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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十九章 ...

  •   “哥,你看这样可行吗?”萧扬跪坐在地上,肿起了半边脸,眼圈处一条明显的被打的痕迹。

      萧尘抬着他的脸仔细瞧了瞧,“画得有些夸张了”。

      “夸张了才有效果。”

      萧尘:“.........”

      “喵~”一声猫叫,让两个人脸色的笑意一下子消失不见,瞬间警惕起来,周围静悄悄地,脚步声由远及近,逐渐地变得清晰。脚踏在地上的力气很轻,萧尘和萧扬两人对视一眼。

      “啊!别打了别打了,快要死了”,萧扬凄惨的叫声回荡在小巷子里。听到声音,郡主抱起雪球,躲在角落里,偷偷地看着。雪球很是乖顺,安静地趴在地上,一动不动。郡主舒了一口气,悄悄地探出半个头去。

      “别....别杀我,我们家哪里得罪你了,你...你非要杀光”。

      被打的人凄惨得求饶,而萧尘眼睛都不眨一下,下手越来越狠厉。直到那人奄奄一息,口中的鲜血直流,肿着的眼睛瞪得圆滚。

      “不要,不要打了.....”

      郡主捂着嘴,暗暗地看着这一幕,一阵干呕。强忍着身体的不适,往郡主府的方向跑去。

      郡主扶着墙干呕了好几次,捂着胸口,一阵一阵的恶心泛上来。尽管闭着眼睛,面前也都是萧尘拿着匕首冰冷的脸色和那个人口吐白沫惊恐的模样。

      “喵~”雪球拖着圆滚滚的身子,跳到还翻着白眼的萧扬身上。萧扬霍地睁开眼,看向萧尘,问道,“还行吧?”

      萧尘伸出手,雪球会意地跳上来,在手臂上蹭了蹭,酥酥痒痒的。萧尘温柔地抚过它柔软的毛,说道:“乖,回去奖励一条鱼”。

      雪球像是听懂了似的,“喵~”地叫了一声,伴随着后面萧尘更为凄惨的喊声,“喂,我的功劳还不上一只猫吗?”

      派去郡主府盯着的人回信说,郡主回去后身体不适,荣亲王请了大夫去诊治。萧尘暗自舒了口气,总归能清静些许日子。如果可以的话,希望郡主以后躲着他走。

      偷跑出来一点时间,萧尘需要赶紧回到林伏清身边。本以为不会被发现,方悄悄跳到房梁上,就听到林伏清的声音,绝对的命令:

      “下来。”

      “喵~”雪球肥胖得很,听到声音,不知被吓了一跳还是怎么回事,圆滚滚地从屋梁上滚落下来,萧尘拯救不成,于是就这样径直地,“啪叽”一声,落到林伏清的案桌上。然后一猫一人,四目相对。

      没想到,下来的竟然是一只猫。

      猝不及防,林伏清被吓了一跳,本来握紧的笔尖一顿,在案纸上晕出一片的墨色,并带着一个清晰的猫爪印。

      “喵~”

      “还真是能耐啊”,林伏清带着被吓着后的余惊,调侃道。

      “少帅,我,唉,对不起”,念着雪球刚立一功,便没有强硬地将其赶走。没想到,笨拙依旧。

      他已经很极力地不给林伏清造成麻烦了,可是,每次都这样狼狈不堪。在暗卫中被称为“神”的人物,却在少帅这里处处被嫌弃。萧尘心中闪过一丝的挫败。

      侍卫望着已经被墨弄花了的案卷,眉头紧蹙。就在他在想如何补救这一意外之时,听到了林伏清不满的问话

      “去哪了?”话说出口后,语气冷淡的连她自己都觉得有些可怕。

      自今早从林府出门之后,林伏清莫名其妙得心不在焉,几分钟的路程被生生地拖成了十几分钟。而到了金吾卫大堂,盯着桌前的堆积的公案发呆,愣神许久却也不知为何。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的是,她竟已习惯了侍卫不知不觉的陪伴,并对他在暗处轻微的动静已经这般在意。

