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NAN同人]因为是柯南》白透

74、第 74 章

　　“咳……好吧。”阿笠博士额角一抽，现在的小孩子，果然是越来越不好糊弄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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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工藤新一单手插袋，慢慢走近浅井翼，后者听到脚步声，终于有了动静。

　　“小羽，我弟弟小羽——”浅井翼失控地揪住工藤新一的衣领，一度语无伦次。
　　“我知道。”

　　工藤新一挣了一下，示意他松开自己，好好说话。

　　终于，逐渐冷静下来的浅井翼又变回那个文雅疏离的少年。

　　“你弟弟小羽他……我和博士就是为此事来找你的。”

　　“……”

　　工藤新一整了下衣领，西天最后一丝如血的残阳中，他与浅井翼并肩立于河川之滨，影子被拉长，然后又一点点变淡。

　　**

　　天完全黑掉前，工藤新一随浅井翼回了趟后者的公寓。简单粗暴的现场，连一丝伪装都没，浅井羽的确是在放学回家的时候，被那些家伙直接用暴力掳走的。他们笃定，浅井翼不会报案。

　　如此一目了然又毫无破绽的犯罪现场已然不具备勘察价值，工藤新一还是习惯性地环视着周围的环境，若有所思。

　　蓦地，浅井翼的一句话让工藤新一瞳孔骤然一缩：“你、你是说，磁盘也被带走了。暖、暖暖的解药……”

　　“是的。”浅井翼的回答，辨不出任何情绪。

　　今晚的计划被全盘打乱，阿笠博士安抚好三个孩子，把他们平安送回家后，索性也来了浅井家的公寓。

　　“哦，我已经把孩子们都平安送到家了，我办事，新一你就只管不要大意地放心好啦！”

　　许久没人多说一个字，近乎死寂的屋子，终于因为阿笠博士的到来多了些许生气。只是很快，连阿笠博士也沉默了。

　　那我们现在……呃、不是，浅井君，你真的打算夜探组织，一个人救回你弟弟吗？”

　　浅井羽神情坚毅：“……为了小羽、还有暖暖，我必须这么做。”

　　“博士，我之前放在你车上的那个手提箱还在吧？”工藤新一看似风马牛不相及地冒出这么一句。

　　“啊？在是在，……”阿笠博士只是一怔，话还没说完，少年就一阵风似的跑开了。

　　只是片刻功夫，工藤新一就下楼一趟，从阿笠博士的甲壳虫里取来一个方方正正的黑色皮质手提箱。

　　“咦？新一，你到底藏了什么玄机呀！？”

　　“我跟你一起去。”工藤新一说，并非回答阿笠博士，而是对浅井翼说的。

　　阿笠博士眼巴巴看着那箱子，半晌，终于等到工藤新一掀开箱盖，一把银质的左轮手枪静置其中，只看得阿笠博士瞪大了眼睛：

　　“新、新一？”

　　“嗯，是爸爸的收藏。”工藤新一不甚在意地扯下唇角，淡淡道：“我早想到可能会有这么一天，果然派上用场了。”

　　在浅井翼和阿笠博士的见证下，工藤新一把泛着和手枪一样金属银光的子弹，一颗一颗推进弹巢，并手感颇好地挽了个抢花，别进后腰。末了，又从箱子里面，用食指和中指夹出一件质地轻薄如丝绸的马甲，示意浅井翼：“喏，穿上。”

　　这种由特殊纳米材料作就的防弹衣，不仅质地轻薄便于穿戴、隐形，而且其防伤害的性能也远高于传统防弹衣。浅井翼早年在美国的时候就有所耳闻，不过那时候只是听说这个研究项目刚起步，想不到竟然已经研制成功了。

　　浅井翼略一犹疑，目光扫工藤新一的衬衫领口，轻笑着伸手接过：“谢了！”

　　“不、不是，那新一你……”阿笠博士瞪着浅井翼转身去房间换衣服的背影，像是有什么天大的事情要控诉，却又有口难言一样，竟然急得把自己卡住了，他自然是认出了这件马甲的不凡，也正因如此，阿笠博士才急得生生被话卡到——

　　这个傻小子，都不为自己考虑的吗？那么珍贵的防弹衣说送人就送人！浅井君也是，居然就那么接受了……

　　浅井翼正要踏进房间的脚步一顿，拐去了开放式的厨房，只见银光一闪，几乎没有任何瞄准地——

　　手中餐刀直直射向工藤新一。

　　“浅井，你疯了！”阿笠博士张大嘴巴，甚至想要上前去帮少年挡刀，却愣是僵不能动，连一个字都喊不出来，眼睁睁看着锋利的刀尖刺进工藤新一的心脏。

　　……

　　……

　　……

　　并没有。

　　就听一声轻微的金属碰撞声后，餐刀掉落地面。

　　阿笠博士这才后知后觉地松了一大口气，又抬手擦去额头的冷汗：“新、新一，原来你也穿了那件新式的防弹衣呀哈哈哈哈，刚才真是吓死我了。”

