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Chapter1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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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16
“说起来，我还没有来过仙台呢，感觉离东京好远。”蛇渊捧着一杯布丁在玩手机，面前递过来一个牙签插着的肉类，少年一口咬下细细咀嚼：“果然这里的牛舌超级好吃呀。”
两人在接近晚饭的时候进入仙台，来到这里以后年轻的正官立马带着人尝遍这里有名的美食，首当其冲的就是牛舌店。
五条伺候完他以后自己也拿了杯硬料咬着吸管尝了一口：“这是什么，好甜！”
“毛豆奶昔！这家店东京也有哦！当时就觉得无敌好喝，不过对我来说还是太甜啦。”蛇渊比较厌烦甜口的食物，但他不会吝啬于把这些推荐给五条。
“是吗，我还想去买点伴手礼呢。”
蛇渊歪了下脑袋：“那我推荐喜久福哦。不过您来仙台不是有任务吗？不要紧？”
“哎呀，因为我的学生已经前去处理了嘛，”五条摆摆手比划：“就是惠啊，他今年要上高中了哦！”
谁啊，蛇渊避开了这个会让人尴尬的话题：“所以您只是来玩的，顺便观察下自己学生的入学考核？”
五条悟摇摇头又点点头：“也不算啦，毕竟要回收一个特级咒物，上面一定要我前来，而且好像丢掉了呢。”
“唔，丢掉了啊。”蛇渊挖了勺布丁放入嘴里，漠不关心道：“说起来里香也是特级啊，按照她那个战斗力，没问题吗？”
“特级也是有强有弱的啊，再说了只是被封印的咒物又不是咒灵，应该没什么吧……”
蛇渊踢了他一脚：“你快去看看，小心真出了什么事。”
五条委屈：“知道了知道了，蛇渊像是在赶我走一样，怎么后面还约了其他人嘛？”
“滚啊你，我是休假，要吃完晚饭才去凑热闹。”
终于把人赶走了。
蛇渊轻轻舔了下勺子，火红色的瞳孔在玻璃的反射下异常艳丽，明明是在看着过往的人群，思绪却又像飘了老远。
他总觉得好像有谁说过仙台的咒物，而且是一个让他稍微有点熟悉的名字。
想不起来……应该没什么事吧。
少年又看向了手机，最原君的报告在今天早上递交到了夏野手中，他其实早就催促蛇渊回去工作了，但蛇渊提前得到了消息，以在外面玩为理由早早翘掉了今天的班。
现在哥哥应该已经去横滨了吧，蛇渊看着脚边的金属盒，明明有礼物要送给他的。
少年撇嘴，站起来伸懒腰，还是去那里凑热闹比较好。
——
虎杖悠仁感觉到自己在做梦，或许不叫做梦，他只是要和自己身体里的咒灵见面了。
他的记忆停留在在天台和伏黑的白发老师说话的场景，把身体里内的家伙叫回来又关回去，那个咒灵歇斯底里的叫嚷着什么。他最后似乎也看到了一个人的前来，印象最深的是那双在黑夜中也灼灼生辉的瞳孔。
那带着惊讶的眼神。
——“宿傩？”他听那个人这么说。
什么呀，是在叫那个特级咒物的名字吗……
蛇渊朝下意识的接住了少年倒下的身躯，像是有些不可思议般的盯着对方的面容，身旁五条悟凑过来，双手插在口袋里弯着腰也观察着这位鲁莽的少年，问：“他怎么会认识你？”
刚才这位名叫虎杖悠仁的少年吞下两面宿傩的手指之后，那名千年的诅咒师在他身体里出现，本来叫嚷着什么杀人的事情，却在蛇渊前来的时候勃然大怒。
“蛇渊朝？！”
那位千年老东西就这样叫出蛇渊的名字。
“哦呀，宿傩？”正官阁下下意识摆出一副贵族的傲慢姿态，五条还是第一次见到他这个样子，有兴趣的撇了他一眼。
“你是什么情况？你成神了？……”
蛇渊朝走上前去，他没想与任何故人叙旧，本来想直接物理解决掉对方，没想到下一秒那位少年的气息变化，他凭自己的毅力抢夺回了身体控制权，还没定蛇渊想要询问就昏迷了过去。
“他认识我不是正常的吗，”蛇渊漠然的回答五条悟刚才的问题：“或者说现在还有几个稍微知道些神秘测知识的人不认识我？”
五条悟烦躁：“你说了是‘现在’。”
“您的话有些多了。”位高权重的人一向不喜欢有任何人用暗自指责他的语气说话，就算对方能代表整个咒术界。
他从领子里掏出一个挂在身上的十字架吊坠，在黑暗的夜色中就连五条悟都无法看清上面雕刻的花纹与文字。少年猛的用尖锐的那一头刺破自己的手心，在十字架完全浸透于鲜血后又对向虎杖的眉心。
“蛇渊先生！”伏黑惠似乎想要阻止他，但蛇渊的动作比任何人都快，他在虎杖少年的额头上利落的开了一个洞，就着伤痕又在他脸上刻画了些让人看不懂的东西。
