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真相（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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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察觉到有人，或者说有组织盯上了人柱力后，宇智波止水很是头疼了一阵子。
尾兽这种东西，如果不加以控制，单独放出一个来都能把一座忍村搅得天翻地覆。
不说当年差点毁了木叶的九尾，就拿最近的例子来说，一尾狸猫算是九只尾兽里实力垫底的，可就这么一只小东西，都能把拥有着它的砂隐村搞得鸡犬不宁。
要是还被有心人收集起来了……
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当然，这并不是说止水当亡灵久了，圣父心发作开始悲天悯人，而是事关征臣一脉，宇智波止水很难不为之所动。
——鸣人的母亲玖辛奈和兄长秋人，都曾是尾兽的容器。
宇智波止水也是在后来才突然意识到，他视作信仰的的兄长秋人，原来也曾当过一段时间的“人柱力”。
这就难怪兄长从来没有明显地缺过查克拉了。
虽然母子二人都有着号称“仙人之体”的漩涡一族的特殊体质，对于体内尾兽查克拉的使用又都算得上得心应手，但是他们在失去尾兽后，都因为种种原因，没有成功地存活下来。
有二人的前车之鉴，止水实在是忧心忡忡。
鸣人实在是太过弱小了，“晓”的底细尚且没有查清，有这么一个在暗中觊觎着人柱力的组织在，止水实在是放不下心。
毕竟，敢于收集尾兽的家伙，谁能说他们脑瓜子还属于正常人的范围？
他们的想法异于常人，便足以证明这些人的危险性。
而手中握有力量的疯子，从来都是不讲道理的，他们只会用尽一切手段达成自己的目的。
木叶三忍之一的自来也虽然将那孩子收入了羽翼之下教导保护，可那位大人独特的癖好，让他看起来实在不像是一位“良师”。
即使他也曾教导出了拥有“金色闪光”称号的四代火影，然而止水却依旧不满意。
要说起来，他还是在迁怒。
可也确实是没办法，征臣一脉除开独苗苗鸣人以外无人生还，波风一脉又因种种原因隐居而退，漩涡和宇智波一族更是已经灭亡，再加上唯一对他抱有善意的三代火影身陨……
鸣人在木叶可以依靠的人实在是太少了。
算得上是他远亲的纲手姬又是早早地离了村，甚至不知道他的存在。
即使是现在找回了她，纲手也给不了鸣人太多的庇佑和帮助。
让那孩子跟随自来也修行，是现如今来说最好的办法了。
就算止水内心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也改变不了现状。
——他还无法在鸣人面前现身。
光是这一点，就足以压下宇智波止水所有的野望。
不过，幕后之人的理念倒是恰好合了他的胃口！
想要依靠集齐“尾兽”这种东西从而武力震慑世界换来的和平，确实是简单粗暴。
遥想当年木叶建立，不就是因为宇智波和千手两大豪族联手合作，以强大的实力震慑了他国，这才结束了战国时代的暴乱和荒芜，将受苦于战火的贫民和忍族拽出了无休止的战争的泥潭吗。
他突然就对鼬和大蛇丸背后的那个名为“晓”的组织起了兴趣。
Akatsuki、赤月
——红色的月亮啊。
这可是南贺神社内社的石碑里记载过的东西。
哈，也不知道那个组织，和宇智波家神社里那座石碑有何关系。
听说，领头人拥有着一双被誉为“神之眼”的轮回眼……？
——是那双被誉为世间三大最强瞳术之一的“轮回眼”。
若是宇智波止水没记错的话，征臣老爷子教他们瞳术的时候，曾经给他们顺嘴提到过这东西。
根据历史记载，宇智波和千手二族祖上都曾开眼过这双眼睛！
而两族的后人也一直在寻找这双眼睛的开启方法。
当初两族联姻，其目的除开结束战争外，未必不是为了融合二族血脉升级血继，再造一双“轮回眼”出来。
——谁能想到，自来也曾经心软救下的小弟子，竟然会拥有着这样令人觊觎的瞳术！
