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弟弟别心急》栗子核

4、第 4 章

　　艾青出了酒店大门，坐上车还是忿忿不平，狠狠地捶了一下方向盘，妈的，什么男人。
　　突然车窗玻璃被敲了两下，她抬头就看到俞之舟站在外面。她疑惑地放下车窗问：“你怎么在这？”
　　“今天陪我师兄过来招待客户。”俞之舟答。
　　“其他人呢？”
　　“走了，出来就看到你的车了，所以想搭你的车回家。”他转到车的另外一边打开车门坐进去。
　　艾青打开车门让他坐上车他，按下车锁，流畅的倒车上路，“正好，陪我去喝酒。”
　　“怎么，相亲不顺利？”
　　一句调侃，让她更加怒火中烧。
　　“顺利个屁，你知道那男人竟然问我什么。”如果她现在去微博发篇相亲遇到的奇葩相亲男，点击量一定很高。
　　“什么？”
　　“他竟然问我是不是处女。气的我差点没把牛排贴在他脸上。”她滔滔不绝地讲着。
　　“那你是吗？”他面色沉静地突然一问。
　　“刺啦”一声，车子停在了马路中间，艾青扭头看了一眼一脸纯真的俞之舟，倾诉地欲望顿时荡然无存。她转过头，打着火，目视前方继续开车，不回答他的问题。
　　她当然不是处女，就在艾钱老爸55岁寿宴的那天晚上，她的初夜已经被她糊里糊涂地交了出去。她在意的并不贞操，而是和男人做过了她竟然没有感觉，没有体会到小说里写的那种欲/仙/欲/死的感觉。事后回想了之后发现她竟然一点都不后悔，只是懊恼自己为什么喝得那么醉，最起码感受一下也好嘛。不由得在心里感叹：唉，真是浪费了这么青春的□□。
　　许久没听到旁边的动静，她小心翼翼地转过头，偷眼瞄了瞄他，见他用手支着下巴望着车窗外掠过的街景，确定他不再追问，她松了一口气。
　　晚上的夜店喧嚣嘈杂，艾青拉着俞之舟熟门熟户地找了一个偏僻角落的沙发上坐下，招来服务生点了满满一桌子酒，喝到尾声，她满脸醉意地哥俩好勾着他的脖子，傻笑着说：“来来来，小舟，来这种地方不要这么拘谨嘛，来陪姐喝一杯。”
　　俞之舟为了稳住她的身子，从背后圈住她的腰，把酒杯放在桌子上，在她耳边说：“好了，不喝了，我们回家。”
　　“我不回家，接着喝。你不陪我喝，我找人陪我喝。”她松开他，摇晃着身子想要站起来，却不想又跌坐在沙发上。
　　俞之舟扶住她的身子，无奈地叹气，只好招来服务生结账。
　　一路上，她都安静地趴在后面睡觉，等到了楼下，俞之舟停好车子，打开后车门，打算拉她下来，她突然醒了。
　　昏黄的地下车库里的灯透过车窗洒进来，虽然有光，车里的光线却依然昏昏暗暗的。艾青睁开眼睛，迷迷糊糊地看见一个人脸在她面前晃来晃去，她想看清楚，伸出双手捧住，这下看清楚了，她傻笑，是小舟呀。
　　“小舟，小舟，对不起，我把你给睡了，我不是故意的。”她委屈地看着他跟他道歉。
　　俞之舟楞了一下笑了，有她这么跟人道歉的吗。再说了，到底谁睡谁还不一定呢。
　　把她抱上楼，陈玉芬开门看到他怀里的女儿，忍不住直摇头，站在一旁让他赶快把她放到床上，然后又急忙去厨房准备蜂蜜水给不省心的女儿解酒。
　　陈玉芬给她擦了身，又灌了一杯蜂蜜水后，两人才在客厅里坐下歇歇。
　　“小舟呀，辛苦你了，这臭丫头，学什么不好学人家喝酒，看我明天怎么收拾她。”陈玉芬捶了锤胳膊说。
　　“她只是心情不好，喝了两杯而已。”俞之舟替她开脱。
　　“不过话说回来，她今天不是相亲去了吗，怎么会和你一块回来？”陈玉芬随口问。
　　“我们公司今天招待的客户正好住在丽景酒店，出来的时候刚好碰到青青就搭她的车一起回来了。”
　　“那你见没见到跟她相亲的人，长得怎么样？”陈玉芬八卦地问。
　　“陈姨你看她那个样子也应该知道结果了吧。”俞之舟摊了摊手。
　　“唉，也是，不过没关系，我再去打听打听看还有没有好的人家。”陈玉芬不放弃，她一定要把女儿嫁出去。
　　俞之舟坐在沙发上，看着陈姨一副志在必得要把自己女儿嫁出去的表情，心头有些恐慌，他好像要加快脚步了。
　　“艾青，你竟然敢勾/引你弟弟，你连道德伦理都不要了，你这个千夫所指的荡/妇，你应该被浸猪笼！”一个长胡子老头指着跪在地上的她和俞之舟说。
　　“没有，我没有！”她想解释，但就是发不出声音，她全身绳索捆住，嘴里塞着抹布。
　　俞之舟只是跪在地上一言不发地阴冷地看着她。
　　“来人，把她装进猪笼里，扔进河里。”长胡子老头一声高喊，从门外走进来两个彪形大汉，不顾她的挣扎，把她装进猪笼里，抬着她把她扔进河里。
　　她拼命地水里挣扎，但是始终挣扎不开绑着她的绳索，慢慢地她呼吸越来越困难，浑浊的河水通过嘴和鼻子灌进她的肺里，她要窒息了。
　　艾青猛地睁开眼睛好一会儿才恢复意识，原来她只是躺在自己的床上，被子紧紧蒙住头，才让她觉得呼吸困难。
　　她迅速掀开被子坐起身，大口大口地呼吸着外面的新鲜空气。拍了拍昏沉的脑袋，昨天喝多的症状很明显了，但是她为什么会做这样一个梦呢。难道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她真的有勾引俞之舟的想法？
　　不对，不对。她否定地摇了摇头，她怎么会有这种想法，一定是她这几天加班赶稿太累了，歇一歇就好了。一定是，等忙完这一阵，她要去放松一下。
　　艾青给自己心里安慰，手脚并用地爬下床奔到餐桌上倒了一大杯水，一口气喝完，身体舒服了不少，脑子也清醒了不少。
　　“起来啦，去洗澡，臭死了。”陈玉芬把早餐放在餐桌上，看着她嫌弃地说。
　　艾青把杯子放在桌子上拉起睡衣轻轻嗅了嗅，不臭啊，没什么味儿啊。她走到老妈身边，把睡衣掀起来让她闻：“老妈，你闻闻不臭呀。”
　　“放下来，姑娘家家的怎么这么不知羞。”陈玉芬把她的衣服拉好。
　　“又没什么其他人在。”她嘟着嘴撒娇。
　　话音刚落就听到一个声音从厨房里走出来，把手里的菜放到餐桌上，说：“我在呢。”
　　艾青看到刚刚出现在自己梦里的人活生生地站在自己面前吓了一跳，轻咳了一声，直挺挺地挺起腰板，目光却闪躲地嘟囔道：“又不是没见过。”
　　“嘟囔什么呢，还不赶快去洗澡，吃饭了。”陈玉芬在她耳边大声嚷嚷。
　　她这次没有顶嘴，很听话的往浴室的方向跑去。
　　俞之舟坐在椅子上，笑意浓浓地看着那抹纤细的背影，喝了口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