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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一重乱:鼠猫(2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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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和白玉堂带着洪旷从后山穿过,山庄便在眼前。白玉堂看眼展昭,似是在说小心行事,后者点头。
两人齐步而走,却遭不知从何飞来暗器阻扰,白玉堂抽出洪旷腰间单刀挺身将飞刀打落,展昭则侧身而站一手护在洪旷身前。
“洪庄主,你的山庄关卡还真不少。”白玉堂忍不住暗讽。
“我可不记得自己曾在后山布过这些暗器。”洪旷思索着,他的山庄如今变成这样,必定是那个贼人所为。
原本异人山庄只是与世隔绝的山庄,不会理会江湖恩怨。直到不久之前,他救了个贼人,害得他落得如此田地。
那贼人自称白玉堂,还是什么五鼠六鼠的,夺妻抢剑之仇似海深。
一行三人好不容易来到山庄后门开外百米处,却见一名女子半躺在地,走近一看竟是叶魅儿。
“你怎么了?”白玉堂问。
“杨大哥,你们也成功闯关了,我还以为你们失败了呢。”叶魅儿捂住肩膀轻咳两声。
“你的伤……”白玉堂见叶魅儿左肩有伤便问。
“怪只怪我太过大意,让童子朗那个阴险小人得了手。”
听叶魅儿言下之意她的伤是童子朗所致,如此说来童子朗是已回山庄内?
“你还能走吗?先进去再说。”白玉堂见叶魅儿还有力气说这些话,伤得应该不严重。
谁知,叶魅儿摇摇头露出一脸柔弱之色道,“恐怕不行,我的脚也伤了。”
说话间叶魅儿抬眼向白玉堂递上记眼神,后者略微思索下道,“那你再歇会儿,我进山庄看看能不能找人帮你。”
叶魅儿一愣,娇媚的脸蛋上露出一抹尴尬。
白玉堂也没注意,就拉着洪旷往山庄内走,倒是展昭非常体贴地递上一瓶药给叶魅儿。
“你先治下肩伤,待会儿我去找家丁帮你。”
叶魅儿内心翻了无数个白眼,脸上还是要挂着她招牌的媚笑,道,“李大哥,不如你扶我下,不用麻烦那些家丁了。”
展昭听了连忙摇头,还往后退去两步,弄得叶魅儿十分不悦。
这些男人都怎么回事?美色在前却一个个都跟瞎了似得,有什么毛病。
“李大哥,我有这么可怕吗?你扶我一下都不可?”叶魅儿嘴角略带抽搐,笑容僵在脸上,看起来还真有几分可怕。
“姑娘擅长用毒,恕在下怕死。”展昭倒也很直白,当然他并非怕死,仅为以防万一。
叶魅儿无话可说,只能目送着三个大男人丢下她在外面躺着,自己走进了山庄内。
等等,三个?多出来那个是谁?好像之前在山庄内没见过。
白玉堂率先踏入山庄,庄内安静地过分,一眼望去不见半个人。
“小心为上。”展昭同洪旷跟在白玉堂身后小心翼翼走着,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杀入,“两位大哥平安无事真是太好了。”童子朗笑着从不远处缓步走来。
“怎么?我们没事你很失望?”白玉堂见童子朗就有莫名的不爽,总觉得这看起来斯文的书生,有股难以捉摸的气息。
“杨兄何如此言,二位不见后我可找寻了好一会儿。”童子朗走近,忽见展昭闭着左眼有些吃惊,忙文,“李大哥,你的眼睛怎么了?”
展昭只是轻摇头没应声,白玉堂当然也不会告诉童子朗,他连话都不想和此人多说。
“这位是……”童子朗看着洪旷面带不解,“看着有些面生啊。”
洪旷视线约过童子朗看向白玉堂,说:“走吧,我带你们去证实我所言非虚。”
洪旷朝着左方前行,展昭也随之一起走开,白玉堂最后环顾下四周不见其他人内心带着疑惑跟上去。
童子朗见状也想跟着他们,却被白玉堂一手拦下,面带微笑语气生冷道,“与你无关的事,就不劳费心。”
被如此直白地表示碍事,童子朗自然是不满的。然而,他并不想为这点事就同有眼前的人闹不愉快。
内心如何不悦,脸上依旧带着笑。
白玉堂和展昭两人跟着洪旷在山庄内穿行,看起来他对山庄的路十分熟悉,脚程之快让两人跟得有点赶。
在不知转了几个弯儿后,三人在一间看起来有点残破的屋子前停下。
白玉堂看着四周,门前荒草些许,屋檐有些破败,门上甚至有把大锁,看起来不像是大小姐该住的地方。
洪旷掏出钥匙打开门轻声走入,展昭看了白玉堂一眼便跟着走进去,白玉堂则没立刻进屋,而是在屋外先转悠了下。
忽然,屋内窜出一个披头散发的身影,惊得白玉堂忙回身,视线触及一双森冷空洞的眸子,吓得他惯性往后退两步。
白玉堂定睛一看,眼前的女子披头散发穿着白衣赤着脚,双目死死盯着他一动不动,若非白天恐怕他已经将其当女鬼。
“如你们所见,她便是我的女儿。”
“她……”展昭欲言又止。
“是的,疯了。”
“……我记得那人曾说,谁赢了就将大小姐许配给那人。这不是……”
展昭说着看向白玉堂,后者摸着下巴在思索着什么。
“如今看来这事越来越蹊跷,谁会娶一个疯子?”
洪旷听言神情闪过一抹哀伤,白玉堂自知说错话就没再继续说。
也是,哪个当爹的会愿意听见他人这么说自己女儿。
“那现在,你想怎么做?”白玉堂问。
“自然是重夺山庄,但在那之前我需要先找到湛卢剑。若没湛卢剑,我就无法证明我的身份。”
湛卢剑还有这用处?可那东西谁知道现在在哪儿,怎么找?白玉堂内心琢磨着。
再者,展昭的眼睛也不能太过耽搁,之前洪旷还说三日之内不治就没救了,现在还剩下不到二日。
想到这,白玉堂下了个决定。
“只要你治好他的眼睛,湛卢剑我帮你找。”
“白……杨兄,你……”
洪旷听言忍不住大笑起来,“没想到,你们二人感情甚好。”
白玉堂想反驳,话到嘴边又不知道怎么说,吞下去有怕噎死自己。
“杨兄一向乐于助人,再加上此次入庄我俩同住一个屋檐下,已然将我当兄弟。”
“原来如此。但,我治好了你,你们反悔如何?我岂不是白用功。”
这洪旷也是多疑,但也怪不得他,一朝被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不无道理。
“那你想如何?”白玉堂最讨厌这种墨迹的人。
“我这有丹药一颗,可保他三日复明。五日内,你们找到湛卢剑来找我,我就替他解毒。”
三日,有点仓促啊。白玉堂并不想让展昭冒这个风险,这丹药来路不明都不知道服下后是否会有其他反作用。
“……多谢洪庄主。”展昭手下丹药后再问,“那庄主是想住在这里?”
“这里平日不会有人前来,倒也是个安全的地方。”
“那好,湛卢剑我去找。”白玉堂走近展昭身旁在其耳边轻声说,“我会赶在后日前回来,在那之前你不要服药。”
展昭明了白玉堂的意思点点头,但他还是有点担心,如此仓促要去哪里找湛卢剑?
洪旷将女儿扶进屋子哄她睡下,出来时已不见白玉堂身影。
“哟,动作还挺快,看来你那位兄弟很有效率,希望他在你没救之前能回得来。”
洪旷嘴角含笑,这分笑意让展昭微微皱眉,不祥的预感随之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