若不是自来也无故消失好几年，和大蛇丸鬼混的凌人临时起了疑心，想要借故闹事，征臣也不会放出隐部找他，自然就更不会查到这些东西。
也幸亏外族人对那双眼睛知之甚少，就算是自小跟着日斩长大的自来也，也只是隐隐知道一些过于轮回眼的传说，还没有将它当真。
他虽然有意识到那孩子的不同寻常，但也只能凭着直觉教他自保罢了。
关于瞳术的使用方法之类的东西，却是全都要靠漩涡长门自己琢磨。
那孩子开眼的年纪太小，又没有人系统性地教导他轮回眼的用法，长门拿着那份力量，说一句小儿抱金过市都不足为过。
轮回眼的能力过于特殊，征臣得了消息后都动过好几次将那孩子收入麾下仔细培养的想法。
可惜，木叶的傻狍子们在那孩子面前杀了他的父母，目睹父母惨死的那个名为“长门”的小孩儿，对木叶有心结。
偏偏那时二战刚进入尾声，木叶各族伤亡过多，国内更是内政混乱。
幼子水门又以十四岁的年纪在战场打出了名号，征臣顾虑着影响，实在是不愿那双眼睛过早现世引起额外的争端。
在那孩子几次婉拒后，征臣最终歇了将他接到身边培养的想法。
只让天天在外荡浪的凌人注意着那几个孩子的动静，在他们有危险时助他一把。
权当日行一善。
——那孩子好歹也算是漩涡一族的后代，是养女玖辛奈为数不多的族人，能护着一点算一点吧。
又过了些日子，木叶火中取栗险胜一筹，可却是在战争中折了不少中坚力量。
老丈人那边在准备慢慢放权给千叶，族内鸡毛蒜皮的事情也不少，争权夺利搞得水深火热。
木叶这边又是百废待兴，征臣对长门三人组的关注只能逐渐淡了下来。在外浪惯了的凌人也收了心，回了国主府守着兄长和母亲，将目光和注意力转移到了研究“禁术”上面。
那三人招募伙伴组建势力的事情，征臣或多或少知道一些，不过孩子大了，总要离开监护人自己成长，他们现在已经有了自保的能力，该自己成长磨练了，征臣总不能让人盯着他们一辈子。
在确定他们能自己应付麻烦事，不至于被打压得抬不起头来以后，征臣让换岗的隐部成员带了一封信，便撤了放在他们身边的人手，让那几个小孩儿自行成长了。
长门对征臣撤人的举动应该也是有所察觉，在收到了征臣的来信，明白那位长辈不会过多干涉他们几个小辈的事情后，他也就放下了顾虑，大刀阔斧地汇聚自己的力量。
他一直都是想要改变雨忍村，想要将这个战争不绝的小国扯出泥潭的，为此所做的努力更是不少。
之后的几年里，征臣也和他们断断续续有过通讯，直到秋人出生，战争骤起，隐部的人手大部分被日斩借用，征臣才和那边断了联系。
不过，那三个孩子已经可以独当一面了，征臣也就没有太过担心，再加上孙儿秋人刚出生不久，身份特殊又稚弱无力，征臣为了保护他，将没上战场的隐部成员全部留在了宇智波的族地。
阴差阳错之下，就让暗地里捣乱的家伙钻空子坏了事。
具体情况止水没敢细问，但要是……那可就好玩了。
再加上以前隐部的前辈们闲聊时私下里传的带着些嘲弄玩笑话，说团藏那家伙在三战期间背着高层擅自搞了件蠢事，他手底下照虎画猫搞出来的“根”又没做好收尾工作，日后恐怕要给木叶惹上大-麻-烦……
现在看来，这所谓的“大—麻—烦”，就是痛失亲友后性格越发偏激的漩涡长门了吧。
当然，在止水心里，木叶归木叶，宇智波归宇智波，征臣一脉归征臣一脉，这三者不可混淆。
漩涡长门那家伙长成了，要想找合作者给木叶找麻烦、或者找谁报仇雪恨，止水都无所谓，可这主意不能打到鸣人头上！
鸣人是征臣一脉在这世上唯一的，也是最后证明，谁也不能夺去他的生命，抹去他的存在！
所以，尚且稚弱的鸣人还需要人保护，不能过早暴露在对方的面前——即使在木叶高层的骚操作下，知晓他人柱力身份的人也挺多的。
可那群人对那孩子还造不成太大的威胁，止水也就放任自流了，他也实在是腾不出手处理这些东西。
——在鸣人学有所成可以自保以前，还必须有人牵制住“晓”收集尾兽的步伐。
鸣人随自来也修行后，止水也短暂地离开了宇智波的旧宅，他幻化出实体后游荡在忍界各地，注视着这个濒临腐朽和崩溃的世界，试图找出能够安心复活兄长的理由，顺带给“晓”添点乱，缓一下那群疯子的进度。
毕竟要说起来，他的兄长曾经也算得上是“人柱力”，万一兄长复活后还带着尾兽，那可就真的是糟糕透顶。
——真要说起来，秽土转生未必不是一条路，方便快捷，操作好了还没有任何副作用。
但止水却怕了。
