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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第 3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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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释。”
沈念辛扶着床沿，一言不发，只低着头，隔着衣料揉着方才被撞到的肩膀。前世的邵安从不对他动粗，或许是不舍，或许是不屑。但是自重生之后他已经是第二次被打了。
她从前的不计较，是陪着一只小鸟演的一场游戏，是他亲自把这层伪装撕掉了。沈念辛偏过头，阖上了双眼。
活着就是一场梦接着一场梦——刚刚心里妄想的，是只要和她在一起，怎样都好，她想做什么，都由着她就好了。但是真的被对方这样粗暴对待的时候......无所谓了，他想，无所谓了。他注意不到自己唇角的惨白。也不知道看着他这个样子，邵安却有种莫名的焦躁——
......看着这么可怜，弄的好像她才是欺负人的那个一样！
“沈念辛，你最好给我解释清楚。”
他抬了抬眼皮：“解释什么？”
“别装作你不知道了......解释下你为什么会出现！难道你派人跟踪？”说道这里邵安不禁冷笑起来，想到当时在金陵城里她和景宸声东击西，从皇宫卫队旁边溜走——连同在一座城里都能生生错过，这样的追踪能力，怎么可能把他引到这里？
莫非有人在背后帮他？难道又是苏云渺？一想到这里，邵安的脸色又阴沉了几分。
沈念辛仰望着她，妄想从她阴沉的脸色里找到一点别的——也许在她的生气，是在担心他的处境呢？毕竟他是借着出巡为由，偷偷地溜出来的，除了他自己别无他人——这般行径的危险，她比他更清楚吧？
——她，就一点也不关心他经历了什么吗？
苏云渺根本不可能告诉他邵安的去向，但是，他不是还有个，对于江湖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教主弟弟吗？当然屈幽的事他并不会告诉邵安，没什么意义。
沈念辛并不回答邵安的问题，他想看看，邵安会在第几句，问到他的遭遇。
......邵安窝了一肚子火。她心想她前几世到底做了什么，才会遇上这么一个甩不掉的沈念辛？
她在宁成宫里的时候，受皇后身份限制，对他那些可笑行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罢了；现在她人都到了这么个偏离主流的偏僻地方，他还能莫名其妙忽然出现！
——而且还是和李政一起出现的，捅出她想拉拢李政的计划之事，让她“把江湖第二的高手收入麾下”的计划直接胎死腹中；李政收不到也就算了，本来也只是试水，然而沈念辛的出现惹得周陵大怒——周陵是现阶段她最重要的合作对象之一，要是他们之间崩了，那她在江湖上就不用想着什么敛财了，只能去当打手了！
沈念辛到底是有什么能耐，能这么轻松，就把她的计划毁得干干净净？她又瞥了他一眼，他身上那件明显太长了的、李政身上的白色制服，忽然眼底聚集起风暴。
不知为何，她有种感觉，李政本来真的有可能成为她最得力的部下。
周陵不是问题，重要的是李政自己的意愿——或许那真的是有可能的，她很中意李政，李政也对她没什么意见。或许她们此生本来真的会有一段交情。
——因为啊，她前一个“最得力的部下”，不就是连一句辩解都不丢给她，而在宫中陪了这小皇帝整整十年吗？！
到底什么是因？什么是果？是沈念辛天生要把她最重要的同伴一个一个、生生夺走，还是说——那些她最珍视的人们，命中都注定要被阿辛所引诱而去，只是她自作多情地想要把他们都留住罢了？
究竟什么是因，什么是果？谁说的清！
邵安想起周陵那想要吃人一样的表情，又想起青辰说，李政刚刚醒转过来，便吵着要见这萍水相逢的人，最后她的目光落到了那白色的衣摆。她不知道自己握紧的拳头在不停地颤抖，指尖深深地嵌进皮肉。她以为这辈子会有什么不一样的事发生......可是却再次窥见了命运的一角。她的事业和她重要的人。沈念辛都可以轻易地摧毁，然后留给她一个楚楚可怜的无辜神情。
可悲啊，邵安。她的牙齿被自己咬得发酸。或许只有一盆冷水能让她冷静一下了。
沈念辛看着她眼底的凶狠戾气，构想了一万种她所说出的伤人言语，无数失控的报复，又或者崩塌的妥协，又或者她要拿出自己政客的那一套，强压愤怒冷静盘问？......他唯独没料到她居然一句话都不说，扭头便要走。
