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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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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逢春想如果厚今不答应,那他只好另想办法了。
娇俏的女子满眼笑意,答应了。
他知道厚今会帮他,因为人情。
又侃侃而谈了几句,说请厚今和他一起用午餐,厚今当然没有拒绝了。
这是厚今第一次和陆逢春吃饭,她有点激动,菜式还算丰盛,五菜一汤,就两个人而言。
韶安公主不知道从哪里听来的风声,知道厚今要和陆逢春一起吃饭,也顾不得自己还没吃完,赶紧就跑到这主院,没想到一过来就看到看到厚今和陆逢春坐在桌子面前,准备吃饭了,气死她了。
虽然陆逢春早上的话让她伤心了,不过她哪里是那种轻言放弃的人,喜欢陆逢春又不关厚今的事,到时候她只要让父皇下旨,陆逢春是跑不掉的。韶安公主人未到,声先到:
“陆哥哥,我也没吃饭,我来陪你一起吃。”
说着还白了她一眼。今早上才被陆逢春伤了一把,显然她并没有把这些放在心上,尽管陆逢春已经给她讲过自己不会娶她的。傲娇的公主相信自己的坚持,陆哥哥一定是她的。
“给公主加一副碗筷。”
人到齐了,那么开饭。想来这公主要和厚今作对也是对的,只不过没想到是饭桌上。
厚今想夹个菜,公主要和她抢,想喝口汤,还是和她抢,只不过抢来不是自己吃的,是给她陆哥哥的。厚今觉得无趣,吃了几口饭,也就向陆逢春告辞。陆逢春不是有意不帮忙的,他想看看厚今会怎样反驳,厚今的反应也是令他惊讶,不过又在情理之中。
这边陆逢春也吃的七七八八了,公主到时吃饱了,看着厚今走了她就高兴了,忍不住又多吃了几口。下人收拾好碗筷,陆逢春边说明日要上敬候府一趟,韶安公主一听,也要跟去,说是很久没有见到她束哥哥了,陆逢春无法,也就随着她去了。
话说本是皇亲国戚的敬候,后因周一甄权利太大,被皇上视为眼中钉,肉中刺,剔除了军权。现在虽贵为皇室,却是一个闲散宗室了。
侯爷当年陪着先帝征战四方,最后却落的这样的下场,朝中臣子皆是哗然。周一甄也不在乎这些名啊利的,年事已高,早已不问世事,虚名而已,何必强求。周一甄有几个孩子,大的早已成家立业,最小的是个女孩,待字闺中。还有一个令人不省心的孩子,周束。
周束是这王朝的美男子,风流成性,爱美人,一双桃花眼不知勾了多少姑娘的心魂去,在这汝川县乃至京都也是美名远扬了。陆逢春和他相比呢略弱一筹,不过陆逢春是属于耐看型的,眉眼生的十分精致,如若是长在别人身上,也不见得有这风致。
韶安公主从小便和周束走的特别近,周束虽是恣意妄为,但总是处处护着她的,自两年前她哥哥为削弱称霸一方的力量,剥了敬候的军权,他俩已有两年未见了。
敬候府和陆府隔得不远,陆逢春走路去,顺便了解一下街上的风情。韶安公主听了高兴的不得了,一会儿要买这个,一会儿要买那个,陆逢春在后边默默的跟着,默默地付了钱。陆逢春在京都还有一座府邸,是皇帝赐予他的,这两年陆逢春越来越得皇上喜爱,只是,他没有官职,专门教皇室子弟读书识字,但他不是每天都去,却是皇帝的左膀右臂。
陆逢春和公主一前一后,在这街上游荡了一会儿,又买了许多吃的,到敬候府已经晌午了。
待至大堂中,公主开始撒娇。
“舅舅,人家来看你了。”
“好,坐吧。”声音略带慈祥,又不乏威严,要不是陆逢春与他老侯爷相交甚好,怕是连自己都被唬住了。
“侯爷。”陆逢春发声。
“陆公子也来了,失敬失敬。”
“不敢不敢。”
老侯爷是个别扭的性子,几次下棋都下不赢,索性对他吹胡子瞪眼。饭桌上不见周束,也奇怪,这人每次自己来的时候不都在吗?
老侯爷是个机灵人,他知道陆逢春此番来的目的,皇帝老儿不想让人觉得他是白眼儿狼,这番怕是让陆逢春来慰问的。
席间陆逢春也不开口,只有韶安公主一人说这说那的,平时傲娇惯了,在自己舅舅面前也不知道收敛一下。
饭后韶安公主才没空听他们谈那些磕掉牙的话,老早就去找周束了,奈何找了半天没找到,就在侯府午歇了。
这边陆逢春和老侯爷下棋。
“周束好似比我年龄大些吧。”
“哎哟,难得你小子还知道。”
“侯爷知道我此次来的目的吗?”