那些伤痕突然发出一阵火红色的光芒，鲜血如同火焰般的燃烧起来，在烧尽以后少年脸上的伤痕完全消失。蛇渊见到效果很好，连忙松手把还在昏迷的虎杖悠仁扔在地上。
“我把宿傩封进去了。”他不在意的用血液点燃自己的饰品，等到完全蒸发干了以后把它重新塞回脖子里，“虽然不知道这位……少年为什么要把咒物吞到肚子里，宿傩与他的身体切合度极高，我无法袚除他，但让他永远出不来还是可以的，不过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这个少年好像本来就是容器？”
他昏倒的时候，那应该是他本人吧，光凭毅力就能压制住宿傩吗。这么一想宿傩有点惨啊，蛇渊心想，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他在自己面前的形象都是狼狈的要命，难道是我克他？
“他叫虎杖悠仁。”伏黑惠急忙开口：“封住两面宿傩的意思是虎杖不用执行死刑了？”
“这样更容易送他去黄泉。”蛇渊随意往旁边伸手，他的太刀突然出现在他手上，正想要拔刀，一只手挡在了他面前。
蛇渊歪头问向五条悟：“您要阻止我？”
“这好歹也是我们咒术界的特级咒物，就算是容器，也应该由我们来管吧？”五条悟把地上的少年扛在肩上。
蛇渊道：“如果能一劳永逸，为什么要放任这种不安定的因素，让宿傩拿到身体？”
“宿傩宿傩的，你们不还是挺亲密的嘛……”
蛇渊朝露出有些恶心的表情。
“蛇渊先生，”待在一旁听了一段时间的伏黑惠突然叫住蛇渊，他像是组织语言般的停顿了片刻：“虎杖本来只是一个普通人，他是为了救我才冒险吞下特级咒物的，请您至少看在他是一个好人的情况下再观察观察他……”
“那不是更危险了吗，”不知什么时候蛇渊手中的武器已经消失不见，他抱着臂摸着下巴，缓缓开口：“明知道您这个专业人士都没有办法解决咒灵，却还是要救您，为此愿意付出一切，这种人难道不是只能给人带来不幸吗？”
顶着伏黑的怒视，蛇渊继续说：“不重视自己生命的人会让家人和朋友很辛苦、很困扰的，如果我不把宿傩封印的话，万一宿傩哪一天突然在他失去意识的时候霸占了他的身体，那他该怎么办呢。”
他见伏黑还要反驳，摆摆手不在意道：
“提前止损是正义，拯救无辜之人却也是正义，如果你们选择这条路我也并不会阻止。我大概知道你们需要留下虎杖君做些什么，但是我的封印会随着宿傩手指的增多而变弱，五条悟你最好永远待在他身边。”
五条悟：“你是在看不起我哦？我们打一架？”
蛇渊摇头，他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尘，摸着虎杖垂下去的脑袋，岔开话题：“过段时间我会让乙骨回来，到时候把他介绍给虎杖君认识。”
“怎么，你们司法部又有任务了？”
“没有，只是多一层保险而已，宿傩不把人命放在眼里，而我不希望再有无辜的人受到伤害。”
蛇渊说着厌恶的皱了下眉，他或许还想说些什么，但突兀的手机铃声在夜空中响起，打开后看见上面的文字，其他两人察觉到他的心情又不好了。
他们看着蛇渊不知从什么地方摸出一枚五元硬币，随意的弹起。
硬币从天空中化一个弧度落下，却被另一双手捡起。
没有一丝一毫气息流露就突然出现在眼前的人让五条悟和伏黑惠迅速警惕起来，甚至年少的小孩分开双腿，已经做出了影子的模样。
“你是又把我当成交通工具了吗……”突然出现的人一身传统日式和服，微长的头发在后面扎成了个小揪揪，碧蓝的双眸在黑夜中也能完全看清，他笑嘻嘻的歪头：“夫人？”
蛇渊抬手“啪”的一下打到他头上，回应前来的神明抱着头假哭，刚才装模作样的气势全都散的一干二净，“呜呜呜，朝你叫我来是要干什么呀。”
他的语气是一般人不会有的亲昵，像是撒娇又欢脱的小狗狗。
蛇渊朝不吃他这一套，咬牙切齿：“我现在要去一趟横滨……”他沉默思考了一会儿，“不，去默尔索监狱，带我去机场。”
“好哦。”夜斗走上前，蛇渊在他身边显得娇小，是一只手就能抱起来的重量，而他也的确这么做了。
蛇渊习以为常的坐在他一只手臂上，勾住了他的脖子与另外两人道别，一阵风过后他与夜斗在原地消失。
伏黑惠咽口水：“老师刚才那个人是……”
回忆刚才来人下意识的敌视眼神，五条悟歪着脑袋笑了一下：“说不定是吃醋的神明哦～”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Chapter16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