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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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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的昆仑山极静,圆月挂于天际。月光透过薄薄的云层,洒在玉珠峰山顶的一株不知名的神草上,它泛出点点光晕,绿色枝叶翠亮,两朵花儿及其娇嫩,它们慵懒的绽开各自的花瓣,一个呈雪白,一个呈艳红,耀眼无比。待到朝阳外露,它们合拢花瓣,陷入短暂的睡眠。
不知过了多少岁月,那花儿还是那般模样,朝拢夜放,丝毫不见变样。
……
今夜的玉珠峰似乎不太平静,一名白衣男子出现在山顶,他被这株仙草吸引住了目光,这昆仑山上仙草极多,从未见到双生双色的花,实属罕见呐!白衣男子想伸手触碰这双生双色仙草探个究竟,还未碰到,便被它自身所带的仙气所刺伤,鲜红的血液从食指指尖滴落在莹白色花瓣上,鲜红的血液迅速被其吸收殆尽。白衣男子因刺痛收回了手,摇头失笑,看着被刺破的食指,道:
“罢了,本想瞧瞧你们到底是何物,既如此防备,竟划破我手指,可恶,可恶!”
男子面朝东南,若有所思,又转过身子,继续道:
“今是我发现的你们,既与白的有缘,那便多度你一程。”
说完白衣男子将刺伤的手往前递了过去,再一滴鲜血没入白的,做完这些,男子便化作白光,不见了踪影。
自那夜之后,白的花儿长势凶猛,也不知是多久,它开始泛出金黄色的光芒哪接而又由金黄转至刺眼的白光,想必是快成了吧!多亏那日的那两滴鲜血,促使得它早日成型。后来的某个夜晚,彩光四射,白花化成一女子。此女子美得不可方物,含蓄而不张扬,美目盼兮,顾盼生辉。不盈一握的纤腰。柔嫩的白足,赤脚着地。肌肤莹润如玉,果真尤物。
一袭白衣,赤脚着地的厚今回头看了一眼她曾经盘根的仙草。那束仙草现只剩了红的,原来白花的位置,已然长了新芽,却不是骨朵,是柔嫩的绿芽。
女子笑了,蹲下身子,俯身在红的面前说了句话,道:
“记住,我叫厚今,你为聊吟。”
说完就赤脚向山下走去,白的走了,红的并未有何反应,还是照着以前那般,在这山头摇曳生辉。
玉珠峰顶终年积雪以不曾融化,极冷。放眼望去,一朵红花点缀,也别有一番风味。
从山顶望去,那身着白衣的女子和昆仑山的雪融为一体,渐渐地看不见了。
……
世人都知道陆吾神,其为昆仑山神,掌管天之九部与地之下都,谁要是触犯了天之九部的规矩,或不经心的违反了整个上层宇宙的律法,他便毫不客气地将你驱除出境或依法究办,可他却对他治下的那些生灵和植物,包庇纵容,听不得软语。偏系此神长得极其俊美,不似传说那般凶神恶煞,倒可以用妖媚来形容。
话说厚今成型之日,玉珠峰顶光芒万丈,刺的人眼睛都睁不开,幸而是晚上,人们都熟睡,才不见有何异常。只是,这奇异抵得过人眼看不见,也抵不过神魔的眼。
厚今走后,只剩了聊吟在这,哦!不,是一朵红花,厚今成型之时耀眼的光芒将昆仑山上的神兽惊醒,原本不起眼的小花,变得异常显眼明了。
首先被吸引的便是住在陆吾哪边的钦原鸟,其形状像束蜂,大小像鸳鸯,蜇中鸟兽鸟兽会死,蜇中树木树木会枯掉。它扑腾着翅膀,在红花束近停下,白光诈现,化作一个女童,伸手想摘掉它,似乎摘掉它并不容易,那后来的黑蛟猛的窜出,嘴里吐着腥气,张着大嘴要吃掉红的,獠牙乌黑。
钦原鸟也不是好欺负的,反手一劈,一掌打在黑蛟身上,黑蛟受力大脑袋往后仰,眼疾手快之际钦原鸟伸手将红花连根拔起。钦原鸟身子轻盈,得到花后就笑了,斜眼睨着黑蛟,说:
“哈哈,丑八怪,跟我争,你还差的远呢!”
