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我们》初宇初十一

51、“你温柔的背后，是心情的曲折”

　　虽然圣诞节不是法定节日，但是最近几年的圣诞气息也很是浓郁，不少商家的店铺里都装扮上深绿大红的圣诞饰品，街道上还有一些圣诞灯串挂在高处，看起来好不热闹。
　　连意佳公司的大堂里都摆上了一颗硕大的圣诞树，上面挂满了礼盒，灯串，小玩偶之类的饰品，圣诞气息一下子就浓郁了起来。
　　贺开远提议今天中午不吃食堂，去个西餐厅感受一下过节的氛围，新午餐四人组全票通过。
　　凌檬去外地跟项目，却像是驻扎在那了一样，这一阵子就回来过一次，还只呆了一天就就走，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再回来。而由于最近沈几许他们经常在跟夏茵璇一起练华尔兹，久而久之，就自然而然的每天中午一起吃饭，组成了新午餐四人组。
　　饭店是在沈几许接贺开远上班的路上，贺开远预定的，是一个高级西餐厅，他特意穿得比平常还正式一些，手上还拎了两个大袋子，看起来像是礼品。
　　离贺开远的胳膊受伤，也有一小段时间了，沈几许这些日子也算是尽职尽责每天接送，贺开远也是风趣健谈的人，他们这一路也不算无聊。
　　只是随着沈几许对贺开远的车子的日渐熟悉，她开车就更加地放荡不羁……
　　贺开远每天早上到公司，都要先平复一下自己的胃。
　　他思考了好几天，终于开始开口：“几许，我的胳膊差不多好了，这段时间谢谢你。不用再这样每天接送我了，你也多睡会儿吧。”
　　沈几许也正有此意，点点头附和了。这样她每天早上差不多能多出30分钟的睡觉时间，想想都觉得幸福。
　　贺开远打量了一下她的穿着，“今天中午的餐厅对着装有要求，你穿的还是偏休闲了，可能不行。”
　　“我穿的挺职业的呀。”
　　贺开远摇摇头，“还是偏休闲。”
　　“我也来不及回家换了。算了，我上午也不是很忙，提前点去旁边商场买一套吧。”
　　车子缓缓停到公司的地下车库里。
　　贺开远拿起一个礼品袋，递到沈几许面前，“那倒不用，给，你的圣诞礼物。”
　　她一脸错愕惊喜，“你还准备我的圣诞礼物了，可我，我还没给你准备。”她有点羞愧，迟迟没有接过这件礼物。
　　“没事的。”可是看沈几许有点尴尬的模样，他又继续说道：“你要想给我圣诞礼物的话，就中午请我吃饭吧，那家店我想吃很久了。”
　　“好，没问题！”她的脸色缓和了不少，也双手缓缓接过了礼品袋，“这是什么？”
　　“打开看看。”
　　包装缓缓打开，是一条细吊带的红色的礼服裙，紫调的大红，魅惑中带着高贵。不料扎实顺滑，剪裁板正，看起来是高端定制系列。
　　她看了眼裙子的尺码，居然还是她穿的尺寸，她好奇地问道：“你怎么知道我衣服尺码的？”
　　问到这，贺开远居然微微低头，脸颊有稍许红润，凑近了一些，小声回答道：“那晚不是……”他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容，“大概还能感觉出尺寸，凭手的感觉比划给店员的。”
　　那晚他的手拂过她的全身上下，她的肩有多宽，腰有多圆润细滑，还有其他地方尺寸如何，他的手还能大概比划出来。
　　沈几许迟缓了两秒才反应过来他在说的是哪天的事情，整张脸腾地一下透红，堪比手上的这条红裙子。
　　贺开远别过头，又拿起另一个袋子，“这是那天弄坏你礼服的赔罪，你一定要收下。”
　　她还想着那晚的事情，尴尬和不好意思的感觉还在蔓延，一时之间愣在那里，不知道作何反应才好。
　　他看出了她的别扭，把那个袋子放到了她的怀里，先下车上楼去了。
　　而她一个人在车里，冷静了五分钟，才渐渐恢复。只是他又一次提到那晚的事情，她中午究竟该以哪种表情和心态去面对他？
　　这个问题在她空下来的时间里，折磨了她一上午。可是约定的吃饭时间已到，她看了看沙发边的礼品袋，在办公室绕了半天，最后还是一冲动，拿着进了洗手间。
　　不管怎样，饭店都订好了，还是要顺利吃饭不是？也是个节日，不要扫兴不是？

