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猫-四重乱》南荣狸

2、一重乱：鼠猫（1）

　　开封近日被坊间的流言打破了平日的安宁，有的说夜晚在桥边看见有人独自饮酒但走近一看什么也没有，也有的说看见有人深夜四处游荡喊也不应，更有甚者说看见有人出入西山的坟堆，总之一时间人心惶惶。
　　开封内，包拯和公孙先生正在就此时谈论。
　　“公孙先生，你觉得此事可有蹊跷？”
　　“卑职认为眼见为实耳听为虚，一切还是待查证后再做定论为上策。”
　　包拯听言点头，招来展昭吩咐道：“展护卫，今日城内的流言四起想必你也略知一二。本府就命你前去打探清楚，看是有人刻意为之还是有人无中生有。”
　　“展昭领命。”
　　展昭走访几户称曾经装见过的百姓，得到的答案都是远远地并未看见对方真容，走近的时候早就无所踪影，让他们都怀疑自己是否花了眼。
　　客栈二楼，白玉堂一袭白衣清逸非凡，一双桃花眼含着淡笑，手持酒杯凑在嘴边却未饮酒。
　　“啧啧啧，看来这只猫儿又在为他的公务奔波。”说罢将手中的就一饮而尽，刚欲起身被身后传来的说话声吸引，缓缓坐下。
　　“最近开封不安宁啊，隔三差五就有人在半夜撞鬼。”
　　“我也有所听闻，但真的是妖魔鬼怪？”
　　“当然咯，不然怎么会突然出现又突然不见？真不知道是不是有人造了什么孽。”
　　白玉堂将对话听在耳中，瞥向楼下正在找人询问的展昭，心中暗想：看来这只猫儿是在为此事奔波了。好，今天你五爷我心情好，就帮你把。
　　白玉堂拿起画影，将一锭碎银子放在桌上转身离开。
　　展昭还在为此事奔波，但是一路打探下来获得的消息大同小异，均为得到可参考的。
　　忽然，展昭想起之前半夜被人引出去的事，便决心再去石碑那里探个究竟，看能不能找到什么蛛丝马迹。
　　石碑也在西山，这就不免让展昭觉得近日发生的事情可能真与那名神秘人有关。只是，这石碑在何处？之前应该就是在这附近，但今日怎么好像突然蒸发？
　　展昭在附近四处查看，不知不觉走到了坟地，一片望去大大小小的坟头一片，石碑上刻着许许多多他不曾认识的人名。
　　看着墓碑，展昭只觉心中莫名一紧，移开视线回想起当晚他说见的空石碑，似乎和这些墓碑很相似，莫非那人是在暗示什么？
　　“哟，这不是展小猫吗？怎么查案查到坟地来了？”白玉堂手握画影环抱在胸前，一脸调笑地看着展昭。
　　“原来是白兄，今日雅兴来此游玩？”
　　对于展昭的暗讽白玉堂不怒反笑，走近挑眉轻笑看着这片坟地说：“你我最后都会终成一堆白骨埋在黄土之下，运气好点也许会有个石碑，和他们一样。”
　　白玉堂的这番话不禁让展昭觉得芒刺在背，双眉紧锁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一旁的白玉堂见展昭这样，忍不住想调笑一番，向前走到展昭身旁凑近说：“难不成我们展大侠怕了？也是啊，人非圣贤，谁不怕死呢。”
　　展昭斜了白玉堂一眼，懒得和他逞口舌之快，但心中的那份莫名不安并未消散。
　　展昭欲走去别的地方打探，白玉堂则拦下他说：“我知道你在查什么，你要是愿意让我和你一起查，我就把我打探到的事情告诉你，怎么样？”
　　“多谢白兄好意，你能打探到的相信展昭也可以。”
　　“啧，你身在官门，有多少江湖中人会对你说实话？难道你要一个个打过来不成？”
　　展昭自然明白白玉堂这话的道理，但这些事本就是官府的事，江湖中人又如何？
　　白玉堂见展昭还是要走，赶忙一把拉住上前一步站在展昭身前说：“此事不简单，你不可贸贸然行事。”
　　“多谢白兄关心，展某自有分寸。”展昭不愿和白玉堂多做纠缠，拿开对方的手转身离开。
　　身后的白玉堂站在原地看着展昭倔强的背影，轻叹一声加快脚步追上前去。前面的展昭对白玉堂的紧追不舍有些抗拒，两人一路拌嘴离开西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