说完向着黑蛟做了一个鬼脸,这一番倒是增加了她的可爱。别看钦原鸟个头小,其实她的年龄比黑蛟还要大上些许,想当然能力也不在其之下。
“小东西,快给我!这东西你拿来没用!”黑蛟看她身材娇小,也就生生占了这般便宜。
焉知没用?只是稀罕罢了。黑蛟急了,他知道这昆仑山每隔个几万年便会出现一株稀罕物件,只要这神物一出现,便会引的许多东西争夺,不过这也是这开天辟地以来的常事,不提也罢。
平时的他是不会在意这些东西的。奈何他正到了化蛟为龙的时候,这神物汲取天地日月之精华,肯定能帮到他。可贵的是这些神兽似乎没有发现这花的不同,只有这神经警觉的小鸟发现了。他说什么也要得到这株神草。
黑蛟猛的向钦原鸟扑去,尾扫过雪地,‘砰’的一声撞向那山峰,顿时山上积雪坍塌,一泻千里,淹没了山脚底下不少村庄。许多人就在睡梦中去往黄泉。
钦原不想和他纠缠,她只是想拿来玩儿玩而已。随即她化作鸟型,爪子抓着红花向东边飞去,黑蛟腾起,顺势追了出去,只是慢了一步,一鸟一蛟互相追逐,好不精彩。
在钦原鸟得意之时,她并没有意识到爪中的花不见了。钦原鸟和黑蛟很速度的远离了犯罪现场,动作慢一点的其他神兽来到这玉珠峰顶看到一片狼藉,都唏嘘着该回哪儿去就回哪儿去原则,扫兴而归。
陆吾神没管他们,这些本就是自己家的。但直觉告诉他,只怕事情大发了,倒不是这山上的神兽。
说来也奇怪,大家都不知道这红花是什么,昆仑山上的奇花异兽多的数不胜数,却唯独这朵花惊动了昆仑山上的的亘古神兽,只因厚今成型时的七彩光芒。现两朵花只剩了一朵,最后得到花的钦原鸟连花的影子也没见到,也不知是被那个高人给夺去了。
最后便乱气一通,将这山上她看着不顺眼,的东西蛰了个便,被她蛰了的东西迅速枯萎,化作黑烟消失不见了。那些弱小的神兽见状也不敢出来了,奈何他们打不过她呢。
其实夺花人并未走远,他就藏在昆仑山上昆仑泉边上,说来也奇怪,此人只是拿着红花把玩,朝着红花呵了几口气,只觉得无趣,又顺手将它扔到泉水中,个人又倒在雪中,以臂做枕,睡着大觉。
泉水中的红花因汲取了泉水的精华而愈发的艳红,渐渐地开始变得透明,幻化成一个婴儿的样子。这个婴儿生长的极快,几乎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就由婴儿,女童,女子,此女子眉眼妖艳倒红唇,倒眼,挺倒。泉倒倒乎不会伤害她,倒有将她淹没,与白倒倒比,此倒子好像更上一层楼,但却又少了一份婉约美。
水中的她身着红纱,身姿曼妙,身体的曲线一览无余,她的身材很适合她的脸蛋。肤如凝脂,手若青葱,薄唇嫣红。很想看看她的眼眸会是什么样。
好像是感应到什么,那在雪中睡觉的黑衣男子懵懵懂懂的睁开了双眼,被枕麻了的双手支撑起身体,起身的他好像有点眩晕,甩了甩头,眨了眨眼。忽的想起了什么,朝那泉水中看去,黑衣男子被惊艳到了,水中哪有什么花的影子,分明是一个女子。此女子长相不能用漂亮形容,她带有一种妖艳绮丽,又带着一分引诱人犯罪的因子。男子赶忙施法将她弄出来,聊吟随之出了昆仑泉。
也不知是何缘故,总不见聊吟醒过来,那黑衣男子觉着奇怪,既成人型,却为何总不见她醒来。他想来或许是因刚刚将她放入昆仑泉的缘故,因昆仑泉的灵气才得以成人型,恐现在灵识还未醒,不曾睁眼也是正常。
男子诧异的时候,空中响起邹城的声音:
“斯来,速回天香小院。”
斯来本来想问何事如此紧急,那边就没了联系。
