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幻夜之月玲珑》锦秀年华

12、第九章 飞来白羽（2）

　　玲珑后退的过程中，被一双粗手挡住了。那手猛地一推，让玲琅险些向前扑倒。
　　还是此时围观的一众丫头们更伶俐一些，齐声行礼道：“赵婕妤！”
　　玲珑听到此声，眉心一皱，立刻低头行礼。“奴婢方才不慎，险些惊扰了娘娘玉体，奴婢甘愿领罪。”
　　有片刻的安静，连着宫内金色的阳光也显得有些清冷。
　　公主开腔打破了这片宁静。“原是赵婕妤啊。”
　　众人皆知，这赵娘娘虽然风华绝代，新宠六宫，但这汉宫中地位真正稳固的，不是许皇后，不是赵飞燕，而是这和皇帝一母同胞的妹妹，辰明公主。
　　飞燕的嘴角似抹起了妖娆的笑意，脆声回答：“飞燕不敢承此大礼。”又答，“只是方才见公主在此玩耍这白羽毽子，想起了我的小妹合德，我们小时候也有这样无忧无虑的玩耍。”
　　原来赵飞燕也见到了先前玲珑和公主玩耍的模样。
　　飞燕似是动情，眼角婉约有一抹泪光，转眼间又逝去了。
　　赵飞燕想起小时候和赵合德在习舞之余，也是在四四方方的小院子里踢毽子。不过可没有这样好的光景。只有饥饿，压迫和不停地练习。虽是这样，姐妹俩不也搀扶着好好长大，而赵飞燕如今正享受着人人艳羡的待遇了么。
　　见赵飞燕有些出神，公主瞟了一眼还在下跪的玲珑。忍不住搭腔，“那赵娘娘把玩过，也能把这毽子还给我了？”
　　飞燕回神，片刻，又一抹笑意浮上脸颊，：“那是自然，恰巧经过花园，闻得此处鸟语花香，十分宜人，就过来看看罢了。”
　　打量到公主对于这跪下的小奴婢很是在意，甚至起了一点好奇心。迈开双足正想向玲珑走去。
　　晌午已过，玲珑一直跪着，头上却浸出了洗洗和汗珠，看着一道迤逦的身影正变成阴影覆过来，心砰砰的想要从嗓子眼蹦出来，硬是含了下去。
　　也不知是为什么，赵飞燕忽地止住了脚步，对公主说道：“罢了，童女的玩乐罢了。”
　　说罢向刚刚拦住玲珑的公公一摆手，身边的宫女立刻领会，这是要摆驾的意思。命旁人撑着金色覆厚帐的遮阳盖，立即作势准备，避免阳光将赵婕妤娇嫩的皮肤晒到。
　　飞燕那好看又妖娆的笑容，终似一朵美艳的花儿一般绽放开。摆着富丽的裙角，旖旎的缓缓离开。一路只留下叮当的环佩之音。
　　渐行渐远，玲珑再听不到这叮当的声音，才松了一口气。公主亲自扶着玲珑起来，怎料不到片刻的功夫，玲珑的膝就像是跪软了一般，使不上力气。
　　“这赵婕妤真看不出是什么来头。”公主糯糯的声音说道，稚嫩的声音里有清冷的笑意。玲珑勉强挤出一抹笑意，答：“奴婢谢过公主殿下······”话没落音，就被公主止住。
　　公主摇摇头，事宜让旁人扶着玲珑。玲珑连忙摆手，说自己可以自己走回去。
　　一路无话，深夜回阁，公主还命人送来了薏仁汤水。
　　玲珑在廊内品着微甜的汤水，心里不知怎地泛起了丝丝凉意。这种预感让她有些不安，看着屋内今天拿白羽毽子，在豆大的暖橘色灯光中，白得泛起了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