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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即墨公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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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为于时傅这么激动是担心未来夫人醒不过来,就狠下心说
“于公子你放心,就算冲喜不成,沁儿醒不过来你也是咱们景府的大女婿。如果你觉得没法接受,那咱们下午的绣球可不做数。”
钟昱听了心里忍不住着急道:怎么那个浪荡公子还不来!
俗话说的好说,曹操曹操到。
这不,钟昱还没想完就从正厅门口渡步进来一名男子。
此人穿着张扬,血红色的袍子加身一头黑发松松挽在头上,一双桃花眼里满是风情。
“员外大人,都说宁拆十座庙不拆一桩婚,您怎么还拆起自己女儿的婚了呢”他的声音和他的人一样透着风情。
景牧翁看到来人先是眯起眼,似乎是在认人。不多时他眼睛睁大,一脸诧异的指着他“你……你是…”
他还没说出是谁,那人就伸出食指放下唇上“嘘”一声,打断了他接下来的话
“对,我是即墨。”
即墨?
景牧翁看着眼前一身血红色,名字却叫即墨的男人。他风情的外表下,充斥着的都是血雨腥风的味道,而钟昱却白的像张未经渲染的白纸。
他们俩就像两个极端,非黑即白。可明明他们是………
唉罢了,不想了。景牧翁再不多问,招呼下人给他看座。
即墨懒懒斜靠着桌子,一手拿起一缕黑发在手里把玩,微微抬起桃花眼看向钟昱说“你这么匆匆的找我来话也不说清楚。说吧,你要我干什么?”
钟昱看着他这散软的样子,脸带嫌弃的说“你能不能好好坐着,歪歪扭扭的像个人吗?”
他不理钟昱,只当是耳边风。
钟昱叹口气,已经习惯他这样子。接着说“景员外的女儿前几日被东西砸住了头,昏迷不醒,你不老自称是神医吗?去瞧瞧吧。”
景牧翁没想到即墨居然是他叫来看女儿的,一时间一双饱经风霜的眼睛里出现一丝丝水光。
即墨听了哼笑一声,语带不爽的说“就这小事儿你值得让我跑一趟?早点说我随便派个人都行。”
钟昱狠狠瞪他一眼让他闭嘴,他这才悻悻闭了口。
他们饭也不继续吃了,跟着景牧翁往景沁闺房走去。
到了门口,钟昱停了下来“景员外,你和他进去吧,我总不好进姑娘家的闺房。”
即墨一听停下脚步,一脸不可置信的说“我就能进了?”
“嗯,医者父母心,我相信你不是禽兽之人。”他认真思考了一下,自己反驳自己道“不对你是,但好在景员外也在,所以你干不了什么的。”
即墨被他一脸认真的样子气的准备撂挑子不干,奈何钟昱又霸气十足的瞪了他一眼,他只好蔫蔫的进了屋。没办法,谁让他钟昱长了一张娃娃脸眼神却那么犀利,每次都能被他的眼神给唬住。
钟昱寻了院里一处石凳坐下,双手撑着下巴望着天上的一轮明月。他盯着看呀看呀,皎洁的月亮慢慢的变出人脸,又慢慢的出了五官。
然后,他发现这个脸和那个脑子不正常的女人长得一模一样!
他赶紧甩甩头想要把她的脸给甩出去,可非但脸没甩出去,就连今早上她轻轻撩过肩背的手,她猫儿似得挠的那一爪子,上牙咬住嘴唇的撩人样都在他脑子里一遍又一遍的重复。
他不在控制,任由自己沉沦在一遍又一遍的回忆里。
可突然的,并非是记忆那么简单了!肩上居然有了真实的感觉。
那只手从左到右,从右到左的摸过来摸过去。
不对!这不是那个女人!
他猛的睁开眼,把即墨给吓了一跳“你睁眼这么突然干什么?吓死我了!”
钟昱看到是他,又想起刚刚他在自己背上摸,立马皱起眉头伸手死命拍着刚刚他摸过的地方,好像这样就能消除他的触感。
即墨看着他这么嫌弃自己,从牙缝里挤出话“你真的一点兄弟情面都不给吗!狗咬吕洞宾!”
钟昱叫看他都懒得看,只是认真拍着衣服说“兄弟情?你刚刚摸我的时候是把我当兄弟摸的?还有,你才是狗。”
即墨觉得自己好冤枉!明明他是看到他衣服后面落了枯叶想要弄掉而已!还摸他,他是疯了才会去摸他!
最后即墨懒得再解释,挥挥衣袖不带走一片枯叶的……飞走了。
关好屋门过来的景牧翁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只看到一道红色影子“蹭”一下消失了。
“即墨走了?”他问
“嗯”钟昱提起他脸上都是嫌弃。
景牧翁不明所以,想起还没跟他道谢就继续道
“这次承蒙玉公子相救,小女已无大碍,老朽无以为报。以后不管公子走哪条路,我景家必鼎力相助!”
钟昱一脸没所谓,只是淡淡说“好歹你也是我太傅,伸手相助而已,景太傅不必客气。”
他摇摇头“公子不要推辞了,我景某人不说有多大本事吧,只要公子需要我必倾囊相助”
钟昱拗不过他,只好应下。又问道“那景沁她什么时候能醒”
“即墨公子说沁儿只是脑中瘀血未清,才导致你的昏迷不醒。刚刚他已经用内力逼出瘀血,只要沁儿再休息几日便可苏醒。”
“那就好。”
第二日一早,景府的人都起了个早
下人们拿出事前准备好的大红喜字贴了满府,因为于时傅独自一人前来,所以迎亲队伍只得在院内吹奏迎亲的曲子。
府内外都已经布置的差不多时,景夫人带着丫鬟到景沁房里布置。
几个丫鬟稳稳的抬着她放在墙边的太妃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