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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六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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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大早我就醒了,用早膳的时候从弄月口中得知今天是四方城一年一度的赏花会。除此之外,三年一次的花魁赛也将在今晚举行,因而方圆百里的各路人马都会前来一睹“花姿”。我听着心里可来劲了,赏花会我没兴趣,在现代花看多了来到这儿再看也没什么意思,倒是花魁赛着实让我感兴趣。于是,匆匆用过早膳过后我就去找轩辕倩了。谁想轩辕倩得了上次三爷的教训后,也不管我好说歹说硬是不同意和我一起出去,无奈我只好自己前去。
大门不能走,我就翻了院墙出去,一阵摸索后终于到达四方城的商业中心。今天的人确实挺多的,黑压压的一片,街上各种吆喝叫卖的声音此起彼伏好不热闹。我悠哉地在街上闲逛着,每每总被些新奇的事物吸引。快到中午的时候,我随便找了家酒楼进去填肚子。挑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简单地点了些小菜后,店小二便哈着腰腿下了。我拿起桌上的茶抿了抿,便听到隔壁那桌子的对话。
“我看今年四方城的花魁桂冠准叫天香姑娘摘了去!”
“我可不这么看,赛雪姑娘貌美如花,琴棋书画更是无所不精。我看呀,这花魁赛的头筹准让她拔了去!”
“要论相貌和才艺,凝香姑娘也不差呀。她的一手琵琶曲早就闻名多时了,只怕赛雪姑娘及不上啊。”
“这你就不懂了,去年赛雪姑娘在赏花会上挽的一曲《落花》技惊四座,那真是绕梁三日不绝于耳啊。”
“凝香姑娘......”
原来是两个粉丝在争论各自的偶像啊,想不到在这作古的年代也兴追星这种活动啊。正想着,店小二将饭菜一一端了上来。在他准备退下的时候,我叫住了他。
“小二哥,这凝香姑娘和赛雪姑娘是哪家的姑娘阿?”我问。
店小二看了看店里的客人不算多,遂和我唠开了,“这位客官看您是外地人吧?”我点了点头。“难怪了。这凝香姑娘是满香楼的当家花旦,生得可是花容月貌啊。这才艺也是样样皆精,尤其是弹得一手好琵琶,许多人可是从外地赶来只为见上她一面听她弹一曲琵琶呢!”店小二说得一脸陶醉。
“那这赛雪姑娘呢?”我又问。
“这赛雪姑娘可是桂月楼的红牌,人长得貌美如花,琴棋书画也样样不输人。特别是她挽的琴曲,真是余音绕梁阿。多少人花重金只为听她奏一曲呢!”说罢,店小二又陷入到另一波陶醉中。
“这花魁赛又是怎么一回事呢?听着可不简单啊,这里头可有些什么名堂?”街上,酒楼里到处都有人谈论这花魁赛,时不时地会听到他们提及皇都。这小小的四方城花魁赛怎么又和皇都扯上关系呢?
“客官你就有所不知了,四方城的花魁赛仅是皇都百花大赛前曲的一部分,皇都的百花大赛才是重头戏。每三年各地都会举行一次花魁赛,各选出一名优胜者送到皇都里,到了皇都那儿会举行一次百花大赛并从中选出一名最优秀的女子送进宫去。进了宫,就能脱了籍,荣华富贵可是享之不尽呐,这是多少贱籍女子渴求的事儿啊!”店小二噼里啪啦的说了一大堆。
我还当有什么呢,说来说去不就是超级女生的选美版么。
“所以啊,这些个参赛的女子不仅要身子清白,还要身世清白.....”店小二还想要再说下去,我无心听下去便挥手打断了他让他退下去。
华灯初上。等我赶到赛场时,花魁赛已经开始,台下坐满了一排排的地方官员和当地有头有脸的人物。我随意瞥了瞥那些“VIP座席”,视线突然被一抹白色身影所吸引。那样地高贵,那样地儒雅,那样的清冷,是三爷!一阵绵长低吟的古筝曲把我的视线从那抹白色拉回到了舞台上。一名白衣女子素手挽琴,瓜子脸,修眉端鼻,肌肤胜雪,气质飘逸脱俗宛若仙女下凡。好一个美若天仙的女子,看来这位就是传说中的赛雪姑娘吧!我注意到她在弹奏时,清冷的目光穿过众人,落在了远方,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不曾存在。一曲终了,四周响起雷鸣般的掌声,赛雪平静地朝众人微微福身便退了下去。接下来陆续出场了几个女子一一上台演奏她们擅长的乐器,却没有一个比得上赛雪的表演。最后一个出场的是抱着一把琵琶的红衣女子,只见她粉面红唇,鹅蛋脸,弯眉挺鼻,笑起来时眉眼弯弯,还有个浅浅的梨涡,甚是可爱漂亮。她信手拨弄琴弦,一连串的珠脆音便倾泻而出。琵琶曲本是伤感的,但却被她弹得仿佛有了生气般不再哀愁,而她演奏时的梨涡浅笑让人倍感亲切。随着那几根青葱玉指的收拢,一曲完毕,红衣女子抱着琵琶站了起来,人群中不断有人挥着手激动地喊着“凝香姑娘”。凝香朝众人微微一笑,福乐福身就退下了。
