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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1、别传·终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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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青如走进苑楼客栈,摘下斗笠。客栈仍未打烊,只有一个年轻女子在柜台埋头算账。她抬眼望见呆呆站着的柳青如,又望见他脸上几道深深的疤痕,和那淡漠凛人的眼神。女子惊慌地唤道:“爹爹!爹爹!救命!”柳青如冷漠地看了她一眼,却只坐下来,倒了一杯茶喝。
从后面跑出一个壮硕的男人,举着菜刀一脸愤怒神色,喝道:“谁敢欺负我女儿?不要命了吗?”柳青如抬头看见他,笑道:“大张叔,好久不见。”大张见他唤自己,立马愣住了,看着面容已变却依稀可辨的柳青如,颤着声道:“小……小柳?真的是你?”柳青如灌下一杯水,将杯子用力地砸在桌上,大笑着起身,一拳捶在大张的胸口,道:“不是我还是谁?我回来了!”
那一晚,柳青如和大张对饮了一整宿。掌柜的几年前中风死了,这间客栈便给了大张。福子没有再回来过,也不知如今怎么样,却是断了音讯。大张告诉他,唐雪临已经成亲了。
第二天,柳青如冒着风雪去了南城区,即将行至李府时却见一温雅男子负手走出来,仰望着风雪面露忧色。府内走出一个温婉打扮的女子,将一件外衣披在他身上。只听得那男子忧道:“今年水汽过足,只怕会酿了大雪灾,百姓难免受灾受害。”女子柔声安慰,还替男子抚去发上未融的雪。那男子握住她的手,转身温言几句,额抵额,好不甜蜜。
两人携手进门,将大门关上。
柳青如站在风雪里,心寒如铁。
一道烟火冲天而上,也不知是什么节日,接二连三的有烟花炸开。仿佛那无数花瓣从天上落下。
唐雪临迟了李莫重一步,转过身来,哀愁着眼神望向天空。与柳青如一起。
又是元宵呢。
柳青如微笑着低下头,转身走了。
“这便是最好的结局了。我无悔。”
桃树下,千千万万片粉色花瓣如雨泼洒,席卷至青稚的唐雪临身上,柳青如在微风中听见她说:
“我爱你。”
【别传后记·浮生若梦爱永存】
也不知哪一天起,我就开始对自己说:“嘿,写一辈子爱的故事吧。”我没有拒绝。
《愿白头》最早涌现在脑海中的,仅是一幅静态的画面,从后来的某一刻起,我便产生了涂抹、推动它的兴趣。
最后却也仅是浮生中的一场梦。没有完美的事物存在于心中。
(一).
我会感到遗憾。我会恨我自己。
我会遗憾那一个个在笔下在浮生中沉沦的人物。遗憾柳青如,也遗憾唐雪临,遗憾过叶凡和叶飘渺,也遗憾过拓跋云秀,更遗憾那些从笔下滑走的人:怜人、吴亦、拓跋三人、唐仲泉、李莫重……
我会恨我自己。
只因情绪时涨时落,最后也写出了斑驳与错落。我也恨自己没有把它写得更好。恨诸多情感未写得更透彻动人。
这便是高中三年唯一交代给自己的小说了。
(二).
抛开那些。
我写过了诸多的爱情。
我写下单纯无二的爱情,写过了痴念入心的爱情,写过了天人相隔的爱情,写过了离愁难叙的爱情,写过了无怨无悔的爱情,写过了吞下一切的爱情,写过了爱人胜己的爱情。
这便也足够了。
(三).
浮生若梦,爱永存。
我将用我的一生,求取刻骨铭心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