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团宠秋人君》玺璋

4、谈话

　　等儿子的全部训练接近尾声，夜幕就已经悄无声息的降临了。漩涡玖辛奈看着那孩子跌倒了爬起来、再跌倒、再爬起来，如此反复循环。

　　到训练体术时，因动作不标准而被他祖父的影分身反复放倒，她这个当母亲的简直心疼得无以复加。

　　虽说他祖父下手有分寸，秋人又穿有特制的千手一族的训练护甲，不会真正伤到哪里，但漩涡玖辛奈还是心疼——这可是她十月怀胎产下的宝贝！本该无忧无虑长大的麟儿！他才那么小点儿呢！

　　就在波风秋人又一次被千手征臣踢倒，那孩子总算是坚持不住，留下眼泪呜咽着哭出声来时，漩涡玖辛奈终于忍不住了！

　　她那双湛蓝清澈的眼里溢满了对儿子的心疼和对父亲如此严厉毫不放水的不满。

　　漩涡玖辛奈急得眼眶都红了。

　　转头怒视着不知什么时候站在她身后的千手征臣，漩涡玖辛奈实在是控制不住了。顾虑着不远处的儿子，她强忍着怒火，没有选择在院子里和父亲理论，而是和父亲示意，让他带儿子先离开。

　　千手征臣显然也考虑到了这一点。当即和自己的影分身交换了个眼神，让他将泪眼朦胧的孙儿抱下去休息。而他自己，则是准备和儿媳一同去到别院专门设置的静休室里谈话。

　　感应到影分身已经走远，应该不会被护犊心切的儿媳一不小心毁房子的影响波及到，千手征臣总算是放心了。

　　“走吧，玖辛奈。”

　　跟在他身后的漩涡玖辛奈一言不发，只是双眼无神地机械式的走动着。

　　突然，只听得耳边传来“翁——”的一声，她的脑海里似乎是出现了一副画面——她看作心肝宝贝儿的儿子，小小年纪就被推上了前线，历经血与火的考验……

　　而那孩子却英勇无比，毫不惧怕战场上的血海残骸，几次都利落地捣毁敌方布阵，眼看着就要满载军功衣锦还乡，最后……却是为救同伴……尸骨无存……

　　被那可怕的画面吓到，平时胆子大得连火影都敢正面大骂的漩涡玖辛奈发出一声沙哑的嘶吼——

　　“不——！”

　　她崩溃地抱头痛哭，四周都弥漫着不详而暴虐的气息，原本湛蓝的眼已经染上了血红。

　　听到玖辛奈近乎哀求的嘶吼声，千手征臣停下了脚步，猛地回头，看向已经抱着脑袋屈身蹲下的玖辛奈，眼中闪过复杂。

　　“……唉。还是太年轻了。”

　　看着眼前已经明显控制不住的漩涡玖辛奈，千手征臣叹了口气，看来今天，是不能善了了。

　　这么想着，他随手布置了个封印结界，防止闹出太大的动静把族人或是警卫队招来。

　　千手征臣平和的眼瞬间变得锐利了起来，早已猩红的眼不善地地盯着漩涡玖辛奈已经有些查克拉溢出的下腹，他低声警告道：“九尾，不想再次被加固封印的话，就把你的力量给我收回去！别想做什么不该做的！”

　　接着，他的眼恢复黝黑。千手征臣抬起头，严肃地看向双眼逐渐清明的漩涡玖辛奈，沉声道：“玖辛奈哟，静心！别被那只蠢狐狸给迷惑了！秋人不会有事的！”

　　漩涡玖辛奈缓缓地抬起头，沉默了一会儿。向面前的父亲说了声抱歉，她那双好看的眸子里依旧黯然无光。似乎还未从失去幼子的恐惧中回过神来。

　　千手征臣也不责怪她，将结界又加固一个等级后，在她面前就地坐了下来，等着她恢复精神。

　　好一会儿，漩涡玖辛奈的眼睛才恢复清澈，她盯着父亲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直视着他，眉头死死地紧皱着。

　　想到千手征臣对儿子近乎严苛的态度，漩涡玖辛奈觉得自己有必要跟父亲谈谈孩子的教育问题。

　　她也不是个扭捏的性子，向来直爽的她从来讲不来政治家们复杂的那套，便直言不讳道：“父亲大人！秋人才这么小，您何必如此苛刻地对他……”

　　想到另一个长辈家的长孙，漩涡玖辛奈心里顿时不平衡了。她的语气突然变得尖锐了起来。

　　她说：“您不妨去看看叔父家的阿饰，看看他在干什么？而我的秋人，他又在干什么？他才两岁！不是十二岁！那可是您唯一的孙子！”

　　千手征臣也不在意儿媳尖锐护犊的指责，没有反驳什么，只叹了声，沉声道：“玖辛奈，你跟我来！”

　　说着，便大步向着静休室的方向走去。
　　漩涡玖辛奈只好跟上。
　　……

　　到了静休室，千手征臣招呼着儿媳坐下，自己则是不紧不慢地给她沏了杯茶，推到她面前。

　　“玖辛奈哟，老夫知道你心疼那孩子，可就如你说的，秋人是我唯一的孙子，我又何尝不心疼呢？”

　　啜了一口手中温度正好的煎茶，千手征臣挥了挥手，看向欲言又止的儿媳，神色凝重，继续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可玖辛奈，你知道秋人长到这么大，我的隐部一共为他挡过多少次刺杀么——光是执行者被逮捕的就有三十七次！有来自村子的、有来自千手和宇智波的仇敌的、有来自周边小国和敌对势力的……各方各面都在蠢蠢欲动！

