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老古董审神者》盐水柚子

5、一个承诺

　　虞含章没想到五虎退会问这个。他当时是沿着他感受到的分割线走的，走了一半了才反应过来为什么这里不会有溯行军——因为这里算是半割裂于外界的，阻拦着溯行军的进入。

　　他沿着走是为了确定这里的面积大小，以免将来建的本丸有哪里跑到了外边。至于五虎退看到的情状，大概是因为他踩着分界线走，实际上已经处于两个空间的裂缝里的原因吧。

　　不过这要怎么开口呢？刚跟人约定好不会作死，然后回头就要坦白自己其实刚刚作了大死...毕竟在空间的夹缝里溜达可不是什么有益身心的活动，且不说万一没顶住压力会直接变成原子大小的不明物，就算顶住了一不留神走岔道跑到别的天道的地盘，还是有很大可能被当做入侵者弄死，总之就是花式game over。

　　虞含章纠结了半晌还是只能实话实说，毕竟在这种事情上瞒着人才是真作死。又不是只要打着为你好的旗号，那么无论做了什么都能取得原谅，越是这样最后的结果最好也就是老死不相往来的相安无事，更有可能的是彻底闹翻相看两厌。

　　何况这也不是什么为了别人好，只能算是他自己好奇心爆棚，确定个隔离空间的大小又不是必须沿着夹缝走。“先说好了，我是在我们约定好之前做的这件事，不能算是我违约。”这句话一说出来，真的是最怕空气突然安静。五虎退显然也没想到这件事这么严重：“您到底做了什么？”

　　“就是因为好奇为什么有这么一块完整的割裂的空间，所以往中间跑了跑而已。应该也不算什么大事吧。”越说越心虚的虞含章小心的觑着五虎退的表情，看他没生气才敢接着往下说：“而且我是能保证自己不会有危险才去的。”

　　“以后不要这么做了。”五虎退倒是很平静，他只是坚定地重复着：“不要故意去危险的地方。”“我才不是说话不算数的人。”虞含章觉得应该拯救一下自己的形象：“答应的事一定要做到的。”

　　之后虞含章果然没再往危险的地方跑，他跟五虎退一起按部就班的找合适的树木—处理成木板—把木板处理到能用来盖房子的状态，间或找找溯行军的麻烦。狐之助就负责看守处理好的木板，实际上根本不用他做什么，只是它不愿意跟着出去，刚好虞含章也不乐意带着它。

　　终于可以正式建造自己的本丸的时候，就连狐之助都感受到了兴奋。它跟着小老虎们在切割好的材料上跑来跑去，时常不自觉的绊住五虎退搬运材料的脚步，最后被虞含章赶去挖池塘去了。

　　“狐之助先生的话，只有爪子吧，能挖池塘吗？”在场仅剩的良心担当，小天使五虎退担心的问。“本来也不指望它能把池塘挖好，让它在那里呆着别捣乱就行。”早就抛弃了良心的老古董回答：“不然的话太影响效率了。”

　　小天使摸了摸自己的良心，果断决定不去管狐之助了，虽然它实际上也影响不到什么。已经有了腹稿的虞含章建设的相当的快，狐之助还没刨出来个坑的时候，他们两个已经彻底搭好了房子，只剩下内部布置了。

　　“完成。”五虎退把一个写着本丸的牌子钉在门边，这块牌子是虞含章做的，理由是房子都是要有门牌的，不然别人怎么知道这是哪？结束了一个大工程的五虎退心情很好，大眼睛已经笑眯成了一条缝，把目前本丸仅剩的良心捡起来：“我们是不是应该把狐之助先生也叫过来，他还在挖那个池塘呢。”

　　“对哦，我把它给忘了。”虞含章认真想了一下，发现自从把狐之助打发去挖池塘之后就再也没有见到或者听到过它，这也不能怪自己想不起来嘛毕竟事情这么多，忘了什么无关紧要的东西也不奇怪。

