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Chapter4【增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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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4
我们是否能以德报怨来面对这个混蛋的世界？
“要是我的话绝对不会这样的哦，或者说我完全不理解哥哥的心情啊。”少年窝在沙发上，手中随意捧着一本小说装作阅读的文艺范，耳朵竖起来听着对面人的故事，听到一半忍不住插嘴，说出来的话冷酷又无情：“哥哥当时与我现在的年纪是一样的吧，是怎么会有如此天真的想法的？”
少年抬眸的时候才意识到对面沙发上人似笑非笑盯着自己的表情，身体下意识一哆嗦，指着自己的太阳穴讨好道：“哥哥也知道我的脑子有点问题，我不是说哥哥那个时候看起来笨笨的，正相反哥哥的品信、觉悟与美德可能是我这辈子都无法拥有的。”
“但是啊，”少年盯着自己晃动的双脚，露出一个略微神秘的笑容：“这个世界如果只是一个人的高尚是完全不够的，虽然以家人与朋友舍弃一的选择的确够差劲的，但就算是您的请求那也是他自己选择成为了凶手哎，为什么要在您的面前哭泣请求您的原谅呢？”
“我觉得有点恶心哎。”
蛇渊的脑海里似乎记清楚了某些难以言说的黑暗恐惧，又有某些记忆的碎片从指尖划过，他头脑还在眩晕着，胃翻滚的更厉害，身旁的人似乎发现了他的异样正在焦急又呱噪的含着自己的名字。
“朝君，朝，你还好吗？”
谁在这么恶心的喊我的名字呀，谁允许你这样喊我的。
凭借着莫名的怒气，蛇渊皱着眉睁开一只眼睛，红瞳散发危险冰冷的光芒瞪了那人一眼。
什么吗，是彻那个傻瓜啊。
“你是不是太累了，这个天的太阳太毒了吧，就连朝也中招了吗？”
有着金褐色短发的少年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虽然蛇渊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陌生的观察起自己的朋友，但是这不妨他又看了武藤好几眼。这个男生就算被人盯着感到不自在也没有露出任何负面的情绪，他沉浸在自己的朋友中暑这个大前提下，扶着蛇渊的肩膀把人带到街边最近房子的屋檐下避暑。
蛇渊的视线里还一块白一块黑的，大脑充血般的刺痛，缺氧感涌上来让他不得不张大嘴巴呼吸，肺里被迫吸进了空气中的尘土。他的脸上后知后觉的开始冒冷汗，明明是三伏天，刺眼的阳光蒸着地板，但少年却硬生生的被冷的哆嗦了一下。
有什么东西在看着自己。
额头上突然被冻了一下，蛇渊慢半拍的抬头，看到武藤拿着一瓶冰饮递给他，接过后他突然脸色巨变，大晴天明明空气燥热干燥，却觉得沉浸在海边一样湿冷。
武藤打开他那瓶水灌了一口，疑惑道：“怎么了，你不喝一口吗？”
蛇渊沉默着握住冒冷气的瓶子，从刚才开始他一直觉得自己忘掉了什么，那种感觉像是身体被小虫咬着一样，虽然不痛但是非常不舒服，手边好像有什么东西不见了，就连刚刚在武藤靠近的时候下意识思考的是如何才能让对方一击毙命。
这太奇怪了，蛇渊搞不懂的看着自己身上白色的校服，明明只不过是一个高中一年级的学生，却想如何才能杀死朋友，自己以前有这种想法吗？
他忍不住回忆，从国小到国中，记忆虽然像是蒙上一层雾般模糊，可是他清楚的认知自己并不是能够随便评论别人生命的人。
是生病了吗？
他用瓶子捂着自己的额头，顶着那股他早就感到的恐怖窥视，表情苦恼的思考了一下，“我好像有点中暑，要不我们去一下医院？”说着对武藤眨了下眼睛。
“啊，咳咳咳，”武藤被看着呛了一口，脸下意识看向天空，脸上诡异的翻起红晕，却还是一本正经的说道：“如果是你要求的话，那我们就去找尾崎医生吧。”
蛇渊避开了武藤的搀扶，嘴上说着自己可以，心中的疲惫感却越来越浓，好在自己并不想触碰武藤的心还是占据了上风，两人晃晃悠悠的来到这里唯一一家医院。
外场村是一个闭塞的小村庄，蛇渊并不理解自己的父母因为回归自然的想法就搬到这里，他一直保持着嘲笑客观的态度冷眼看着两个人的动作，或许也是因为父母并不会考虑自己的意见。
不过他自己有点奇怪的想，自己并不是这么好说话的人才对。
武藤把蛇渊送到医生的办公室以后就被蛇渊戏谑的赶出去了，蛇渊第一次来到外场村的医院，稍微环顾了下四周，话没过脑子张嘴就来：“医生没必要检查了哦，我大概已经好了，就是有点低血糖而已。”
