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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一章:认主1 ...
“老干!!你又偷吃!”旁边楼冲出一人一狗。
荣溟叹了口气,早已习惯了这种场景。『小姑娘长得是不错,跟人闹就算了,怎么跟条狗也这么拼命?』
再说那姑娘,被狗溜得团团转,转身时刚好瞧见荣溟一脸无奈地看向自己,气鼓鼓地瞪了他一眼,刚要说点什么,就被楼上窗户里传来的“别胡闹”给打断了。小姑娘这才哼唧哼唧不情不愿地回了楼里。
荣溟往窗户那瞥了一眼,见发声的人没有露脸的意思,瘪了瘪嘴。
他站起身把在马路中央啃骨头啃得带劲的“老干”逗了过来,拿了卖肉陈姐家今早给的带肉骨头招呼它,老干眼睛顿时精光亮,埋头就啃,荣溟趁机撸了把老干的毛,拿出手机给老干来了几张美照。
老干是只田园犬,也不知道原主是谁,隔壁小姑娘看到了就带着回家了,但老干跟她就是亲不起来,和荣溟才更像是老熟人的关系。荣溟一下一下地薅着老干的毛,想起了今天早上的开张生意。
荣溟是个书店的小老板,这书店嘛,种类不全,净是些对荣溟自己胃口的书。这么个缘由一来,买书的人自然也不多。虽说随着珀城名气渐长,外来人多了起来,书店偶尔也能小赚那么两笔。
可今天早上来买书的老者着实不寻常。
花白的胡子,一身佛道人的打扮,要的书还都是些有关算命啊风水之类的,有几本提到了“畏魂”。
荣溟盯着这个有些面熟的老者答没有那些书。那老者眯起眼睛,一副看破天机的表情对着荣溟笑了笑:“以后会有的,小兄弟”。
刚刚还在腹诽这人长得和书中的“法海”颇为符合的荣溟听到这话心里莫名一惊,回过神来“法海”已经出了店铺。
他用力揉了揉额头,呆站着,半晌呼出一口气:“这个“法海”,来者不善啊。”
荣溟边想边呼撸着老干的毛,老干哼唧几声甩了甩头荣溟才回过神来,见老干早已经把骨头啃了个精光,便轻轻拍了拍老干屁股,示意它去别的地方玩。
谁知老干偏偏匍匐坐下,用后爪挠了挠头,赖在他旁边。荣溟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这是知道跟着他有肉吃吗,连小狗都这么势利了?
想到这里他敛了笑容:这世道可不就是这么势利吗...
他不是畏魂体,全身上下能拿出来说道的只有一肚子的诗词歌赋。
荣家人不论是驭魂者还是畏魂体都各个出色,在魂榜上都是有头有脸的,□□溟连魂的体质都没有。
在这样一个有着优良魂体血统的家族,却出了荣溟这样一个“三不是”,既不是魂者,又不是魂体,也不是能成才的料。
前两种很平常,不是魂者不是魂体的人多了去了。
可偏偏荣氏是个大家族,世代与魂紧密相关,却在这一代出了个什么也不是的。至于这最后一条嘛,其实是外人给的调侃。
外界风言风语,说荣家小少爷就是个书呆子,只会死读书,养出了个懦弱性子,成不了大事。加上样子长得文静,对人也软言软语,没有点当家的气场。
荣溟自己对这些流言并不在意,只是想到父母因此蒙羞,而自己又对魂体什么的没多大兴趣,便说要自己出去闯荡。
其实谁都清楚,这就是和荣家再无瓜葛了。
荣家本家在钰古城,荣溟要走就立志走远,所以来到了这几乎和钰古城南北遥望的珀城。
这里没有魂世家也没有闲言碎语,有的只是一方水土和这么个小书店。
闲来看看隔壁小姑娘与人拌嘴,和对街卖肉陈姐聊聊家常,翻翻自己喜欢的书,闲来无事就猜猜隔壁能治住闹腾小姑娘的邻居长啥个模样。
今天也是这样过去了,除去遇到的那个“法海”,一切都很平静。
□□溟越想越不平静,他见过这个“法海”。
既然没在珀城见过,那就只有在本家了。荣氏本家一般不进外人,但有一次荣家进了不少外人,还都是荣家掌门人亲自请的。
荣溟既觉得在本家见过那位“法海”也只可能是那个时候了——八年前荣府长明灯火烧城。
这也是让荣溟最难以释怀的。他记不清火烧城那天的事。荣溟自小聪慧,记忆力更是上成,独独记不清这么件大事。
关于荣家大火的起因外界传的都是荣府祭祖大典那天,府中佣人打碎了佛堂前的长明灯。长明灯火的威力是众所周知,别说是两个镇子,要是不作法控制,后果不堪设想。
荣家人一时不察,发现火势时已无法控制,让长明灯火连着烧了荣府在内的两个镇子,要不是请佛道人作法,大火可能真的会烧光这钰古城。
当然这是外界的说话,荣家内里却是要死瞒着真正的原因。荣溟自然是不信荣家人会看不住一盏长明灯,但真正的原因却是连他也被瞒着的。
说来也怪,自大火后,荣溟常困于一个梦魇;梦中他终于成了个魂体,却极其不稳定,拥有强大到难以自己控制的力量,甚至一举毁了本家。梦境太过真实,让他一次次从梦中惊醒。
荣溟的思绪飘回,结果就看到之前那姑娘又从楼里走了出来,站在楼梯口一副苦恼的模样。
本以为她是来找老干的,荣溟便挠了挠老干的后颈,待老干抬头,他就把下巴往楼梯口伸了伸,示意老干回它主人那儿去。
结果狗没理他,那姑娘却往他这小书店来了。
两厢互望着愣了半晌,荣溟没办法,只得先开了口:“那个…有事吗?”
