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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小哥哥,劫个色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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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之间一时没有言语。只是静静的对望着彼此。
分手了还爱着的青梅竹马又站在你面前时是怎样一种感觉。白糖糖记得在贴吧里看到过这样的问题。
下面有一个回复是:重新回到家的感觉。
白糖糖现在就有一种重新回家的感觉。仿佛所有的疲倦在他面前都消失不见,像是疲惫的行者历经千辛万苦终于找到了水源。
酒意瞬间涌了上来,白糖糖感觉脑子开始有点不清楚,眼前的身影也由单变成了双。
白糖糖眼神迷离,摇摇晃晃对着霍启明说:“要上来喝一杯吗?”
霍启明嘴角染上一抹笑意,上前两步扶好白糖糖,“好。”醉了的白糖糖更不会注意到和记得,自己是由霍启明半拥着上电梯的。
进了屋白糖糖摸索着开灯,结果发现客厅的灯坏了,霍启明拿出手机照明,先将白糖糖安置在沙发上,想去开厨房的灯时被白糖糖拉住,“别走,我怕。”
霍启明回头,发现白糖糖满眼依恋和不舍,就像是他要远行,一去不回。霍启明回转身,用空着的另一只手宠溺的揉了揉白糖糖的头发,“别怕,我不走。”
大概觉得刚才的动作和声音有点像哄小孩子,霍启明坐在白糖糖对面,将刚才的话又郑重其事地说了一遍:“别怕,我不走。”
白糖糖呵呵笑了起来,“骗子,当初也说不走了,后来不还是走了。只留我一个人。”稍停后又哼了一声,咬了咬牙,眼中泛起泪光,“我就如了你的愿,遂了你的心,和别人结婚去。”
霍启明眼神暗了一暗,拥住白糖糖,在白糖糖耳边低声呢喃:“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不好。以后我都在。”
挣扎中霍启明手机摔地上,灯光被遮,屋里陷入了黑暗。只听的见白糖糖偶尔的哼哼声和两人的呼吸声。
“黑黑的天空低垂/亮亮的繁星相随/虫儿飞/虫儿飞/你在思念谁”温润如玉的男声打破一室的沉默和黑暗,霍启明乍听见自己少年的歌声有点愣了一下,随即想起这应该是当时和同学一起唱KTV时被白糖糖偷偷录下的,嘴角又噙起一抹笑,眼神里都染了几分白白糖糖的醉意。
趁着白糖糖接电话的时间霍启明找出来备用的灯泡换上,灯光打开的瞬间白糖糖反射性的眯了眯眼,说了句“霍启明帮我倒杯水”让电话那端的陈妺惊叫起来:“霍启明?!他现在在你家?”声音大的不用开免提霍启明都能听到,白糖糖掏了掏耳朵,“嗯嗯。”
“糖糖,你确定你现在是清醒状态?别被他欺负啊。我没有打扰到你们吧?”
打扰了,知道还不挂。霍启明心里吐槽。
“我当然清醒啦。放心,只有我欺负他的份。”白糖糖抱着一个大白鸡揪着鸡冠说。
看着白糖糖抱着大白鸡,霍启明轻轻地在心里笑了一下。
白糖糖属鸡,过生日时同学送了一个当时流行的陶瓷鸡,造型很萌。白糖糖爱不释手。
课间白糖糖出去玩时,霍启明有点闲得无聊,偷偷拿出白糖糖藏在抽屉里陶瓷鸡就和前桌玩了起来。
白糖糖回来时陶瓷鸡正在霍启明手里被扔着玩,看见白糖糖霍启明做贼心虚,一个不小心没有接住,陶瓷鸡掉地上摔坏了。
白糖糖还是个小孩子,声线有着孩子的尖锐,一声惊呼如银瓶乍裂,瞬间安静了整个教室:“霍启明,你弄坏了我的小鸡鸡,你赔!”
班里的男生开始起哄,霍启明耳朵都红了。
这是她的第一个玩具,白糖糖心疼的捡起地上的陶瓷碎片,长而卷的睫毛上挂了圆滚滚的泪珠,将落未落,让霍启明的心尖都有点发颤,可又拉不下面子哄人:“赔就赔,又不值几个钱。”
“你个坏蛋,再也不要理你了。”
为了纪念第一个逝去的礼物,白糖糖半个月没有理霍启明。霍启明掏空了存钱的小猪,给白糖糖买了一个和她等高的玩偶鸡才把白糖糖哄了回来。
那时候年纪小,白糖糖还不知道那帮男生为什么起哄,玩的好的几个女孩子也不帮自己还在旁边偷偷捂着嘴笑。这件事一直被相熟的几个损友打趣,你的可爱的小鸡鸡霍启明赔了吗?
一开始,白糖糖睁着她圆圆的猫眼一脸懵懂的如实相告,霍启明他赔了我一个大白鸡。渐渐长大后,白糖糖会瞪着眼睛瞅着那帮人,恶狠狠的来一句你们这帮坏蛋。等后来和霍启明开始谈恋爱,白糖糖正眼都不瞧那帮损友一眼,斜着眼睛王霸之气全开的说,霍启明整个人都是我的。那语气,听得一帮朋友膝盖都软。朋友们直叹他们见证了白糖糖从懵懂萝莉到女王的转变,还是萌萌软软的小白糖好玩。
陈妺和白糖糖又说了几句话挂掉了电话,霍启明端着水递给白糖糖。
白糖糖没有接,将脑袋放在鸡肚子上,冲着霍启明微微一笑,嘴角梨涡浅浅,像开了三春之花,“啊,喂我。”
喝醉的白糖糖有一种小孩子的憨气,语气软软,带着点命令同时又带了点祈求,惹得霍启明又揉了揉她的头,将一杯水拿小勺一勺一勺地喂着她喝。
白糖糖满意地眯着眼睛,如同一只骄矜的猫主子。霍启明将猫主子伺候好了准备离开,却猝不及防被白糖糖拦住,白糖糖神情颇有一种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此路过,留下买路财的气概,微微的酒气飘过来,“打劫!”
