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末世修真》殿下的小蛮腰

31、第 31 章

　　稷山见两人目光炯炯，心知自己的话已引起两人兴趣，便清了清嗓子，开口讲道：“末世是地球的一个劫难，想来昙花女修已和你们说过了。现在我就说说末日的由来。其实这并不是地球经历的第一场末日浩劫，只不过是人类经历的第一场而已。在这场浩劫过后，人类能够继续存活，还是让位给新的物种，这些只能靠我们自身的努力。”

　　“第一次世界末日史称‘奥陶纪灭绝事件’，科学家研究称是银河系里距离地球六千多光年的一颗垂死恒星内爆，发生了伽马射线爆发，冲击了地球大气，从而引发了地球内部变化。这样说也没错，但其实这是物种的新陈代谢，新的物种要取代旧的物种，新的物种更加强大，冥冥中的力量就会给新的物种创造机会。这种力量被叫做宇宙意志。就像一个国家要运行就要有一套政治制度，社会有法律约束一样。大宇宙也有他自己运行的法则，我们把它叫做宇宙意志。地球经历的末日就是宇宙意志的结果。相似的，在泥盆纪也有过一场大规模的物种灭绝。之后还有两场物种大灭绝事件，我想两位也听说过，就不用我细说了。”

　　楚召问道：“难道宇宙意志是没有感情的机器人吗？他竟然能这么残忍？”

　　稷山道：“对于宇宙意志，我知道的也并不是很多，只是我倒觉得未必如此。姑且不论宇宙意志是不是人类，或者说是不是生物。我们只从人类文明进步的角度来说。工业文明取代农业文明，现代文明取代封建制度，都是进步，可是其中也有流血牺牲的仁人志士，还有死不悔改的统治阶级，最后不也是被处决了吗？这是人类进步的必要阶段。说的难听一点，对于宇宙意志来说，我们就好像一群乡下的农民，跟不上现代城市的发展，他就发动末世来帮助我们。其中谈不到感情。至少我认为这样的存在不会是一个博爱主义者。”

　　楚召细细想了稷山的话，虽不愿承认，却深觉有理，只得默默点头，不再做声。

　　稷山继续说道：“现在人类就可以被分成两种，一种是促进地球进步的，这些人最后会和地球一起重生；另一种就是固步自封，原地不动，只等着克制丧尸病毒的抗体研制出来，到时坐享其成的。可惜的是前者太少，后者太多。所以我劝你们做前者，积极融入到地球的重生中去，不要做后者，觉得能过一天是一天，将全部希望留给科学家。科学家也许能研制出抗体，也许不能。就算能研制出抗体，也要给高层优先注射，到时若是抗体的成本过于高昂，地球上的大部分人还是得不到解救。我觉得最好的方法莫过于战斗，丧尸虽是病毒携带体，到底不是不死的，只要呼吁更多的人投入战斗，就算丧尸不能被消灭干净，他在我们眼里也不过就是一具行走的尸体，打死就是，完全没有什么值得惧怕的。”

　　这一番话算是说道傅力夫心坎里了。他何尝不是打的这个主意，只是末世开始后，诸事繁忙，他竟没想到要离开这个地方，差点固步自封了！

　　傅力夫说：“以前我也是这么想着，只想在山里略微修整，养精蓄锐，没想到发现了灵石矿，一时忙着结交各方势力，倒是忘了初心。实在不该。”

　　稷山道：“灵石矿是你的根本，为它忙碌本是应当，只是不要本末倒置就好。”

　　楚召也说：“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今日多亏您的教导，若不然我们差点迷失了方向。”

　　稷山问二人之后有何打算。

　　傅力夫说想要和仙门接触，或是购买或是置换，总之多弄些储物戒指来，到时将灵石矿整个带走。一来可以作为激励队伍的资本，二来出门在外，与各方接触也十分方便。

　　稷山觉得这个想法不错，他提议道：“要换，不如换个容积大些的，将整座山都带走。说句自夸的话，我在末世也算见多识广，却还没见过这么繁茂翠绿的山。这山中植物能长成这样多半离不开灵石的滋养，若是将灵石全部挖走，这座山上的植物怕是也要和地方的一样变得灰败枯萎。倒不如换个大些的储物戒指，将整座山都装进去，待末日结束之时，将其拿出，到时定对地球有诸多帮助。”

