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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初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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枫叶飘落,细雨笼罩着这片寂静的森林,周围只有树叶落下的声音,以及雨滴扫过树叶的声音,偶尔还有几声声响,野兔在寻找着食物,听到有人靠近,转身逃走。
一位身着红色嫁衣的老妇人踩着地上的落叶缓缓走来,即使满头白发,脸上充满了沧桑,但不难看出妇人的气质和美貌。
妇人用手绢擦拭着墓碑上的枫叶,依靠在了墓碑旁边,说着:文元,你看到了吗,我穿上你亲手为我做的嫁衣来看你了,你曾说过娶我的那一天,我的嫁衣是天下最漂亮最独一无二的,我很快就可以去见你了,我们终于可以在一起了.
一阵风把地上的枫叶刮起,妇人抿嘴笑了笑,心里想着文元,你等我,我们转世在一起,妇人带着微笑闭上了眼睛。
远处又走来一位白发鬓鬓的老人,走到墓碑前,凝视着妇人安宁的脸庞,看了看墓碑,说了一声:”萧兄,希望下一世我们不再相见,子言能够寻找到你。”
老人从衣襟里拿出一个木簪子放在妇人的手中,想要去触摸妇人脸的手抬起又放下,叹息了一声,又苦笑着说:“言儿,你等了他一生,我同样也等了你一生,直到死你还是没有看过我一眼,我不比他的爱少,罢了罢了。”
天上开始下着朦朦细雨,老人转过身擦去眼角的泪水,迈着步子离去。
天下太平,百姓们安居乐业,京城内更是一片繁华,热闹的集市不管是店铺还是小贩都很忙碌,成衣店也同样的熙熙攘攘,柜台里站着一位身穿青色衣袍的男子,边拿着算盘计算收入,边笑意盈盈的招呼着来往的客人。
忙完之后,萧文元拿着母亲交给自己的包裹送去给乔姨,说起乔姨,一直是他非常敬佩的女子,乔姨和娘亲本来就是儿时玩伴,又是邻居,关系甚好,娘亲遵循父母之命嫁给了父亲,乔姨不顾家中反对爱上了一个书生,可无奈局势所逼,不知什么原因某天书生再无音讯,乔姨此生再无婚嫁,父母相继去世,只剩她和哥哥两人,哥哥一向心疼自己的妹妹,建了一座乐坊交予妹妹打理,乔姨打理得越来越好,乐坊也吸引了四面八方的人们慕名而来。
乐坊来听琴的人很多,所有的人目光都集聚在台上,入眼的是一个琴,一双手,一位戴着轻纱的女子,女子一身白色的纱衣,头上没有任何装饰,头发随意散落在肩膀上,看着台上的女子,文元愣在原地,虽带面纱,看不清女子的容貌,光是眼前看到的足以让人有种说不出的震惊,双手拨动着琴弦,琴声似乎把人带到了另外一个世界,能弹出如此优美的琴声,让他深感人外有人,乔姨这里很多乐师,但无一人可以像这位女子一样清新脱俗,琴声亦是如此。
一曲过,所有人还沉浸在琴声中,不知使谁先鼓掌,顿时在场的人都看是鼓掌称赞,女子站起来鞠了个躬,抬起手取下了面纱,缓缓地走下台。
场内的人都在讨论着女子的琴艺和容貌,此音此貌只有天上有。
正在文元惊叹女子的容貌时,乔姨走来拍拍他的肩膀说着:“元儿,可是你娘让你来送衣服了,正好言儿刚刚结束演出,带你去见见她。”
他想起了刚才那位女子应该就是三年前在江南收养的干女儿,子文点点头,随着乔姨去了后院,进入后院,萧文元就看到坐在庭院里的言儿,头发不再是散落在肩上,而是被盘成了发髻,虽不带任何发饰,也可称的上国色天香,他感觉自己的视线根本无法脱离眼前的女子,直到乔姨说着:“言儿,这是文元,我好姐妹的儿子,我待他不是亲儿子但胜似亲儿子。”
子言看着一直出神的萧文元笑了笑,这一笑让文元回过神来,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说着:“言儿姑娘好,我是萧文元,失礼了。”
“公子不必多礼,称我言儿就行了,以后还要公子多多照顾了,”子言瞬时觉得眼前的男子很是可爱。
乔姨欣慰的看着两人,就说着:“好了,不用客套,元儿就在这里吃,我已经派人去请你爹和你娘了,乔姨今天大显身手了。”
说完就去厨房准备去了,留下两人在庭院里,子言招呼萧文元坐下喝茶,猛喝了几杯茶后,他才自在了很多,看着对面的子言说着:”言儿姑娘琴艺非凡,真是有一手好琴艺。”
“公子谬赞了,小女从小研习琴艺,可无奈家道中落,只能卖艺为生,幸好有乔姨一直帮助着我,接我来到京城,给我一个容身之所。”子言从丫鬟手中接过茶壶,为萧文元斟茶,掉落在额间的散发平添了一丝妩媚,长期弹琴的手还是如此细白,茶杯里的水冒着热气,扑面而来的香气,着实让子文入迷,端起茶杯,香气更浓,入口茶味让人留恋。
两人聊天聊地,甚是投机,直到乔姨过来让两人去前厅用膳,言儿到了前厅,一一拜见萧文元的爹娘,莫娘看着子言生的如此漂亮,也称赞了一番,说着自己姐妹真是好福气,可以有这么一个美丽的女儿。乔姨更是开玩笑说着:“要不我们亲上加亲,撮合元儿和言儿得了。”莫娘也是高兴说着:“行,当然行,我一定是把言儿当女儿来看的。”两个女人家你一言我一语,萧慎看着自己的娘子也是无奈,只得默默吃饭。
剩下萧文元和子言十分尴尬,听着乔姨和娘的对话,文元更是脸红,虽说是玩笑话,场面也是让他不知该说些什么,子言听着乔姨谈论自己的婚事,只能一直塞饭,不敢看旁边的男子。
看着不做声的两个人,莫娘和乔姨越发觉得两人很般配,回到家中,莫娘就时常催促着萧文元约言儿去郊外游玩,他虽不好意思却也禁受不了母亲大人的唠叨,约了言儿明天游玩。
到了第二天约定的时间,萧文元早早的就出门在约定的地点等候,言儿的马车也到达了目的地,言儿下车看到站在河边的萧文元,随风摆动的衣角,俊朗的面容又仿佛有一层淡淡的忧伤,目光一直盯着河对面,身边走近了人都没感觉。
言儿迈步走到他的身旁,轻柔的说着:“公子可是有什么心事,。”
他愣过神来,看着身旁的女子,突然有心安的感觉,看着她说:“没有什么,就要放榜了,心里有些担心罢了。”
言儿招招手让丫鬟灵儿把琴摆上,看着坐下开始抚琴的女子,玉手拨动着琴弦,琴声环绕于耳,的确让人心静下来,萧文元一直盯着言儿看着,两目相对,她微微一笑,文元的心中荡起一番波澜,有种世上除此女子再无颜色,他只有给予更温暖的笑容。
也许就是这一笑,两人的一生注定相守,再也无法有人可以斩断两人的情缘。
从此以后,萧文元总是去往乐坊,听子言弹琴,有时是默默地坐在人群中看着她,有时她会单独为子文弹琴,在他看来,众人面前的子言多了一些冷艳,一如既往的散着长发,带着面纱,一身白衣,裙摆上绣着她最喜欢的梅花,而在他面前的子言,盘起了长发,多了几分娇艳,还有温柔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