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贼的日与夜》朝棕

3、第二章 进入山林

　　今年我大学刚刚毕业。我和大学同学方明合租了一间平方。

　　就在我打算开始过起我新生活的时候，农村老家的山头给我发来传呼，叫我回去一趟。

　　这一趟彻底改变了我的命运，我常常在想如果我当初不回去，我的人生会是什么样，不过现在说什么都已经晚了。

　　我母亲是河北承德人，在下乡当知情的时候嫁给了我的父亲。

　　我考上河北大学以后，我父母就都搬到了承德和我姥姥一起生活，因为我的大学在保定，所以一年我也和他们见不了几次面，这次回老家我也并没有告诉他们。

　　因为我老家也没有什么亲戚，所以回到老家后就直接去了山头家。

　　山头准备了一桌酒菜，我们在吃菜喝酒的过程中山头向我讲述了一个月前，武正文和潘光明等人盗清代古墓的过程。

　　山头的父亲武正文被抓以后，山头曾去看过武正文。以上的那些事情也就是从他父亲口中得知的。

　　山头是个大大咧咧的人，说话做事总是欠考虑，在外人看来，他就是个缺心眼 。

　　山头的母亲在生他妹妹的时候难产死了，山头没上几年学就辍学在家务农做家务了，等我上高中的时候，他已经下井做矿工了。

　　山头五大三粗，虎背熊腰的，看上去向是东北老爷们的典范，其实除了生孩子老娘们的活他都会干。

　　我和山头的感情是铁打的，从小就穿一条裤子。

　　有一次我被村东头那个王二碾子欺负，让我喝辣椒水，当时幸好山头及时赶到，不然我可能就真喝了。

　　山头赶到后二话没说，冲着王二碾子的脸直接就是一顿胖揍，当时就把王二碾子的门牙打掉两颗。

　　后来王二碾子回到家中，他妈妈愣是没认出来他。

　　山头在他父亲口中得知，沈总兵坟就在北山林。于是就打算让我和他一起进入北山林，去盗那沈总兵坟。

　　我父亲是受传统观念熏陶过的老思想，要是让他知道我干这种丧尽天良的缺德事，他非得活活把我掐死不可。

　　我母亲是信佛的，她常常和我说一些因果报应，我又怎么能背其道而为之呢。

　　再三考虑，最终在道德和财富的两者之中，我选择了财富。

　　在山头家休息了一晚，第二天早上吃完饭后。山头从院子里拿进来一个麻袋，他把麻袋里的东西分别掏出来给我看。

　　第一件是一把有一米长的□□，是他从镇上铁匠铺那里做的。

　　随后又拿出了两把猎枪，一把是老式洋炮，另一把是中折式水平排列的双管猎，我接过来一看还带自动退壳装置的。

　　这枪不错，我小时后还开过一枪，被这枪的后坐力顶的，还坐了个屁蹲。

　　我问山头：“这些枪你是从哪搞来的？”

　　“诶！这就不是你小孩子该打听的事情了，总之我们进山没有这些东西防野兽是不行的，这不是给你用的，你用那洋炮就行了”

　　我说：“用洋炮防止野兽，估计你还没装好弹药就会被野兽咬断脖子，等到山里，我就用这双管猎打两只兔子给你看看。”想想要打猎，我还挺兴奋。

　　我们把要带的东西都摊在了地上一一清点，有麻绳、铁锹、铁撬、军用水壶、干粮，夜晚的山林很冷我们还带上了军大衣。除此之外还有嘎石、嘎石灯、子弹，炸药、□□等物品，我一看背着这些东西进山，还不得把人累死啊！不过这些也都是必须品，也没办法。

　　我拿起嘎石灯对山头说：“这都什么年代了，怎么还用这个啊？”

　　山头挠着头说：“啊？啊！不好意思哈，我忘了买手电筒了。”

　　我说：“你家连个手电筒都没有啊？”

　　“有啊！以前有，那可是我们家唯一的家用电器，已经被警察当证物没收了。”

　　我苦笑了下，不去理会他，低头把小件物品都放在背包里，大件都放在了装枪的麻袋里。

　　山头从锅里掏出了一大桶泔水去喂猪，他担心猪会被饿死，还在猪圈里放了几袋玉米。

　　心想马上我们就要进入神秘的大山林了，也不知道是因为紧张还是因为恐惧，我的情绪就开始不由自主的紧张起来了。

　　正当我们拿起物资要出门的时候，山头的妹妹武云彩，刚好从北京大学回来了，山头家最值得骄傲的就是她妹妹考上了北京大学。

　　山头看云彩正往屋走呢，就边在四周找地方边连忙跟我说：“快把背包藏起来，别让这丫头片子看见。”

　　“我说还藏什么呀，都已经看见了。”还没等我说完呢，云彩就已经进屋了。

　　“诶…你…你怎么回来了？”

　　“暑假期间我不回来还能去哪啊！倒是你怎么没去矿里上班啊？”

　　她看了看我身后背的包又问：“你们这是要去哪？”

　　山头云山雾罩的说：“啊，那个啥，我和你朝棕哥呀！我们…我们正打算去春游呢。”