第二场比的是诗词。我本是个理科生,对那些个诗词最是头痛,因而对这场高水平的文化对垒我没投太多的关注在上面。但有一点我很清楚,那就是赛雪和凝香是其中的佼佼者。接下来便是最后一场比试了,比得是舞技。这一次凝香先出场,她换了身黄纱缎,选择了一段活泼的舞蹈,跳得是俏皮亮丽,亮如白昼的光线映着她爱笑的丽容,舞台上的她煞是迷人。动人的舞蹈在她最后一个起跃后结束,人群中爆发出热烈的掌声。最后一个出场的是赛雪,她虽然换了一身纱衣却仍是一身的白,水袖舞动,一甩手,一转身,清逸空灵,仿若仙姿的舞蹈博得了满堂彩。正当她准备退下去时,一名手握长鞭的锦衣女子闪身飞跃上台。还未看清她的样貌,就听到一声娇喝传来,“你这个贱人,竟敢耍那些下作的手段来魅惑我的御辰哥哥!今天我就要好好教训教训你!”说罢,一抖鞭子便朝赛雪挥了过去。就在鞭子快要落在赛雪身上时,一抹白色轻跃上抬,白袍下一只修长白皙的手精准地将鞭子揽了过去。
“御辰哥哥!”锦衣女子看清来人后,跺脚娇声叫到。
“霜儿,不得无理!”台上一名白衣男子轻声斥呵。
“御辰哥哥!你还帮着这个贱人!” 锦衣女子不依地高声叫到,进而狠狠地瞪着赛雪。
“霜儿......”白衣男子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突然间涌出来的一批黑衣蒙面人所打断。
那批黑衣人个个手持刀剑,不由分说便朝“VIP座席”砍去。一时间,众人尖叫着四处逃散,场面十分混乱。我被人群挤到一旁,转身看去,三爷、风油精那边已经和黑衣人对上了,就连锦衣女子和那个叫御辰的男子也和黑衣人打了起来,“VIP座席”中已经有好些人被砍倒在地。我本想置身事外的,却不想被慌乱的人群挤到了刀光剑影的中心,一个黑衣人想都不想举着剑就朝我劈了过来。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既犯我,我必犯人。我抄起身旁的椅子朝黑衣人甩了过去,趁着他伸手阻挡的空隙,我抬脚朝他的手腕踢去,迫使他手中的剑滑落。我三两下就制服了黑衣人,他的同伙见我把他们的兄弟撂倒了便抄着剑冲我杀了过来。我捡起地上的剑,同几个黑衣人打了起来。这一刻我不得不感谢我的家庭,老爸出身武林世家,老妈出身音乐世家,在他们十几年的栽培下,老姐不擅武术但精于音乐,而我却两者皆精。
等我解决了身边的黑衣人转身往三爷那边望去时,发现那个叫霜儿的锦衣女子和叫御辰的白衣男子正帮着三爷他们退敌,但越来越多的黑衣人却往他们那边包围过去,那些黑衣人仿佛知道他的身份似的,招招狠戾毫不留情。三爷虽然有侍卫救援,但黑衣人数众多且有越来越多之势。我转头看了看四周,发现不远处有几匹马拴在一棵大树上,遂朝那儿奔了去。举剑砍断马绳,我翻身上马双腿一夹往三爷那边奔去。我骑着马冲入厮杀的人群,挥着剑看到黑衣人就砍,顿时杀出一条血路来。待近了三爷,我手一递,朝他道:“上马!”三爷望了我一眼,抓着我的手,脚一蹬便落在了我的身后。“驾!”双腿使劲一夹,挥剑刺开前面的黑衣人,马儿一冲便冲出了人群。
一阵狂奔后,我们甩开了追杀的人。凉凉的夜风在耳边呼啸而过,三爷温暖好闻的气息包围着我,让我浑身不自在。等到了一处僻静的地方,我勒马停下,四周打量了一下,转头对三爷道,“三爷,我们先在这儿歇一下吧。”三爷未说什么翻身下了马,我也跟着下了马,然后牵着马到一棵树下拴好。四周一片漆黑,寂静的大地上只有皓月银盘铺洒的光芒。三爷负手站在那里,柔柔的月色为他镀了一层银色的光芒,如月色般清冷俊雅的背影一时间摄住了我的心神。就在我怔愣时,三爷转过身看着我,我急忙收敛起迷失的眼神,吸了口气对三爷道,“那些人为何要加害于你?”
“他们是二皇兄的人。”依然是清冷的声音。
“二皇子?你的哥哥要杀你?”虽然在古装剧中经常上演手足相残戏码,如果是以前我肯定不以为然,然而现在我真实地经历过后却仍是感到吃惊。
“不错。”
“他为何要杀你?如果他杀了你,不怕被你们的父皇知道吗?你们的皇位之争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了吗?”
“自古以来,皇位的争夺本就是血腥的,”他顿了顿,又道,“父皇他已经老了。”是我的错觉吗?为何三爷在提到他的父皇时,眼里闪过一丝冷意呢。
“我想知道我在你的这场战役中扮演着什么角色。”我目不斜视的望着他。
“以后你就会知道一则传说在民间的力量。”
原来是利用我作为民间的策动力量。古人都迷信,更何况是流传已久的传说呢,如果让他们知道“异星”归于三爷,无形中他登帝的阻力就会减少了。哼,他的算盘倒是打得好啊,可是我最恨别人利用我。
“你怎么知道我会答应你呢?”
“从你来到这里的那一刻开始,选择权就不在你的手里。”三爷平静地望着我。
不可否认,他说得没错,从我穿来这里的那一刻,我就没有了选择的余地。如果不答应他,那我就不知道要在这里呆上多久,一年?十年?还是一辈子?我不敢想象以后呆在这里自己会变得怎样,我更不想去设想自己要一辈子要呆在这个地方。但如果我答应助他登上帝位,起码我的归家之路就有了希望。
我咬了咬牙道,“你说得没错,我没得选择。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嗯?”三爷挑了挑眉,示意我说下去。
“我希望你在登帝后答应我一个要求。”
“什么要求?”
“现在还不知道。”未来会怎样我不知道,但我需要将来的一个保证。
“好。”三爷应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