　　“能装的下整座山的储物戒指，”楚召皱眉道：“恐怕不是能轻易拿到的。”

　　傅力夫也觉得这等宝物，仙家的人不会轻易换与他们。之前昙花说过，启发楚召引气入体的人只是仙门外门弟子，拿出的储物戒指空间十分有限，那样的人却也拿的出灵珠这等比灵石高级许多的东西。可见灵石对于宗门并不如何重要。像昙花这样有正经师父的，给他们的储物戒指也不过能装十立方的东西。若是要求取装的下整座山的宝物，非等闲之物能成功。

　　稷山听了这话却突然笑了起来，楚召二人皆是不解，忙问原因。稷山这才细细道来：“不知楚兄对自己的身份如何定位？”

　　身份？定位？难道自己有救世主的血脉，自己不知道，楚召非常疑惑，又不好意思这样问，只得说：“还请稷先生赐教。”

　　稷山也不卖关子，直言道：“我和二位说一个规矩，二位便明白我的意思了。在修仙界里，养动物当宠物的很多，养植物做宠物的却极少。只因动物同人一样，天生便有灵性。灵性多的，加以调教也便通晓人世，各种时候都用的上。但植物却不一样，除了极个别的，大多植物都生长在土地上，土壤的灵气含量就决定了它们的灵性。即使在修士居住的仙山，植物要通灵性也要万年之久。这还不算，植物成精不易，最是挑人，非是木灵根精纯者，不能入它们的眼。我这样说，楚兄当明白我的意思了？”

　　楚召疑惑道：“我确实是单木灵根，那位帮我引气入体的师父曾证实过，也确实有小藤做帮手，只是这和我们要和修仙界换的储物戒指有何关系？”

　　“原来是单木灵根，怪不得。”稷山吸了口气，然后说道：“楚兄不在修仙界，可能不知道，单灵根在修仙界可遇不可求，每一个都是宗主长老捧在心尖上的宝贝。若是楚兄肯加入诺亚宗门，拜得一位有足够实力的师父，这戒指便不难到手。”

　　楚召皱眉道：“若是我拜了师父，便要听宗门派遣，如何还能留在这里？”

　　稷山笑道：“这倒不成问题。据我所知，在诺亚宗，至今也只有一个单灵根，楚兄若是去拜师，自是条件随你开的。况且修士寿元随修为增长，到时你只要说个下山历练的借口，宗门师长自是没有不同意的，说不定还要派来几个师叔替你掠阵。这对我们的大业有百利而无一害。”

　　楚召已被他说动，转头看向傅力夫，寻求他的意见。在他看来，若是傅力夫不同意，稷山说的这些不过是纸上谈兵，并没有实施的可能。傅力夫不陪着他，他是万万不会去拜什么师父的。

　　傅力夫思忖一番，倒问了个不着边际的问题，他问道：“不知稷先生和仙门是何等关系，似乎对修仙界知之甚详？”

　　这个问题让稷山沉默了会，之后他才叹了口气，说：“罢了，你们早晚要问的。说出来也没什么，只是这事关我自己的私事，容我想一想。”

　　两人自不会催促。稷山眼望着一处，独自回忆往昔，目光时而柔和，时而痛苦，可见这段往事对他确实影响极大。

　　楚召和傅力夫两人则互相对望，眼中满是情谊，心中也全是这几个月和对方在一起的点点滴滴。两人此时都有一种感觉，虽是末世，能有对方陪在自己身边，此生足矣。即使此时立刻死去，此生亦无有遗憾。这也更坚定了楚召绝不离开傅力夫的心。

　　为了地球他们愿意战斗，却不愿分开。分开也许就是死别。楚召承受不起，也不愿傅力夫为他承受。重生一世，他宁愿活的自私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