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话，别动》两团鸡仔

2、第二章

　　祝渊就站在离他两步远的地方，一手插袋一手拿着本子，笑道：“云舟，可以借一步说话吗？”

　　跟在祝渊身后、抱着一团棉外套的助理冷镜：“……”

　　心疼戴小新人一秒钟，毕竟不是每个流氓都能像祝某人这样天生自来熟、没脸没皮还毫无自觉的。

　　“是这样的，”祝渊把人叫来了休息室后也没多废话，毕竟时间不多，他拣重要的直接说了，“这个男二的角色我打算交给你。”

　　突然而至的一句话如同天降的馅饼砸在头上，既非命令也不是疑问，而是简单的陈述，然而却掀起戴云舟心里翻涌的波澜。

　　“这样好吗？符先生他……”从没有见过这么光明正大提出要换人的，更何况符思万背后还站着个投资人，如果应下来会不会给祝渊带来麻烦……戴云舟一时之间犹豫了。

　　“这有什么的，换角踢人是很自然的事。”为表安抚而揉了一把戴云舟的头，出乎意料的柔软手感让祝渊接着多揉了几下。

　　“戴云舟，是这个名儿吧？”祝渊靠在休息室的软沙发上，习惯性地想从口袋掏烟，看了戴云舟一眼后却只摸了两根真知棒出来，“吃糖吗？”

　　“谢、谢谢祝导。”戴云舟稍稍定下心，大大方方接过一根，趁祝渊扯糖纸的功夫将它妥帖地放入口袋。

　　这可是祝渊第一次送他的东西呢，怎么可能舍得吃掉。

　　“你的外貌很出众，符合我对这个角色的气质要求，而你的演技…上升空间可说是无限的，与其把我的角色交给一个只会糟蹋它的花瓶演员，你觉得我有什么理由不启用一个符合我要求的新人呢？”祝渊含着糖，含含糊糊地道，语气格外认真，“我乐衷于雕琢尚未成形的美玉，而不是打磨毫无价值的顽石。”

　　“您说的我都明白。”戴云舟心里仍存有些期待，这对于他是一个难得的机遇，也是一个向祝渊靠近一小步的机会，恐怕今后不会再有这样的运气了，“我一定会演好这个角色，不会……糟蹋了它。”

　　瞧这小后辈，两眼似含有无数星光、嘴角不自觉地翘起的模样，注视着他的模样仿若倾注了全部的信仰与真诚。这个认知让祝渊的心情按捺不住地好了起来，甚至嘴角有明显扬起的趋势。

　　戴云舟不知道他笑的什么，蹙着眉急急解释道：“我也知道的，以我的资历绝对够不上……我不介意扮演什么样的角色，就希望能在您组里待着学点东西，以后能有拿得出手的作品了，就…就不会辜负您的赏识了。”

　　他不求在这个组里自己能演上什么角色，只求能待在这里，能够远远看一眼祝渊便已知足了。

　　祝渊听了这话没再接着笑，一手拈着真知棒，一手再度揉了他的头，“你有这个心就是不辜负我了，再说回来，资历什么的……你觉得重要吗？”

　　戴云舟看着近到可感知呼吸的祝渊，脑子里有点懵，祝渊当初可是毫无资历杀入导演圈、最后单枪匹马捧回奥斯莱最佳导演奖的人，若要谈资历，当初最佳导演的其他候选人哪个不比他有资历？

　　于是戴云舟在祝渊的温柔注视下，脑子成功乱成浆糊:“不、不重要。”

　　祝渊满意地捏捏他的小鼻子，得意地笑:“所以……就这么定了？”

　　戴云舟陷入“他靠得好近我可以感知到他的呼吸”的幸福泥潭中，一时也反应不过来了:“嗯，嗯。”

　　“真乖。”祝渊舔了一口甜味，心情莫名地明媚起来了，“你是哪儿毕业的？读的哪里？”

　　总算拉开一个安全距离，戴云舟压下疯狂飙升的心跳速度，回答得很快:“中影传媒。”

