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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退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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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莹莹所谓的撑场面撑到了天波府门口,几个守门禁军看到秦时这帮人朝天波府浩荡走来便露出一副戒备的样子。
韩莹莹走到天波府大门前,长.枪往地上一立,一手叉腰,运气大声的娇蛮喊道:“离玉堂,快给本姑娘出来!我知道你在里面,给我出来!”
看着韩莹莹一副不好惹的蛮横样,守卫禁军眈眈相望。有一人看了眼同是惊呆样的秦时几人,便悄悄对同伴打了眼色,同伴心领神会快步朝府内跑去。
“师……师姐……”舒思月一脸尴尬的偷偷扯着韩莹莹的衣袖,小声道:“好丢人的,就不能好好喊人吗?”
韩莹莹气势不变,面不改色依旧一副飞扬跋扈无理取闹的样子,却在舒思月耳边双唇微动,“不行,不这样就无法让离玉堂觉得我是蛮不讲理的女人,那样子他就不会向父亲提出解除婚约一事,你也一样,赶紧让小石头跟着一起。”
拉帮结派搞事情哦……
秦时没有漏掉韩莹莹的一字一句,她口中的婚事是韩学信与杨延玉醉酒时戏言定下。离玉堂是个值得敬佩的英雄,也是个有魅力的男人,但秦时并不觉得他适合韩莹莹,一个心怀天下与万民的人,难免对身边人做不到尽心。
韩莹莹在天波府门口‘耀武扬威’了好一阵子,一声气势如虹的怒喝从府内传出,“天波府重地,和人在此喧哗!”
一位金甲将军手持一柄铁枪大步流星朝门外走来,来人面孔也算有个一面之缘,正是在西湖边把柴书横带走的那位天波府将领。
“什么轻地重地的,你们天波府就喜欢摆些名头,快把离玉堂给我叫出来!”对金甲将军的怒喝,韩莹莹丝毫不惧。
金甲将军打量了眼韩莹莹,旋即双目微眯一股难言的气势压了过来,“哼!你们神威堡真是威风的很呐,姓名来历也不通报一声就上门要人,真当我们天波府是摆设不成,来人!”
随着金价将军一声令下,从天波府内涌出两队禁军,将秦时等人团团围住。
“尚砚兄,且慢!”一句夹着浑厚内力的声音从远处传来,不一会儿,穿着一身银色战甲,双肩披着一条沙黄披风,腰后悬着把苗刀的离玉堂踏空而来。
离玉堂善意的笑着看了眼韩莹莹,后者很不给面子冷哼了声便转了头。碰了钉子的离玉堂也不恼,对秦时等人点了下头算是打过招呼,随后便对杨尚砚抱拳一礼,陪笑道:“尚砚兄得罪了,此事乃离某之过,未能早些与莹莹姑娘取得联系,以至她未能找到离某,这才急得来天波府寻人。”
杨尚砚回了一礼,说道:“离盟主严重了,既如此,此事作罢,末将先行告退。”
说罢,杨尚砚抬手一扬,两队禁军迅速收起刀枪,列队跟着杨尚砚退回府内。
天波府的人散去了,离玉堂便转身走到韩莹莹面前,张张嘴欲言又止,“莹……”
“莹什么莹,我们很熟吗!”韩莹莹没好气地瞪着离玉堂。
“额……韩姑娘。”离玉堂讪讪笑了笑,随即改口,“不知韩姑娘找离某何事?”
“何事?没什么大事,只是想让你抽空去我爹那退个婚罢了!”韩莹莹也不拐弯抹角,直奔主题,音调却降了几分。
“这……”离玉堂面露难色,“虽说这婚事是两位长辈兴起所定,但毕竟……”
“离玉堂!你!”韩莹莹一声娇喝,显得有些急切,语调不由自主拔高,“你该不会……真妄想……妄想娶我吧!”
“在……在下不敢……”离玉堂小麦色的肤上竟浮现了一抹红意,几名守卫亦是忍俊不禁偷笑起来,看着韩莹莹的眼中神情有些奇怪。
“哼!谅你也不敢!”韩莹莹得意地笑了起来,好像她没有听出离玉堂话里隐藏的意思,“你要是敢妄想,我……我就杀了你!”这话虽是威胁,里头却无半点杀意,反倒是有不明的羞意。
看着得意的韩莹莹,离玉堂眼中闪过一抹失落,随即无影无踪,还好声劝道:“莹……韩姑娘莫急,待师傅回来我便去禀明原委,随了姑娘之意便是。”
“哼,那老头一日不回我便一日不走,就在杭州城等你消息!我们走!”言毕,韩莹莹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临走前,秦时特地回望了眼,离玉堂依旧气宇轩昂笑得温和。忽的,秦时瞳孔一缩,一个熟悉的身影对他比划了个手势。
一心放在秦时身上的楚清察觉到了她气息的变化,随即问道:“怎么了?”
“没……没什么。”秦时摇摇头,犹豫了下轻声问道:“清,杭州有什么地方是带九的吗?”