　　狐之助泪洒池塘，然后变成泥的土地虽然挖起来不费劲，但是沾得它整只狐狸就像刚在沼泽里打了滚。“狐之助先生？”过来找狐之助的五虎退迟疑了好久才认出来，实在想不到短短几天狐之助是怎么搞成这样的。在阵阵作痛的良心的提醒下，他决定拎着狐之助去河边好好洗一洗。

　　狐之助：不，请抛弃你的良心不要捡回来了谢谢。

　　五虎退拎着咸鱼一样的狐之助回到本丸的时候，虞含章还在制作牌子。“狐之助、五虎退，是我们的名字啊。”五虎退好奇的瞅了一眼：“这个要钉在哪？”“当然是钉在你们的房间门口。”虞含章说着，把最后一个写着崇光的牌子也刻好了：“走吧，把这个钉好就可以休息了。”

　　“是我们自己选房间吗？”五虎退接过了牌子，笑眯眯的跟着虞含章。“毕竟是要一直住下去的地方，当然要选自己喜欢的了。”虞含章难得好脾气的跟着狐之助在走廊里跑来跑去，最后还帮它把门牌钉了上去。

　　五虎退倒是选了跟他相邻的房间，睡前还乖乖的说了晚安。简直小天使！所以之前不小心忘了狐之助真不是自己的问题。虞含章理直气壮的给自己开脱，从袖子里摸出来个蒲团席地而坐，继续跟他宝贝的剑交流感情。

　　虞含章安静的席地而坐，拿着一片洁白的锦缎擦拭着横放在膝上的长剑，呼吸都在变得平缓。他在放空杂念，将心神完全的沉浸到自己的剑里，隐约能听到长剑的铮鸣。原本这应该是每天都做的事，但是这种时候自己本身是毫无防备的，在确定自己绝对安全之前也不能轻易尝试。

　　好在之前建造本丸的时候做了点措施，现在他的房间是绝对封闭的领域，别人想要进来只能从外边强行拆房子，这么大的动静死人也知道起来看看了。

　　沉迷在与自己的剑的交流中不可自拔，等虞含章突然清醒的时候却没有回到现实中。此刻他的意识处在一个奇异的地方，完全感受不到光线，却能正常的观察到周围散碎的片段。虞含章倒也毫不担心，毕竟对方能够无声无息的让他出现在这里，那么惊慌已经是毫无意义的了。

　　“真美啊，您说对不对？”虞含章毫无预兆的开口，没收到回应也毫不气馁：“在这里才想起来，这样的美景我曾经见过的。”他的目光迷离，游弋在无处不在的片段上，这些可都是他们修道之人，用尽一生所追逐的光景。

　　被自己家的天道打包送出门时的惊鸿一瞥，就逼得他强迫自己忘掉这一段记忆，将自己是茫然无知的到达这里的假象伪装的天衣无缝。“同意在下于贵地栖身，真的是多谢您了。”虞含章收回了视线，这些都是大道的片段，勉强自己头脑空白走马观花的一看就罢了，真的看进去了的话道心可是会毁掉的。

　　‘无事。’他真切的感受到了回应，只是回应他的存在也不属于这里。‘这里是我为了安置现世无法承担的生灵开辟的一方天地。这里的道是我开辟，但是终将只属于这里。’那意志继续与他交流：‘我开始之后，发现自己无力承担两个世界的运行，只能抽身，让这里自行演化。’

　　无声的交流，反而更加能感受到流漏出的感情。舍不得放手，选择放弃你真的对不起，想要诞生，想要亲自陪着这里成长，双方的感情纠缠在一起向着虞含章涌了过来，浓烈的让人想要落泪。虞含章浅笑敛眸：“在下会尽力的。无论如何，您的心愿，他的心愿都会实现的。”

　　意识马上回到现实中那一刻，影影绰绰感受到了另一个存在艰难地发出的‘谢谢’。彻底清醒过来的虞含章单手捂着心口，带着笑意开口：“您永远不用对我说谢谢，无论为您做什么，都是值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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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周末加一更（快夸我！
明天正常更新，下下一更就是下周二了，日更什么的，不存在的（笑着活下去