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美人》大红茶加奶

5、5章 秦飞飞的心酸

　　秦飞飞和白图的故事，要从很久以前说起。
　　苏州城外，离城市有一段距离的地方，有一座小镇，名为青水镇。
　　小镇依山傍水，空气宜人，很多有钱人喜欢这里的环境，陆续搬来这里，多年来这里慢慢成为了一个疗养胜地。镇子再往深处走一点，靠近山脚的地方，有一座大的老房子，房子背阴的一面墙壁上，从屋顶处有爬山虎覆盖下来，盖住了大大小小一半的墙壁。而从二楼窗框处，有几株纤细的牵牛藤沿着爬山虎向上蔓延，藤上缀着粉白的牵牛。房子四周也满是主人精心侍弄的花草，春天，绿藤和黄色小花，从斑驳的围栏上倾泻而下，夏秋时候，栅栏上还有豌豆藤，葡萄藤，修剪整齐，看起来舒服。
　　这满院子漂亮的花草，是住在这里的白奶奶的杰作，白爷爷的骄傲，也是小白图的最爱。在这所房子里，白家三口平平静静地生活着。
　　有一天，刚上小学的白图放学回家，在门口看到一个小孩子蹲在家门口，身上破破烂烂的，整个人也灰扑扑的。白图就蹲下，问他是谁，发生了什么事。
　　小家伙听见声音抬头，看见白图也是个小孩子，忽然一把扑上去搂住白图的脖子，死都不撒手。
　　他挂在白图身上的时候，几乎没有重量，但是小小的身体却有很大的力气。白图用了很多方法都没能让他松手，只好抱着他，就这么回了家。
　　爷爷奶奶也很惊讶，问他家里人，什么也不说，只是黏着白图的姿势从搂脖子变成了捏衣角。小家伙就这么黏了白图一晚，直到累的沉沉睡去。第二天白爷爷给他洗好澡，小模样秀气可爱，白奶奶做的菜也一气吃了很多，吃饱喝足后，就开始一个劲儿地哭。白图嫌烦，就去林子里抓了一只小白兔，扔给他，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红彤彤的小眼睛，一会儿就不哭了。
　　这个小家伙就是秦飞飞，年纪比白图小一岁。
　　这么多年，白家对于秦飞飞身世的全部了解就是他的名字。剩下的，这孩子一问三不知。
　　白爷爷也托人找过他的家人，但多年来一直没有结果，最后白爷爷看他在这里住的很开心，干脆给他上了户口，老两口开心地宠起了第二个孙子。
　　秦飞飞长的瓷娃娃一般，水灵灵的大眼睛非常讨人喜欢，但他异常敏感，经常歇斯底里发脾气。白爷爷和白奶奶心疼，知道他是没有安全感，都很包容他。但是白图就不惯着他，差不多是哭一顿打一顿，所以问题儿童秦飞飞叛逆期时除了晚上暴躁时偷偷跑出家里去林子深处——看星星，也没有其他出格的行为。
　　也是在叛逆期的一个夜里，他看完星星，往回走时，突然感觉后面有什么跟着自己。秦飞飞拔腿就跑，后面的东西果然跟上来，传来的动静也越来越大。秦飞飞飞快地钻进一个灌木丛，躲到一个树桩后等待，果然，灌木丛的方向传来一声痛呼。秦飞飞得意洋洋地去查看战果。
　　他前几天就觉得有什么老跟着自己，还听白爷爷说最近好像有外地人来这里偷砍杉树，所以今天白天就布好了一个捕兽夹，就等着晚上把人逮个现行。拨开灌木丛，看到的却是倒在地上的白图，捕兽夹夹住了他的脚掌，血肉模糊。
　　秦飞飞吓得怔愣，白图听见动静，虚弱地指挥道：“去叫爷爷来，你弄不开。”
　　……
　　白爷爷把夹子掰开的时候秦飞飞在一旁直哭，奶奶把他抱在怀里，眼眶红红的安慰着他。
　　邻居帮忙把白图送到了医院，白图期间一直努力清醒着，一边痛着，一边还要让秦飞飞冷静不要乱吵。
　　还好鞋子厚，秦飞飞的夹子也不是太霸道，并没有伤及筋骨，最终白图除了脚面上留有月牙形的浅印之外，并没有大碍。
　　“哥！”秦飞飞进了病房，看见白图裹着纱布的脚，就要哭。
　　“敢哭揍你。”白图流了很多血，但气势不减，“大晚上一个人就敢进林子，知道林子有多危险吗。”
　　秦飞飞咬着牙，他之前想着好歹能抓个偷砍树的坏人做件好事。哪想到是白图担心自己，偷偷跟着自己。
　　“还有，捕兽夹那么危险的东西，要是伤着你自己怎么办，哪里来的。”
　　一旁的白爷爷默默举手：“这应该是我年轻时收藏的。”挨了白奶奶狠狠一瞪后，赶紧闭嘴削苹果。
　　白图无奈地看了白爷爷一眼，又板着脸教育秦飞飞：“这林子里也没有什么野兽，你放捕兽夹，万一伤到小动物或者往来的人怎么办，你喜欢的小兔子前几天才生了一窝小小兔子，你就不怕咔嚓那样一下，小兔子们没有妈妈了。”
　　秦飞飞随着“咔嚓”二字颤抖了一下，而后又蔫了下去。看秦飞飞越垂越低的小脑袋，白图叹了口气，道：
　　“下回要真想去，哥哥跟你一起去。”白图本来觉得，男孩子的自尊心是很强的，尤其是秦飞飞，敏感细腻着呢，本来不想戳穿他青春期发泄什么的，但是这样真的是很危险。这次是秦飞飞懂防卫，还挺机灵的，但要是真的遇到敌人，他一个小孩子躲不了可怎么办。安全第一的原则下，他这个做哥哥的，还是狠狠心，先别管什么弟弟的自尊了。
　　“哥，对不起。”
　　从此刻开始，白图虽虚弱但硬汉不减的形象就深深印在了秦飞飞的脑海里，以至于青春期梦中的第一次悸动，对象就是病床上面容苍白却严肃无比的哥哥。

　　秦飞飞不肯回他自己房间，默默掉着泪珠去洗澡。白图开着电视，脑中却想着那人的窄腰，薄唇，眼中的淡漠和还有被激怒之后的羞愤。
　　嘴角漾开了一抹笑容，这时秦飞飞手机响了。
　　白图看了眼来电显示：奈舒老师。
　　这是谁？
　　白图疑惑地接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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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欢快地跑题到童话的作者：《借东西的小人阿莉亚蒂》之中布满绿藤的老房子，《花与爱丽丝》里面的花屋，《睡美人》里白图家的老房子……嘻嘻，并没有混进奇怪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