　　你可想过，在这个战争年代里，如果我们这些做长辈的，若是某天全部调往战场指挥御敌，一个不小心殒命战场，回不来了……而那孩子又像你叔父家的风小子一样成天玩耍，没一丁点儿自保的能力……地位这么特殊的他，下场会是如何？”

　　这个被他看着长大的儿媳今年也才二十一岁，还是太过年轻了。玖辛奈和他那温润如玉的三子一样，即使被这充满恶意的世界伤害，内心深处也不愿正视这世界的黑暗，把人心看得太过善良！

　　可他千手征臣不同，他从小就是在勾心斗角和刀光剑影里活下来的。

　　作为千手和宇智波两族联姻下诞生的孩子、“最强大的血脉继任者”，他的童年不知经历过多少挑拨离间和暗地厮杀。

　　等他到了少年期，两族已经正式和解，签订了和平盟约。

　　到木叶建立，他本就特殊的地位变得更加不同。他的存在，便是木叶安稳的保障，他作为“纽带”和“润滑剂”，维持着木叶内部微妙的平衡。

　　虽然，几十年过去，千手一族历经几次战乱变得人丁稀薄，已经逐渐走向没落，宇智波一族也因各种各样的原因渐渐式微，近几年出彩拔尖儿的人不多，两个曾经的死对头可以说已经被迫联合在了一起。木叶其他的平民忍者没了压在身上的两座大山，开始崭露头角慢慢崛起。

　　但是，只要他这一脉存在一天，木叶和宇智波的关系便稳定一天，两者之间的平衡，不会因外力和内乱被打破。

　　这村子里惧怕宇智波一族坐大和唯恐千手一族崛起的小丑们不少，并且，希望木叶内乱的政敌，也是大有人在在！

　　波风秋人最为千手征臣如今唯一的孙子、“纽带”现存的继任者、“战煞”仅剩的软肋和弱点，他重复其祖父和父辈的亲人们曾经走过的路，被人暗害、挑唆，都算是理所当然和板上钉钉的事了。

　　更何况，他还有个九尾人柱力的母亲！——木叶在战争期间结的仇可是不少！要是一个小孩儿的命，就能换来九尾在木叶暴走……嘿嘿，这买卖可算是一点儿也不亏本，做足了！

　　总地清理下来，对秋人没抱有杀意的政治家们，除开木叶的自己人，恐怕就只有大名府的那几位了！

　　“玖辛奈哟，人心……可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这个村子，已经开始从中心慢慢地腐朽了！

　　我已经老啦，村子里的那群老不死的再怎么闹腾，只要没触及到木叶的根基和未来，老夫都不打算插手。

　　但要是谁敢把手伸到秋人头上……老夫绝不原谅！在老夫这个糟老头子眼里啊，没有什么是比我的宝贝孙儿健健康康地活着更重要的了！”

　　该说的、该告诫的，他都已经尽力提醒了，玖辛奈从小就脑袋灵光，反应够快。这一次有秋人被暗害做警兆，这么护犊子的她，再怎么都能理解他话里话外的意思，提高警惕吧！
　　“……”
　　听了这话，沉默了许久的漩涡玖辛奈终于忍不住哭出声来。

　　秋人……她的宝贝……那孩子才两岁就历经了这么多次的刺杀……就如父亲所说的，秋人的身份这么特殊，长辈和隐部的成员们护得住他一时，可护不住他一世！要是他没有一点儿自我保护的能力……

　　不不不……那孩子那么聪明，那么有毅力，已经在父亲的指导下开始训练了！在几位长辈的指导，以及隐部成员的保护下不会有事的！一定不会！

　　父亲大人说得对，什么都比不过那孩子健健康康地活着！

　　张了张嘴，还是没吐出一句像样的话。她能说会道的嗓子仿佛哑了似的，连一句准确的话都说不出来。

　　不想让父亲看到自己如此狼狈的样子，一向好强的漩涡玖辛奈忍不住垂下了那颗几分钟前还高高昂起的脑袋，掩饰住眼里快要溢出的泪水。

　　看着她这个悔恨又庆幸样子，千手征臣也没说什么指责的话，他起身走到从小就当成女儿养的儿媳身边，拍了拍她单薄的肩膀，安慰道：“玖辛奈，安心，别想这么多。你已经做的很好了！

　　别这么沮丧了，过会儿秋人见了可得问我：‘爷爷，这个哭丧着脸的姨姨是谁？’了！我总不能告诉他，‘这个哭丧着脸的姨姨，就是你的母亲’吧？隐部还有事，我就先走了。你把任务书交了就回家看看秋人吧！这次多住几天。”

　　隐部还有文件需要批改和指示，他也不能再在这里浪费时间了。而他也知道，眼前这孩子看着不显，其实内心好强着呢，如今受了刺激，该给她一点儿个人空间平复下心情。

　　走到转角处时，千手征臣突然停下来了。

　　他背着手，说话的语气有些沉重：
　　“玖辛奈哟，还有一点，大名府的调令已经下来了，过不了几天老夫就守不着我的宝贝孙儿啦！

　　你这次能留下驻守的话就尽量留下来吧！

　　秋人那孩子看着倔强，不过问父母的事儿，但也需要母亲和父亲的啊……要是实在不能留下，我就把他送到老伙计家，好歹还有他家的止水给我那孙儿做个伴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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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您的亲友：『漩涡玖辛奈』已上线
您的挚友：『宇智波止水』正在登录～
修文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