳了声，学生们立马安静下来，围到班主任跟前。
“全员，战斗服都带上了吧？原本你们是不能在公共场合穿着战斗服的，千万别弄丢了啊。”
“是——”
“不要拖长音，回答‘是。’就行了，芦戸。”
“是……”
“一定要注意对体验地的英雄们保持礼貌，好了，走吧。”
“是！”
学生们原地解散，走向各自的车站入口。
在班主任讲话时充当背景板的神宫老师继续笑眯眯，“啊哈哈，相泽老师，是真的很严厉呐。”
相泽无精打采地瞄了她一眼。
“嗯哼哼——我去看看焦冻，臭小孩什么情况啊，愣在那里没走。”神宫背着手，面向相泽倒退着走了几步，“大概是什么东西没带吧，我去问问～”
“……”相泽刚想开口，金毛的女性脚下一转就走了，他只好抓抓自己的头发，闭上嘴看着两人交流。
虽然跟相泽说的是可能忘带东西了，但只要顺着轰的目光看过去，就能知道他愣住不走的原因了。
两三步走到轰的身边，视线跃过丽日和绿谷，远远地望了眼饭田的背影，她啧了声，了然地开口，“担心饭田吗？”
轰嗯了声，点头，“他的眼神。”
“嗯，是呢。”神宫轻叹一声，她收回目光，瞥向身侧的少年，“很担心的话，就找个时间聊聊吧。”
“……嗯。”
“打起精神来呀，臭小鬼。”见轰莫名地有些情绪低落，神宫微勾唇角，使着大力一拍他的脊背，“我记得你是45分的车吧，可以去啦。职场体验第一天可不能迟到喔？”
“嗯。”轰垂下眼睑，又很快转过身看向神宫，“那我走了，尤菲莉娅。”
“一路顺风。”神宫眉眼弯弯，“用心和眼去感受No.2英雄的魄力吧。加油喔！”
学生们出发去往各自的职场体验地点后，相泽才慢吞吞地走到低头刷手机的女人身边，他看了看饭田去的入口，又望了望轰身影消失的地方，“轰是在担心饭田？”
神宫嗯了声，“按照英雄杀手的出现情况来看，他下一次还会在保须市作案，而饭田选的就是保须市，我猜他是想找到英雄杀手吧。”她手下打字的动作一顿，略一眯眼，“焦冻注意到了饭田的眼神，是那种被仇恨蒙蔽了双眼、会局限视野的神色。因为过去也曾有过这样的眼神，所以焦冻才会特别在意他吧。”
叹了口气，神宫扯了个无奈的笑给若有所思的相泽，“焦冻选的是安德瓦事务所，做爸爸的肯定会亲自带他。我想，安德瓦应该也会想让焦冻看着他是如何当一名英雄的，本来他的案件解决率就是全日本最高的，现下风头正火的犯罪事件又是英雄杀手，所以他们会去保须市。”
“我有点担心呢。”神宫继续低头在屏幕上按着，边打字边嘟囔，“总觉得会出什么事。”
“英雄杀手也没那么容易就被找到吧。”相泽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再说了，如果真的不幸和英雄杀手正面交锋，还有作为学生监护人的职业英雄呢，你也不用太担心。”
“嗯——真是这样就好了呢。”
这漫不经心的回答让相泽有点在意，他干脆把胳膊搭在她脑袋上，没挪开，“待会儿你是回家还是去学校？回家的话，我就先送你回去。反正这几天学校也没什么事。”
“嗯——”神宫哈了声，边哼哼笑着边仰起头，等相泽的手臂顺着她的金发滑下去后，她才对他眨眨眼，“我也去保须市，九点半的车。”
她竖给他看的手机屏上就是通往保须市的发车时间。
没了着力点的男人将手插回兜里，“怎么忽然想到去保须？”听声音很是意外。
“也不是忽然。只是有个想法。”神宫深吸一口气，“英格尼姆的腿已经没有知觉，恐怕再也不能站起来了。”
相泽点头，“嗯，我知道。”
“所以……就是这样的想法……”她一舔唇，海蓝色的眼里闪着隐隐期待的光，“虽然有很多职业英雄并不清楚内情，但你是知道的，我这里的圣书只有[力量]这一半。”
“失去了[秩序]的圣书，实现心愿的能力可能也会打点折扣。”她背过手去，平静道，“我刚醒来那段时间，在测试仅剩一半的圣书力量时，曾经试过简单的，诸如移动物体、修复物体这样通过人力可以实现的愿望，这些都得到了实现，但这些毕竟都是施加在物体上，并且遵循自然规律的。”
“你是说……”神宫的话讲到一半时，相泽就猜到了她的意思，“用圣书许愿，让英格尼姆重新站起来？”
“是啊。”神宫笑了下，“哎呀不愧是挚友，真是懂我。不过……”她的表情又渐渐凝重起来，“像英格尼姆这样失去了知觉，无法再站起来的情况，如果许愿的话，就已经是超出了自然规律之外了。我在想，许愿成功的可能性有多大，会不会对英格尼姆的身体造成反噬，又或是要他付出怎样同等的代价。”
“如果[秩序]的那一半在倒还好说，随随便便创造一个‘让他重新站起来’的新秩序就行，我也曾经不止一次见到优——我是说第一代宿主林优，我见过他用圣书许愿，让许多残疾的士兵可以回归起码的正常生活，我甚至见过他让濒死的人重新活过来——但这一点，仅仅持有[力量]的我没有做到。”