这句话让周一甄迟疑了一下,脸上的表情变得凝重起来,也不动子了。无话,抬起头看着陆逢春。
“说吧,我听着。”
陆逢春见老侯爷的话,也就实话直说了。
“皇上看周束年龄不小了,想赐婚予他。”
老侯爷撇撇嘴,赐婚,怕是另有名堂吧。想必是怕他再掀起什么风浪,想找个人监视吧!
“他想许配那家的姑娘?”
“这个还未定夺,还要等些日子。”
“好吧。”
棋局下完,不出所料,老侯爷又输了,缠着陆逢春又来一盘儿,陆逢春熬不过,就要来了一盘儿,这次他故意让了老侯爷,老侯爷最后赢了,高兴的不得了,翘着傲娇的胡子去看戏了。本想叫陆逢春一起去,废逢春想找周束絮叨絮叨,婉拒了。
周束在哪里陆逢春是知道的,他也知道他的脾性。悠悠然走进那个院落,刚进门,丫鬟们就向他道好。一个个面颊微红,眸光流转。
也许是心仪陆逢春,也许另有一层深意。那屋中入眼便是一个男子,胸襟大开,胸膛上的纹理清晰可见,穿着华丽的艳服,妖娆的红色。媚眼半开,嘴角嗜笑,难怪了。旁边一个女子正翩翩起舞,舞姿妖娆,身上的翠铃随着身子的摆动发出声响。这舞姬穿着暴露,身着露脐短装,上边只是堪堪遮住半个球状物,随着她的舞蹈,好似要脱退而出。下边则是缠着一块布,遮到大腿根儿。
躺着那人见陆逢春来了,还是那个不羁样。对着那舞姬伸了伸手,道:
“幽儿,快去沏茶,有客人到了。”
“是,公子。”声音柔媚,步伐摇曳,颇有一股子风尘味儿。
“逢春,莫不是想我了。”声音一如既往的慵懒,多了一份沙哑的性感。
“多日不见阿束,的确很想念。”陆逢春见多了这种场面,还是一副云淡风轻。
“你看这舞姬美吗?”他原本是斜卧在这塌上,现在转正,看着陆逢春。
“很漂亮。”还是一样云淡风轻。
“那我送你怎么样?”旁边端茶的舞姬听了这句,颤了颤。周束,瞥了她一眼。
“美则美矣,陆某怕是无福消受。”说着便自顾自坐了下来。
“前些日子听说你救了个小美妞,也不带出来让我见见,莫不是怕我给抢去了?”一贯的妖娆风流,爱美人,是他的风流性子。
“阿束想见便见吧。此次我来是有正事的。”
“哦,那你说说看,有什么事比我看花赏美人更重要了。”看了一眼舞姬,那舞姬懂他的意思,放下茶,退出房间,带上门。
“皇上预备给你赐婚了。”复杂的看着他。
“赐婚?谁家姑娘?漂亮的就要,不漂亮不要。”
“暂时还未定,怕是要多等几日了。”
“这样啊?要不就赐逢春府上的那个小美妞给我吧。”
周束眼里夹杂着笑意,眼波流转,看着陆逢春。
“想来阿束也缺个管束之人,不如我向圣上替阿束求了那双蝶郡主吧。”
一谈到那姑娘的名字周束瞬间脸色都变了,连忙摆手。
“你莫不是想整死我?”
“逢春怎敢,阿束此番同我一道上京面见圣上。”
“不去。”干脆利落,扔下刚刚拿的桃子,转身想走人。
“那还是我求圣上……”
“好吧,我去。”
说着还狠狠的戳了陆逢春几眼,如果眼神能杀人,陆逢春怕已是亡魂了。
陆逢春就知道,那个双蝶果然是他的刺头,这一下算是报了刚刚那调戏之仇了吧。
双蝶是个肤白,貌美,高挑的人。在周束十五岁那年,这双蝶瞧见十六七岁的周束,便一眼定情,绕是那个时候的周束在风流也抵不过这猛烈的追求,凡是周束喜欢,或者瞧一眼的姑娘,全被整得不敢靠近。这姑娘唯一有怕拒的人是当今圣上。那她和圣上有何关系呢?她是先皇的妹妹,当今圣上的姑姑。先皇征战的时候,带回一个孩子,那孩子便是她。先帝对其甚是宠爱,此女子也就无法无天了,看现在韶安公主就可以看到她的影子。
但是双蝶没有韶安那么目中无人倒是无可厚非的的。她性子爽朗,那些个贵女也很喜欢她,虽喜欢周束,却也无可奈何。话说双蝶已二十岁了,却未许配人家,这周束,怕是她的良人了。
陆逢春后边又和周束调侃几句,辞去。韶安公主很久未见周束也就在这里小住几天。那日陆逢春从敬候府回来后就往厚今住处,走到一半,又觉不妥,吩咐下人给厚今带去了一块在摊子上看到的木梳,他看了一眼,觉得这木梳制作精良,木料也上成,是个好东西,也就买了下来。木梳作料上成,花纹雕饰的很精致,那朵牡丹栩栩如生,既不妖艳也不过于清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