他转身就要走,可是,这女子该如何是好,又觉着放这里不安全,这花还未成型的时候尚有神兽相争,现化成如此美貌之女子,放这里怕又会引来祸患,想带回魔界,又碍于她的身份,斯来猜想,此女子现应属于仙界的,实属不适合魔界。
想来也别无办法,只得将她暂时转移到百里洲了,让致怀研究研究她到底是什么劳什子。
百里洲是个小岛,周围有结界,寻常人是看不到的,位于东边大海中央,上边住着个非人非妖非魔的家伙,医术高明,没人知道他的来历,也包括斯来。斯来是一次受伤落到百里洲的,那时碰巧致怀外出,斯来砸到他面前,也就救了了他。后来二人结交,关系也就更密切了。
斯来来到百里洲,他用传音秘术通知致怀,致怀知道他要来,束没想到他带了个女人回来,一脸不耐烦道:
“这私活我不接,女人最麻烦,特别是漂亮的女人。”
说完“砰”的一声把门关了,斯来扶额,转过身看着腾云上的女子,说到:
“好吧,不接就算了。”
“此女子身世我尚且未知,现竟然连她是神是魔都不知道,更别说她为何不醒了。那我还是把她送回昆仑山吧,只是说这女子好生奇怪,未化作人型时那些神兽疯狂争抢,化作人型也如此美貌,放在那昆仑山巅让那些个野兽吃个干净算了。”
斯来说完转身就要腾云离开,本来致怀听到后一句来了心思,想继续听他说下去,没想到斯来却说要把人送回昆仑山,这会子不干了,急急忙忙把门打开,冲到聊吟旁边,说:
“别介,大兄弟,这美人,我帮你看着呗,说不定等你回来领人的时候,她就醒了,对吧!”
说着还向斯来挤眉弄眼,那表情甚是可爱。斯来嘴角嗜着笑,计谋得逞了。致怀素来喜欢研究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斯来是知道的,他这会儿听废斯的话就更好奇聊吟的来历了,他想,他一定要知道此女为何不醒,是何身份,致怀来到聊吟身前,看着她,觉着这段时间总算可以不那么无聊了,高兴的对斯来说:
“你不是还有事吗?先回去吧,我瞧瞧她怎么回事儿。”
之后全然不理斯来了,斯来也觉着无趣,打算要走,又觉着不妥,思虑再三,说:
“这样吧,如若她醒来,你就给招呼一下,若是要走你也不必留她,为她寻个安全的地界,让她走吧。”
“嗯嗯,好啊!”致怀随便答到,他的注意早就集中在这个女子身上了。听到致怀的回答后,斯来化作黑云向魔界驶去。
致怀给聊吟把脉,随后翻翻聊吟眼皮,然后又道:
“奇了奇了,世间竟会有如此夕女夕!”匆匆忙忙施了个诀将聊吟挪床上了。
致怀有一个女儿,叫潋栀,生的很英气,女儿家的美态占下风,男人的干净利落倒是多,但因常年不外出的原因,人长得特别白。
在聊吟这事儿上,潋栀可帮了不少忙。毕竟致怀是男子,况且他又对潋栀的母亲难忘怀,就更不会对聊吟冒犯了。聊吟在这里过得很好,但是丝毫没有苏醒的迹象,这就让致怀疑惑了,急得他满头大汗,在屋里走来走去,道:
“哎呀!小丫头片子,你怎么还不醒,老夫从未见过你这样的!吃了我那么多灵物......”
“难道是我方法不对?不可能呀!你虽然灵识未醒,但体内力量是可以支撑,照理说应该醒了。”
“怪哉怪哉!”
“……”
潋栀看着自己的父亲嘀嘀咕咕,觉得好笑,但也奇怪,这女子按照正常的步骤应该是要醒了,现在却一点儿都没有苏醒的迹象,想必是奇人吧。
致怀老头一个人在那里纠结了半天,还是无果,这岛内的灵丹妙药都给聊吟试了个遍,不醒也就是怪人了。
聊吟脉象正常,体内力量也很安静稳定,可就是这不醒,致怀也无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