      而今天,显然,他不在。

      而这种莫名的心里变化让她更为的烦躁,已然让平淡如水的生活泛起了一丝的涟漪。

      “属下去了郡主府。”侍卫手指不由得蜷曲,想再多说话解释一些,嘴唇微启却又一句多余的话都说不出来。

      “哦,下去吧。”

      侍卫微微颔首,朝着门外走去。

      “萧尘。”

      他脚步一顿,那两个字在心里那块柔软的地方挠了一下,他的名字已经被埋藏了很久,几乎没人还能还记得这两个字。侍卫转身,对上林伏清那双清凉的眼眸,那双层层让敌军胆破心惊,却又频频给他带来明亮的瞳孔,让心头的某处一下子就柔软起来,恨不得再多直视她几眼。

      但本能上还是移开了目光,双手接过林伏清手上被弄脏的那卷案纸。

      “把东西带下去收拾了。”

      “是。”

      萧尘离开之后,雪球还依旧懒洋洋得躺在林伏清的案桌,圆溜溜水汪汪的眼睛盯着她看,发出“喵~”的叫声,一个叫声百转千回,竟是听出了几分讨好的意味。

      雪球的毛极其的柔软,肚子上也是肉嘟嘟的。它鼓起胆子,用爪子试探性地挠了挠林伏清的手背。

      见她没有任何的敌意,雪球得寸进尺,一下子就跳到林伏清的胸前。因为林伏清穿着一身黑色的官服,面料较为柔滑。雪球的爪子找不到勾抓的地方,肥嘟嘟的身子顺着往下滑,眼看就要掉落在地上。

      “喵~”

      被林伏清接住之后,雪球得意得在掌心蹭了蹭,舒服得叫了一声。林伏清将它放到案桌上,只见它懒洋洋地伸了伸手脚,而后乖顺地闭上了眼睛。

      林伏清心里暗道:“这前辈子怕是只狗吧”。

      不过话说侍卫那么呆呆的一个人,怎么就养出这么有灵性的一只猫。

      思索间,有人着急传话,豆大的汗水顺着脸庞留下来,显然事情紧急:“将军,李胜将军说让您去西巷一趟,说是查到了一些事情”。

      闻言,林伏清全身的毛孔一下子都竖立起来。莫非是查到了一些西凉的事情。拿上身边的佩剑,牵了“清风”过来,立马就朝着西巷走去。

      林伏清赶到的时候,西巷那边一片的混乱,周遭的摊贩被砸翻,水果洒落了一地,还有被损坏的折扇和各种物什,周围聚了一圈的人。

      李胜正站在钟景烨身侧,双手抱拳道:“郡王可有受伤?”

      “李将军,你这是在做什么?”

      一个清凉的声音传来,林伏清眉头微皱。

      霍达?他怎么也在这。

      “郡王恕罪,末将正在抓捕一盗贼,没想到冲撞了您的车马。”

      林伏清从人群中挤进去,李胜朝着她摇了摇头。显然,是失手了。

      “郡王伤势如何?”林伏清问道。

      “一些擦伤,无碍。反倒是我妨碍到金吾卫查案了。”

      李胜恭敬道:“郡王玉体有伤,末将有不可推卸的责任。郡王无需自责,只是这盗贼狡猾,抓捕也不急于这一时。”

      钟景烨点了点头。身侧的宫人悄悄对其说了几句话,匆忙道了几句便离开了。

      遣散了围观的百姓,林伏清留下来处理了一些事情,着人将一些摊贩的损失记录下来,便回了金吾卫。

      来不及喝口水,林伏清便问道:“怎么回事?”

      李胜吸了口气道:“今日是郡王的寿宴,人多眼杂。于是在郡王府外便多安排了几处巡卫。”

      见林伏清眉头紧锁,李胜明白其疑惑,复又解释道:“哎,你不知道。前些日子,北方大旱,郡王被派去赈灾探视民情。中途被一伙土匪给劫了去,中间过程如何倒是不知道,反正因此结交了不少江湖人士。这不,今日他寿宴,不乏一些江湖上的人来贺寿。那些人鱼龙混杂,咱这边能不防着点嘛”。

      “然后呢?你今天可是发现什么?”

