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结局二（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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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其实你不用在我面前演戏——即时你如此狠厉地训斥他，还是掩不掉你眼中的怜惜。他在你心中早已占据了一个位置，不是么？
一年后，咸阳宫。
寝殿里来来去去的都是忙碌的身影，就连有战事的那段时间也不见几位宫人如此频繁地进出。
嬴政在外殿焦急地来回踱步，看到一个人从里面走出来就抓着问：“丹怎么样了？”每次却只得到不明确的消息。
三五次下来嬴政恼火地想往里冲，却被赵高拦住：“大王，血房不吉利！”
嬴政犹豫了下，还是决定在外面等待。心受着期待与担忧的双重煎熬，几乎让他承受不住，听到丹痛苦的呻吟更清晰地传出，他一把揪住赵高的衣襟：“你说，丹生男孩还是女孩？”
赵高笑了笑，试图环节紧张的气氛：“这奴婢可猜不准。不过想来以大王之威，不管公子生的是男是女都必为人中龙凤。”
“好你个滑头！”嬴政也笑了，表情总算不那么骇人。
赵高松了口气，心中另有一层忧虑：毕竟男人生子是有违天道的事情，会否顺利，就要看造化了……
“不，不行……”夏无且抹了把额上的汗。男子不比女子，生育器官完全不同，工资能怀孕已是奇迹，更遑论将孩子生下——如今这孩子就在“母亲”腹内躁动，却没有向外的通道，该如何是好？
丹压抑着呻吟，腹内的剧痛搅得他意识模糊，汗水从额上滴下，遮挡了他的视线。但他隐约知道，身边的人是夏无且。呵，一切皆在意料之中。
夏无且正要出去求助，忽然感到袖上一紧，他惊讶地看向床上意识不清的人。对方双唇微张，似乎在说什么。他连忙凑近。
“请……请保住孩子，不要管我……”
“公子……”
“拜托……不然，他会死的……再这么拖下去，他会死的……”
夏无且何尝不知，羊水一破，婴儿就需要呼吸，呆字“母亲”腹内的时间越长，存活的可能性就越低。
“拜托……”丹紧紧抓着夏无且的衣袖，重复着这个词。
夏无且咬了咬牙，现在唯一的办法，只有——
剖腹将孩子取出。
夏无且，你知道吗？活人是永远争不过死人的。从今以后，政会一直记着我，把我放在他心里的第一位，我就可以独占他的爱。
政，其实我还是有点不甘心，所以跟自己打了个赌，如果你在我尖叫的时候不顾忌讳进来安慰我，我就活下去，乖乖地陪在你身边，再不计较夏无且。然而，我输了——果然，天命不可违，一年前我就该死在衍水，虽然李将军出现救了我，但一年后的今天还是逃不过……我也不奢望来世了——即使相遇，你我也终究陌路……
夏无且一身是血地出现时，嬴政的心已凉了一半，但他还是抱着一丝希望：“丹呢？他怎么样？”
夏无且怔怔地看着他，红了眼眶。
眼前陡然一黑，嬴政几乎站不稳。
“大王！”赵高想上前搀扶，却被嬴政呵止。
“……我进去看他。”嬴政说着想进内殿。
“大王。”夏无且蓦地开口，“是个男孩。”
嬴政一愣，这才发现夏无且怀里有个襁褓，只是颜色和血太过相近，他竟未主义。
走上前，看到那婴儿只是小小的一团，皮肤红红皱皱，一点也不漂亮，可不知为什么，嬴政心里忽地涌出一股喜悦，一个名字脱口而出——
“扶苏。”
公子扶苏……
——全文完——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结局二（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