霍启明淡淡笑了一下,他比白糖糖高一头,为了配合白糖糖的身高,他还特意弯着腰屈了腿,“劫什么?只要你要,只要我有。”
白糖糖的手沿着霍启明的眉毛而下,划过挺直的鼻梁,柔软的红唇,挑起他的下巴,“看小哥哥青春正好,劫个色吧。”说完歪着头打量了霍启明一眼,没等霍启明想好怎么说,白糖糖就欺身吻了上来。
霍启明笑的不露痕迹,就算他们曾隔了长长的一段时光,天涯两端,她是他心头系着的皎皎明月,而今他回来了,她还不曾属于别人,明月主动投怀送抱,映得他满目清华。带着此去经年后的入骨相思,霍启明将由白糖糖开始的吻逐渐加深,他的手抚上她的后脑勺,唇舌相接,扫过她口腔内的每一处,吮吸着她的唇瓣,纠缠很久。
白糖糖觉得身体里像是被霍启明点了一把火,意识被烧得越来越模糊,像是闯进花海,又像是步入云端之上,乘风遨游。
许久之后,两人微微分开,呼吸相接。霍启明闻到了若有若无的香气,让他觉得全身的血液都集中到了一处,涨的难受。他的眼睛里燃烧着火焰,一时没有动作,只是看着白糖糖。
灯光下,白糖糖刚被亲过的嘴唇红的娇艳欲滴,脸上开出三月桃花,头发稍微有些凌乱,有几处发丝还飞到霍启明的脸上,痒到他的心里。
白糖糖湿漉漉的眼神对上霍启明,双手环绕住他的脖子,还用嘴巴轻轻蹭了蹭霍启明的脸。
霍启明身子微微僵了一下,又轻轻吻了下去。他双手将白糖糖抱起,朝卧室走去。
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白糖糖迷迷糊糊听到有水声传来,睁开眼感觉头有点疼。一时半会白糖糖有点没有反应过来,眼睛直直的看着天花板思想放空。她很少喝酒,喝醉的次数更是少有,最近的一次还是三年前霍启明说要分手。
昨夜见了霍启明后发生的事情白糖糖想了半天没有想起来。可是凌乱的床,酸软的腰以及身上密布的红痕都提醒她发生了什么。
白糖糖穿好衣服准备上洗漱,打开卫生间门就看到一幅香艳的场景,霍启明赤裸着上身正在洗脸,一颗水珠顺着精致的锁骨滑下来,顺着腹肌流进人鱼线消失不见。
白糖糖有些不好意思,红晕悄悄涌上脸颊,一时没有言语。两人安静的洗漱完霍启明从厨房端出早餐,一只二哈跟着他出来。
白糖糖瞄了一眼,豆浆油条都是她喜欢吃的食物。看见二哈白糖糖呆了一下,问霍启明:“它怎么在这?”
霍启明看了二哈一眼,满脸疑惑:“不是你的吗?我早上出去买早餐看见它卧在家门口就把它放了进来。”
“这个是酒吧的流浪狗。怎么跟着我回来了?”
“看来狗狗挺聪明的啊,既然没有主人,那你就养了吧。”霍启明摸着二哈的头,抬眼望着白糖糖,二哈吐着舌头歪着脑袋也看着白糖糖,眼睛里还泛出了淡淡水光。
白糖糖看着一人一狗,早上的阳光为他们添了一层柔光,心里莫名一软,点了点头。
见白糖糖答应了,霍启明拍拍二哈,“从今以后,你就有女主人啦。”二哈对着霍启明汪了一下,摇了摇尾巴,然后跑到白糖糖身边,对着白糖糖各种蹭啊蹭。
白糖糖摸了两把二哈,“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啦。”然后转过头对霍启明说,“好了,狗留下,你可以走了。”
二哈瞥了霍启明一眼,冲着他叫了两声。
霍启明:“……”人不如狗,感觉被一只狗鄙视了。
霍启明露出可怜兮兮的表情:“糖糖,你得对我负责。”
白糖糖瞪大眼睛:“我喝醉了。明明是你趁人之危。”
霍启明立即举手发誓:“我会负责的。”
白糖糖转身:“不用。”
霍启明上前一步,从身后抱住白糖糖:“我们和好吧。”
白糖糖挣了几下没有挣开,就任由霍启明抱着,语气却有点发冷:“三年前你说分手就分手,走得那么干脆。现在说和好就要和好。凭什么?”
霍启明又紧了紧胳膊,嘴唇扫过白糖糖耳边,声音里带着说不出的笃定:“凭我爱你。凭你爱我。”之后语气稍转,有着几丝委屈在其中,“糖糖,昨夜你可是热情的很,不能穿上衣服就不认人了。”
白糖糖:“……”明明她才特么才是受委屈一方,怎么说的她像那些拔吊无情的渣男一样。
两人一时都不说话,世界突然变安静,连二哈也只是歪着脑袋看他们两人。
隔着衣衫,白糖糖感觉到霍启明嘭嘭嘭的心跳,一下又一下,如敲钟鼓,震得她心神俱颤。
良久,白糖糖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霍启明,你放开我。我要去上班了。”
霍启明放开白糖糖,“那我等你下班。”
白糖糖转过身,抬眼看了一眼霍启明,沉默片刻,道了一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