      李胜喝了口水,略带无奈地说道:“说来也是巧了,郡王府附近有一些人确实行踪可疑,我便跟得紧了些。我发现这些人个个功夫不俗,怕出了差错,便派人赶来通知你去西巷接应。谁知,我刚跟踪到西巷那边,就迎面撞上了郡王的马车”,李胜两手一摊,神色失望,“然后就这样了”。

      林伏清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吩咐道:“多派人盯着点吧,别妄动。有些事涉及到皇室皇子,我们不便插手。”

      “我知道”,李胜回道。

      “西凉大盗的事你那边可有线索了?”

      “这事去哪查啊,偌大个京城,连谁是西凉人都分辨不出来。况且,最近也没听说哪个王公贵族被偷东西。那贼也是狡猾得很,这么天过去了也没有动静。”

      林伏清暗自叹了口气,西凉大盗的事是交到金吾卫手上,目前李胜知道的也仅限于此。而皇上要调查西夷战事上出现了西凉女子和残余的西凉旧党一事,李胜并不知情。

      事关重大,此事也只能她自己借着西凉大盗的由头慢慢去查,不宜声张。只是若是耽搁的时间久了,皇上那边可能不大好交代。

      真是日了狗了!

      林伏清一口脏话差点脱口而出。她一个帅兵打仗的大将军,居然沦落到来这里查些无厘头的破事,还有没有对着那么多枯燥的公案。烦躁!

      “将军,霍将军还在外面等着您呢。”

      听闻此话,林伏清沉重的神色却没减弱半分,反而有些更加凝重。

      见林伏清走出来,霍达依旧笑着迎过去,“怎么,我的大将军还是这么忙啊”。

      林伏清瞪了他一眼,直接问道,“你什么时候跟郡王走得这么近了?”

      “景烨他为人单纯正直,一心为民,与旁人不同。”霍达没有直说,但是很明显,那个旁人指的是就是太子钟景寅。

      林伏清突然冷笑了一下,不知道为什么,心口处有一个地方像是被撕裂了一样。他们三个人从小一起长大,感情甚笃。而现在,其中一人已成了另外一人口中的旁人。

      霍达敛起了笑容,印象中,他对林伏清说话很少这样严肃,从来都是看着她就笑。只是,有些事,不想瞒她,总是要说清楚的。

      “有些事情你肯定也都听说了一些,我在南阳收到皇上撤军的圣旨,而后被断粮,那个事后浑身上下都是凉透的;可是回到京城之后,我知道钟景寅为此事作出的贡献之后,不是心里被泼了一盆凉水的那种心寒,而是被刺了好几剑,万箭穿心的那种难受。伏清,不是我先背叛他的。”

      霍达情绪很是激动,几乎快要吼了出来,憋在心里这么久的气愤在这一刻几乎全部要迸发出来,“他跟之前不一样了,他不是那个跟我们一同练剑一同捕鱼的钟景寅;他是太子钟景寅,是储君钟景寅。”这件事,霍达不愿谈及,跟旁人更是无从谈起。之前念及林伏清刚回京城,对这些事情不甚了解,便一拖再拖。如今,既然已经扯到了这个话头,霍达干脆一吐为快。

      他兀自地站起身来,背对着林伏清,来来回回地走了几圈,直到手里紧攥的拳头缓缓松开,他才说道:“三皇子不一样,景烨自幼被皇后娘娘保护在宫中,心思纯良,不谙人情世故,为人正直。他去北方赈灾的时候,一连抓获十余名贪官,不畏惧官员的风言风语,不懂为官之道,却是一个好郡王。”

      林伏清强压着胸口躁动的那口气,尽量使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和一些。

      “所以,霍府是站到了三皇子一边了,是吗?”

  • 作者有话要说:  侍卫——赤.裸.裸的梁上君子哈~一直躲在房梁上的人
    感谢小天使“唯空”、“贪吃鬼的冰箱”贡献的营养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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