　　“中影的？”祝渊一拍桌子，差点把整口糖吞下去，“叫声学长听听，怎么说我也是从中影出来的，你这声不喊可不成。”

　　捱不过他说的话，戴小新人的耳朵瞬间爬上一抹红色：“学、学长。”

　　“再叫一遍，没听清楚你喊的谁？”祝老流氓含笑看去，揣着明白装糊涂。

　　戴小新人的脸更加红了：“祝学长。”

　　“这声叫得好听，”祝渊一本满足地眯起眼，“索性别改口，以后都这么叫得了。”

　　刚开门进来的冷镜拿着两杯果汁：“……”

　　真特么下牛，这么一会儿就欺负人家小新人了，瞧瞧人家委屈得耳朵和脸都红了，活该被称呼为导演界的一股泥石流。

　　“……”冷镜瞥了一眼戴云舟温度越来越高的脸，暗瞪偷着乐的祝某人，斟酌下用了比较温和的语气，“云舟，你先出去候场吧，把妆也补一补……顺便让造型师理一下发型。”

　　这脸红得……估摸着腮红都一点儿不需要了，粉底怕是还得盖一盖。

　　“好。”戴云舟呼了口气，平复一下心跳直接出去了。

　　“你来得忒早了，还没到时间。”祝渊挑眉道，一点脸不给，径自拿起一旁的手机刷起微博。

　　“你还能要点脸吗？欺负个没多大名气的小萌新……我怎么不知道你最近好这么一口了？”没了外人，冷镜也懒得跟他客气，“你就不怕传出去不好听？别忘了你自带的热度和流量，如果他和你同屏指不定又要闹出点事……咱们公关部的工资一涨再涨，你心里就没点数？”

　　“退一万步说，如果他和那些成天想着攀你关系往上爬的小艺人一类的，带着个摄像机乱拍乱录什么的，后头再扯出点什么绯闻来……”

　　祝渊懒得听下去，直接打断:“别瞎扯，他没这可能，给我随便折腾两下耳朵都红透了……我明明白白地说了他跟我一个学校出来的，他倒好，连套近乎的乖巧话都没说一句，实诚得可以，这样儿的人要是这么有心机，他早就在男一的位置上坐着了，哪还需要我给机会。”

　　祝渊将糖嘎嘣两下嚼着吃完了，从口袋摸了根烟出来，嘴叼着也不点。

　　“还有……欺负新人？扯绯闻？这要是能上个头条指不定还省了咱们一笔宣传费呢，记着让他们报道的时候带上咱剧组就成，爸爸可不是白拿来消费的。”

　　时隔多年，事实证明，祝痞导还是你祝爹，永远不知到脸皮为何物，流氓无／耻耍赖皮三件套在圈内斜着走都没人敢惹。

　　冷镜随他满嘴跑火车，揉了揉发胀的脑门，跟了个这么会惹事的货还真是出工作忘记给自己算上一卦。

　　看到时间差不多了，祝渊起身准备找个安静的地儿再呆上一会，冷镜突然道：“对了，差点忘跟你说，”她顿了顿，“秦斐傍上了个特牛批的巨头，听说……近日就要回国举行婚礼了。”

　　祝渊回头不屑道：“所以？我被邀请参加婚礼了？还是他找我要精神损失费了？”

　　“……都没有。”冷镜推了推眼镜，嘴角抽搐。

　　“得，让他少给我蹦哒，爸爸我没空理他。”祝渊叼上手中的烟，慢慢悠悠开了门出去。

　　“这丫的……到底是在乎不在乎！”冷镜拿他没辙，叹口气解开自己手机的屏幕。

　　屏幕上赫然是一则新闻，标题为——

　　“祝导前男友秦斐遇良人，近期回国状似好事将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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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忍不住码完了丢上来。
其实修改是很辛苦的。
这次我做了很多的揣摩与尝试。希望大家也喜欢。
谢谢支持～
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