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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登天 ...

  •   怎样才能存活?
      这是司悦笙唯一想的问题。
      为了存活,他抛弃了太多的东西。
      人性,亲情,道德,□□,灵魂。这一切在活命的条件下永远都只是虚无。
      为了不死,谁管你是爹是娘还是亲生孩子,这些人都可以被利用。
      当然,也有那些舍命保护自己家人的。
      可谁又知道自己把命丢了后,他们究竟过得怎样?
      司悦笙为了活命,身上已经涂满了鲜血。一条命一滴血,可司悦笙的身上早已点满那些人的血,没有一丝空处。
      没办法,司悦笙只好把剩下的血,一层又一层的覆盖上去。
      等司悦笙发现自己不但能活下去,并且还能掌管别人的命的时候,他早已忘了初衷,迷失在了这场“游戏”中。
      后来,司悦笙的最终目的只有一个,让秦子罄也尝尝他受过的所有耻辱。
      他要让秦子罄也尝尝那种随意摆弄别人,把别人当做提线木偶一样玩弄别人的滋味儿!
      毕竟,木偶师操作不当,木偶可不会做出指定动作的不是吗?
      司悦笙从随意使唤的杂奴,一步一步爬到秦子罄的床上当他的贴身奴仆,不可谓不精打细算。
      为了活命,司悦笙什么都在做,什么都在学。
      秦家有个流言:在秦家某处藏着一本禁书。禁书授人蛊,能控万物,乃至人!
      于是蹭着打扫的时候,司悦笙到处找禁书。
      有次扫阁楼的时候,司悦笙悄悄地进了书房,抱着碰运气,敲了敲书柜两侧的木板。
      “吱~”
      禁书,找到了!
      司悦笙每次以打扫阁楼为由,偷偷的进书房学习禁书上的所有内容。
      练成蛊术的那一刻,司悦笙就知道,他的机会来了!
      要想以最快的速度接近秦子罄,那就只有爬上秦子罄的床。
      可想给秦子罄暖床的人有很多,不论男女,一长串的人排在城外等着被点名。
      可偏偏秦子罄为了自身安全,一直洁身自好。
      而且任何事都亲力亲为,不假借他人之手。
      司悦笙只好一步一步的来。
      最先被下蛊的是大管家。
      司悦笙为了讨好大管家专门舍钱买了两斤仙人醉,蹭大管家喝的迷迷糊糊的,司悦笙把早已准备好的蛊虫喂进了大管家的血液里。
      在操控大管家时,司悦笙体会到了极大的满足,他终于明白为什么那些人喜欢操控别人了。
      随着大管家一次又一次的“失态”、“耍流氓”、“做错事”,司悦笙越来越不满足。
      大管家已经再也不能带给他任何乐趣了。
      怎么处理没有一点儿用的东西?
      司悦笙想了半天,觉得还是让大管家“做错事儿”被扔进万宠楼吧,毒酒什的对他来说太轻松了。
      他可还没好好报答前大管家的“葬亲之恩”,一定要让大管家“牢记”他可是个知书达礼的人。
      他可不想大管家再次见到他时,又不听解释的说他是个不知礼数的刁民。
      后来随司悦笙的蛊术越来越精湛,越来越多的人被司悦笙控制,那些侮辱过司悦笙的人更是精神和□□各自领会到了什么叫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有次秦子罄修炼出了“岔子”,差点走火入魔。
      司悦笙“不经意间”的碰到了正准备回房去密室的秦子罄。
      司悦笙把神志迷糊的秦子罄扶回房后又借“不放心家主一人”照顾了秦子罄一晚上。
      第二天,司悦笙有了新身份。
      秦子罄的贴身奴仆。
      司悦笙向秦子罄跪谢,同时感谢了下自己的“好”妹妹,这些招数果然管用。
      为了体现自己是个好帮手,司悦笙时不时的“无意间”向秦子罄说几句“题外话”。
      果然如司悦笙所料,秦子罄对他的防备逐渐减少,不过每日贴身侍奉的时间还是只有两个时辰。
      某日,秦子罄难得的没有要司悦笙退下去。
      秦子罄让司悦笙陪他一起去了流水阁。
      “司悦笙,你会唱曲或弹琴吗?”
      秦子罄的问题让司悦笙停顿了正在倒茶的动作。
      半晌。
      “回主子的话,奴都不会。”
      秦子罄没有去接司悦笙递过来的茶杯,抬手做了个手势。
      管理流水阁的三管家轻盈快步的走到秦子罄位前,侧身做了个礼。
      低眉轻语道:“主子可有何事儿?”