原来她对他已经一句话都没有了。他慌了。
邵安在开门的时候猝不及防地被人从背后抱住了腰，然后压到了门板上，她激怒之下想把沈念辛撞开。在低头的那一瞬间她对上那双大睁着的眸子，忽觉一阵寒意沿着脊梁骨爬到她脑子里。沈念辛的眼睛有泪却没有神采——他仿佛一具被本能操纵的傀儡，已经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了。
“......邵安。”
泪水滴落下来，沾湿了那精致的锁骨。刚才撞到的那只胳膊很痛。在邵安震惊的目光中，沈念辛低下头去，一只手解开了本就松松地系住的腰封，然后费力地咬着散开的衣领，让那些布料都滑倒背后去。失去了规束的外袍划过他的腰臀，落在地上。里面的衣物破碎不堪，轻易地便被剥落了。
邵安整个人背后紧贴着门，她已经分不清自己是要逃走还是要留下。沈念辛的手像一把剪子，把那些布料从他身上剪下，顺便把邵安的神经也给剪断了。控制不了躯体的脑子里面火花带闪电。
“邵安。”
他在笑，是她记忆中明眸皓齿的样子，虽然那眼神让她背后发毛。
“你看看我啊。”
他放开了她，退后两步，却用手遮住要紧处。失去了他躯体的热度，邵安总算是清明了一点——
清明？
邵安不会知道的，这具身体......虽然因为那个高个女孩的到来保住了清白......但到底还是脏了。然而那些手所制造出的青紫的淤痕、还有一枚引人遐想的齿印......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给邵安看到这些。也许他想毁掉什么。他快要疯了。
沈念辛感觉自己猛地被扑到地上，光赤的背部撞到地面上，那剧痛居然有种甜蜜的意味。所有关于邵安的幻想，似乎只有这件事对的。当然还有被强行按在两侧的手腕。邵安的脸色不太好，像是被什么野兽附体了一样，脸上发黑，唯独眼睛亮的可怕。滚烫的手心一寸寸地验证他曾被留下的耻辱印记。他扭着身体不让她碰，嘴里却炙热兴奋的喘息着，不知究竟是痛苦还是欢愉。晶莹的紫色琉璃在洁白的胸膛上跳动，泪水却干在了颊边。
“是她干的？”
邵安钳住他的下颌，语气低沉却悚栗。
沈念辛想摇头否认，但他听见自己轻喘着问道：
“她......叫什么名字？”
“是你勾引她的对不对？一定是你先勾引她的！你这贱人——”
......很少听见邵安的声音这样凄厉，她向来是喜欢压低了声音说话的。大概连她自己都没意识到吧。
“你居然跟她做过，难怪她对你念念不忘......苏云渺也是，李政也是，都是第一眼就看上了是吧？刚认识就情不自禁地要跟人做这种事？你们......都在我面前炫耀什么？只有我，明明认识你最久，除了把这个国家毁掉你做什么我都忍了——最后却只有我总是被你耍得团团转吗？别开玩笑了！”
“我从前纳妃的时候，”他眯起眼睛享受她失态的样子，嘴角勾起一丝得逞的笑意，“怎么不见你这样着急？”
邵安却有些失魂落魄，她像是没听见一样：
“......我说过要把你送给苏云渺，可他好像不要呢......就连这样也不行吗......”
眼泪再次涌出来，笑容却僵死在脸上。沈念辛忽然在她身下剧烈地挣扎起来，像一条脱水的鱼拍在她身上。
“抱我，”他的声音里透着绝望，“求你了，我不想等了，把我当成最低劣的货色都行......求你了。”他讨好地把整个雪白细软的□□贴在对方带着夜晚温度的衣袍上，连脚趾尖都因为颤栗而蜷缩起来。
...
......
——原来你叫李政是吗？
真对不起，明明是你救了我，到头来却利用你来达成我那卑鄙的目的。
我沈念辛啊，在迄今为止漫长的两辈子中，曾经有两次赌赢了邵安，让她在我面前彻底地失态。一次是苏云渺，一次就是你了。
然而，我好不容易赢来的两次，用的筹码都是假的。我两次让邵安以为，我与其他人两情相悦......但其实从来没有人爱过我。而她也不会因为这样就爱我。我知道自己的美，可是，除了阴晴不定的她，并没有人愿意在我身上留下那样暧昧的痕迹哦。当然也不会有人为我发怒，只因为我被别人所占有。
除了那些拿我泄欲的猥琐家伙们，对我毫不怜惜。
这□□的美艳，就和我命中所有幸福的时刻一样虚假，却脏得和这些痕迹一样真实。
（为什么邵安不责怪李政呢/疑问）
作者有话要说： 过 审 保 佑
说起来，基本上所有人在看到李政第一眼都认为她是男孩子且直到她亲自澄清才会改变。
只有沈念辛第一眼就认出了是女孩子呢！（想不到吧.jpg）
李政：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口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