这也是他虽一直知□□风秋人的尸首被千手征臣葬在何处，却不敢就这么草率地利用秽土转生将波风秋人复活的原因。
国主府波风一脉隐居而退，族人大多避世不出，宇智波早已灭亡，阿兄真正在世的亲人仅剩下了身为九尾人柱力的鸣人。
可那孩子，他连自己的生身父母是谁，都不被允许知晓！
他的阿兄是多么温柔，多么耀眼啊，那么优秀的一个人，他至死都还信任着祖父的木叶，他沐浴着先辈的荣耀长大，是宇智波的“荣光之星”。
若是阿兄转生后，得知宇智波在木叶的推动下灭亡，亲人皆逝，得知幼弟被自己和父母拼死守护的村子当做兵器道具，被冷待歧视，喊打喊杀，他会不会恨，会不会就此崩溃？
更甚至于，宇智波止水猛然意识到，以波风秋人死亡时的年纪，他再怎么强大也还是个孩子，实力有限。
没有了一族和亲人保护，他的阿兄即使成功复活了，也难以在泥潭一般的忍界自在地生存。
有幼弟鸣人在木叶，宇智波止水不可能带着波风秋人远走高飞，躲一辈子。
可“异类”从来都不受“正常人”欢迎。
“正常人”只会想方设法让“异类”消失。
这绝不是宇智波止水愿意看到的。
他的阿兄自出生起便是众星捧月的天之骄子，他更是宇智波止水幼时的信仰，长大后的执念……
宇智波止水怎么舍得让波风秋人因为自己的私心跌落凡尘！
秽土转生的法子行不通，宇智波止水只好转头去打轮回眼的主意。
不过，漩涡长门那家伙盯上了尾兽，站在了宇智波止水的对立面，再加上轮回转身之术要付出的代价也不小，他必须得从长计议，仔细谋划。
当务之急，是延缓“晓”组织收集尾兽的速度，并且让鸣人尽快的成长起来。
鼬那边的情况也不太好，那孩子太过依靠那双眼睛，已经用眼过度了，鼬开眼的年纪太小了，那双万花筒写轮眼带来的的副作用并不仅仅体现在视力下降这一点上。
他在第二次离开木叶时从内社带走了三神器之一的八尺琼勾玉，又在之后的几年里和草薙剑签订了契约，用寿命换取着两件武器的力量。
加上那死小孩灭族后的心理压力太大了，根本不愿意好好照顾自己，身体一天比一天亏空，能坚持到佐助到来，都是多亏了长门那家伙用轮回眼给他续命。
可宇智波鼬最终还是死了。
他背着骂名，如愿以偿的死在了自己最为疼爱、不惜一切都要保护的弟弟手里，甚至在临死前，怕宇智波带土那家伙伤害到佐助，还把自己可以动用都最后的力量都给了他。
哈，真是蠢透了。
至于止水为什么知道那戴面具神出鬼没的家伙是宇智波带土？
啧，那家伙装谁不好，偏偏要假装宇智波斑。
这种拙劣的戏法也就只能骗骗没上过瞳术启蒙课、不知道宇智波族史的外人。
鼬灭族时还没进过宇智波内社，和他合作时被骗了倒也还是情有可原，佐助更是年纪小，后来宇智波没了，没人给他讲这些事情，他不知道也是正常。
宇智波止水却从第一次见到他开始，就知道这是个冒牌货。
——宇智波斑的万花筒属于力量型的直巴一系，根本就没有改变空间的能力！
就是不知道这是哪个流落在外的宇智波，竟然胆大包天，敢冒充老祖宗。
也不晓得宇智波斑要是知道了，会不会被气活。
他的真实身份，是止水在后来才发现的。
那家伙在鸣人离开木叶的第二年，回过一次木叶。
可他去了宇智波的南贺神社却不知道内社的开启方法，靠着暴力手段才勉强在征臣留下的结界上开了个洞，甚至还去了木叶的墓园。
在他给四代夫妇扫过一次墓、又给那个叫野原琳的小姑娘墓主送过白菊后，宇智波止水就猜到了他的身份。
——在神无毗桥战役里牺牲的宇智波带土。
一开始，止水还有些疑惑，这家伙，既然活着，那为什么不回来呢。
这是被哪个鬼怪洗了脑，偏偏要指染尾兽，把手伸到红线上去？
他难道不知道鸣人是水门夫妇的孩子？！
可越查，止水越是心惊和厌恶。
十三年前的九尾事件背后，竟然有那家伙的影子！
呵，欺师灭祖的家伙竟然还有脸回来给师父师娘扫墓。
九泉之下的玖辛奈要是知道了，怕是要打爆他的狗头。
当然，宇智波止水恨不得也将他挫骨扬灰就是了。
宇智波带土，是一切悲剧的源头。
他必须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作者有话说
第28章 真相（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