      秦子罄瞥了司悦笙一眼:“教他学会弹唱《佳人曲》。”
      三管家一时惊讶,抬头望着只能看到头顶发冠的司悦笙。
      一晃,看见皱眉的秦子罄直盯自己,三管家连忙下跪说:“请主子责罚。”
      秦子罄端起身旁一直冷着的茶水,没有说话。
      司悦笙眼里多出一只茶杯,正是刚刚自己倒的那杯茶。
      “还不去拜师?”
      司悦笙答了声:“是,主子。”
      “师父在上,请授徒儿一拜。”
      司悦笙捧着茶杯跪在三管家面前,弯腰抬手,把茶杯举过自己低垂的眉头。
      三管家抖着手接过茶杯。
      “好了。司悦笙今天就在这里学曲儿,何时学会才何时回来。”
      说完,秦子罄起身离开了流水阁。
      三管家看见秦子罄消失在门外,顿时瘫软了身体大口喘气。
      司悦笙轻笑:“师父是累了?还是…怕主子?”
      三管家一脸沉重的摆手,起身叫司悦笙跟她一起去后堂学唱曲儿。
      九天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司悦笙用了八天学会弹《佳人曲》,又用了一天的时间唱出了《佳人曲》。
      第十天,司悦笙抱着三管家当做出师物送给他的琴,去了登天楼。
      拜见语一重楼又一重楼的传递着,每层楼楼口守卫的人一个接一个的念着拜见人的名字。
      那个名字从不同的人的嘴里念出,登天楼里的声音从近到远,始终在司悦笙的耳边缠绕着,不肯离去。
      眨眼间,九楼楼顶传来一阵洪亮吼声:“进!”
      “吱呀~哄~”
      位于底层的大门,开了。
      “咚!”
      一层又一层的穿着重铠甲的人,抬起手中的铁枪,给司悦笙放行。
      “奴拜见主子。”
      司悦笙轻轻放下怀里抱着的琴,对着秦子罄行礼。
      秦子罄死死盯着司悦笙的手,拽紧了手中的龙头扶手,抿着唇说:“拿起你的琴,去旁奏一曲。”
      “是,主子。”
      司悦笙抱着琴跪坐在软垫上,把琴小心翼翼的放在身前案台上。
      “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
      “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宁不知?”
      “倾城与倾国?”
      “佳人难再得。”
      “啪!”
      司悦笙抬头看见秦子罄手中握着的龙头扶手已经完全破碎。
      “继续!孤让你停了吗!”
      秦子罄狰狞的望着司悦笙,眼里的滔天恨意让司悦笙晃神了。
      秦子罄突然从自己的位子上站起,越过案台,大步走到司悦笙面前,双手抓住司悦笙的肩膀,朝司悦笙吼道:“你是聋了吗!孤让你继续!”
      刺耳的声音提醒着司悦笙,他该继续弹完后半曲。
      然而秦子罄的反常动作却告诉他,秦子罄知道他是谁了。
      说不定,早就知道了。
      秦子罄看见司悦笙呆愣的表情,慌了。
      “悦笙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吼你的。我只是,我只是控制不住我自己,突然就想生气。对不起,我,我,我不是故意的,你别这样。求求你,别再吓我了。对不起,对不起。”
      司悦笙看见秦子罄要哭不哭的表情和手忙脚乱的动作,下意识的抬手圈住秦子罄的脖子,把头埋在秦子罄脖颈,边蹭边说:“好啦好啦,没事儿的,不会有事的。”
      秦子罄空闲了许久的怀抱,终于再度迎回了它的主人。
      司悦笙的腰被秦子罄的一只手臂死死搂住,头上则被秦子罄的另一只手来回按摩。
      秦子罄只有在不安的时候,才会这样抱住他缓解情绪。
      “放心吧,没事的。”
      “因为你马上就会感觉不到任何痛苦了。”
      秦子罄本能的运功打向司悦笙,但刚刚抬手便忍住了。
      “嗯!”
      蛊虫从司悦笙的指尖破皮而出,又从指尖紧贴着的后颈咬了个小口,从小口钻进去。
      秦子罄紧紧的搂住司悦笙,停止了按摩,把司悦笙的头按向自己。
      “唔!痛!”
      司悦笙的唇被秦子罄咬了一口,作为小小的惩罚。
      不知何时,案台上的琴被扫在地上。
      司悦笙坐在案台上轻轻抚摸秦子罄后颈处的那道小口,嘴却被迫跟秦子罄一起转动。
      “红鸾帐里滚红鸾,登天楼里踏登天。”
      “饮酒弹琴唱绵曲,举杯画诗跳媚舞。”
      “何人知?”
      “古有木兰,现有悦笙。”
      “一步错,步步错。”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登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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