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一章 初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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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外的阳光一如那年的午后，晃眼却不舍得离开他的温暖。
第五殇收回看着阳光的眼睛，手指摸了摸没有眼镜遮挡的眼角，推开了隐城警局的大门。
中法混血的样貌总是可以提供很多便利，第五殇甚至不需要过多开口，就有一些警局职员热情的上前想给予帮助和指引，也很快能得到接待处女警与局长的电话预约确认。
“第五先生，局长请您上去，那边的电梯上六楼，左拐到头就是了。”
“谢谢”多年漂泊在外的经历让第五殇对那些热情和关心变得漠然，终不过是简单礼貌的道谢和绝然的转身离开。
刚下飞机就来警局报道的第五殇没能来得及换下风尘仆仆的衣服。只把风衣脱下，自然的搭在臂弯，略带休闲的西装胸口一只白色蔷薇花苞并不张扬，第五殇整了整袖口，抬手礼貌的敲响带着“局长办公室”标识的房门，三声之后便只是安静的等待。
“请进！”意外地具有活力的声音响起，第五殇微微皱了皱眉，虽然知道这位隐城局长是近年来警界少有的精英翘楚，年级轻轻就升任了这个各色权力交织、多个□□盛行的隐城的警局局长。但似乎要比想象中缺少一些沉稳。虽然不解，却还是打开了房门。
比想象中更加年轻一些的局长正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微笑的看着即将成为隐城刑侦得力干将的第五殇。
“第五法医，请坐！”热情的局长让一贯冷漠惯了的第五殇感到不太舒服，却还是礼貌的点了点头，坐在了局长对面，并排放在办公桌前的客椅上。
刚刚落座，房门再次响起，进来的是一名端着两杯咖啡的女警，与经常在外行动的外勤不同，得体的妆容、合体的警服还有亮眼的高跟鞋，第五殇只轻轻扫了一眼，就明了这大概是隔壁行政办公室的行政助理吧。
两杯咖啡分别放在了第五殇和年轻局长的面前，第五殇点头致谢，但入鼻的气味还是让第五殇忍不住的皱了眉。
“怎么？第五法医不喜欢喝咖啡？我可以让她们换一杯茶给你，我还以为法国人都是喜欢喝咖啡的，还特意让她们准备了这个。”第五殇微不可见的表情变化看来还是没能逃过这位年轻局长的眼睛。
“不用了。”阻止了年轻局长想要拿起内线电话的举动：“法国人的确是很喜欢喝咖啡的，不过，美式咖啡除外。”那寡淡的香味，一闻便知是被法国人嗤之以鼻的美式咖啡了。第五殇抬了眼，嘴角第一次浮上了笑意。
年轻的局长被眼前漂亮的笑容晃花了眼，总觉得像是看到了一道晨曦的美好，那双眼睛和简历上的一样，在阳光的作用下竟然泛着淡淡的紫色：“你的眼睛很漂亮。”
第五殇唇边的笑意消失了，眼中掠过一丝冷漠：“异色虹膜综合征而已，您似乎有点大惊小怪吧，我的简历应该已经写得很清楚了。”某年的某个午后，似乎也有人说过和这个年轻局长类似的话，那句话让自己不再因为有异与常人的眼睛而感到自卑。
“倒是我唐突了第五法医。”稳了稳心神，站起身伸出了手：“隐城警局局长，暮歌，欢迎来到隐城。”
这时候，第五殇才第一次正视暮歌，1米8的身高，倒是没有让人感觉到压迫，小麦色的肤色没有穿象征身份的警服，只是一身合体的西装，中国人眉目分明的脸在心理学的范畴里可以给人以严苛的映像，不过第五殇从来不以首因效应作为自己评判他人的标准。办公室角落里的小提琴倒是验证了这个局长热爱音乐的特点。起身，伸手回握住那只手，那手心炙热的温度差点灼伤自己冷漠了许久的心脏：“以后请多指教。”
短暂的寒暄之后就是本次见面的中心内容，却也不外乎是上级与新就任下属，一次任职前的面谈。
“第五法医，你的办公室在7楼，按照合同的要求，7楼除了你的办公室，还包括100平米的解剖室和设施健全的病理研究室。当然，还有可以同时容纳10张停尸床及可一次性放置21具尸体的立式藏尸柜的太平间。”暮歌颇有些卖弄隐城警局财力的说道：“如何？就连我这个局长都没有这种可以拥有一整个楼层作为办公区域的特权。”
暮歌其实很意外，上层领导会同意这些可以算得上苛刻的工作条件，只为能聘请到这样一个年轻的法医，虽然暮歌一直认为验尸的地方就应该离得其他办公室远一点，但为了满足面前这位警界高薪聘请的法医提出的要求，暮歌可是拆了整个7楼，重新装修了一遍啊。
“我希望我的办公室按照之前的合同，是有一个独立休息室的。”面前的那杯咖啡视乎有些冷了，本就寡淡的香味冷掉后越发让第五殇觉得难受，伸手推得那杯咖啡离自己远了些。
“当然，里外套间的办公室，还有那套煮咖啡的器材，包括手动式研磨机和法式虹吸壶。”暮歌看着第五殇嘴角因为满意而再度露出的笑意，俨然忘记了自己当初看到那套咖啡设备五位数账单时的头疼了。
“多谢暮局长。”第五殇总算是向这位局长说了声谢谢，虽然很大可能是为了那套咖啡设备。
“别这么叫我，感觉都被你叫的老了。”作为还未度过30岁生日的青年局长，暮歌很在乎自己在下属心中的形象：“以后私底下叫我暮歌就行了。”
第五殇顿了顿，没有应声，只是站起身：“那么，我希望我现在就可以去我的办公区看看，尽快适应工作环境。”
“当然可以，暮歌从抽屉中取出一张磁卡：“这是七楼的门禁钥匙。”
第五殇接过门禁卡，点头致谢，转身开门而去。
暮歌目送那个身影消失在门边：“真是有意思的人……”打开桌上一直闭着的文件夹，官方系统中导出的履历上，照片一如本人，俊朗却有着拒人于千里的冷漠:
姓名：第五殇
性别：男
国籍：法国（中法混血）
身高：178
生日：1993年3月17日
年龄：24岁
学历：临床医学、临床心理学双博士学位
卫生毒理硕士学位
法医学专业博士学位
生平履历：
2009—2010年就读法国巴黎大学，主修临床医学，临床心理
2010—2011年 /
2011—2015年美国加州大学进修临床医学、卫生毒理学
2015—2017年任中国医科大学客座教授，同时进修法医学专业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第一章 初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