尾崎好似没听到他说的话，自顾自的拿起抽血的仪器帮他检测身体，蛇渊倒是好脾气的微笑了一下：“虽然但是，我好像是有很多话想和医生说的。”他在脑海中想起那个已经死去的粉发女孩——这并不是因为他暗恋对方，恰恰相反从他搬来这里的时候这个少女的一举一动都让他厌恶至极，每天不切实际的幻想，偷窥他的日常，妄想着自己与对方的恋爱，这一切的一切让他忍不住……
等等，自己到底是怎么忍耐下来的？
脑海里的问题一闪而过，但下一秒被忘却在脑后。他这几天感受到了与对方以前窥视自己一样的气息，可是那个名为清水的少女已经死掉了不是吗。
尾崎皱着眉把仪器收拾好，先在笔记上记下了什么，然后开了张单子递给蛇渊，“把这个给国广，她知道该怎么做。”
“医生不想和我聊天吗，”蛇渊指着墙壁上的出诊表说道：“医生接下来也没什么事……彻估计还要与国广小姐说一会儿话，那么医生与我待一会儿吧。”
他觉得自己好像并不是一个强势的人，但是这种命令的语气张嘴就来，他也不管对方有些烦躁的脸色，自顾自的说起来：“从什么时候开始呢，或许就是几分钟前，也或许几天前就有这种感觉了，总觉得这个村子里的人与我隔着一层，我看到每个人都觉得对方特别的……污秽，”他想了下这个形容词：“就连彻我都感觉到陌生。”
尾崎像是看神经病一样的瞥了眼蛇渊，他点了根烟叼在嘴里，烟草味在空气中漫延，虽然蛇渊并不是很喜欢，但这种味道驱散了周围若有若无的腥气，他忍受着说道：“医生我不贫血哦。”
尾崎这才正眼的看向这位年轻的学生，他知道对方才搬到外场村，没特意了解过对方，也没想过对方会是这种样的人。
“我在对你做全身检查。”尾崎避重就轻的说。
蛇渊眯着眼笑：“彻好像说过我是中暑吧医生。”
少年血红色的双眸粘稠的的像是要滴落的血液，室内环境下无一点反光，就如同任何秘密在这双眼睛下都被看的一清二楚。
“医生不问我为什么会知道贫血这件事吗？”蛇渊晃着脚自问自答：“怎么说呢，因为清水是这样得病的呀，她太烦人了，到现在还缠着我。”
尾崎声音平静，他仿佛已经把蛇渊定义为需要治疗脑子的患者：“清水已经死掉了。”
“哈哈哈哈，所以我就想啊，要是哪一天我忍不住再次把她杀死了该怎么办，毕竟死人就该有死人的样子。”少年好像没听到医生这句话，语气带着点天真的毛骨悚然。他的脑子一半是冷静到极点的旁观，觉得自己应该是冷静且从不喜欢外露情绪的人；一半是疯狂的表象，好像认为在这个世界做任何事情都能被原谅。
“就像是这间屋子，我一进门第一眼就看到的是放在一旁的手术刀，我想着能够以怎样的方式才能游刃有余的割破医生的喉咙而不溅血在自己身上，仿佛突然有一天有个意识从我的脑海里响起，”少年抬头直视医生的双眸：“我呀，似乎非常的厉害呢。”
尾崎的烟放在手上一会儿后，烟丝掉落在腿上，疼痛唤起了他的感知能力，他烦躁的决定面前的少年不应该坐在自己这里，他有更好的选择，最好是关在大城市里更为严森的精神病院里：“你应该去看看脑子了”他皱着眉对蛇渊道。
“我知道我知道，”蛇渊哈哈大笑起来，他的容貌是一等一的优秀，就连嘲弄的表情都不会让人减好感，但尾崎却根本感受不到，他只是觉得自己在面对一个脑子不正常的人：“我是一个绝对正义的人，所以任何事情都只是嘴上说说啦。但是我很强是真的哦医生，虽然总觉得强调这一点没什么意思，但我又有种感觉，医生会需要到我的。”
说完，蛇渊把自己的诊断报告拿走，站起来拍了拍身上没有的灰尘，抬起头来的时候他的表情已经消失，他又回到了那种对外场村格格不入的神态，出门去找武藤去了。
尾崎皱着眉，却很快放弃了思考这位看似神经虚弱的病患，小镇最近的离奇死亡耗费了他全部的神经，所有人都是贫血开始的，做后因为不知名的原因变成大失血而死。他刚才对蛇渊检查了身体，检测报告看来这个神经病倒是没有患上贫血的毛病。
蛇渊拉着依依不舍的武藤离开了医院，他稍微瞥了一眼面带笑意的护士小姐，突然发现对方非常的合眼缘。仔细思考着，他以前也不是没见过国广小姐，更是因为武藤的关系他对对方还有所了解，可是为什么直到现在他才发现对方的确优秀的值得让人喜欢……
此时天色已经暗淡，蛇渊在自己的屋子里踱步的走来走去，夜晚的到来让那种窥视感逐渐变得凝重，那种如胶似漆的恶心感让他忍不住想吐。更何况他觉得自己的感官出现了问题，明明是乡村他却真实的感受到水汽的腥味，这些施加在他身上种种的一切异常……异常。
没事的，他握紧了顺手从厨房顺出来的小刀。最近这个村庄人员的死亡开始让人们感到焦躁，但蛇渊坚信他必定能得到想要的结果，那些环绕在此刻的罪恶终究有一天会被全部消灭。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Chapter4【增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