　　我一听都忍不住笑了，云彩显然也是不信，瞪了他一眼又看向了我，我也看着云彩。

　　没想到几年没见，云彩竟然变的这么好看了，这冰清玉洁的小脸蛋，怎么看也看不出来她是个农村姑娘，看她的气质还真有几分城里姑娘的样子，甚至都超越了我们大学校花古梦溪了。

　　云彩上下打量了我好一阵子才惊讶的说：“朝棕哥！真的是你啊！我都没认出来。”

　　说完话她就上来抱了抱我，我很意外，还有些不好意思了，红着脸跟她说：“几年不见都变成大姑娘了，我也都快认不出你了。”

　　云彩笑了笑对我说：“朝棕哥，你啥时候回来的，回来干啥来了？”

　　“哦，我是昨天回来的，我回来…”我突然不知道怎么回答了，于是就看着山头说：“对呀！我回来干什么来了？”

　　云彩也看向了山头，山头也不知道怎么说了，就支支吾吾的：“你……你回来不是…不是…哎呀！你回来干啥我哪知道啊！”

　　云彩看了看我们，觉得有些不对就一直追问我们，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她，问我们到底打算去哪。我见这丫头不问出个所以然来，是不会罢休的。于是我就让山头别在隐瞒了，这些事情她早晚得知道。

　　山头没有告诉云彩他们父亲被抓的事，是怕会影响她的学业，如今也瞒不住了，山头就长叹了一口气，把事情原原本本的又向云彩说了一遍。

　　云彩得知她父亲的事后，闹了好一阵子情绪。我们一直在劝她，想尽了办法逗她开心。

　　天色都已经快接近黄昏了，她的情绪才有了些好转：“你们要去北山林，我知道我拦不住你们，所以我决定和你们一起去。”

　　山头一听就急了：“这咋能行呢？我们说啥也不能带你去，你就死了这个心吧。”

　　云彩一听不带她去，就又哭着说：“你不带我去，我就不让你去，爹已经不在我身边了，我不能在失去你了。”

　　我见山头实在拿她没办法，就劝山头：“她要去就带她去吧！如你所说的，就当是去春游了，反正有我们在呢，她也不会有什么危险。”

　　山头无奈只好同意了。我们吃完晚饭天色已经完全黑了，山头心急如焚，实在是等不到明天了，我们就带上物资连夜走向了北山林。

　　当我们到达北山林外围的庄稼地时，已经快半夜了。庄稼地里有很多窝棚，我们看云彩实在是走不动了，于是就找了一个比较好的窝棚，休息了下来。这种窝棚里面都有泥土炕，炕上还铺这破旧的草席。狼群野兽轻易是不会到庄稼地这里的，所以我们也不用担心，就各自躺在炕上休息。

　　夜晚非常冷，窝棚又是四处漏风，我把我们带的那两件军大衣拿了出来，一件留给了我自己盖，另一件给了云彩他们。

　　山头身材魁梧，我们俩盖一件大衣是完全不够的，也就只好让他们哥妹俩凑合盖一件了。

　　我听着四周蛐蛐的叫声，说什么也睡不着，心里总是幻想进入北山林后，会发生什么事。

　　过了一会我就听见山头的呼噜声越打越大了。山头的呼噜声，蛐蛐的叫声，他们好像是在比赛，看谁的声音大，我被他们吵的睡意全无。

　　云彩显然和我一样，被吵的也睡不着，我听到她拍了拍山头的声音，山头吧唧吧唧嘴翻了个身，呼噜声算是小点了。

　　这时云彩对我说：“朝棕哥，我能和你盖一件大衣吗？我哥他总抢大衣，我抢不过他。”

　　我心说这哪行啊！男女授受不亲啊！山头醒了看见还不得气的活活掐死我啊！

　　云彩还没等我回答，就爬进了我的大衣。小姑娘纯那，她倒是什么也不想，可我不行啊！我紧张的要命，心都快跳出嗓子眼了，躺在那一动也不敢动。心想这可怎么办啊！这下我就更睡不着了。

　　我一直听着自己的心跳，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才发现云彩也睡着了。

　　一想到山头醒了要是发现我和她妹妹在一个被窝，我几乎都能看见山头，骑在我身上掐我脖子的表情了。

　　想到这，我就起身钻进了山头的大衣里，这时我才发现，我手心里全是汗，我用军大衣的袖子擦了擦手心里的汗，用力的向我这边扯了扯军大衣，躺在山头身边慢慢的也睡着了。

　　只要我每次一翻身，我的屁股就会漏在外面，这一个晚上我都不知道我被冻醒了多少次了。

　　早上是山头把我叫醒的，我揉了揉眼睛，就听见山头对我说：“诶，我说你他娘的咋这么变态呢，你是啥时候钻进我被窝的？你没对我做什么吧？”

　　我有点不耐烦的对他说：“你他娘的还抱怨起我来了，老子的屁股被你折腾了一个晚上，我都没说什么。”

　　“哎…唉你把话给我说清楚，我咋折腾你屁股了？”

　　我懒得理会他，起身就要从炕上下去，这时我看到了云彩，她也正看着我，表情有些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