“我…我看你文绉绉的,一副什么都懂的样子,想…想跟你打听个事儿。”小姑娘突然没了平日的泼辣劲儿,说话吞吐起来。
“你说吧,能解答的我一定尽力。”荣溟拍拍屁股站起身,以示礼貌。
“我听说对街那儿有个算命的铺子,你知道具体在哪儿吗?先跟你说好啊,本姑娘是看你比较闲才问的!”看着姑娘说话时撇过脸的傲娇范儿,荣溟有些哭笑不得,不过对街的算命铺子他倒的确是有所耳闻。
“是了是了,不过那算命铺子我知道得也不多,你可别被忽悠了啊。”刚想说地址,荣溟看了看那姑娘,叹了口气转身回了店里:“我拿张纸给你把地址写下来吧。”
小姑娘跟着他踩进了店里,看荣溟拿出钢笔在白纸上洋洋洒洒了几笔,细细把笔盖按好,然后把写好的字条递给了她。
小姑娘低头看了看字条,隽秀的字体很是好看,她猜这书店小老板定是看出她是个莽撞的主儿,不善记事,才给了她便条。
“那个…谢谢了..”姑娘道谢的声音不大,但也让荣溟听了个清楚。
正准备离开的时候,姑娘又回过头来:“那什么…我叫苜蓿,平时看你跟老干和你亲的很,逗它的法子以后记得告诉我啊”说完就跑走了。
看着自称“苜蓿”的姑娘跑远,荣溟蹲下身子摸了摸老干的脑袋,而后扑哧一笑。
楼上抛来的一道目光把这一幕看了个真切。
“怪邻居”紧紧盯着荣溟的一举一动,像是竭力要把他看透一样。等荣溟回过身时又匆匆撇开了视线,无奈地勾了勾唇角,低下头在心里叹息:唉,这可真是乱了套了。
再说那苜蓿姑娘自从和荣溟聊开了后就经常来光顾他的小书店,讨点垫桌脚的小人书和连环画儿什么的,偶尔还旁敲侧击地问问他不知道的奇闻怪事。
荣溟自然也是有书就借,能教就教,一来二去着,渐渐就成了老熟人。
这几条街和苜蓿年纪相仿的没几个,有了苜蓿也觉得话不投机。好容易找到一个能多说几句的,自然是喜滋滋的说这说那。连带着荣溟也觉得自己话多了起来。
这天,苜蓿一脸扭捏地来找荣溟,问她有什么事也不说,揪着衣袖吞吞吐吐了半天才说是想出门,问荣溟能不能陪她。
荣溟思忖片刻想着这书店也没啥生意,就陪小姑娘去一趟吧。谁知道就被苜蓿领到了对街的算命摊那里
这姑娘还煞有其事地在他耳边神神叨叨地说这个算命摊有个“只一次”的名声——无论什么地位的人,来了就算,算完就走,走莫回头;
小姑娘满面红光,把那算命摊夸了个遍。
荣溟听完也大概猜出了小姑娘的心思了,再联想她之前的那个害羞劲儿,想着八成是看上这算命摊的干事了。可惜了算命“只一次”,便只好当个陪同的人再来见见那摊主。
荣溟边感叹姑娘家的小心思太天真,边被苜蓿拽着往算命摊走去。
荣溟是个极其怕等的人,所以在看到这个小摊前面排了老长的一溜儿队时,顿时想脚底抹油往回溜,但看到苜蓿央求的眼神后还是站到了长队的最末端。
他踮起脚往前面望了望,队伍足足排了小半条街,还有专门的人在疏通队伍。等等,荣溟眼神顿了顿,那个疏通队伍的人怎么那么眼熟?
等那人疏通到后半截队伍时荣溟心里咯噔一下,『这不是那个“法海”吗?!』
那法海也注意到了他,一张胡子脸堆着笑意向荣溟走来:“小兄弟,我要的那些书现在有了吗?”
