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牺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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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善不敌几人合攻，见势不妙，跳入江中逃了。
众人只是想登上孙尚香的船只不愿和周善拼命，见他要走，那自然不会阻拦。
周善一走，剩余的吴军也做鸟兽散，或弃船跳江，或逃往另一艘吴船。众人领着蜀军，砍了几个跑得慢的，占领了这艘破败的吴船。
此时，魏蜀吴三国各自的援军都已经到达战场，几艘数层高的巨型战船在江中交战，绝大部分的船只都互相撞击在一起，停留在江面上。
漫天都是厮杀声和呼喊声，掩盖过阵阵汹涌的波涛之声。
兵船源源而至，堵塞了整个江面，看来，三方都已经做好要打很长时间的准备。
远处的战船上，吴军飘扬着巨大的“黄”字，“甘”字战旗，想必是吴国大将黄盖和甘宁到了，蜀军除了“赵”字，还有一面张飞的“张”字旗，魏军则有“许”和“曹”两面旗，不知是许褚和哪位曹姓将领前来。
“可选任务让我们保护刘禅，但是，这么多强者在此，这种事怎么会轮得到我们插手？”张凌惊讶道，“就算我们这几个人加起来，也绝对不是许褚这等级别的将领的对手啊。”
苏染染摇了摇头：“我打算放弃可选任务了，一旦登上孙尚香的船，我就马上回去。”
“但你不试一试？新人死了这么多，我们已经损失不小了。”张凌道。
苏染染没好气地道：“我知道自个儿有多少斤两，没有试的必要。”
张凌脸色阴沉，冷哼一声：“你当时说好了一起完成可选任务。”
苏染染同样不快：“腿长在我自个儿身上，想走就走，你要去送死，我可不干。”
气氛有些剑拔弩张，其他人都看着他们，却没有出声。
唯有齐净充耳不闻，只是静静地望着江心。
“他在看啥？”燕青压低了声音，和林冽道。
“谁？”
燕青悄悄指了指齐净。
“我怎么知道。”林冽失笑道，“谁知道他整天在想些什么。”
“我挺佩服他的，真的。”燕青道，“整天都是那副淡然的表情，好像塌下来也不会变。”
林冽回想了一下：“被你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是。从小到大，他几乎都那副面瘫样。我已经很多年没见过他有其他表情了。不对，前几天我说咱俩恋爱的时候，他惊讶了。”
那边张凌已经率先走向另一艘吴船，汪郁紧随其后，苏染染冷笑一声，也跟了上去。
“我们也走吧。”燕青道。
林冽点点头，见齐净没听见，就上去拍了一下他的肩，“喂，走了，还在看什么呢？”
“哦。”齐净转回目光，“江水染红了。”
“战场嘛，血流的多了，自然就红了。”林冽说着，举剑往前方虚劈。
零星的血液和尘土沾在林冽的脸庞，他却无所畏惧地笑了起来。
“听说很多年前，中原两大帮会四大门派围攻南海派，门派只剩七个人活了下来，血液染红了整片海水。”齐净突然道。
齐净顿了顿，看向林冽：“如今，门派虽然安逸，却仍然需要有人为之奋斗，乃至流血牺牲。”
林冽觉得自己隐隐明白了齐净的意思，他收起笑容，郑重地点了点头。
另一艘吴船上，没有多少吴军，众人一路往上层的船舱杀去。
杀到最上面，苏染染从舱窗中向外望了一眼，“呀”地叫了一声。
众人一起回头，苏染染指着窗外：“旁边那艘船上正有人厮杀呢。”
