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独患者》十八少女病

61、第六十一章

　　就在万琳实在疲于应付的的时候，顾晓婉抬手看了一眼表，小声惊呼，“哎呀，都这个点了，那我看我就先走啦。”

　　经过她刻意的一抬手，顾晓婉手腕上的表暴露在万琳眼下，那是一只非常漂亮的手表，当然，也很贵。

　　万琳只扫了一眼就移开目光，“那你快去吧。”

　　看到万琳已经瞥见了自己带的手表，她更加得意，临走的时候还用一种怜悯又同情的语气开口，“要是干不下去了一定要来找我，我身边助理的位置一直给你留着。”

　　万琳活生生的被噎了一下，然后挥手，“再见。”

　　好不容易把顾晓婉哄走了，手里的冰咖啡也已经变成了温咖啡。

　　咖啡的事情暂且抛到脑后，她现在就一个想法，待会千万不要在片场遇见顾晓婉。

　　大概是因为怕什么来什么，明明是上午刚见过的人，下午刚到，万琳再次遇见了顾晓婉。

　　她正在站在一个由人组成的包围圈外侧，一边垫着脚往里看，一边跃跃欲试的妄图挤进去，可惜包围圈目太过密集，尝试了好几次仍然没有成功。

　　看到她的第一眼万琳立马决定绕路过去，也不知道是运气太差还是顾晓婉眼睛太尖，她前脚还没踏出去，后脚顾晓婉已经看见她了。

　　“你也在这里啊，”顾晓婉欢呼着朝她奔来，万琳只能深呼吸一口气，然后逼着自己迎上去，“真巧。”

　　顾晓婉眨眨眼睛，刚刚做过护理的头发在太阳下有股柔润的光泽，“你也喜欢周瑾煜？”

　　“嗯？”

　　好好的怎么扯到周瑾煜的身上了？而且这个也喜欢是怎么回事？

　　“别嗯了！”她推了一把万琳，“我记得你大学时候不追星的，没想到现在居然变了，怎么，作为助理偷偷摸摸跑出来，不怕你老板生气啊。”

　　万琳啊了一声，足足愣了几秒，“啊，他，他比较好说话，而且今天的戏已经拍完了，我没什么事。”

　　“哦，怪不得，”顾晓婉点点头，“那你运气真好，要是碰到一个脾气不好的演员还做他助理，简直不要太难熬。”

　　万琳笑笑，没有回答。

　　像是想起什么顾晓婉又开口，“那他给你多少钱一个月？”

　　万琳并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只能给个模模糊糊的答案，“就跟普通岗位工资差不多。”

　　“一个月四千？还是五千？”

　　“差，差不多吧。”

　　顾晓婉摇摇头，一边卷起耳垂的头发，“做助理只能赚这么点啊，这也太少了，其实说的真的，你长的还是不错的，要么我帮你介绍介绍，我还是认识几个导演的。”说话间她想不是不经意的又露出那个精致且昂贵的手表，表盘反射的光刺的万琳忍不住闭上眼睛。

　　她赶紧推辞，“不用了不用了，我觉得我现在这样子挺好的，而且毕竟导演都喜欢年轻的，我这样的是不是入行年龄太晚了。”

　　“那倒也是，”顾晓婉松开手指，栗色的头发从她指尖挣开滑脱，然后软软的垂在肩头，“这一行就是太难出头了，我熬了这么长时间也才混到这个位置，要是你的话，可能还要更久。”

　　她压根就不想给万琳介绍什么所谓的导演，只不过是为了显示自己人脉的客套话而已，要是万琳真的同意了她反而不知道怎么办才好，现在亲耳听到她拒绝，反而放下了一颗心。

　　万琳刚以为顾晓婉该说的话和该炫耀的人脉已经说完也炫耀完了，没想到一转身顾晓婉又开口了。

　　“葛晓青现在怎么样？”

　　“她？就那样吧。”刚一听到晓青的名字，万琳连哭的心思都有了，要说顾晓婉对其他人虽然并不好，但也不至于天天针对，但是葛晓青却完全不一样。

　　一个宿舍的时候，她像疯了一样的想要赶超葛晓青，只是因为葛晓青头上有个系花的名号。

　　顾晓婉转转眼珠显然不怎么满意模棱两可的回答，“你们大学时候不是关系最好吗？我前两天还看见葛晓青发的朋友圈里面有你出镜呢？你们是不是住在一起？”

　　万琳叫苦不迭，既然顾晓婉知道了，那么看来几个字眼是搪塞不过去的。

　　她只能尽量挑不那么重要的回答，“晓青她现在自由职业，每个月收入不稳定的，我也不是很清楚。”

　　“自由职业？”顾晓婉重复了一遍，“自由职业有很多啊，具体是哪种？”

　　如果告诉她晓青现在是微博上拥有几百万粉丝的美妆博主，接一条广告比她拍一集电视剧还要多得多，恐怕顾晓婉现在就要嫉妒的跳脚。

　　万琳不得不说假话，“专门帮别人p图的。”

　　这话其实也没什么错，对于晓青来说每天做的时间最长的功课，应该就是给各种照片p图了，无论是她自己的照片或者是那些化妆品的照片。

　　“哦，”顾晓婉似懂非懂的点头，这个职业她倒是没怎么接触过，不过听起来似乎也不怎么高端，“那还挺适合她的，我记得她美工不错。”

　　“是啊是啊。”万琳赶紧点头，同时希望她能在听到自己觉得满意的答案之后赶紧离开。

　　还好她总算想起了自己这一次来要做的正事，她把万琳往人群中一推，“你帮我要个签名吧，反正你个子比我高，力气也一定比我大。”

　　万琳还没来得及想清楚个子高和力气大之间的必然联系，顾晓婉又说话了。

　　“我记得葛晓青不是也很喜欢周瑾煜，这一下你正好问他三个签名，你一个我一个，还有个葛晓青，怎么样，我这个主意不错吧。”

　　不错就有鬼了，万琳直想哭，要是知道里面的是周瑾煜，她一定会离顾晓婉远远的，无论如何都不会在跟她说一句话。

　　“要是觉得不错就赶紧进去啊，”顾晓婉催促她，“我今天穿的是新鞋子，大几千呢，我可不想被人踩了。”

　　顾晓婉话还没说话，人群里面冒出了一个头，随着他的移动整个人群也像是碰到吸铁石的磁石一起跟着动。

　　“万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