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大学老师》忆瞳凌雪

10、嫁给爱情

　　晚上，胡叶斌和曲优然分两头睡，中间隔着一道“三八线”。
　　两人的心中都有些别扭，在四年前，两人常常抱在一起睡觉，没有任何别扭，四年后的现在，仿佛有一道鸿沟深深的钳在他们中间，是身份吗？
　　黑暗的空间里，两人一句话没有说，胡叶斌渐渐进入了梦乡，直到外面一阵阵响动吧胡叶斌惊醒，胡叶斌模模糊糊的看见曲优然捂着鼻子进来，爬上了床。
　　“大晚上的你这是干什么？”
　　“这里的茅坑好臭啊。”
　　……
　　胡叶斌很快再次进入梦乡，在梦里，胡叶斌感觉到脚底板痒痒，仿佛是飘着走过了马尾草，那种感觉脚心蔓延到了脚趾，最后剧烈的疼痛把胡叶斌从睡梦中惊醒。
　　一声大叫随之发出，同时也把曲优然惊醒。
　　“大晚上的，你鬼叫什么？”
　　“你咬我脚趾头干什么？”曲优然看了胡叶斌的大脚趾，发现上面还留有一排清晰的牙印。
　　神志不清的曲优然什么都没说，胡叶斌估计她也没力气说什么，继续躺下来睡觉。这时胡叶斌设置的闹钟响起，曲优然再次抬起脑袋，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天还没亮，再看了看自己的手机，发现才五点。
　　于是道：“才五点，你这么早起来干什么？”
　　“你也赶快起来吧，赶汽车呢。”
　　“下午走不行吗？”
　　“下午走赶不上回来的汽车。”曲优然在床上赖着不肯起来，还是胡叶斌死拉着他起来，曲优然总算清醒了几分，两人出来没带牙膏，但曲优然还是溯了好几口水。
　　这时的主人家早已起床，他们煮好了早饭，但胡叶斌和曲优然却没有时间享受这份早餐了，告辞了主人家就匆忙上路，这次他们速度快了很多，他们一路快走着到了辛庄乡，他们只用了半个多小时就到了车站。
　　此时车子还没发车，周围都没有人，胡叶斌和曲优然也不敢走远，就一直在车子旁等着，也没过多长时间，大巴车的主人就走了过来。
　　车子发动，此时上车的只有四个人，除了他们还有一对中年夫妻，司机在这待了一会，看没人过来了，就发动车辆。
　　一路上，又有十几个人陆陆续续的上车，直到上了公路，才没有人继续上车，汽车开始加速。
　　曲优然昨天晚上很晚才睡觉，现在上下眼皮直打颤，上了车之后，曲优然很快就有睡着了，她的头不自觉的躺到看胡叶斌的身上，身体渐渐靠拢过来，胡叶斌仿佛还能闻见曲优然身上的香气。
　　胡叶斌的心开始非常火热，但随着车子继续行驶下去，胡叶斌的心渐渐冷静，他的脑子里开始思考这一万个以后怎么面对曲优然的方案。
　　但越想越烦乱，自己还对曲优然有感情吗？这个问题的答案无疑是肯定的。当初是他抛弃了曲优然，现在却要他来恬不知耻求原谅，有时候胡叶斌真的觉得自己的脸皮厚度无人能及。
　　不自觉的，胡叶斌的手搭上了曲优然的肩膀，抚摸着她的肩膀，就像当初和她在一起的时候一样。
　　很快，汽车就到达了目的地，胡叶斌想多维持一会儿现在的状态，但吵杂的声音还是把她惊醒了。
　　曲优然伸了个懒腰：“到站啦？”
　　“恩。”
　　“走吧。”
　　两人都有些尴尬，语言交流很少，就算交流也是交流，刘老师的家庭住址，怎么打车之类的问题。
　　这里是城市里的车站，胡叶斌远远望去，一排的乘客等着出租车来接送，同样，也有一排的出租车等着接送客人。
　　胡叶斌和曲优然排队，今天不是节假日，车站的人流较少，很快就论到他们了。
　　曲优然给了出租车地址，司机是个老手，一看地址就知道怎么走，一路奔驰，不到十分钟，两人就到了目的地。
　　刘老师住在一个普通的平民住宅小区，他老公也是老师，只不过为了照顾母子两人方便，特意调到了这附近工作。
　　两人在小区门口下车，此时一个长相帅气的男子站在小区门口，他见过，是张老师，他也见过胡叶斌和曲优然，看见他们下车，一眼就认了出来。
　　“你们来啦。”
　　“马老师他们回去了吗？”
　　“昨天看望完就回去了。”随后曲优然又和张老师聊了一些家长里短。
　　“我记得你们以前是男女朋友吧，后然因为胡叶斌要去当兵才分的手？”张老师突然扯到这个话题上让胡叶斌和曲优然一窒。
　　张老师没有看两人的反应，顾自讲了下去：“我和刘老师也是在大学相爱的，想想那时，真是一段美好的时光。”
　　“现在也蛮好的嘛，一起在学校教书。”
　　张老师摇了摇头：“你们不懂，最初的爱情终究会被柴米油盐消磨，即便是在一起教书也找不回感觉。我是个很执拗的人，她也是，一开始我们会相互隐瞒自己性格里的弱点，后然我们常常因为一点小事而争的面红耳赤，那时候我们两人之间出现了感情危机。”
　　“在后然，我们相互包容，相互理解，有时候也会起争执，但总有一个服软。”张老师眼角隐泛泪光，嘴角挂起幸福的笑容：“大多数时候都是我。”
　　“爱情变成了亲情，掩藏变成了包容，这应该就是嫁给了爱情的样子。”
　　说着这番话的时候，三人已经乘着电梯到达了他的家，在门口胡叶斌和曲优然还能听到婴儿的啼哭声。
　　打开门，看见刘老师正在拿着玩具逗弄这小孩：“老婆大人，孩子交给我，你陪学生们聊天吧。”
　　刘老师一看就是不会逗弄孩子的人，而张老师就非常有经验，他一手扶着孩子的脑袋，手臂顺势抱住孩子的上身，另一只手则托着孩子的屁股，手法显的十分娴熟。
　　但不知是张老师那张极具刚强气息的脸作祟，还是什么情况，总之孩子哭的更猛烈了，张老师只能摇晃着来抚慰着这颗刚刚降世的幼小心灵。
　　胡叶斌从包里拿出那本绘本，递给刘老师，昨天马老师昨天过来就说过，胡叶斌要送给刘老师一份亲自制作的原创手工礼物，至于具体是什么，马老师没说，直到看到了这本绘本，才满脸惊喜的打开。
　　对于一个学设计的老师来说，自己学生送一本亲自制作的绘本，这比送其他什么礼物都喜欢。
　　在打开绘本的第一页的空白页上，上面写着：胡叶斌&曲优然祝刘老师喜得贵子。
　　（and胡叶斌：我还想再听刘老师的讲课。）
　　胡叶斌和曲优然在刘老师家待了很久，还蹭了一顿午饭，直到下午，他们才离开。
　　曲优然打车去了拿他的雪佛兰小轿车，胡叶斌则是坐车坐大巴回去。
　　一路上，胡叶斌都在愣愣走神，临走时刘老师说的那句话依旧在胡叶斌而边回荡。
　　“你不了解曲优然的过往，所以没有办法真正走进她的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