林冽来到舱窗边，看见旁边五六米处，有一艘小船。船上只有两个人在恶斗。其中一名老人须发皆白，挥舞两根铁鞭，另一个中年将领身材高大，手持长/枪，不停地围着老人急奔，奔跑间专挑些刁钻角度刺出。
“那个使枪的好强！”苏染染道。
林冽暗自点了点头，这人枪术虽然不如赵云，但也差不太远了。
“比我主人还强。”燕青小声道，他下意识地拿卢俊义来做了比较。
那使枪的将领虽强，和他对战的老人也不弱，两根钢鞭防得滴水不漏。只是年纪大了，精力不足，招式有些迟缓。
但每一次船只的晃动，使枪之人都会跟随着摇动身体，摇动的幅度虽小，却不能全力施展，十成功夫顶多只能发挥出八成。
那老人却恰恰相反，招式仿佛能和着船身摇动的节奏。一时间，两人竟斗了个旗鼓相当。
“那是谁？”张凌问跟在身后的蜀国士兵。
“那个老的是吴国黄盖，另一个是魏国曹仁。”认识的士兵忙道。
“射。”张凌朝燕青道，“给他们添乱。”
“射谁？”燕青问。
张凌正在思索间，苏染染已经开口：“射黄盖，他年纪大了，反应迟钝。”
“好。”燕青取出弓箭，搭箭拉满弓弦，“嗖”地一下就朝黄盖射去。
箭枝破开薄薄的雨雾，径直往黄盖身后而去。
这一箭尚在空中，燕青又拿起另一只箭，迅速搭上弓弦射出，动作行云流水般顺畅，第一枝箭尚未射到，另外两箭又先后射出。
同时，汪郁也打出一个火球，火球被雨水一淋，反而越烧越大，带着蒸腾的水汽飞向黄盖。
黄盖是个老将，虽然他武功不如曹仁，虽然他年纪大了，但他毕竟是三国中有名的将领，当年和周瑜使出苦肉计，诈降曹操，火烧曹军八十万大军。这样的老将，岂能被燕青和汪郁的这等偷袭伤到？
但此刻，黄盖不知怎地，竟往一旁跃出，避开身后的箭矢和火球。
老糊涂了，怎么能在这等时候跳起来！曹仁见状，心里大喜，枪尖直指半空中的黄盖。
黄盖大喝一声，不躲不避，突然高举起钢鞭，狠狠往曹仁头顶砸去，使得竟是同归于尽的打法。
曹仁长/枪前刺，枪尖刺入，然后洞穿了黄盖的腹部。黄盖高举着钢鞭，身躯从空中往下跌落。
“哈哈哈。”曹仁朗声长笑，灵巧地往旁边一闪，欲图避开黄盖砸下的钢鞭。
恰在此时，黄盖双脚重重地落在了小船上，整个船身剧烈地晃动了一下，曹仁躲闪的身躯也随之晃了一下，竟然没能躲开袭来的铁鞭。
“啊！”曹仁一声大叫，右肩被黄盖的铁鞭狠狠击中，破碎的骨屑飞起，整个右肩竟完全塌陷了下去，肩膀上一半的骨头都被砸得粉碎。
这一鞭，用尽了黄盖所有的力气，他整个人都倒在了小船之上。长/枪依然插在他的小腹，他知道自己活不了了。
“曹仁小儿，船上的功夫，你怎么玩的过我，哈哈！”黄盖笑了起来，全白的胡须上沾满了鲜血。他本可以以更好的方式躲开飞箭和火球，全身而退，但他偏偏跳了起来，诱惑曹仁刺出，想以一死来换曹仁一条右臂。
表面上看，黄盖输了，他死了，曹仁活了。但实际上，吴国赢了。黄盖已经是一个近七十岁的老人，最多还能征战两三 年；而曹仁正当壮年，是魏国最重要的将领之一，可现在右臂被毁，已经和废人无异。用一条老命废掉魏国数一数二的大将，黄盖觉得自己的牺牲非常值。
曹仁面色苍白，用仅存的左臂拿起钢枪，将还在大笑的黄盖一枪戳死。
“要杀曹仁吗？”汪郁问。
“杀了他有什么好处？”苏染染反问，“他还能去抢刘禅不成？更何况，他就算只有一只左手，临死前也能拖几个垫背的。”
仿佛要印证苏染染这话似的，曹仁拿起黄盖的钢鞭，狠狠朝这边砸了过来，砸死了一个在甲板上看热闹的蜀国士兵。然后他拿着浆，划着小船，迅速地离开了战场。
作者有话说
第39章 牺牲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