荣溟茫然地摇了摇头,注意力全被这老头的装扮给吸引住了,这人竟穿了身应和算命摊的长袍:长眉长胡子,身披“袈裟”,加个钵就能收服白素贞了啊。
老者笑意更深了,拍了拍荣溟的肩膀示意他跟着走。
荣溟还在脑内把法海的特征往这个老人身上比对,忽听老人唤他,便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随他去了。
苜蓿也想同去却被那“法海”拦了下来,他抚着胡子给苜蓿留下一句:“想看人以后机会多得是呢。”
苜蓿臊得脸一阵红一阵白,一边羞自己的心事败露,又一边恼自己太不矜持,这么容易就被人看穿。看着荣溟和老头远去的身影,她踢飞了脚边的石子拖沓着脚步慢吞吞的往回走了。
排在荣溟之前的人看到老头把人往摊子那边领都开口道不满。
“法海”捻了捻长眉笑嘻嘻地和众人解释:“这是家属,是家属啊。”然后带着荣溟去到了队伍的最前端。
走近了看,荣溟才发现这不是个算命摊,是个不算小的店铺,店铺打扮的倒是古色古香。
“法海”带着荣溟掀帘进去,店里却只剩下个端茶的伙计。
荣溟想当然的把这伙计当成了苜蓿的心上人,细打量了一番,开始怀疑苜蓿这丫头看人的眼光,脑内盘算着怎么劝苜蓿收心。
旁边的“法海”却一脸狐疑,绕着店内上座的大屏风转了一圈,没找着人。
眼神询问端茶伙计,伙计咳了咳指了指窗户,法海顿悟般抚了把胡子,转头挂上一脸笑意重重拍了拍荣溟的右肩膀。
荣溟被这一拍吓了一跳,而后发觉这“法海”掌劲着实惊人,这一拍把他一条手臂震的发麻。
荣溟锁眉不解的望着神叨叨的“法海”:“您这是要帮我正骨?”法海笑了笑答非所问:“三天后,蕖菱泉。小兄弟记住了啊。”说着掀开门帘,把他推了出去。
珀城一年一度的“打菱节”就是三天后。
蕖菱泉的菱角那可是是远近闻名的,“打菱节”也是这座小城为数不多的重大活动了。这“法海”偏偏约在最热闹的时间最多人的地方,到底打的什么算盘。
自从从算命铺出来,荣溟脑袋就一阵阵的疼,手臂的酸麻感也没有消退的意思。
早早关了书店门上楼想冲个澡。右手臂酸麻无力,荣溟脱了衣服,脑袋往后转想看看肩膀上是否有淤青,这一转头却是惊的荣溟一身冷汗。
视线所及是几道朱红色印记,从右肩往背后延了下去,像极了鸟禽的半边翅翼。
荣溟抬起左手摸了摸,印记所在处微微发烫,又打开水使劲洗了洗,仿佛觉得这是别人画上去的,可这印记像是原本就长在他身上一样,不仅没掉,颜色反而又深了点。
荣溟开着花洒,头倚着墙壁,努力放空自己的脑袋整理思绪,可脑袋里像有万只蜜蜂齐鸣,连水流声都被放大了好几倍,横冲直撞荡涤着他,头疼更甚。
这印记他想不熟悉都不行,可绝对不该出现在他荣溟的身上。
魂印。
这“法海”到底是什么人,被他拍了一拍,竟让他这个“三不是”的身上出现了魂印?
当年本家长老费了多少功夫想要启发他的体质?都是无功而散。而如今…如今确因一个云游佛道人的一掌,就开了心智?
可笑,可笑至极啊!
荣溟仍在酸麻的右手攥拳,一下一下的捶着墙壁,嘴里含糊的声音不知是哭还是笑。
离家时,他什么都不懂,世人说他读死书,又何尝不是呢。在本家,哪里需要烦那些人情世故。
钰古城和珀城相距遥远,一路过来少不了的欺压和讥讽,父母给他傍身的荣家府门令更是成了别人笑话他的资本。导致外界一谈到荣家的小少爷,首先就想到他什么都不是,而不是他是什么模样,品行怎样。
代表他荣溟的,就是那”三不是“。
本以为听多了麻木了,就能云淡风轻,不在意了。可这求天拜地多年,却不见一眼的魂印,现在就这么简单的出现在他身上。
年少离家所受的委屈还有心中的不甘一夕爆发,如果这印记出现的早一点,一切就都不一样了。
荣溟关了花洒,轻轻拍了拍脸,他知道不会有如果。
这魂印来的太不寻常,本来还想着不去赴这”法海“的约,但现在一看,是非去不可了。想到之前”法海“那通知般的语气,该是猜到他看到魂印一定会去的吧。
荣溟牵了牵嘴角,却是连苦笑也做不出来了。
想写的内容太多 第一章就挖了很多小坑 有什么意见请记得告诉我啊 请多指教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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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第一章:认主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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