“九?”楚清眉头一皱,心知秦时不是随口一问,思索片刻便有了一丝明了,“九曜山,财神商会天星阁与柴王府所在地。”
“柴书横?”
“是。”楚清应声,心道:果然。
“清……”秦时挠了挠头,欲言又止。
“想去?”
秦时一愣,随即想到什么,便爽快的点着头。她知道自己的举动都在心上人的眼中,她也不介意这些举动被人尽收眼底。
“那便去吧。”楚清伸手,小心翼翼抚着那道淡去的伤痕,“自己小心。”
“恩,我会的!”秦时欣然点头。
……
“大哥可是倾心那位神威堡的二小姐?”一位锦衣华服的剑客走到离玉堂身边,看着莺燕的背影笑说道。
离玉堂收回凝望的目光,抬手锤了下剑客的肩头,“阿锦也会揶揄人了?有时间来笑话你大哥,倒不如和桑楚山庄的二小姐早点成家,那位可是倾心与你许久了,当初郡王府夜明珠一事,人家可是为了你不惜与官府恶交,你可别做了那等负心之人。”
“大、大哥!您胡说什么呢!我和怜儿……我们……我们还没到成婚的地步!”剑客红了脸,双目游离不敢与之对视。
“哈哈哈——”离玉堂笑得开怀,爽朗的笑声渐远。
良久,离玉堂止了笑意,瞥了眼车马如流的街道沉声道:“不说这个了,刚才你可是给秦姑娘说了?”
“大哥看到了?小弟还以为大哥眼中只有韩小姐。”
“休要胡说!”离玉堂面色微红,羞恼的虎道。
“看大哥的样子,想来尚未沉迷女色,实乃万里杀之幸……咳咳,小弟不提了。”剑客被离玉堂怒瞪了眼,讪讪止了话题。
看着故作委屈的剑客,离玉堂无奈叹了声气,“罢了,提了便提了,只望来的只有她一人。”
“大哥是怕韩姑娘也会跟来,而后被她看到另一面的你,以至被她误解从此所恶?”剑客顿了顿,见到离玉堂没有阻止的意思便继续开口说道:“若真是如此,大哥随了韩姑娘所愿便是,以神威堡与朝廷的关系和韩堡主为人,大哥大可不必担心韩姑娘会去禀报官府。”
离玉堂没承认,也不反驳,按着神术的刀柄转身离去,黄灿的光芒照着他的背,略有几分寂寥。
剑客看着离玉堂的背影眸光微闪,身影一息间便不见了踪影,空旷的天波府门前只剩一句低喃。
“大哥,莫要怪小弟多此一举,长痛不如短痛。”
……
夕阳渐下,橙黄的光芒越过山头,带着几丝凉爽照耀大地。光辉为喧嚣不减的杭州城打上一层淡淡的朦胧感,泛着粼粼闪光的西湖水,直叫人迷醉了眼。
“拜托了,老季。”
“放心,有我在,包你家的猴子不掉半根毛发。”季琯自信地拍着胸口,胸前一对丰盈被拍得一颤一颤,“顺带实况转播哦~!”
季琯的揶揄并没有得到任何反应,只是一声淡淡的“好!”若不是知道楚清让自己干的事,或许她真会以为这是个不食烟火的女人。
“啧,也就那只说得好听点是随遇而安,难听点就是逆来顺受的死猴子会受得了你这和痴汉没有任何区别的监视,若是换个人,只怕早就闹脾气了。”齐烟躺在书房的塌上,一手支着脑袋吐槽着。
楚清不语,轻扣着桌面思绪渐远。半晌,只见她朱唇轻启,“当初你不也是如此。”
“拜托,我那是还没追到好不好,自然是要打听到小七的一举一动好做完全准备,追到后我就没干过这事。”齐烟没好气地翻了白眼,“再亲的人都需要自己的私密空间,靠得太近只怕会适得其反,阿清,在这方面上你要学的还很多。”
楚清没有反驳,曾经无论对谁她都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区别也就亲疏关系罢了。直到遇到秦时,她知道自己变了,变得有些陌生,可她并不讨厌这种陌生,反而像个旁观者一样看着自己改变,看着自己乐在其中的慢慢熟悉这份陌生感。
“别瞎操心,刚才老齐也说,石头并不反感,若是真担心,现在放松点也还来得及。”季琯无所谓的拍拍楚清肩头,“再说了,我是受命去当保镖,不是当监视器,我懂什么叫分寸。”
对着季琯的双眼,楚清缓缓点头,轻声道:“好。”
之后,就在齐烟放弃挣扎的咸鱼躺中,季琯踏出了书房。没一会儿,季琯又转了回来,趴在门边嬉皮笑脸,“对了,可别忘了我的工资。”
“放心,少不了你的工资,每月会按时打入福利院的户头。”齐烟躺在塌上,语气随意。
“多谢老板豪气,小的这就告退!”说着,季琯挑着虚浮笑没了踪影。
“这家伙,还是不肯原谅自己。”看着空无人影的房门,齐烟重重叹了声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