　　细细的肩带衬托出她完美的脖颈和肩部线条，红色的裙子在腰部收紧，稍微宽大些的波浪下摆落到小腿肚，显现出纤细的脚踝。红色里暗藏的紫调衬得她的皮肤白净如雪。
　　还好她今天穿的是靴子，还带了厚围巾，打底裤穿在里面，稍微能保暖些。
　　楼下集合的时候，贺开远一眼就看到她大衣里的那么紫调红色。脸上流露出止不住的笑意，一直延伸到嘴角。
　　刚落座，西餐厅里的暖气很足，他们纷纷脱掉外衣，沈几许还特地看了看，果然言川和夏茵璇都穿得很正式，夏茵璇穿的也是个裙子，不过长到角落，还是羊毛针织的，看起来就很暖和。
　　沈几许刚刚露出里面的红裙子，坐在旁边的夏茵璇立即凑过来，“几许，你的裙子好好看哦！”
　　她不好意思地答到：“谢谢！” 还偷偷看了眼贺开远，点点头，表示感谢。
　　“这个天穿吊带裙，沈几许，你疯了吧，不冷吗？”言川虽然也觉得这裙子不错，但却觉得这衣服不是这个天穿的。
　　沈几许还没回答，夏茵璇就白了他一眼，说道：“你个直男懂什么，我们有靴子，有打底裤，有围巾。好看就行了！”
　　“哈哈对！” 沈几许开心地附和道。
　　言川摇摇头，觉得女生都是疯子。
　　此时，贺开远又拎出两个袋子，一个给了言川，一个给了夏茵璇，“给你们的圣诞小礼物，感受下过节的氛围。”
　　言川朝贺开远挑了挑眉，“谢了老贺，还挺浪漫啊。”
　　“谢谢！” 夏茵璇也开心地接过礼物，可是看看旁白看着他们的沈几许，双手空着，忍不住问：“几许怎么没有礼物呀？”
　　“谁说没有。”贺开远朝着沈几许的方向抬抬眉毛，示意他们，“这裙子就是我送的。”
　　旁边两人同时“嗷”了一声，拖足了长音，对视了一眼，仿佛一下子就明白了。
　　“怪不得这么冷的天还穿这个哦。”言川说道。
　　“那是我今天穿得衣服进不来这高档餐厅……”
　　“嗯嗯嗯，是的是的。”夏茵璇也朝她挑挑眉，语气调侃。又朝着贺开远说：“你的眼光真不错，这裙子几许穿真是好看！真了解我们几许啊。”
　　贺开远笑了，拿了一份菜单给她，“想吃什么随便点，我请。”

　　四人吃得酒足饭饱，身体暖洋洋的，贺开远走在沈几许后面。
　　“过几天的同学聚会，我们一起回去吧？”
　　沈几许回过头，“好啊。之前钱朝还跟我说他开车一起回去看看，我们一起吧？我跟他说一声。”
　　贺开远点点头，脸上却只剩七分的喜悦。最近正是审计的忙季，他最近熬了好几个通宵，才得到一丝的喘息，想着应该可以按时回去才来邀请她一起。
　　“你和钱朝？”他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
　　“哎呀，就是朋友。”她背着他，走在他前面回答着，语气及其地平淡自然，听起来貌似还有一丝不耐烦。
　　当然，这句话已经练习过千八百遍了，不管是在心里还是在嘴上。
　　只是谁都没有看见她回答时脸上的表情，连她自己也从未看见。那皱了一下就连忙舒展开的眉头，和眼底那稍瞬即逝的暗淡。
　　贺开远的表情舒缓了许多。也是，他们这么多年朋友，要成为情侣早就在一起了，他又在这担心什么，那晚他们已经……，他对自己难道连这点自信都没有了吗。

　　原定的同学聚会当天，陵市居然飘下了当年的第一场雪，雪花太小，落到地下便已不见踪影，偶有树枝和屋檐上能看到散落的片片雪影。
　　她特地拿出来前段时间买的那套没有明显logo的Chanel冬日裙子套装，准备参加同学聚会的时候穿。但她们做咨询的还是穿职业但是看起来温和沉着的衣服，可以让来访者放松一些。这件套装还是偏靓丽显眼，所以她也只能带着，出发前再去换上。
　　她昨天刚跟路程讨论过今天要穿配套的衣服，结果中午的时候，就收到了路程发来的短信。
　　【今天的聚会我去不了了】
　　她慌忙回复道：【怎么了？】
　　【婚礼不是马上开始了吗，还有好多事情没有弄好，怕来不及，还是不分精力了。】
　　【好吧】沈几许只能无奈的回复，她堂哥之前结婚的时候，确实见识到了有很多繁琐的事情要做。【我晚上就回去了，后两天放假也一直呆在霜城，我帮你打下手，有什么要做的尽管告诉我】
　　路程回复了一个‘亲亲’的表情。
　　随即，初中同学的聊天群里，路程也发送了一条没法参加的消息，不少同学在下面紧跟着发言，表达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