　　两个少年同时失笑。

　　“你是怎么发现的？”

　　“扣子。”

　　工藤新一低头看一眼胸前错位的扣子，修长十指旋即动作，看似不经意的优雅中——
　　解开、然后重新扣好。

　　阿笠博士正惊叹于俩少年突如其来的默契自然，口袋的行动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阿笠博士看了眼行动电话——是个陌生的号码，便没打算理，再抬眼时，刚好赶上目送两名少年出门的背影。他紧跟上几步，嘱咐道：“新一、还有浅井君，一路当心啊。”

　　……

　　浅井翼和工藤新一下到地库，前者的座驾依旧是那辆看似普通却排量逆天的黑色机车，动作熟稔帅气地跨上车座，眉梢一挑，意思是问某人怎么办，他的车可不会载大男人。

　　新某人嘴角的笑容嘲讽，毫不留情地以眼神反击回去：想多了吧，坐你的车？我选择死亡。

　　旋即，一个利落的转身，径自去阿笠博士的甲壳虫后备箱里，取出一个看起来就很酷炫、且极具科技感的滑板来。

　　自动无视某声不太友好的嗤笑，工藤新一让滑板翻转落地，一个帅气的轻跃动作，上板、滑行——一气呵成，分分钟就冲出了地库。

　　喂喂，那真的只是一个滑板吗？

　　浅井翼简直惊呆了，回过神来，也立即发足马力追了上去。

　　浅井翼自觉从未如此憋屈过，去组织基地的路上，他一直以落后不到两个身位左右的差距，被工藤新一的花式走位别在后面，超前不得。

　　正所谓风水轮流转，到目的地后，则换了浅井翼在前面带路、工藤新一在稍后处当小尾巴、小跟班、小不甘心的小傲娇。后者气息仍有微喘，浅井翼倒是不喘，只除了脸色，貌似还有点点臭。

　　工藤新一摸了下别在腰后的手-枪，随着浅井翼一路七弯八拐，下到地下后，避开一个个监控和警报装置，过了七重金属闸门，才终于接触到组织的核心区。

　　进到机房，浅井翼抽出事先备好的空白磁盘，和上次一样，直奔某个位置，把磁盘推入盘舱，便十指如飞地在首席机位的键盘上操作起来。只是这次有了工藤新一帮忙核准资料数据，效率显然提高了不少。

　　即便如此，浅井翼的额发还是有些微的汗湿。
　　随着浅井翼的操作，黑底白字的各种字符数据在屏幕上一一显形，然后向上滚动，又瞬间湮灭。想要破解这种绝密文件，并从解除隐藏的这一堆庞杂的数据中捕捉到有用的信息，并记录转存，强悍的脑力、眼力、外加手速，缺一不可。

　　荧光幽幽，随着数据的滚动闪烁不定，仿佛全宇宙的星光都集中在了此间这一对少年的眼底。

　　工藤新一睫毛扑闪，看了眼身边的浅井翼，抬手擦去即将滑入眼角的一滴汗珠，继续把全部的心神，投入到了面前超级数据的甄别任务中。

　　时间很快，一如那些转瞬而过的数据，来不及捕捉；时间又那么慢，就像不停翻滚的数据条，漫长得仿佛没有尽头，这辈子都看不完全。

　　工藤新一已经不记得自己是第几次伸手去擦鬓角的汗珠了，恍惚中就听浅井翼说了声“OK。”便把刚从盘舱退出来、还带着温温余热的磁盘交到了自己手上。

　　一切貌似比想象中还要顺利。

　　“你先把这个带回去，那个博士爷爷很厉害，暖暖托付给你们，我放心了。”浅井翼如释重负道。

　　工藤新一疑惑：“你呢，不跟我一起回去，留下来过年？”

　　话一出口，两个人都笑了，“不xxxx，留着过年”这种句法曾一度是暖暖的口头禅，这种极具个人特色的语法习惯，她可很是花了些时候才改过来的。

　　浅井翼摇头：“不了，你先走，我还要去救小羽。”

　　工藤新一一顿，咽下几乎要脱口而出的“那我跟你一起去。”，摸摸口袋的磁盘，点头：“你和你弟弟都保重。”转头又补上一句：“知道你今天不服，等救回小羽，我们用机车来好好赛一场，这样够公平吧？”

　　浅井翼略感意外地对上工藤新一的眼睛，相视一笑，继而，两只同样修长而白皙的手重一交握：“好。”

　　**

　　阿笠博士送走刚工藤新一和浅井翼没多久，那个陌生的号码又拨了过来——

　　“莫西莫西……医、医院？你是说暖、呃，道尔她不不不、不见……不！见！了！？”阿笠博士由惊转急，再到惊急交加。电话都没来得及挂，就追着两个少年刚刚离开的足迹到了楼下地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