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 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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悬浮在魂海水面的平台上的两人争论了几句后，双双陷入了沉默。
令人紧绷的死寂持续了两个多小时，水面下才有了点动静。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美玲，她迅速跳了起来一个箭步地冲向平台边缘，抿唇紧紧盯着水面某个点，双手握拳。
在美玲跳起来后也感觉到水下的动静的沐晨，一动不动，依然被术法束缚着，只能侧耳专注地听声音。
两人等待了十几分钟，戴白才从漂荡的状态转为向上移动，借着刚恢复的修为冲出海面，踏水而立。
“小美啊——”
面无表情的少女勾了勾手指，用力一甩手臂。
“你这胆子倒是大了不少嘛！”
话音刚落，顺着少女甩手的动作被扯着领子扔出平台的美玲，摔进了海里。
“姐姐……”
被少女顺手帮了一把的沐晨，终于挣脱了束缚，抬头看着戴白，眼神复杂。
“哦~小黑啊！工作上手得不错啊哈哈哈哈哈……”
接受魂海和位格碎片冲击恢复记忆的少女，并没有狗血地忘记作为戴白的十七年人生。
她还记得一年前暗恋某人的戴白试探性地问过某个问题时，少年的答案。
【你喜欢她么？】
【嗯。我喜欢她。很喜欢很喜欢。】
刚整理好记忆就上来的千岁死神，在看到黑衣少年的一瞬间尴尬得语无伦次，恨不得一分钟前的自己在水下蹲个把星期纠结清楚了再上来。
“都说了别叫我小黑，你明明给我起了个好名字……”
无奈地叹了口气的少年，瞥了眼不远处半个头偷偷摸摸露出海面给他打眼色的御姐，抬脚走向明显紧张得不敢动弹只能僵在水面上的少女。
“啊……那，那个……小晨啊……”
觉得似乎哪里有些不妙的少女，准备开门跑路，却被已经走到身前的少年拉住了手臂。
他微微低下头，盯着那双黑色的眼眸，神色认真。
“姐姐！”
“啊？啊！在！”
一阵并不算短暂的沉默后，被盯得眼神开始发飘的少女，听见眼前的人长吁了一口气。
“小，小晨？”
“姐姐，我喜欢你。”
终于做好心理建设的少年，说出了他埋在心里多年的话。
少女愣在原地。
不远处的御姐放起了烟花。
………………
确立关系的两人相处模式并没有发生多大的改变。
少女兴致勃勃地体验当学生的乐趣和痛苦，少年勤勤恳恳地工作，偶尔路过附近的时候去见少女一面。
御姐当天傍晚回到人间后就被踢回恒州，被勒令十年不许离开自己的管辖区域。
暑假即将结束的时候，少女去了一趟禹州，回来后整个人都轻松了许多，却神神秘秘的什么都不肯说。
成年后，她开始四处旅行，就像当初对少年所说过的，想要走遍世界各地，看遍世间美景。
在这个过程中，她遇见了许多中原之外的死神，各种各样的画风，融合了不同区域的文化与信念，令她大开眼界。
六十岁后，她开始定居家中，再也没有离开过那个城市一步，除了时常陪伴她的死神少年和偶尔串门的御姐，再没有与其他人深交。
又是十数年，她终于走到了作为人类的生命的尽头。
深藏于灵魂中数十年的位格碎片终于在她死后的第五天全部让渡到少年灵魂中，当沐晨准备对她开启死神位格传承时，禹州的新任死神冲了过来。
“前辈且慢！这是我预定了几十年的徒弟啊！”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第 9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