沉痛的往事不可抑制地跳了出来，自嘲般地扯了下嘴角，神宫闭了闭眼，平复了下心情后，她接着道，“我利用圣书做到的极限，就是在里面封住了一个人的灵魂。”抬手抚住了心口的位置，像蝴蝶翅膀般的睫毛微微颤动着，她极力做到平稳声线，“但那也让我付出了很大的代价，她也付出了很大的代价……我之后沉睡的那十年，差不多就是托了那一次的福。”
圣书内藏有灵魂的事是相泽第一次听她提起，这件事太过荒诞，但从神宫出云口中讲出，他又不得不相信。相泽一眯眼，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臂，“出云。”
“嗯？”
“难受的话就不要讲了。”
“啊哈哈……没事啦。”她扬唇一笑，“这么多年，我早就习惯了啊。嗯……我只是想说，对人体进行‘许愿’这样的东西，快三十年了，我一直都不太敢轻易尝试。”
“欧尔麦特负伤那一战，阿俊失去了胃部和一半的呼吸器官，如果我是完整的宿主，我肯定会许愿让他重新好起来，让他的身体状况回到出事之前。但我不敢尝试，同理，对英格尼姆也是这样。”
“在没有[秩序]的情况下，许下必会实现的违反自然规律的愿望，一定会付出同等的代价……我虽然不太了解圣书的许愿机制，但这一条，毕竟是我亲身体验过的……”
相泽看着她别过目光，凝视着地面某一点的模样，就知道她心里肯定很难受了。他叹了声，拍拍她的脑袋以示安抚，“那——这次怎么忽然又想到了许愿？”
“啊……这个啊……”神宫抿起唇，扯了个笑给相泽，“是他向英雄协会提出的请求，叶菲姆转告给了我。英格尼姆说……他说……”
——如果我一直无法站起来，我的弟弟将背负上无尽的痛苦与仇恨。所以哪怕只有一点希望也好，哪怕只能让我有知觉，这样他才不至于失去前进的方向。我不怕代价，也无所谓实验之类的事，如果可以的话，请拜托神宫小姐……
“哦……这样。”相泽点点头。
“嗯，就是这样，他都这样说了呢……以前那么棒的小伙子，现在只能躺在病床上，满眼哀求的样子……我又怎么能拒绝呢。”神宫叹了声，又望着饭田走去的入口，感慨了句，“饭田，有个好哥哥呢。我只希望在英格尼姆好起来之前，这小孩别做傻事。”
在她说话的时候，相泽一直静静地看着她。
地点是人潮涌动的车站，耳边有嘈杂的人声，广播里的电子提示音送走了一波又一波行人。
而神宫出云，她站在那里讲着过往，她没有动一下。
她是被时间抛弃的人；
她是独立于洪荒宇宙之外的、孤独的人。
相泽消太第一次有了如此强烈的感觉。
这样的感受让他觉得不太妙，于是他咳了声，打断她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情绪。
“出云。你自己小心。”他这样嘱咐着。
神宫愣了下，她哈哈笑了声，海蓝色的眼睛慢慢亮了起来，宛如阴霾散去的晴天海面；唇边也缓缓地拉出一个真心实意的笑容，“安心。这次英雄协会的几个高管和东京市立医院的有名大夫都在。”
“制定的方案是循序渐进吧，比如先从恢复神经开始，走一步是一步，这样也能及时叫停。”她拖长声音嗯了下，“职场体验期间，我会在保须，如果真的发生了什么事，我也能及时赶过去。”
她将滑落下的发丝撩回耳边，粲然一笑，“嘛。只希望学生们都能平安回来，英格尼姆也能成功站起来吧。”
相泽定定地看了她好一会儿，才低低地回了个嗯。
之后，两人都没有再讲话。
很快就到了神宫该出发的时间，看了眼手机屏幕，她拎着包往前跨出两步，“那我走了哟，挚友拜拜～”
“嗯。一路顺风。”
近两小时的车程过后，神宫成功地在车站看到了亲自来接她的叶菲姆。两人赶往保须综合病院，开始着手准备对英格尼姆伤势的许愿工作。
可能因为大家一开始都做好最坏情况出现的心理准备，所以当顺利的事实摆在众人面前时，所有人都庆幸地松了口气。
一系列的流程走下来，已经是第三天晚上了。
这天的工作顺利收尾后，守在周围警戒着的高管纷纷瘫坐在长椅上，开始插科打诨，满身疲惫的神宫和医生们从重症监护走出时，还能听见他们在聊刚刚市里的骚动。
无视了嘈杂的环境，神宫揉着眼睛从包包里掏出手机。
刚一开机就发现上面蹦出了几十条来自相泽的未接电话，神宫还在疑惑呢，相泽的下一通电话又过来了。
接起后的第一句是，“出云，保须出事了。”
“……诶？”
半小时后，等在医院大门口的神宫老师，见到了三名伤痕累累的A班学生。
作者有话要说： *
这章信息量比较大，大家仔细看，下一章作话解释，或者以后在正文里慢慢揭秘x
下章【心跳】轰总半开窍了。
总之这章话不多说。
↓
神宫小姐生日快乐_(:з」∠)_
神宮さん お誕生日おめでとう٩(ˊᗜˋ*)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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